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春说的是。可是,我自认与那人并无甚大怨结,就算上次在朝堂上对他有所冲撞,冒犯,我想,也不至于让他恨到起杀心的地步吧。再说那人虽横,行事却是极为严谨周密。若真是他想除掉,我相信,他将会有上百种比买凶杀人更高明的方法,根本犯不着出此下招。”我沉吟片刻道。
周明春停住脚,转身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透的地方。”旋即,他双眸一怔,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随风,我倒希望这次的事与他有关。若是无关,那就更可怕了。”
炽天神色一变,道:“周兄的意思是?”
周明春径直走到桌前,撩起衣袍坐下道:“照昨夜的情况看,若真是与那人无关,又没有比那人更可疑的幕后人,那就说明随风在无意间得罪了通天教里护法级的人物。因为,根据通天教森严的权利划分等级,只有教主和护法才有权调派出那么多杀手。”有道是不怕得小人,就怕得罪恶人。与刘相这样的奸佞小人比,通天教的恶人更下作,更可怕百倍。
闻此,我顿时如遭雷击,身体一颤,眸光一滞,脸色大变,暗暗心惊道:天,那个死后化成一滩黄水的假天尊不会碰巧就是个护法吧?
“明春,你可知道天尊以及那四大护法的底细?”
周明春抱歉的摇头。“不知。”
我微了一下眼眸,而后抬起,道:“没关系。”我很快就会知道的。
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见已大亮,我道:“明春,其实刚才我们来,除了向你表示谢意外,还有一个目的,向你告别。”
周明春神情一顿,猛的抬起头看向他们二人,惊道:“你们要走?”她为何要走,难道她不知道,那人和通天教,无论是哪一方想取她性命,此时留在京城,留在皇上身边,才是最安全的?
我点头。“是的。”见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劝我,我抬手阻止他,道:“明春不必劝我,我去意已决。你放心,我和天天不会有事的。”说完,我朝他点点头,示意他不必担忧。
炽天见周明春仍是不放心看着他和风儿,垂了垂眼睫,道:“周兄请放心,我和风儿会倍加小心的!”这话既是在对周明春保证,也是在对他自己保证。
周明春轻叹一气,心中担忧并未减少半分。“好吧,既然你们如此说,那我就不劝你们了。走,我送送你们。”看似最安全的地方,往往反而最危险,或许他们此时离开京城,并不件坏事。
“好!”我和天天点头应声,跟着明春出了厢房。
一出门,李南带着笑脸就迎了上来。“周大人,炽兄,公公,你们这是要去用早饭,还是去东厢看主子?”话虽是对我们三人说的,眼睛却只看向了我。
我瞥了一眼周围那些侍卫怪异的目光,低声问他道:“主子醒了?”这家伙不会是想跟着我们吧?这可不行,得想个办法甩掉他才是。
李南啊了一声,等如愿的看到她眼里的惊愕和愣神后,他才暧昧的挑了一下眉,低声道:“主子可真倔,都累得筋疲力尽了,还要坚持去上朝。”趁着她去看周大人的时候,他去东厢适当关心了下主子的身体。虽然主子什么也没说,可凭着那满屋掩隐不住的春情,一床的凌乱,以及他身上尚未消退的红痕,他万分确信主子没有辜负他的一番苦心。
之前,他还以为主子光打雷,没下雨呢。
“呼…。吁…。”此话一出,周围的抽气声炸然而起。
“李侍卫,你老实说,现在府里有多少人知道我和主子搞断袖了?”听到周围的侍卫们一声声扼腕痛惜的抽气声,看着他们一双双恨不得将我生屠活宰的怒眸,想起过来时那些仆人的怪异举动,我压着嗓子,咬牙切齿的低声道。
李南面色一怔,微垂了一下眸,目光闪烁。“这…。这个不好说。”他确信,除了外出去私干,公干的,没有人不知道了。
看着他支吾的样子,多变的神情,我的心直往下沉。“说吧,我撑得住的。”我深吸一气,耷下头,做好了被雷劈的准备。
“这……”李南张了张嘴,犹豫着是将实情折去一半,还是折去七分。
我耐性渐失,黑线满额,浑身散发出蓝色气体。“说——,照实说!”看他那样,就知道他想谎报军情。
心思被看穿,李南眸色一滞,面露尴尬。“确切知道的,也就本卫一人。”言下之意,你别介意,那些人都是臆测,怀疑而已。
我抽了一下嘴角,慢镜似的将眼刀挥向他。“不确切的呢?”
