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荣府贾宝玉却也来访过几次,问起冯渊,听闻他准备秋试,宝玉大喜,说自己也正备着,两个备考之人,便将彼此所得说了一番,探讨了些学问之类,说入巷,颇有进益。
顷刻停了,仆人换了热茶上来,宝玉同冯渊说口渴,都也喝了口茶。冯渊略一沉吟,他心底是知道莲生记挂黛玉,便只问宝玉:“近来府上一切可好?”宝玉明白其意,便说道:“都还好,另要哥哥知道……其实我来,也正是有这个意思,内子向来很是记挂着莲嫂子,知道嫂子身子不便,特意叫我来说一声,说是一切都好,叫她勿要挂念着,只好好地将养身体是正经。”
冯渊这才放心,也笑着说道:“她虽然不方便动,却只是心思多,如今我把二爷这话给她说了,她定会安心欢喜。”宝玉也跟着笑道:“我这边也是这个道理。”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宝玉又想到一件事,心头几转,才开口说道:“说起来,还有一件事情……只不过,这些话我只跟哥哥闲话说说,哥哥听了也就罢了,只别跟嫂子说,免得她听了担忧。”冯渊微微惊奇,便问道:“何事?”
宝玉沉思,就说道:“自老太太去后,我那府内一切倒也平安,只不过昔日我是不管家里头事情,所以对那些人也不甚了解,——没想到偏偏出了两个刁奴,竟然胆大妄为,勾结着外头人……竟然试图抢劫,幸好及时被发觉,家丁们拦住了,避免了一场天大祸事,虽然府内人略受了些惊恐,但到底是大幸,事后查点了一番……却发觉少了个昔日在家中养着尼僧。”
冯渊大惊,便说道:“竟然有这等事,实在胆大包天之极,不知如今可处理了,那尼僧下落,可也有了?”
宝玉说道:“哥哥放心,那些贼人一一落马,如今却还有个在逃,已经交付京畿司严密查办,想必不日也会落案。”说着便摇摇头,叹道,“只可惜了那尼僧了,如今落入贼人之手,怕是不能保全。昔日,却是个极清净人,真不知……这其中竟是什么造化。”
冯渊也感叹了一阵,最后说道:“虽然如此,不过,想必这也是命数如此,她命也该如此,二爷不必忧虑自责。”
宝玉点头,又说了一会儿,彼此约定了改日再探讨学问,就告辞了。
这边冯渊且安心在家中读书,外面也无大事。
只过了几日,忽然之间柳湘莲来到,进门之后,彼此落了座,柳湘莲便说道:“愚弟今次前来,是特请哥哥去喝一杯水酒。”
冯渊不解,看了看他面色,却见是春风得意,便问道:“兄弟可是有什么喜事不成?”
柳湘莲才说道:“其实也不算得什么喜事。大概也算是一桩功德……哥哥不知,只因我前几日出门,途径一座破庙,忽地听到里面有威逼之声,又有女子求救声音,我心知不好,就闯入进去,果然见一个大汉正在威逼一名女子,那女子哀哀地哭,已经衣衫不整,见了我便叫救命……那大汉便冲上来,同我搏斗,却终究不能敌得过我,被我制服之后,我便将此人押送到了衙门。”
冯渊听闻这个,拍案称奇,说道:“兄弟竟能如此见义勇为,拔刀相助,果然是大大功德,只不知这水酒又是从何而来?”
柳湘莲说道:“哥哥切莫着急,是如此,我将那贼人押解到衙门,大人审问一番,那贼人只说自己是半路掳这女子,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大人也无法,便将人收押,又去问那女子,那女子却只是哭泣,不说自己是谁家之人。大人见状,便打发她出去。”
冯渊点了点头。
柳湘莲又说:“我也自要回家去,不料那女子出了衙门,却只跟着我,我见她可怜,又怕她这样女子孤身一人,又要生事,索性好人做到底,便只好暂时将她带回家中。”
冯渊含笑点头,心头略微了然。
柳湘莲便又说道:“不料回到家中,三姐见了人,便问我人从何来,我只跟她实话实说,三姐也不语,自带那女子去沐浴更衣,谁知道出来之后,一看,竟然是个极其美貌绝色,着实吓了我一跳。”
冯渊哈哈大笑,问道:“那接下来如何呢?想必是贤弟得意了?”
