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一片撕心裂肺的黑暗中醒来,是谁在梦中哭泣,痛断肝肠?

  背转身的纤细身影,展开雪白的双翼,融化,融化在光里。

  『不可以偷窥我的记忆啊,郑咤。』

  含笑的沙哑男声,如烧红的铁钻,凿穿了他已痛至极限的神经。

  惨白苍劲的手指从床头柜滑落,被黑衣包裹的修长身躯滚倒在地上,熟悉的热潮席卷全身,灵魂在生不如死的煎熬中苦苦忍受,他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低低地喘息。

  “郑咤。”

  宁静的感觉注入心田,他有些狼狈地抬首,一个人影站在门口。

  柔和皎洁的光像明净的月色,缠绕在他的食指上,如梦似幻的一瞬,这枚月的指环就消失了。

  恶魔楚轩推了推眼镜,眸光清浅地望过来:“又发作了?”

  不等对方回答,他走过去,抱起那个虚软无力的人放在寝床上,娴熟地解开他镶嵌着华美魔纹的漆黑衣领。

  “等…等一下。”搁在臂弯推拒的手带着不同以往的迟缓,并非欲拒还迎,而是源于精神上的透支和不堪负荷。没有理会情人微弱的抗拒,恶魔楚轩迅速拉下他的裤子,折起双腿,沉入了那片只向自己敞开的秘处。

  恶魔郑咤轻叹了声,放松身体,分不清是舒服还是难受的感觉翻搅着他的内部,撕裂的钝痛和他长期遭受的酷刑相比微不足道,他甚至不知道这可以称之为疼。

  宛如金色日环食的眼瞳渐渐失去焦距,蒙上了迷离的水雾,往常清冷沉静的俊颜泛着潮红,半垂的眼睫随着呼吸轻颤,黑夜般的长发流泻着万千寒星,沿着丝绸床单垂落铺展,散发出高热的躯体被湿透的衣裳勾勒出柔韧挺拔的曲线起伏,在光线暗淡的房间里带起流艳的光泽,褪到肩膀的黑色外袍从前襟敞开直到腹部,扯得松垮的猩红腰带和长长的镏金流苏蜿蜒出靡乱的景象。

  他放在他臂膀上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延伸出袖口的手腕浮现出像是勒痕的樱红花纹,恶魔楚轩眼神微微一凛,继续以深沉有力的节奏贯穿。

  这场床戏结束得很快,因为恶魔郑咤的身心都到了疲惫边缘,释放的一刻,他吐出一声悠长的低吟,合上眼昏昏睡去,这也是他自始至终唯一发出的声音。

  帮昏睡的男人清理,放回换上干净被褥的床上,恶魔楚轩默默滑过他沉睡的倦容,一圈银痕再度浮现在指根。

  他拉开窗帘,月光温柔地笼在他们身上,宛如熔化的白银。

  执剑而行的男子走在孤日如血的大漠。

  从日升到日落,夜色茫茫。

  变强之路只能独自摸索,一场场杀戮缔造了轮回世界的至尊之位。赵缀空所谓“强者的器量”,不过是看了动画后粗制滥造的拷贝,明悟之后,大千宇宙,纤毫毕现。

  他抬起头,看到了无数能量微粒,一切命运的轨迹线,还有……朦胧的过去与未来。

  基因锁五阶。

  有着最强之名的男子轻轻挥手,抹去这个位面的束缚,进入一片与他灵魂相连的黑暗。

  『终于来了啊,我的小侍者。』

  优雅如滴落在瓷器上的水滴,剔透悦耳得不可思议的清音,出自一个黑袍男子口中,他灵秀非凡的眉目看不出一丝邪气,垂直顺滑的漆黑长发隐现魔异的黛紫,流光溢彩的狭长黑眸透出惑尽世人的倾世艳魅,笑意一绽,湮灭红尘。

  迎视他的目光,清澈如洗。

  他们如镜影相对,恶魔郑咤拿着剑,周身却没有半点杀意,不是没动过这种念头,也不是一定办不到,而是突破的一刻,他知道自己不会做,因为他付不起,付不起眼前这个人曾付出的代价。

  “你希望我杀死你么?”他平静地问。

  『怎会,我可没有死亡的概念。』萨瑞笑嘻嘻地说,摊摊手,『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

