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武侠仙侠>新岳传>第二十五章 胡笛声声 无语断肠
  朔风送凄凉,胡笛摧秋霜。梦断残痕人憔悴,伤心语,无人诉,唯有杜康解忧愁,那知晓,酒入愁肠,化作千般相思泪,直叫伤心人儿泪断肠。“呱呱!”哀鸦泣号,愁云惨淡,西山脚下,殊兰墓前,一位胡服男子,石雕般一动不动地坐在一块大石上,在他的面前,散乱地摆放着几只空酒壶,此人正是燕王完颜宗明。完颜宗明呆坐了一阵,从怀中掏出一只胡笛,放在口中悠悠地吹奏起来,笛声苍凉,催人泪下。许久,完颜宗明放下胡笛,喃喃低吟:

  “十年生死两茫茫,

  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

  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

  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

  明月夜,短松冈。”

  “殊兰!你能原谅本王吗?本王对不起你?我应该受到天谴。呜呜呜!”情到深处人悲凉,完颜宗明扑倒在殊兰的坟上,悲声痛哭起来,许久,完颜宗明还不能够止住哭声。这时他的身后走出两位带着佩刀的大汉,正是他的部将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俩人架起完颜宗明,劝说道:“王爷,请节哀顺变,娘娘地下有知,定不会怪罪于你。”完颜宗明抓住纳兰文定的手道:“文定,你说是不是我害死殊兰的?本王不是人,不应该独活于世。”耶律休戚在旁边扶着完颜宗明大声道:“王爷,冷静一点,你是成大事者,千万不要意志消沉。何必为一个妃子伤心如斯。”“就是,王爷。你一定要节哀,振作起来,完颜亮可能对你有所怀疑,他耳目众多,以后我们做事要多加小心才是,我们还是快一点回王府吧。免得我们被他抓住把柄。”

  一语点醒梦中人,恰如醍醐灌顶,完颜宗明浑身一震,脑中澄明,完颜宗明毕竟是城府极深之人,他知道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候,当下心中恨恨地道:“完颜亮你害死了殊兰,他日一定要你挫骨扬灰,死无葬身之地。”想到这里,燕王翻身上马,带着纳兰文定和耶律休戚一起离开了西山。

  回到燕王府,完颜宗明命家人摆酒,纳兰文定、耶律休戚一起在旁作陪,燕王满腹心事,举杯连饮,直喝得酩酊大醉,伏倒在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两位部将见状,慌忙上前,七手八脚地把他扶上了床,然后退了出去。朦胧中一个体态轻盈的女子向他走来,燕王睁眼一看,浑身一震,“殊兰!那不是殊兰吗?”他一阵惊喜,大声喊着殊兰。“王爷!你好久没来看殊兰啦,殊兰好想念你。”殊兰扑倒在燕王的怀里,浓浓的爱意中带着责备。“好殊兰,我也想你。”燕王抱起殊兰,不停地亲吻她。忽然,殊兰抬起头,忽闪着大眼睛道:“王爷,如果殊兰遇到危险,快要死了,你会救殊兰吗?”“这——?”燕王迟疑了一下后道:“当然,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我一定会舍命相救。”燕王浑身发抖,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嘿嘿嘿!哈哈哈!”殊兰忽然脸色一变,先是冷笑,继而狂笑起来,蓦然,殊兰转过脸,狠狠地盯着燕王道:“你这个骗子,殊兰再也不会相信你了。”说完一转身,犹如一只彩蝶,翩然而去。“殊兰!殊兰!不要丢下我。”燕王焦急地大喊,抬脚欲追。忽然,燕王被一个人挡住了去路,抬眼一看,是海陵王完颜亮。完颜亮斜挎弯刀,对燕王道:“王叔那里去?”燕王答道:“殊兰不要我了,我去追殊兰。”完颜亮闻听大怒,他抽出腰刀,指着燕王愤愤地道:“殊兰是朕的贵人,你敢同她私通,真是色胆包天,看刀!”完颜亮说完对着燕王,当头就是一刀。“啊!”燕王吓得大叫一声,从床上惊坐起来,定了定神,这才发觉原来是南柯一梦。