收到她冰冷锋利的眼刀,李南眼光一闪,背脊开始发凉。担忧了望了一眼急待他说出答案的秦,周,炽三人,动了动唇,身形一矮,视死如归般低头道:“保守一点估计,全知道了。”飞快的说出他自认为还算妥帖的答案,然后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好了被三人狠揍的准备。
果然,话音刚落,周,炽二人的拳头,已经和他的头,脸招呼上了。“嗷,嗷…。二位,二位且慢,照…规矩来,照规矩办。”当着众侍卫的面,他狼狈的用手捂着黑眼圈,咧着挂彩的嘴唇道。
“什么规矩?”炽天抡出去的拳,直直的挺在他的面门,冷着声音道。
李南暗叹一声,还好,我的鼻子保住了。“宫规,打人不打脸。”说完,虎威尽失的他恨恨的朝一干憋着笑意,旁观他笑话的下属们瞪去,直到将人家瞪得背过身去,他才勉强收回了目光来。
“行。”炽天一脚将他踹趴在地。“周兄,腰以下归你,腰以上归我。”
“好。”周明春应声后,狠狠的踢了一脚李南的屁股。
“嗷…。嗷…。二位脚下留情,宫里人手紧缺,本卫请不了病事假。”李南一边哀号,一边求饶。呜呼,这顿打,挨得真结实,头上的两人,丝毫不讲情面。
什…。什么?全知道了,还叫保守估计?!那乐观一点估计,是不是这整条街,乃直整个北城,甚至整个京城都都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我被他雷得外焦里嫩,心死如灰,抚着起伏越来越大的胸口,眼前一片灰暗,仰望青天,欲哭无泪。
待周,炽二人招呼够了,解气了,李南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边小心的拍着身上的尘土,边安慰道:“公公请放心,只要主子不认识你,便没人认识你。”言外之意,就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有个公公和皇上断袖了,那也绝对不会给你的生命和名誉带来危机。
“李侍卫,事已至此,不管主子认不认识我,我都不能苟活于世了。你找个合适的时机,安排我以死谢罪吧。”我相信古人发掘奸情的潜力绝不逊色于香港的狗仔队,此事既已传出,相信不日,朝堂之上就会掀起轩然大波。与其等到事情压不住的时候再去找个姓秦的公公来替死,不如现在就让秦公公本尊以死证清白。如此,既保了皇上清誉,又保了秦公公假面下的秦随风不会被暴露出来。
李南眸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忙讨好道:“是。本卫一定让公公死得悲壮,死得精彩,死得干干净净,并在你死后为你披麻戴孝,大操大办,竖碑立传…。”正说的起劲,便被随风打断了。
“好了,好了,我充分信任你的办事能力。此事就全权交给你了,尽快去办吧。多谢!”见他讲得眉飞色舞,声情并茂,开了头,便没了尾,我用手作了个暂停的姿势,抽了嘴道。
见他点头,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上了。
李南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公公客气了,此事因我而起,自然该由我善后。”说完,顿了一下,又道:“公公,本卫鲁莽愚直,得罪之处,还望海涵。”言毕,抱拳行礼,略表了下歉意。
“没事,只要你能让我死得干净,死得快就成。”我略略的揖了一下,径直朝院门走去。
待我们三人出了院门,又过拐过了几条长廊,再过了几道门,到了王府偏门口,我朝后一望,确认无人跟上,松了口气道:“还好,这家伙识相,没偷偷跟来。”
闻此,周明春转头看了一眼,仍沉着脸的炽天,道:“他不是识相,他是被我们揍怕了。”那家伙怎么看都是个顶着老实脸的奸猾狐狸,把随风传成公公就算了,还拿皇上的清誉开玩笑,该打!
炽天拧了一下眉,道:“周兄,李南办事我不放心,那件事,还得拜托你从旁帮衬他一下,以确保万无一失才是。”身为皇上的贴身侍卫,竟让皇上的私密之事一夜之间传出府去,凭此一点,他就无法对他的行事能力放心。
“炽兄请放心,即使你和随风不说,明春也会这么做的。”此事深系皇上清誉与随风性命,周明春怎会不应。
“如此,便多谢周兄了。”炽天拱手以谢。
周明春道:“炽兄不必客气,应该的。”说完,腰上解下一块佩玉,接着道:“随风,炽兄,此乃我周家信物,若遇急险,或可有用,收下吧。”说完,将佩玉递给了随风。
见她接下,他又道:“凭此物若到各周记钱庄,可支取一定额度银钱,若到周记航运,可搭乘任一艘客货船。”
听他这么一说,我将佩玉的正反面端看了一下,心中颇为感动,思虑片刻,还是觉得不收的好。“明春,此物既是你家信物,又如此贵重,我怎么收下?”