  死寂的黑暗中,起了无声的波澜,像心中的黑洞翻卷着如墨的漩涡。

  『时间……记不清了,在不止一次错乱的历史轨迹中,这也没有意义。你的小情人已经发现黄白黑三肤圣人修真者的遗产,哼,这些毛头小子捣鼓的玩意儿,哪能和我们相比。』

  『不过我们做了和他们相同的事情,是痴呢,傻呢,还是自负呢?』

  黑暗神伸出美得惊心动魄的纤长手指,画了个圈,笑得邪恶而狂妄:『郑咤,我喜欢玩弄人们,就如同曾经玩弄过我们的神。因果,循环,宿命,都是我手里欺骗凡人的玩具。』

  一种混杂着迷惘、孤独、伤感和嘲讽的阵痛撞入恶魔郑咤心底,极短暂的一刹那,便化为一片麻木。

  这是萨瑞的情绪,他抛弃人性后,残留的一些碎渣。

  “为什么选择玉石俱焚?太上忘情,并不是真的无情。”

  『啊……』萨瑞一指点住额角,陷入漫长的思索,即使他这样不会忘事的神明,要想起那么久远以前的事,也需要费点心神。

  『你错了,郑咤,忘情也好,深情不变也好,都只是无数可能性中的一种。要挑战六道轮回,就得付出代价,至于什么结果就看你运气了。』那根玉石般白皙优美的食指垂下,让人恍惚有股错觉,世界在他的指点下发生巨变,『在这个层次无限的宇宙——也就是你们说的盒子,人若不满自己所处的位置,可以试图超越。当然,非强者势所不能。所以说到底,不过是力量罢了。』

  『是推动一切的动力。那个时候,我有五个同伴,其中一个是我妻子,她叫芙娅,哦,是个大美人。』

  恶魔郑咤眼中闪过了然,静待他说下去。

  『你也感觉到了,到你这个层次,都会感觉到,那无形的规则之力。其实是否有冥冥中的最高存在,我也不能肯定。那时我们发现了‘道标’,左右我们行为的掌控者。』

  『你编过剧本就会知道,哪怕是作者,也要遵循自己设定的大纲,也可能是人物性格、情节发展,除非是九流,哼哼……我们的世界成分还要复杂,有许多错乱的命运轨迹,里面的文章就不告诉你了。总之这一切与造物力量相抗的力,统一称作‘抑止力’,分为所有生命想存续的无意识集合体‘阿赖耶’和世界的本能‘盖亚’。而来自根源,操纵我们的力量称为‘源力’,两者以因果形式表现,抑止力为辅保持弱势平衡。』

  『要真正斩断命运之线,只有抵达根源,但要瞒过道标达到根源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一有行动,抑止力就会出现,比如把我们打成魔,说我们是破坏世界秩序的罪人,让英雄来追杀我们;又比如倒霉,喝口凉水都会塞牙缝;再比如冥想时,就莫名其妙被阿赖耶识吞没……浑然不觉的凡人啊,无知的幸福。』

  『弄得不好,盖亚之力也会出手,造成天灾之类的自然现象,搞沉一座大陆或者砸毁一个星球。』

  『但是一旦抑止力崩溃,我们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所以我们采取了迂回的手段。』

  清脆的击掌,黑暗神泛起得意之情:『在这张庞大的赌桌上,谁是白羊,谁又是黑羊?你不觉,我也不觉,大家都不觉,影响是相互的,这就是终极的制衡。』

  “你们……欺骗了盒子外的神?”模拟楚轩的思维,恶魔郑咤得出惊人的结论。

  『嗯哼。』萨瑞懒懒地拨了拨发,突然意兴阑珊起来,『比起三肤系圣人搞的那什么神国防御系统,我们可大手笔多了。说到底,他们不过是在对方掌心跳舞的小儿科。』

  『不过,彻底搅乱棋局,我们也会陷入蒙昧状态。』

  “所以——”

  来自远古的神之后继者凝视自己的侍从,他的眸光从未有此刻这般浩瀚美丽,尽放生命绽放的绚烂光华,即使这是虚幻的清醒,那个名叫「萨瑞」的人类,早已沉没在自己开辟的混沌之海中。

  『常态宇宙由四种基本能量构成,加上芙娅选择的‘时’和我选择的‘空’,就构成了一个统一的宇宙体系。』萨瑞又恢复没心没肺的笑脸,做了个轻松的手势,『我们负责抑止力的传递,做源力方向的修正。不过和识海融合的那个已经死了,另两个跑到更高次元去溜达,还有一个不知所踪。而我可爱的芙娅,这亿万年的时光里,给我戴了无数顶绿帽子,真是绝情啊。』

  做出伤心的样子,他的内心却连一丝一毫的悲痛也找不到,充满了宛如旁观者的好整以暇。

  恶魔郑咤眼底悄然掠过怜悯:“她不记得你?”萨瑞满不在乎地耸耸肩:『他们都不记得,记得的只有我。』

  “因为你是和暗之根源融合……”恶魔郑咤喃喃,“所有记忆的归属。”

  然而这没有用,沉入那片黑暗时,属于萨瑞的情感就被无数恶念摧毁了,所以他成为了新的黑暗神。

  他还延续着责任,就已经是了不起的奇迹,虽然他连自己为什么这么做也不明白……

  “斐十夜是穿越者,所以在他进入时,就受到了你们制定的规则限制。”恶魔队队长忽然想起即将再次会面的敌人,那个有着坚定眼神和闪耀活力的少年,心下浮起微妙的猜测。

  难道芙娅一次次寻觅,是在找寻她忘记的恋人的影子吗?