  残月如霜,射进室内,透过纱帐照在燕王冷汗涔涔,惨白色的脸上。燕王举起手揩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他的脑中混沌一片,满脑子都是殊兰的影子,燕王呆滞的目光四处游走,蓦然,他的眼光停住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这身影是那样的亲切,是那样的令他魂牵梦萦,“殊兰,是你吗?我知道你不会离开我的。”惊魂稍定的燕王深情地叫道,内心一阵狂喜。在燕王的心底,殊兰依然活着。痴情悠悠的他,怎么也赶不走殊兰留在他心中的影子。他翻身下床,扑向殊兰。殊兰温笑盈盈,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燕王走上前,抓住殊兰,殊兰浑身冰冷僵硬,一动不动,根本不是那个软玉温香,让他痴迷的娇体,是舒兰的尸体,燕王脑中一闪,“啊!”燕王又是一声惊叫,连着倒退了三大步,惊骇地看着殊兰,殊兰表情依旧,站在原地温情脉脉地看着自己,燕王定了定神,凝目细瞧殊兰,这才发觉自己忧思过度,把殊兰的画像当做她本人了。他方才抓的地方是像框,难怪冰冷僵硬。这幅画像是他请一位流落到燕京的宋朝宫廷画师所画,画高六尺有余,栩栩如生,与舒兰真人相差无几,每当燕王思念殊兰,他便会在画像前驻足良久,低声絮语,以解心中思念之苦。

  燕王清嘘了一口气,颓坐在床上,思绪翻涌,头疼欲裂。殊兰之死,使他长久以来积压在胸中的恐惧迸发了出来,他感觉死神正一步一步临近。完颜亮生性多疑,从没放松过对皇族成员的监视,一旦有风吹草动,便会痛下杀手。昨日,赵王完颜宗哲(金兀哲)着使密报,完颜亮对他已有所怀疑,望他洁身自好,好自为之。赵王与燕王是一奶同胞,系太祖(完颜阿骨打)的庶子,位列第十五十六位,在太祖众多的子嗣当中,两人最不受重视,受尽了其他兄弟的欺辱,还好四皇子完颜宗弼(金兀术)对他俩不错,带他们南征北战,逐渐建立了功勋,这才在皇室中立住了脚,分封了王位。

  完颜亮也系庶出,因此深知庶出之苦,也许是同病相怜,他夺取帝位后,对赵王和燕王很是倚重,在人人自危的金廷,两王算是地位比较稳固的。无奈好色的完颜亮强纳了殊兰后,完颜亮和燕王之间才出现了裂痕。颇具心计的赵王洞察出了完颜亮和完颜宗明之间的微妙变化,出于亲情,他不得不冒险提醒完颜宗明。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聪明的燕王怎会不知个中厉害,无奈他为情所困,难以自拔,和殊兰藕断丝连,暗中密会。正所谓没有陈墙不透风,他俩的事在皇宫中悄悄地传开啦,虽然这事传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可就是没有人禀报完颜亮,这倒不是他们不贪功,亦或是怜悯燕王和殊兰俩人,实在是因为完颜亮太过残暴,他要是知晓此事,一定会杀了禀报的人,毕竟他是大金国主,名誉至上,如果让人当面告知他此事,那让他颜面何在?君威何在?可想而知知情者的下场如何。

  一日完颜亮无事,在御花园闲逛,无意间听到了两个小太监在一座假山后面,悄悄地谈论燕王和殊兰的事,他没有听清和殊兰私通的人是谁,于是转过假山想当面问问那个和殊兰私通的人是谁,没想到两个小太监见完颜亮突然出现在眼前,竟然口吐鲜血,被活活吓死。完颜亮气恼地踢了两个小太监的尸体一脚。望着远处的安乐宫,隐隐中他猜想可能是燕王,他知道他强纳了殊兰,燕王一直耿耿于怀,他嘴上虽然不说,却和他生分了许多,不像从前那么亲热了。对于完颜宗明,完颜亮虽然没有动杀机,却警觉了不少,暗中派人密切注意他的动向。以完颜亮的性格,他听了殊兰的丑事后,一定会暴跳如雷,立马杀了殊兰,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之所以不杀舒兰,他是想钓出那个和殊兰私通的人。

  完颜亮一如既往地每天去逛逍遥楼,一面密切关注安乐宫的动向。俗语云“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一向沉稳谨慎的燕王还是露出了痕迹,被完颜亮抓住,差点烧死在安乐宫上。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让完颜亮看到自己的真面目,否则定然在劫难逃。

