随即,“喈喈”怪笑着,不退反进,怪异之极的向着血雨的掌势急迎而上。
刚刚触及掌风罡气之时,一个形销骨立的身子蓦然像是幽冥中的魅影,毫不着力般,悠的直穿过那足以将万丈巨石震成齑粉的掌力,突兀的出现在血雨的眼前。
鲜血淋漓的手中,右手中那一根森然可怖的人腿胫骨,堪比惊电的已然在瞬息间,到了血雨的胸前。
血雨此时击出的掌势如离弦之箭,已然无法回转,微微一惊中,怒叱一声,一个身子诡异的离地飘起,随后成头后脚前的平行着,在“哧”的一声,胸前衣服被白森森的胫骨刮开一条口子之时,双足足尖却是如两支利刃般,用力蹬向怪老叟的面门。
怪老叟不闪不避,手中的胫骨蓦然在划过一个诡异的弧形中,又快速之极的径点血雨的双足“涌泉”。
血雨怒哼声中,双腿一曲,一个本来头后脚前的身体,蓦然一百八十度的一个凌空急翻,双掌竖立如刀,分头并进,一劈怪老叟手中的胫骨,另一则带着“嗤嗤”的利刃割破空气之声,疾斩怪老叟的颈项。
怪老叟“喈喈”怪笑中,右手中的胫骨一闪一晃,避过血雨的力劈之势,并闪电般猛然砸向血雨的顶门。
同时,一直空闲的左手,屈指成爪,蓦然探出,五片绿油油的尺长指甲,尖锐似剑,锋利似刀,“呲呲”作响中,暴刺血雨斩向自己颈项的手掌“劳宫”。
血雨双掌电光火石间一撤,随后,一手成爪形,抓向胫骨,一手握拳,狠厉的捣向怪老叟的心口。
怪老叟却是从容淡定,不闪不避,蓦然,在血雨的拳又是奇异至极的自他的身边两侧滑溜过时,双手齐握胫骨,猛力的抡向血雨的手爪,而身形诡异的一闪间,双腿连连三十余腿,狠命的踢向血雨的丹田要害处。
血雨怒叱着,击出的拳势蓦然回收,与另一只手玄奥的交叠在一起,格挡向砸来的胫骨,而双腿也是连连三十余腿,与怪老叟的腿硬碰硬的对踢了数十下。
于是--
在一连串的“砰砰”声中,两人各自被震退了数步。
在一次犹如斗鸡似的互相瞪眼中,蓦然,又同时一声喝吼,闪电般交手在一起。
眨眼间,两人已是交手了数十招,却是不分上下。
由于此处空间的狭小,放不开手脚,以至于,两人此时的交手都是近身的小巧肉搏战,每一次的出手都是杀招,俱都招呼向对方的身体要害,因此,其中的险恶程度比之大开大隔的交手犹要凶险百倍。
此时不说血雨以及一旁观战的赤雷,各自震惊于怪老叟的武功之高,而怪老叟对于血雨也是惊诧万分。
自己的武功底细他当然了解,那是绝对可以在江湖上称雄称霸的,而眼前的这个其貌不扬,名不见经传的大汉,竟然能和自己力搏数十招,兀自未落下风,实在是不可思议之极。
寒翎此时依然斜倚在石狱的石壁上,神态从容的看着交手中的两人,但是,心中却是思绪纷涌。
四大护法的武功底细他是清楚的,绝对可以和盟中的四堂首座相媲美,要较之“六大高手”高出至少两倍不止,但是,此时这眼前的,形同厉鬼般的老叟,竟然可以和血雨力拼数十招,更隐隐然有着稍沾上风之势。那么,可以役使眼前这个老叟的幕后之人,他的武功又有多强悍,实是不言可喻之事。
突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斜倚在石壁上的身子一挺,又径自探掌轻轻一按将他和隔壁石狱阻断的石墙,在石墙轰然倒塌之时,他的身形一晃,来到了那间石狱中。