柳湘莲脸颊泛红,说道:“哥哥休要取笑我。”却又说道:“当时三姐便同我说,方才在内,已经问了这女子,这女子只说自己出身已经忘了……三姐见她谈吐大方高雅,情知是好人家女儿,又因为我救了她,所以问她何去何从,那女子便说自己名叫小玉,已无去处,说话间,竟有留下之意,三姐见状,索性就说要替我纳妾之事,不料那女子听了只是含羞不语,竟是默许了……”柳湘莲说完,微微一叹。
冯渊拍掌笑道:“妙啊妙啊,却不知柳二弟你竟有如此姻缘。”柳湘莲正色说道:“其实,我本不愿如此,只因那女子落难,我不过是路见不平而已,大不了只养她在家里,当多一个人便是了,不料,她似乎对我颇为有意……而,不瞒哥哥说,那人生着实是好,气度又高雅,真是个绝世之人。我也真爱她……三姐又催我,且说倘若我不愿意,就要将小玉另嫁……小玉听了,便同我说,倘若另嫁,不如一死,我……我无法之下,就只好应了……”
冯渊微笑说道:“应得好,应得好,所谓郎情妾意,正是佳话,何况这女子是贤弟所救,想必她心中也有个‘以身相许’意思了,哈……这口水酒倒是一定要叨扰了。”
柳湘莲望着冯渊,便说道:“只因我看哥哥跟嫂嫂两个恩爱异常,我也想要寻个能白头,只可惜三姐不能生育……实在……以为憾事。”
冯渊说道:“兄弟切莫如此,这也是个人缘法,如今这宗事,想必也是你缘法到了,试想,倘若你不经过那破庙,怎能相救那女子?又或者是遇上别个人,没有兄弟你热络心肠,亦没有你高强武功,却是想救也救不成,为何偏偏是你……所以合该这女子是你。而我同你嫂嫂……我这一辈子得她一个,也已经够了。当初娶妻时候也发过誓,这也是我跟她缘法了。——所谓个人有个人缘法,不正是如此?何必多想。”
何况在冯渊心目之中,有没有子嗣,却更是不重要。因此就算真个儿莲生也无所出,冯渊也不会另去纳妾,只爱莲生一个也爱不及。
果然这就是个人有个人缘法不是?
柳湘莲去后,冯渊便又把这消息跟莲生讲,莲生这几日也好生产了,身子越发沉重,那心里是七上八下,有喜有忧,正惶恐间,听了这趣闻,觉得好笑,倒才露出欢颜。
先前柳湘莲同意娶三姐,虽然救了三姐一命,但他当时那一番犹豫,便大有来历了……当时莲生心底就觉得有些儿古怪,不料却主了日后柳湘莲又纳小星。
莲生虽然是现代之人,主张是一夫一妻,但是如今三姐不能生育,何况柳湘莲这一番际遇也是难得,怕是上天注定,要弥补他不足。
是以莲生也释然。
然而释然之余,便少不得又问冯渊,说道:“如今柳叔叔要纳妾,你心里,是不是也会有觉得不足呢?”
冯渊本没明白,细细一想,急忙说道:“夫人这是何话?”
莲生浅笑说道:“难道你心里不想有个绝世佳人……”
冯渊涨得脸红,说道:“夫人这是要逼我死呢!”
莲生没想到他态度如此激烈,不由一怔。说道:“这是怎么了,我不过说说。”
冯渊说道:“我平生也只夫人一个就够,怎么还能再纳什么妾,夫人你说这话……真是要逼我无地自容了。”
莲生只因这月余来小心,不曾同冯渊欢好,情知他强忍着,又见了柳湘莲这事,所以故意来逗引他,试他意思,如今见他黑了脸,才说道:“傻子,我只是玩笑话,你就当了真?”