  胡思乱想了一通,燕王浑身乏力,眼皮越来越沉重,脑袋越发疼了,他身子一软,重重地砸在床上,再也起不了身,口中胡话连篇,心力交瘁的他得了伤寒,高热烧得他迷迷糊糊,分不清东西南北。燕王的病急坏了王后裴满氏明哥,她吩咐奴婢连夜熬制汤药,给燕王服下。一副汤药服下,燕王沉沉地睡了过去。

  折腾了一夜,明哥劳累异常,穿着薄纱睡裙,不由得伏案睡着了。日上三竿,燕王和明哥还没有醒来。这时,忽然家丁来报,金帝完颜亮驾到,燕王和明哥一听大惊,便要起身洗漱更衣,以便迎接迎接,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完颜亮带着仆散尔蛮,夹谷浑等一帮大内侍卫闯了进来,事出突然,燕王和明哥一时想不出回避的理由,即使想出了理由,以完颜亮的性格,他们也不敢不见,没办法,两人只好衣衫不整,尴尬上前迎接。燕王拖着病躯,伏倒在地道:“不知陛下驾到,臣有失远迎,臣罪该万死。”完颜亮俯身扶起燕王道:“十六皇叔免礼平身。皇叔日理万机,为我大金江山社稷,殚精竭虑,朕万千言语也难表皇叔功绩,朕今天前来就是要赏赐皇叔。”完颜亮说完一摆手,几个太监抬着五六箱金银珠宝上来。燕王再次跪倒谢恩,燕王脑中电闪,心中暗想:“平白无故,完颜亮为何要赏赐自己?此贼必有目的。”果然,这时完颜亮开口道:“朕听说十六皇叔这一阵经常去朕的安乐宫,不知可有此事?”完颜宗明一听,噎了一口气,差点没晕过去,也是完颜宗明机灵,反应快,只见他病怏怏地跪在地上道:“臣罪该万死,没有及时禀报皇上。前一阵臣探听到万寿寺盗书人之一是宋人岳飞后代岳震宇,就藏在安乐宫,那小贼武功高强,奸滑异常,为了不打草惊蛇,臣只好自作主张,暗中监视他的动向,以便及时缉拿归案。无奈那小贼不知用了何法,竟然迷惑住了兰贵妃,事关我大金皇室清誉,臣不敢造次,所以才迟迟没有动手。臣恳请陛下治臣知情不报之罪。”

  好一个寡情薄义的完颜宗明,为了洗清嫌疑,竟然把一盆污水泼向了殊兰。可怜淑兰对燕王痴情一片,死了也不能安生,就连她最为看重的清誉,也被燕王玷污了,她还是落了一个“淫后”的恶名。殊兰如地下有知,定然不能含笑九泉。“哈哈哈!十六皇叔不必自责,皇叔赤胆忠心,天地可鉴。正所谓:‘人要做孽,天必罚之。’殊兰那贱婢不守妇道,死有余辜,烧死她,真是老天开眼呀。”燕王心如刀绞,他恨不得冲上前,把完颜亮撕个粉碎了。

  燕王气急交加,急火攻心,不由得昏厥了过去。明哥一见,跑上前扶着燕王大呼:“王爷!”。“十六皇叔,这是怎么啦?”完颜亮狐疑地问道。燕王后明哥一惊,这才记得金帝完颜亮还在身旁,刚才一急之下,竟然忘了他的存在。目无皇帝,要知道这可是大不敬的死罪。明哥赶紧跪在地上,叩头道:“臣妾一时性急,怠慢了皇上,恳请皇上治臣妾大不敬之罪。”

  燕王妃明哥虽年尽四十,却风姿绰约,浓密的青丝垂至腰间,一袭薄如蝉翼的真丝睡裙,把玲珑妙体衬托得若隐若现,一张满月般饱满的玉面,虽不施粉黛,却白里透红。完颜亮伸出双手去扶明哥,明哥娇躯温软异常,完颜亮恰如雷击一般,两眼开始迷蒙起来,盯住明哥洁如藕节的玉臂不放,他鼻息渐重,吩咐随从道:“十六皇叔为国事操劳,积劳成疾,当精心调理为上,来呀!把十六皇叔送去皇宫,到朕的御医房,让朕的御医给皇叔仔细诊治。”旁边走出两位随从,把燕王架了出去。