微微一瞥间,只见一个脏污不堪,浑身血迹斑斑的人影卷缩在石狱的角落。
与此同时--
怪老叟因为见到寒翎破墙去到隔壁,急迫的尖叫着,攻势也随之凌厉起来,而人也在渐渐的向着寒翎这里靠近。
招式的诡异,力道的雄浑,使得血雨顿时手忙脚乱起来。
寒翎沉喝一声:“赤雷,截住他”。
在赤雷应声加入战圈,和血雨联手下,怪老叟凌厉狂猛的攻势顿时为之一滞,不得不全力应付着两大高手势如迅雷骤风般的攻势,再也无法分心他顾。
寒翎沉静的走到那卷缩人影的身边,轻轻的将其扶起,一张灰败,血渍斑驳,又因痛苦而扭曲着的枯瘦脸孔顿时映入了眼帘,从那遍布的皱纹来看,此人年岁已然不小。
双眼艰难的睁了睁,失去光泽的眼珠直直的看着眼前年轻俊朗,坚毅万分的脸,虚弱无比的道:“你...你是谁,老夫好似在冥冥中,听...听你提及过天魔地煞”。
寒翎看着眼前这张已然失去一切生命光彩的脸孔,沉沉的道:“前辈可是严鸿?”
那人似乎是在摇头,艰难的动了动僵硬的脖子,道:“不...不是,老...老夫是他的师兄--郭不非。你又是谁?”
说完,已是急促喘息着。
寒翎忙单手一抵他的背后,一股浑厚的真元随之轻柔的输送了过去。
一边轻轻的道:“在下是天魔地煞的朋友,前辈可知严鸿现在哪?”
因为寒翎的真元之助,郭不非好似稍微的精神振作了些,道:“啊,果然是天魔地煞两位兄长,将近六年了,自从那次两位兄长来到雪山派,匆匆一面后,便再未见到他二人了,而现在,掌门师弟已然失踪一年之久了”。
寒翎沉沉的道:“那么,现在的“雪山派”又是何人执掌?”
郭不非痛苦的咽了口干涩的唾沫,双眼泛起泪花中,艰难的道:“老夫只知道,年前的一个夜里,不知从何方冒出来的一批黑巾蒙面人,掌门师弟便于那一夜之间突然失踪,而我等一干师兄弟先后在他们的魔掌下,死的死,活的却被送到了这里,非但受尽那个怪物的酷刑折磨,更是一个接一个的成了那怪物的食物”。
这一番话说完后,又自大口的喘息着,嘴角也是隐隐的渗出了血丝。
寒翎立时微微的加大了一分输送真元的力度,沉声道:“那你们就没有在他们发起攻击之时,发现任何不寻常的迹象吗?以至于没有丝毫防备,被攻了个措手不及吗?
郭不非艰难的道:“他们就像是自敝派的内部中突然出现般,而且个个武功强悍绝伦,老夫和房凯师弟联手,竟然在一个肥胖老者手下未能走出二十招,便已被擒。”
顿了顿,又喘息着道:“现在,老夫在你来之前,已是受尽了酷刑折磨,而方才心愤师弟的惨死,急怒攻心之下,已是五内俱裂,命不久矣。”
这番话才说完,嘴里已是鲜血急涌而出,一双被蒙上一层白翳的眼珠也不断的往上翻着。
寒翎一看,已然知道,这个郭不非已然命在顷刻,当下沉沉道:“前辈你可还有什么未了心事,在下尽力替你完成。”
郭不非此时忽然浑身一震,回光返照中,泪如泉涌,痛苦的道:“就...就请少侠捎...捎个话给天魔地煞两位兄长,说是“雪山派”遭劫,老夫郭不非以及师弟房凯已然不...不能再和两位兄长再度聚首了,请他...他们设法找到掌门师弟,为我两报...报仇,为...为雪山派...”