冯渊闻言,这才回头过来,伸手握了莲生手,说道:“我誓也发了,今生绝无其他意思。夫人纵然是开玩笑,我也是受不起。我待夫人是全心,夫人虽说是一点玩笑话,却不免因为柳二弟事,就也有疑我心了,夫人叫我情何以堪。”那眼中便泛出泪光来。
莲生见他如此,自家也后悔,便说道:“是我错了,你别如此,以后我再不说了。”
冯渊将手抱了莲生,说道:“今生今世,我只你一人。再容不下什么,你也知道,别再说些其他。”
莲生靠在他胸口,说道:“我知道了,以后再也不说。”冯渊低头,轻轻亲吻她脸颊,莲生说道:“只是这段日子,苦了你了。”冯渊一呆,旋即明白,便说道:“倘若我能替了夫人怀胎十月辛苦,那才是叫苦。这些算什么,难道夫人当我是禽兽么?”
莲生面红,冯渊伸手轻轻抚摸她肚子,又低头轻轻亲吻她嘴角,低低说道:“何况,夫人生产了,以后有是时间呢。”两个细细呢喃,柔情万种。
冯渊怕莲生多心,就只报喜不报忧,只说了柳湘莲这事,以及黛玉安好无恙之事,至于荣府丢失了什么尼僧,他自然是不会给莲生说。
此后柳湘莲便纳了那美人小玉为妾。冯渊也带了礼去恭贺了一番。
本以为事情就如此了结了,不料又过了几日,忽然那被关押在衙门劫贼,暴出说那美人小玉乃是从荣府上劫出来!
那大人大惊,情知荣府是名门望族,便急急忙忙一边寻找那美人,一边去报知荣府上。顷刻贾宝玉得了信,匆匆骑马而来,这边上也查明白了那美人原来嫁给了柳湘莲为妾。贾宝玉听了大惊,急急而去,见了柳湘莲,又见了那美人,三人相见,柳湘莲同那美人各自忐忑,不知如何是好。
独贾宝玉看了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才哈哈大笑,说道:“不知二哥竟有如此造化,我以为哪里来了个绝色小妾,原来是如此,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
原来这美人小玉,却正是荣府上被劫走那尼僧,名唤妙玉。贾宝玉本以为妙玉被贼人劫走了,以妙玉姿色,恐怕不免要被玷污。
却不料妙玉却被柳湘莲所救,继而看上了柳湘莲,成全了一段佳话眷属,贾宝玉见状,都是认得,便好生说退了差役,只说一场误会,回头自会去同府尹说知。宝玉当下将一对妙人儿恭喜了,也不追究其他,回家之后,又派人送了些礼物过来,做恭贺之用。
柳湘莲因祸得福,同三姐,妙玉三个面面相觑,松一口气,喜乐无限。
此后,柳湘莲便同三姐,妙玉两个和和美美,后来柳湘莲便在武举考试之中胜出,得了个二等,也在京内寻了个武官差使安稳度日,家业也渐渐好起来。此后几个月,妙玉……如今已经改名小玉,便有了身孕,又一年,替柳湘莲生了一子,也算是补了三姐不能出遗憾,三姐自爱如己出,以后小玉又生一女,柳湘莲都喜爱如珠如宝,这却是柳湘莲姻缘,后话不说。
只说莲生这几日,时常肚痛,然而却又羊水不破,不能生产,冯渊急得团团转,日夜都睡不安稳,几日夜没有合眼,只是守着莲生。他又生怕莲生随时生产,现请稳婆自然来不及,所以就事先用重金,请了三个稳婆好手,居住家中,是那个随传随到意思。
莲生也心中忐忑,只因这个孩子如此奇怪,说出不出,似乎是有些异样,而且她又自知自己身子娇小,怕有些难为,因此很是紧张……幸而冯渊总在身旁安慰,又有甄夫人照顾着,莲生也并不怎地怕。
不料,正当莲生待产这几日,与此同时,外头竟发生了一件天大事。
冯渊这几日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照顾莲生,事发至己身了才知。原来是北静王爷参了那忠顺王爷一本,说他生性暴戾,鞭挞下人至死,又捏造物证,诬陷平民入狱。还勾结匪贼,入荣府内为祸。几件儿罪名。