  王府是燕王的,燕王生病却不让在王府看,即便不如此,以他的皇帝身份,着太监传御医来不就得了,完颜亮的动机不言自明,其实他的随从也已猜到他的心思,知他对明哥产生了邪念,因而在燕王被扶出内室后皆知趣地退了出去。明哥见众人退出,起身也要告退出去,却被完颜亮拦了下来。明哥一惊,惶然道:“皇上拦住臣妾作甚?”完颜亮躬身一礼,言语轻浮地道:“朕昨夜梦游瑶池仙境,西王母献给朕一位仙娥,要朕今日到燕王府来接受。”

  明哥一听,不由玉面生霞,知道完颜亮是在调戏自己,想要出言训斥,却又不敢,因为她知道,完颜亮凶顽残暴,如果言语不当,燕王府弄不好就要遭到血洗,也未可知。当下她明知故问:“不知陛下看中的是王府哪位姑娘?说出来,臣妾也好唤她出来见陛下”完颜亮喘着粗气,欺身上前,一把抓住明哥白嫩的玉手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王婶体态婀娜,肌如凝脂,堪比九天玄女,朕仰慕已久,早已不能自禁,望王婶成全朕。”

  明哥面颊绯红,滚烫的脸上几乎可以烤肉,高高隆起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一颗心嘭嘭乱跳。她嫁给燕王已二十多年,自打进王府起,她就一直接受汉家礼仪的熏陶,信奉孔孟之道,始终恪守妇道,笑不露齿,行不摆裙,遵循长幼有序,男女授受不亲的古训。她抽回手,本欲训斥完颜亮几句,但还是忍住了。这该怎么办呢?有什么法子既可以不惹恼完颜亮,又可以让他知难而退?明哥脑中电闪。

  完颜亮赤红着眼,一股yu望似山洪一样袭来,看着明哥小山一样的胸口,完颜亮咽了一口水,恨不得吞了明哥。明哥也已看出端倪,如再不出言制止,完颜亮必霸王硬上弓。当下明哥道:“陛下,你是真龙天子,将来要坐拥天下的,殊不知长幼有序,君臣有礼,岂可僭越古训,违背人伦?”明哥十分了解完颜亮的脾性,以为此话一出,完颜亮必然发怒,她已想好了,万一完颜亮杀了她,能留住清白也是值得的。

  令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完颜亮听了她的话,忽然仰天哈哈大笑起来,明哥满脸诧异,迷惑地问:“陛下为何发笑?”完颜亮收住笑声,对明哥道:“朕笑皇婶区区一个女子,我女真族正统血脉,神鹰后裔,怎会信奉汉家酸儒标榜的所谓三从四德。汉奴的这些东西实是臭不可耐。”闻听此言,明哥面容一整,正色道:“陛下此话差矣,汉家文化源远流长,岂可视之为撇履,禽兽尚知尊母,凛凛不可侵犯,何况人呼?陛下难道勤于国事,疏于读书,不晓此理?”ъΙQǐkU.йEτ

  完颜亮听了明哥之言,哈哈又是一阵狂笑,笑毕言道:“笑话,朕博览群书,通古博今,怎会不知?纵观古今汉家之大家,朕可以说绝不输与他们之中任何一人。”明哥接口道:“既如此,陛下为何不尊礼法?违背纲常?”明哥话音方落,完颜亮就轻蔑地道:“什么三纲五常,那都是蒙蔽人的鬼话,全是放屁,你知道有多少受过诗书礼仪熏陶的汉家人,不还是做出子通父妾,父戏子妻等违背人伦的事情吗?要说这些隋炀帝杨广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他不是在文帝举伤期间占了他的妃子宣华夫人吗?之后又公然纳她为妃。还有鼎鼎大名的唐明皇,不也是纳了子妻杨玉环美人为贵妃吗?前人之鉴,朕当从之。”说完完颜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明哥的胸脯,yuhuo焚身。

  明哥一见,方想再此出言规劝,完颜亮不等她开口,就出手制止了她道:“明哥,大美人,你不用再说了,你兴许忘了,我女真先辈屈居苦寒之地东夷,与天争,与地斗,从人口不足几十万,逐渐发展壮大到几千万,从偏于东北一隅,到淮河以北皆我大金版图,我们靠的是什么?是不屈不挠的精神和强大的繁殖能力,我们的先祖曾告诉我们后代子孙,一定要多多生育儿女,让我们优秀的女真人种世世代代声声不息,试想如果没有男女之间的交合,哪能生育,哪有后代子孙?”完颜亮说完,一把拉过明哥紧紧地搂在怀中,在她红润的嘴唇上允吸起来。