话还未说完,蓦然身子一抖,随着喉咙里的一阵“咕噜”,已是气绝。
寒翎沉肃的将尸体轻轻的放在地上,随后沉声道:“前辈且请安息,你的心事,在下一定替你完成”。
此时,怪老叟满头大汗,气喘声数里可闻,手中的那根胫骨早已不见,仅凭着一双形似鸟爪的手掌在苦苦支撑着。
其实单单赤雷或血雨任何一人已然可以和其力拼,鹿死谁手尚未可知,而此时两人联手之下,他又如何能敌,而这两大高手的联手,武林中又有几人能单人力敌之?这怪老叟能坚持了这么久的时间,已然是不可思议的事了。
蓦然,血雨似是为久攻不下而不耐烦起来,一声大吼中,身子突然腾于半空,双掌一合一放,一股沛然沉厚的似是钢筋铁板的掌力向着怪老叟直压而去。
怪老叟此时刚刚避过赤雷迅如惊雷,凌厉强猛的无可比拟的六掌七腿,血雨的掌力罡气已是无从闪躲,只能咬咬牙,双掌急拍,生生的疾迎而上,实拼硬撼起来。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在整个石室仿佛为之颤抖摇晃中,怪老叟“蹬蹬蹬”的连退数步,尚未站稳脚跟,而同样被反震得在空中往后飘退的血雨蓦然一顿身形,再次双掌悠合悠分,又是一股雄浑沉猛的掌力向着怪老叟轰去。
而地上的赤雷也配合着空中的血雨,同样的,挥掌猛拍怪老叟的胸口。
刹时,两股猛烈强劲的掌力似是成了铜墙铁壁般的实质罡风,充斥的整个石室空间成了一个真空。
如此一连数次,怪老叟已是双臂麻木酸软的再也难以举起,而那张血盆大嘴更是不断的鲜血狂喷。
于是--
在怪老叟的强举双臂,再度硬接赤雷,血雨两人的联手合击下,他的整个人在狂喷的血雾纷飞中,倒飞着摔了出去,
“啪嗒”一声,重重的摔在地上,稍微的牵了一牵,便再也爬不起来。
赤雷和血雨两人,也是微微的喘息着。
赤雷看着此时站在石狱门前,一脸冷肃的寒翎,沉沉道:“盟主,这老怪物不知是何方神圣,武功强的简直不可思议,不过,我等并未径取他的性命,或许有些事可以从他的身上得知呢”。
寒翎赞许的微微点了点头,随后三人一起来到怪老叟的身前。
怪老叟此时那怪异的脸上,在血污以及惨白如纸的映衬下,更是阴森恐怖。
一对绿油油的眼珠尚在滴溜溜的四处乱转。
寒翎站立的笔直,却是垂头看着怪老叟,冷肃的一笑,道:“现在,你可还要吃在下吗?”
怪老叟那尖细的声音嘶哑着,妖异的“喈喈”怪笑一声,阴阳怪气的道:“你敢把脖子伸到老夫面前,老夫照样咬你,吃你”。
血雨蓦然探手一挥,“啪”的一声,在怪老叟顿时口血飞溅中,森然道:“本座将你的嘴拍烂,看你还怎么吃人”。
寒翎此时微微的一摆手,阻住了血雨,看着怪老叟冷冷道:“在下不欲再多所废话,因为跟你多说一句,在下都觉得恶心无比。现在,我问,你答,不然,就是你自己在找罪受了”。
说完,不顾怪老叟的眼珠乱转,径自道:“你们是什么组织,首脑是谁?”
怪老叟“喈喈”的怪笑着,道:“老夫只是一个看守此地,迫人招供的人,其余的老夫一概不知。”
寒翎似是早已料到会是这样的回答,冷冷一笑中,向着血雨一施眼色,
血雨冷肃的一笑中,想也不想,两手分工,一手径自探出双指,一插一剜,另一手却是一抓一扯,于是--
一声尖细凄厉的惨叫自怪老叟的嘴中发出,血水飞溅中,他的一颗眼球以及一片耳朵已经被血雨豪不眨眼的挖扯下来。
寒翎看也没看,又自冷冷道:“现在知道了吗?”