  可是萨瑞这BT选他一个男人又是为啥?

  『哎,郑咤,这次你可不许放跑他!』黑暗神下达严厉的通牒。他的神侍者撇撇嘴,清冷倔傲扯动唇瓣的神情,像极了萨瑞记忆深处的那个人。

  果然这么多选民里,还是郑咤最可爱啊。黑暗神满怀陶醉。恶魔队队长被他看得恶寒,防备地倒退一步:“我要走了。”

  『不多待一会儿?』萨瑞热情挽留,笑容不怀好意,『你总要适应的,不是吗?』

  既然郑咤不准备杀了取代他,就只有面对最终融合的命运。或者彻底超脱,像那两个跑到外层位面的家伙。但这样他就永远见不到他的小情人了。待在黑暗里,还可以远远的守望……真是个小傻瓜啊。

  恶魔郑咤静静注视他,眸光宁和无波:“我曾经要你给我一百年,你没答应,回头一想我是不该信你的。”萨瑞脸上挂起以假乱真的笑靥:『兴许我心血来潮遵守诺言呢?』

  “我不指望你的心血来潮。”恶魔郑咤毫不信任地瞥了他一眼,目光飘远,“萨瑞,我知道我心里的想法都瞒不过你,但我还是要试一试……如果我败了,我会抹去楚轩的记忆,连同他对我的感情。”

  曾以为可以无牵挂地走,只要他做好队长的交接,楚轩不会在意他的去向。可是解心魔拥有了感觉的那段期间,楚轩好像对他产生了依赖,连带他也……放不下。

  一开始就是错,没有相遇,就不会有痛苦了。他可以重启一部分命运,让楚轩邂逅能陪他共度一生的人,像张小雪。

  黑发青年遥望黑暗以外的世界如注视着心底的希冀,不要永生,只要和那个人的一世。

  萨瑞拼尽一切换来的是失去自我和爱人的不相识,他呢?

  谁愿意亲手抹杀爱人的记忆,可是失败的话……

  我连这样的机会也不会给你。黑暗神笑眯眯地望着他的小侍者离去。

  他知道那个叫楚轩的人也在计划着什么,但是无欲的心灵他不能窥视,真奇怪,照理有计划就有目的。但不管楚轩做何打算,他不会让郑咤抹消他的记忆,他会封印郑咤的记忆。

  这个有着漂亮光辉的灵魂会落入他的怀抱,成为他相伴到永远的伴侣。

  终战以前,恶魔队的队员们各自训练或放松。弗朗索斯回到故乡的西伯利亚大草原,享受可能是人生最后的宁静。

  温柔地目送艾米亚采着花越跑越远,他抚摸怀里毛茸茸的大狗,忽然感到背后传来异样的气息。

  转过头,他失声道,“队长!”

  恶魔郑咤也是一愣,他只是随便选一个定点降落,没想到会碰见队员。

  黑色描金长靴一步步踏过柔软的草地,这里阳光很好,温和的微风抚过皮肤。远处的湖泊边缘泛着幽邃的绿,与岸边葱郁的树林交融,沉淀了一个春天绿色的叶片层层叠叠,坚硬而直挺,重重波浪般缓缓爬上夏天的枝条,沉静如梦幻。

  弗朗索斯从局促到怔忡,队伍里没人不畏惧队长,不是害怕他的为人,而是他给人的无可匹敌,如天地之威的感觉,这种感觉随着他实力的增长,越来越明显,可是这一刻,那个男人却露出放松的表情,像是心灵的沉潜,一种平静的迟暮。

  苍劲的大手,抚上西伯利亚犬的脑袋。

  “队长也喜欢狗?”弗朗索斯不由自主地攀谈,感觉今天的队长很好亲近。

  恶魔郑咤微微一笑,眼里泛开回忆的波澜:“我比较喜欢猫。”

  “哦?队长养过?”