  明哥挣扎着把嘴唇从完颜亮的嘴上挪开,喘着粗气道:“先祖是有遗训,让我们后代子孙多育儿女,可也没让我们,我是你的长辈,你怎能对我不敬?否则你怎对得起不咸(完颜宗明女真名)?完颜亮一双有力的大手依然紧紧地环抱着明哥,他伸出舌头贪婪地舔着明哥白嫩的下巴道:“好我的大美人,你怎这么健忘,十六皇叔的心早已不归属于你,他的心早已被舒兰占据,别以为朕不知道,再者说了,朕纳殊兰为贵人,不也是你的主意吗?当初不是你向朕告的密吗?”完颜亮的话让明哥差点晕了过去。

  当初燕王从赫图阿拉带回殊兰后,一颗心就扑在了她的身上,整日里和她卿卿我我,不免冷落了王后明哥和众嫔妃,明哥虽然饱读诗书,但她正值虎狼之年,正是yu望高发期,她就是修养再高,也难忍燕王整日里和殊兰腻在一起,妒忌心使她想出了一条毒计,告知完颜亮,她深知完颜亮的本性,如果他知道燕王得到了一个美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得到她,果然不出明哥所料,完颜亮在见到舒兰后,支走燕王出使扶桑,随后zhan有了她。

  明哥目光呆滞,她像一具玩偶被完颜亮抱着,她还沉浸在对燕王的怨恨当中。完颜亮见她如此,趁机把手放在她的酥胸上,明哥面无表情,一点反应都没有,完颜亮大喜右手微一用力,明哥丝织睡裙便滑落下来,丰满白蒙蒙的玉体一览无余,裸地呈现在完颜亮的眼前,完颜亮像一只贪婪的赖皮狗,滴着口水在明哥的身上,又拱又添。等明哥惊醒过来,想要挣脱,完颜亮已经脱guang衣服,骑在了她的丰臀上。

  一阵剧烈的撞击,明哥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羞愤又舒爽,这种感觉她已经十几年没有尝到过了,这种飘飘若仙的感觉,只有燕王才能给予她,她的思绪越来越混乱,已经记不起骑在她背上的人是谁了,有时她的眼前会出现是年轻时的燕王在她的臀部上扭动,她不禁闭上眼睛,快活地轻声呻吟了一声,她俯下上半身,以头支撑着身体,高高翘起臀部迎合着那人,双手背过身体抚mo那人的。

  看到明哥被完全征服,完颜亮大喜他不停地舔着明哥光溜溜的背,双手抓住明哥的,不停地揉捏着,下体在明哥的臀部上撞击的节奏更快了。鸠占鹊巢燕王府成了完颜亮的寝宫,床第之声和明哥快乐的呻吟声不断地在燕王府回响,王府上下从嫔妃到奴婢,人人自禁,身居深室,没人敢在外面走动。

  日近黄昏,完颜亮像一堆烂泥,喘着粗气趴在明哥背上一动不动,右手无力地捏着明哥的下巴。明哥泪流满面,心中不知是苦是甜,说实在的长久以来,她还没有这样愉悦过,闭上眼睛,脸上竟然呈现出满足感,她的眼前不停地晃动着完颜宗明的身体,使她感觉到方才那个给她带来愉悦感的人就是燕王。明哥不禁深情地甚至有点风骚地叫了一句:“不咸,可人儿!”。

  听到这句话,方才还是一堆烂泥的完颜亮突然一激灵,从明哥身体上爬起来,他没有发怒,明哥的话刺激着他,使他疲惫不堪的身体又充满了雄性力量,看着明哥白嫩光滑的身体,他的下体又是一阵冲动,他的脑袋一充血,伸出双手抓住明哥的足踝一掀,明哥就像一幅画像,被他轻轻翻转过来,高高的山峰,浓密的森林,幽静的小溪,女性美好的一切都呈现在完颜亮的眼前,完颜亮是个色魔,以前他还从来没有这么仔细欣赏过女体,yu望像一只气球,越充越大,完颜亮像一只野兽,噢!地一声抬起明哥的。黑云翻墨,蛟龙入海,又是一阵疾风暴雨,碾过花丛。风雨过后,溪流湍急,花枝凋零,带雨花瓣,随波逐流。精疲力竭,完颜亮和明哥裸地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室外大内总管夹谷浑和仆散尔蛮带着侍卫还守候在哪里,他们把燕王府当作了野营地,支起了木架,点着篝火,烤了几只整羊,他们手持短刀割下大块羊肉,大声吆喝着,吃喝甚欢。突然,脚步声起,走过一群人来,仆散尔蛮等一见,纷纷丢下羊肉酒壶,拔出腰刀严阵以待。