怪老叟却是满头冷汗中,干脆闭起了剩余的那只眼睛。
这次不容寒翎示意,血雨闷声不响,抓起怪老叟的一只手,“嘎嘎”连声中,已然将他的五根指头一一的瓣了下来。
怪老叟此时痛的脸上肌肉不断抽搐着,见到血雨的两根手指又到了眼前,再也熬不住,亡魂皆冒的尖叫道:“老夫说了”。
血雨冷森的一笑,道:“本座还以为你的这身老恶骨有多硬”。
寒翎却是冷冷的盯着怪老叟,并未言语。
怪老叟一边嘴中吸着冷气,一边道:“老夫的这个组织,老夫也实在是不怎么清楚。只知道,他和天上的双子星,人间的孪生兄弟一样...”。
说着,好似突然忘记了疼痛一样,又是“喈喈”怪笑着,道:“双子星知道吗?”
在寒翎的眼中厉芒一闪之际,方才记起了眼前的情形,慌忙道:“组织有两个首领共同领导,将一个整体分成明暗两部分,一部分即是你等眼前看到的,深入到武林各派中,伺机吞灭各派,而另一部分,却是在未知的神秘之处,专门暗中负责监视老夫们这一部分的行动举止,并且担任着暗杀一些棘手人物的任务。”
寒翎此时心里震惊不已,面上却是冷冷道:“听你所说,莫非武林各派中都有你们的人潜伏着,伺机而动?这行动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怪老叟道:“这个计划是早在数十年前就已形成,付诸于行动却是最近几年里的事”。
寒翎冷冷道:“那么,“御剑派”想必也是你们的杰作了?现在潜伏在各派中的都有哪些人?”
怪老叟点点头,道:“应该是的,而潜伏在各派中的人,这就不是老夫能知道的了,只知道,各派中,上到掌门首领,下至弟子喽啰,都有可能是我们的人。”
寒翎此时越来越是震撼,看了眼同样面露惊震的赤雷和血雨,又看向怪老叟道:“那么,你的组织在于何处?而此“雪山派”的掌门严鸿又被你们弄到什么地方去了?”
怪老叟又是痛的龇牙咧嘴着,但却不敢稍慢的道:“明的一部分,可以说就在你们的面前,因为它渗透了江湖武林的每一个角落,可以说是无处不在。而暗的部分,除了两位首领,不要说老夫,就是专门负责吞灭武林各派的领导人物也是不会知道的。至于严鸿,老夫于一次偶然,好像听到是被关到了此长白山的天池正南方的“冠冕峰”的一处隐秘所在,具体的老夫也不知道了”。
寒翎微微一点头,蓦然,双眼中厉芒暴射,杀气四溢,整个人就像是冥冥中的一尊掌管死亡的死神般,幽幽冷冷的道:“最后一个问题,十数年前,一个完全由怪石和流水所构筑成的小村你等可曾去过?”