周明春生怕她拒绝,忙将她摊看的手掌和着掌心的玉佩握住,道:“随风,你们此次离去,路途定会有颇多艰险,多一分助力,多一分安全,收下吧。真不想要的话,待你下次平安返京时,还我就是了,可是此时,还请你万勿推辞。”对于他们此去,他一点也不敢往坏处想,他能想的就是相信他们吉人自有天相,遇险也会逢凶化吉。
见随风眼中有些犹豫,他忙将视线转向炽天,希望他能说服她收下。
炽天看着周明春一脸的诚挚,心中也极是感动,想想他说的话也有道理,一时用不着,不等于一直用不着,有总比没有好。于是,他微微朝他点了下头,轻拍了两下风儿的背,对柔声她道:“风儿,周兄说的有理,收下吧。”
我转头看看天天,又回头看看周明春,复又思索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决定收下。“明春,既是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此刻,我没有料到,这块小小的玉佩,在不久的将来,不仅救了我的命,还救了另一个小生命。
见她终于收下,周明春略松了一气。望了一眼门外的巷子,见无可疑之人,也无可疑之处,他拱手道:“这认识我的人多,我就不送你们出门了,免得更添非议。后会有期,保重!”
我点头,朝门外左右看了看,见路人不多,摘下面具,递给他道:“这东西就交给你了,给”我“陪葬也好,拿去收藏也好,随你罗。后会有期!”
周明春低头笑笑,欣然接过面具。“好。”
炽天拱手,眼里尽是谢意:“后会有期!”见周明春点头,他握着风儿的手,出了偏门。
待出了门,行了几步,我停下回头对周明春道:“代我转告主子,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请他不用担心我。请他保重自己。还有,帮我对他说声抱歉。”想到墨渊,我心中除了愧疚,不舍,还有隐隐的疼。
一夜欢情我留给他的是醒后的孤单和无尽的落寞,或许还有绵绵不绝的情殇,而他留给我的,则是再也忽视不了的心动,难解难言难舍的情怀,难断难消难忘的情愫。
抱歉?为什么随风要对皇上说抱歉?
“好!”周明春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道。
看着她因为他的答应,而开心的展露笑颜,他心中忽然生起一股想要留下她,又想要追随她而去的冲动。他涩涩的张了张嘴,艰涩的喊出两字。“随风…。”
“恩?”见她专注的望着他,等着他下面的话,他才意识到他想说的话,是多么唐突,可笑。他苦涩一笑,道:“等你们回来的时候,我们把酒言欢,抚琴弄舞。”与其让彼此伤情于离别,不如让彼此期待重逢。
我和炽天笑望着彼此,转头对他齐声道:“好!”这算是个约定吧,要我和天天都平安回来的约定。
周明春朝他们二人挥着手,目送他们背影慢慢远去,直到消失在尽头,心中忽然生起了莫名的酸涩和揪疼。也不知是因为一时的冲动,还是本能使然,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快步追了上去。只“随风,炽兄,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啊。”他站在巷口,黯然的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喃喃低语。
我和天天一出巷口便直奔北城大门而去,鲜少注意身后的情况,直到过了七八条街,仍见身后有一蓝三红四辆马车跟着的时候,方才警觉起来。
“天天,我们似乎又被咬上了。”我拧了一下眉,微朝后面扬了一下下巴道。
炽天宠溺的笑笑,借着转身为她理耳发的时机,用余光瞟了一眼身后与他们保持着一定距离的马车,低声道:“不是似乎,是一定。不过,他们似乎不是同一路人。”说完,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她不必担心。
闻此,我心中纳罕不已,忙抬头道:“何以见得?”不会是他杀手的直觉吧?