这前一桩,却是因为最近又死了个戏子,查明是被忠顺王亲手鞭挞而死,偏那戏子有几分薄名,京城内人尽皆知,因此众人都不平,物证人证齐全。
这后一件么,却是冯渊在年前入狱之事,原来冯渊店铺内那御用云锦缎乃是宫内之物,北静王暗地派人密查,却发现乃是宫内一位贵妃近身太监所为。偏那贵妃跟忠顺王爷过从甚密,因此北静王爷将两件事一起举发。
最后一件,却正是从那劫走妙玉贼人口中撬知,原来这人竟跟忠顺王府长史有些关联……见荣府有些落败,便想落井下石,搅乱一通。
当今圣上是最恨宫闱中勾结外臣,虽然后面这件跟忠顺王关联浅些,但有了先前那两件事,前那一件证明属实,后面这件,便又传了冯渊来问,冯渊不知何事,急急地被从家中传了出去。当下入了宫,在万岁爷面前,便将昔日忠顺王爷来买凤裘,自己只售一件,得罪了王爷之事一一说了。果然龙颜大怒,当下便削了忠顺王爵,下旨叫北静王到忠顺王府抄家,待罪重罚。
自此,忠顺王一脉,算是倒了。果然如风卷残云一般……偌大势力王爷,说倒就倒了,当真是风水轮流转,算不到下一步是万丈深渊亦或者平步青云。
冯渊出了午门外,望着天边流云,想到莲生昔日所说话,感慨万千。虽然忠顺王这件事,来意外,但此时此刻,更应该说一声痛快,毕竟也替蒋玉菡出了口气,冯渊迈步外出,心头隐隐地也觉得不安,不停回想莲生昔日话:这京城果然是险要之地……
正在感慨,忽然见一个家中人匆匆而来,说道:“爷快回去看看,夫人似要生了!”冯渊大惊,赶紧才飞身上马,赶着回家。
冯渊回家之后匆匆入内堂,那三个稳婆好手已经在内,众人只拦着冯渊,不肯叫他进内,冯渊在外等候,心如刀绞,听着莲生在里头嘶喊惨叫,他恨得将头往墙上撞,吓得下人们急忙一拥而上,只拦着这位傻爷。
莲生叫了一会,气息奄奄,又拼命问道:“爷回来了没?”冯渊在外头听了这话,终于忍不住,将众人推开,踢开门便冲了进去,慌得稳婆们一声喊,甄夫人也急忙拦挡。
却哪里挡得住?冯渊拼命冲到床边,跪倒在地,握了莲生手,说道:“夫人,我好端端回来了,不干我们事,原来是北静王告倒了忠顺王,你放心,我就在此陪你。”
莲生转头看了冯渊一眼,脸色煞白,脸上皆是汗,闻言才笑了笑,泪珠盈盈,说道:“这样我才放心了……”稳婆叫道:“奶奶用力,要出来了。”
冯渊紧紧地握着莲生手,叫道:“夫人,夫人,你要好好地。”泪哗哗地滴落下来。
莲生听着他声,死死地握着他手,咬着牙,用力一挣。冯渊泪扑啦啦地只是落,心如刀绞。
耳畔只听得稳婆一声喜叫,将小东西扯了出来,倒过来用力一拍,耳畔忽地响起清亮一声叫。
稳婆们这才笑说道:“好了好了,这下好了!”
冯渊身子一抖,看也不看那孩子,只是望着莲生,见她大口大口喘息,心疼非常,急忙拿出帕子替她擦汗,哭道:“夫人,已经好了。”恨不得就扑过去抱了她。
倒是三个稳婆跟甄夫人,一起团团地围住那小东西,纷纷地笑道:“这叫声好清亮,果然是个好孩子。”又有个看了看,恭喜说道:“恭喜奶奶,爷,是个少爷呢。”
甄夫人欢喜非凡,莲生微微高兴,转头看看冯渊,冯渊却始终只盯着她,见她满脸汗,自己流泪不停,说道:“夫人辛苦了,我魂儿也飞了,夫人,以后我们再不要生了。”忍不住,一边牢牢握着莲生手,埋头在莲生怀里,呜呜哭起来。
莲生心头暖暖地,说道:“傻瓜。”却听得稳婆们说道:“我们从未见过这样爷,自己孩儿看也不看一眼,倒是疼惜自己夫人。”甄夫人点头赞叹,说道:“我这姑爷,是天底下打着灯笼也难找。”大家都啧啧地说。
莲生伸手,轻轻地抚摸冯渊头,一瞬间,心满意足,只觉得就算死在此刻,也是毫无遗憾。筆趣庫
莲生同冯渊得了这孩儿,喜讯传出去,一时间,薛蟠,柳湘莲,冯紫英,贾宝玉……一干人等连着不断上门庆贺,送了若干礼物,宫内宝钗知晓了,也赐了东西出来,热闹非凡,冯府张灯结彩闹了几日。