怪老叟被寒翎此时的气势惊的一个冷颤,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心底蓦然升起。
哆嗦着,恐惧万分的道:“什么小村,老夫不知,也从未去过啊”。
寒翎厉芒四射的双眼直直的盯着怪老叟,像是看穿到心底一般。
在怪老叟的颤抖惊骇中,他不由的失望了。
他知道怪老叟是真的没有去过石水村,甚至连石水村听都没听过。
恨恨的一掌拍在身侧的铁栅栏上,在那粗如儿臂的铁杆瞬间断成两截之时,恨怒的呢喃道:“这帮畜生到底在于何处?为何总是让我自无比的希望中,又跌落到无尽的失望深渊中。”
赤雷此时轻轻走到寒翎身边,关心又诚挚无比的道:“盟主,毋庸如此失望,这眼前的老怪物不知道,并不代表,这个组织就能得脱嫌疑,或许真是他们造下的孽也说不定,只是眼前的老怪物身份低微,不知道罢了”。
寒翎顿时为之一震,沉声道:“赤雷,你说的不错,现在我等当务之急,还是先行去探寻,期能救出“雪山派”的掌门严鸿,再助他清理掉派中的贼匪后,还要及时回去,将获得的隐秘公之于武林各派,让他们好有所防范。至于在下的事,反正也已经过了十数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就让它顺其自然,那帮畜生总有憋不住,露出狐狸尾巴的时候”。
赤雷重重的一点头。
寒翎此时径自走向石室尽头,穿过洞开的石壁,进入到怪老叟先前呆的那间暗室中,方自踏进,一股较之外面尚要浓郁几百倍的血腥气顿时让他一阵干呕。
当他屏住呼吸,一眼看清眼前的景象时,顿时惊呆了。
这个暗室,不过一,两丈方圆的空间内,散置着无数的白骨,而累累的残骨中,五脏六腑混合着鲜血,抛溅的到处都是,而一张狭小的实质桌案上,小半截残缺的尸体,正自不停的滴落着尚未干涸的鲜血。
那脱离开身体,单独搁置在一边的一双腿,一只其上的肉被生生的自根部挖去一大块,还有一只竟然自膝盖以下,踪影全无。
这具尸体,想来应该就是怪老叟手中的那根胫骨的主人,郭不非的师弟,房凯。
看着眼前这比地狱都要惨怖的多的空间景象,胃中不停的翻腾着,寒翎不由自主的连连干呕,而心中的怒火简直快要将他的心灼烧成灰烬。
不敢再看,也不忍再看。
转身退出暗室,来到外面,走到怪老叟面前,脸色苍白中又杀气弥漫。
尚未说话,血雨满脸惊疑的看着寒翎,凑上来道:“盟主,里面是何所在?”
寒翎仍然心有余悸的,却又恨怒无比的道:“是这老畜生造孽的地方”。
赤雷和血雨双双一怔,没想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寒翎,此时竟会骂出“畜生”两字。
想必是被暗室中的景象震怒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即两人打消了进去一看的念头。
血雨沉肃的道:“盟主,我等还是尽快离开这个堪比冥域的鬼地方。当下,眼前这老怪物如何处置?”
寒翎看着眼前剩余的一个眼珠兀自乱转着的怪老叟,双眼中的恨火厉芒宛如实质火焰般,足以烧尽一切,随后却是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到郭不非的尸体前,将其抱起,往着洞外走去。
在赤雷的急忙尾随跟上时,血雨冷森酷厉的一笑,随后单掌一立,一划,随后看也不看,就径自追上两人出洞而去。
当三人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石阶上时,怪老叟的颈项处,蓦然一股血箭急冲而起,一颗头颅,在满脸的恐怖怪异中,龇牙咧嘴着,咕噜噜的滚到了一边。
洞口,断崖边上一处杂草丛中,寒翎沉肃的站在一块新砌成的简易墓碑前,赤雷和血雨则肃立在他的身后。
寒翎此时肃然道:“前辈,就委屈你在此长眠了,寒翎这就前去“冠冕峰”,希望你佑护严鸿掌门依然活着,而在下能顺利将其救出,助他铲除贵派的贼匪”。筆趣庫
说着,躬身一揖后,转身道:“赤雷,你立刻去通知七星使者,让他们继续严密监视“雪山派”,不得让任何一人走脱,随后赶来冠冕峰与我两会和。”
在赤雷应声领命而去后,又沉沉道:“血雨,带我走你们来的路,现在暂时先不惊动那帮贼匪,等我们迂回过去,救出严鸿后,再名正言顺的来收拾他们。”
血雨躬身应诺,当即,在前带路,两人一前一后的登上吊桥,向着“冠冕峰”的方位直奔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寒夜之翎的江湖缘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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