  “不算养过吧……”恶魔郑咤回想,“那个时候我住的地方有许多野猫,每次放学回家我都要跑回去喂,再回学校踢球。”不知为什么,想到那些小家伙软声叫唤的样子就于心不忍,连酷爱的足球也挪到后面,其中一只架子还特别大,要他拿着饭盒三催四请才出来,边吃还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他却每次都巴巴地到处找,乘它咬着小鱼时摸摸它的耳朵。

  后来做了主管,他也没有搬家,依旧保持着这个习惯,无论工作多晚,都带一袋罐头回去,放在固定的地点。只是再也没见到那只黑猫,每天早上只有一个空空的铁罐,徒留一夜惆怅。

  “听说猫是高傲的动物。”时至今日才明白,黑发青年轻笑,“大概我身上的酒味和香水气让它闻着不爽了。”

  折下一片草叶塞进嘴里,他躺了下来,微寒而清新的气息包裹住他,让他想起经常拥在怀里的身影,清爽,带着些微雨后松林的味道。

  他闭了闭眼,睁开时滤去了对能量的感应,湛蓝大海一样明媚而高远的天空覆盖下来,生命充满斑斓色彩。

  吹了会儿草笛,恶魔郑咤有感而发:“弗朗索斯,你想和艾米亚生孩子吧?”

  “呃……”弗朗索斯挠挠头,内心的希望死灰复燃,“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恶魔郑咤没好气,“你以为这是什么世界,还给你奶孩子,自己想办法活下去吧。”弗朗索斯讪笑了一会儿,问:“队长怎么不带楚轩出来逛逛?”恶魔郑咤沉默下来。m.bīQikμ.ИěΤ

  正当弗朗索斯有点不安时,听到他应了声:“哦。”

  旭日初升的尼罗河上,恶魔队队长和军师带着两个电灯泡出航,也只有汤姆和铭煙薇敢厚着脸皮蹭在后面。另一个有胆子的赵缀空最近一心记挂他的小苹果,没心情。

  “队长钓鱼水平如何?”汤姆兴致勃勃地问。

  恶魔郑咤淡笑:“还可以。”转向身旁的情人,温声低语:“你钓钓看吧,很有趣的活动。”

  有趣?恶魔楚轩看着他帮自己选了一根钓竿,放在他手中,简单地讲解然后演示,从他娴熟的动作和切中要点的讲述,可以看出这男人的钓鱼水平决不止他说的“还可以”。

  甩杆放饵,钓鱼魔王开始发挥他让队员们冷汗直流的技艺,而旁边的队长任劳任怨地帮他处理一条条钓上来的鱼,烤了做夜宵。

  恶魔楚轩很不高兴地咬着鱼肚子,郑咤竟然没帮他把骨头全去掉。其实恶魔队队长拔光了小鱼刺,只是特意留下中间的大骨头,这样就能看见情人咬鱼的样子了。

  他摸摸楚猫咪的脑袋,安抚他的情绪。

  整个天穹染成红彤彤的颜色,水面上一片晚霞辉映的绚丽色彩,夕阳的余晖散发出温暖的橙黄,与水天柔软地交融。

  恶魔郑咤坐在船首,看着脉脉的流水,心情也随着船起伏不定:“这条船,会出海吧。”

  就顺着船漂流,什么也不想,忘记宛如既定河道的未来。

  “?”恶魔楚轩一怔,一时没有分析明白,单纯的触景生情,还是无意义的感慨?

  掬起一捧水,又默默放回,黑发青年仰首看天,夜晚的色调正慢慢浸染过来,从橙色到深黯的蓝,一层层沉淀。

  “楚轩,钓鱼好玩吗?”曲起膝盖顶着手肘,握拳支颊,恶魔郑咤笑问身边的人。

  “不好玩。”勾起没挑完鱼刺的记恨,恶魔楚轩眼神一冷。

  清朗的大笑,脆响在风中。

  恶魔楚轩怔住,认识这个男人以来,头一次看到他笑得这么欢畅。

  黑色的剪影映着浅浅的金,那绸缎般的长发也渲染上金黄,一如他黑眼睛中的灿金虹膜,美得炽热耀眼。

  无论能否战胜最终的融合,或被迫到另一个世界,他都会尽一切力量回来。

  真正的幸福应该是对明天的期待,而不是死在幸福当下。

  “楚轩……”

  欲言又止,恶魔郑咤终究没有说,吐露早已无比明晰的心语,在那双凝视他的清澈眸子载入也许他承担不起的东西,只是用最温柔的动作,轻拂了一下对方的发稍。

  闲看流云淡听风,笑解红尘梦

  静闻花香轻掬水,不扰浮生恋

  楚轩,我爱你。

  他在心里轻轻地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雨天的海的十字夜(无限恐怖同人)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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