当下,莲生便在家里坐月子,半月之后,便是秋试,莲生已经能下地慢慢走动,孩儿也养得白白胖胖,渐渐地见出爹娘好模样来。
冯渊便去参加秋试,因贾宝玉是同科,便一起去了。
一连考了几日,才返回家中。冯渊精神还好,莲生早早准备了汤饭,替他补身,冯渊只抱着她亲,又去看孩子。那孩子大名未定,小名却是有了,请甄夫人给起,唤作:善佑。
当下小两口便只在家中,冯渊偶尔去看铺子,又过了月余,终于放榜,莲生同冯渊正大量着去瞧,外头鞭炮鼓乐响动,家人急忙去看,却听有人报喜,说道:“冯爷中了第九名举人!”一时之间,阖府大喜。
不多时候,冯渊同莲生也得了信,原来宝玉也中了第六名,而且又有一件喜事,却是黛玉也有了身孕了,贾府一时之间双喜临门,更是人人欢悦。
外头,冯渊,宝玉,大家同喜之下,又相请了一干朋友,喝了一场。冯渊喝酒之际,便将自己要回应天打算说了,当下,薛蟠第一个流下泪来,叫一声哥哥,起身死死地拉住冯渊,不肯撒手,柳湘莲也起身挽留,掉了几滴泪。
独宝玉同冯紫英两个不语,冯紫英微微点头,却不言语。
既然冯渊去意已决,众人再怎么盛情,也是挽留不了。当下薛蟠跟柳湘莲两个喝大醉,宝玉又叮嘱了冯渊几句,才罢休了。
此后,冯渊便同莲生两个打理行装,将宅子先放在此,因不差几个钱,也不用卖掉,薛蟠一力答应,日后会来照料。至于那两个铺子,便仍旧交给那两个可靠掌柜打理,只每月派人送银子去应天府上就是了。
当下,冯渊便同莲生两个,并甄夫人,一干家人一起,押送着家什物事之类,回应天府去了。此一回回去,跟先前离开又是不同,赚了数倍家私不说。冯渊这样举人身份,却正应了那个“衣锦还乡”之意了。
冯渊同莲生回到应天府,蒋玉菡设宴接风,大家相见了说起来,正巧鸳鸯也有喜了,同莲生两个见面,高兴非凡。两家子便约定了,倘若鸳鸯生是男孩儿,便结为兄弟,倘若是女孩儿,便结为亲家。
当下冯渊便在应天府安居乐业,又重新置田买地,把“莲记”又开了两间,也不再去考科举,只自在做起自己乡绅老爷,在家里守着娇妻,爱子,和和美美过活。
隔几月,薛蟠命人快马加鞭送来消息,说是宝钗得了一子,如今已经被封娴妃。冯渊同莲生便写了书信恭贺。莲生心知,忠顺王爷忽然倒台之事,恐怕并非只是北静王爷一个人从中行事那样儿简单……那云锦缎子事情,细细探来,大有可为……
然而这一切,却跟他们再没有关系。而这一段命定孤鸾变作锦鸳鸯佳话,也在应天府传播开来,人人赞颂。
至此,本书也已经是落幕之时。敝作者曾说:所谓风月宝鉴,鉴不仅仅是风月,亦有诸样人情在内……至于本书,总得说来便是冯渊,柳湘莲,贾宝玉,蒋玉菡这四个人物姻缘之事,借曹公路子,以姻缘名号,诠释这一个过程,最后得以成全众人。
想,先前在红楼之中,冯渊出场便因英莲而死,柳湘莲因三姐自刎而死,故而潦倒出家,宝玉丢弃红尘远遁,蒋玉菡虽得袭人,看官们却到底意未平……明明是几个绝妙人物,除了玉菡,却没一个好下场,如今在本书里,这几人于姻缘之上虽然各有造化,曲折,最终却都得了圆满,曹公所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何其无奈,如今且做这一段小小团圆话,不求流芳百世,只求博君一笑,言罢搁笔,希望各位看尽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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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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