炽天笑笑,将剑鞘中的剑,略微用拇指挑出一段,对着身后一照,道:“风儿仔细看,蓝色的马车每朝我们略近一些,红色的马车就会将它迫到边上,或是夹挤到中间去。”见她点头,他手一抖,将挑出的剑身抖回剑鞘。
“这么看来,无论他们是哪路人马,我们都暂时没有危险了?”只跟踪不近身,也不让别人近身,这说明他们暂时还不想惊动我们,惊动周围的人。
炽天点头。“恩。所以现在,我们走我们的,他们跟他们的,不必太担心。”
“恩。”我安心的点点头,抬头看向前方的小石桥,不经意间瞧见桥上一灰衣白须老者正捋着他为数不多的胡须朝我意味不明的浅笑,顿时我心中一惊,猛打了机灵。
“天天,咱俩似乎不只被后面的咬着,还被前面的候着诶。”我假装没在意那老者,收回视线,低声道。
炽天神情一顿,心下暗惊,刹那间温柔和煦的眸光,变得幽暗凌厉,杀意浓浓。他不动声色的抬眸扫了一眼前面,低头握紧剑柄,压低嗓子道:“风儿,一会儿,若遇意外,勿要逞强,躲我身后便好。”石桥上的那位老者,气息内敛,精神矍铄,眼中精芒不断,手中铁扇轻摇,一看就是练家子,虽暂无杀意,却是不容忽视。
“恩。”我凝眉点头,暗忖:后面那些家伙,该不会是想等我们到了石桥那里后,再联合那位老者对我们来个前后夹击吧?买糕,我咋就与杀手这么有缘呢?!我郁闷的耷了一下头,暗叹自己运气太好,到哪都能遇见不想遇见的人。
罢了,若真是这样,现在想溜也来不及了,听天由命,祈求好运吧。
我摸了摸腰间的短剑,在最短时间内调整好心态,做好了迎接一场恶战的准备。
不过,当我和天天终于如观光客一般,“漫不经心”,“悠哉游哉”的走到石桥,若无其事的靠近的那老者,准备来个先发制人时,那老者却是一句话,将我们俩给愣住了。
“二位莫要误会,老朽是友非敌。”
炽天顿了一下手,丝毫没有放松戒备,他笑道:“只要前辈不”误会“我们,我们自然不会”误会“前辈。”他着重强调了误会二字,言下之意,你不犯我,我自然不会犯你。
老者铁扇轻摇,笑道:“呵呵,好。老朽奉我家公子之命,特在此恭候二位。请二位随老朽前去万花楼与我家公子一叙!”和善的语气,客套的话语,使得眼中精光掠闪的他,看起来很是无害。
炽天微扬了一下眉,略近一步道:“敢问前辈,你家公子是哪位,请我夫妻二人前去所为何事?”说话间,他已做好了拔剑的准备。
面对炽天眼中的阴沉,老者丝毫不介意,他笑呵呵的合上扇子,道:“年轻人,勿要着急。我家公子的身份,老朽实在不便透露,不过我保证,你们对他并不陌生就是了。至于公子找二位所为何事,这…。老朽还真是不知。”他似乎一点也不介意,我们横飞的眼刀,和暗藏的杀意。筆趣庫
“若是我们不去呢?”我看着笑得高深莫测,自信满满的老头,璨然一笑,轻飘飘的开口道。
闻此,老者一点也不着急,反倒是饶有兴致的朝我们身后努了努嘴。“那老朽便只能看着二位陷入麻烦而无能为力了。”
好个奸滑狐狸,竟然知道有人跟踪了我们!不,恐怕那些跟踪者十有和他是一伙的!我恨恨的咬了一下牙,忽而强硬起态度,拒不接受他的威胁。“既然前辈都说无能为力了,那么晚辈也不好再请前辈看在我们与你家公子还算不陌生的份上出手一助了。天天,我们走。”说完,我一把拽起天天的手,飞快的朝对岸跑去。
“哎,哎,两位留步…。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老头一见我们跑开就急了,一边开口相留,一边如幻影般蹿到我们身前道。“好吧,既然你们如此信不过老朽,老朽就先透露一点我家公子的情况给你们。”说完,他飞快的瞟了一眼那四辆跟上来的马车,打开铁扇略一遮面,对我们耳语了一句。
“原来是他!”我微挑了一下眉。“混得不错啊,竟然已是皇城禁卫都统了。”可是个实权派人物啊。
“的确。”炽天深以为然。
“那么二位?”有了被拒绝一次经历,老头心中已没了之前那份从容淡定了,相反眼中尽是急切。
我转头看向天天,见他点头,我道:“前辈这么有诚意,晚辈怎能还不识抬举。走吧。”
“多谢二位赏脸,呵呵,请!”老头一见我们同意,顿时喜上眉梢。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秦随风的极品相公随风舞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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