  待得那群人走近,仆散尔蛮等一瞧,见是燕王完颜宗明和徒单皇后带着一帮太监宫女走来,仆散尔蛮等一惊,暗想皇后娘娘怎会到这里来?原来燕王被完颜亮的侍卫架到宫里后,御医给他开了一付汤药,服下后立马药到病除,燕王坐在御医房的卧榻上调息了一阵,脑中不停地揣摩完颜亮到他王府的用意,饶是他聪明绝顶,想破脑袋也想不出完颜亮的真正意图,思虑再三他决定立马回王府,为了以防万一,他特意去向徒单皇后请安,徒单皇后是完颜宗明母亲娘家侄女,与燕王是姑表兄妹,因此徒单皇后很是器重燕王。听说完颜亮去了燕王府,徒单皇后不及细想,立即领着一帮太监宫女,乘着凤辇赶往燕王府。

  眨眼间,徒单皇后一行已来到了燕王内府门前,仆散尔蛮、夹谷浑还在沉思,他们还没有想好怎样应付皇后。“仆散尔蛮、夹谷浑你们好大的胆子,见了皇后还不下跪?”徒单皇后身后的燕王厉声喝道。仆散尔蛮、夹谷浑等一帮大内侍卫一惊慌忙下跪,齐声喊道:“不知皇后娘娘驾到,奴才们有失远迎,万望皇后娘娘恕奴才们不敬之罪。”徒单皇后不耐烦地一摆手道:“罢了。”“谢谢娘娘千岁。”谢罢,仆散尔蛮一等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挡在房门前。

  徒单皇后手指房门对仆散尔蛮道:“打开。”“这——?”仆散尔蛮面露难色,身子却没动。“大胆奴才,你敢不听哀家的,活腻了。”徒单皇后面呈怒色,开口骂道。“放肆,你敢违抗皇后诣旨。真是狗胆包天,让开!”燕王从皇后身后转出,伸出右手,吐掌一舔,按住了仆散尔蛮的左肩,接着一发力,震开了仆散尔蛮。

  好个仆散尔蛮,十分的奸猾,知道这帮人不好惹,可是他又不敢违背完颜亮的旨意,于是便借燕王的掌力向后一倒,“骨碌碌!”连翻了三四个滚,趴在门边哼哼唧唧,半天爬不起来。明眼人一眼便能看穿,仆散尔蛮这是在装,以他的功力,燕王这一掌根本撼动不了他,可是他要是凭借武力硬是拦住燕王一行,那他以后在金朝可就难混了,试想,得罪了燕王和皇后,能有好果子吃吗?可是他又不敢违背完颜亮,因此,他想借此躲开完颜亮的问责。

  夹谷浑和其他侍卫一见仆散尔蛮被打倒在地,“呼啦!”全都散开,不敢再阻拦。一个小太监上前打了房门,徒单皇后和燕王随即走进了室内,蓦然,徒单皇后和燕王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只见完颜亮和明哥裸地躺在床上。

  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向贤淑文静的徒单皇后面孔扭曲,怒吼一声,跳上chuang,抓住明哥的头发,把她扯下床,右手用力地,左右开弓,在明哥的脸上,扇了两巴掌,随即破口大骂道:“贱婢!不知廉耻,与母兽何异耳?你们唐括家族没一个好东西,石哥、定哥还有你这个淫妇,都是发qing的母狗,十足的贱货。”明哥与完颜亮恣意纵欲,玩了几乎大半天,此时她与完颜亮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徒单皇后这一闹,几乎把她吓晕了,她低下身,双手抱着光溜溜的身子,呜呜大哭。

  看到这种情形,燕王几乎气炸胸膛,挫碎钢牙,左手抓住腰间佩刀,拇指一挑,“呛啷!”一声,佩刀弹出半截,仆散尔蛮、夹谷浑等一帮大内侍卫一见,尽皆伸手抓住刀柄,一但燕王有什么不轨的企图,他们便会乱刀分了燕王,他们都是高手,以燕王的武功,根本不是他们的斤两,即便加上纳兰文定、耶律休戚也很难与他们抗衡,也是燕王见机的快,审时度势,发现苗头不对,立即收起了杀心。他懊恼地轻叹一声,右手一拍,把钢刀又拍回鞘内,仆散尔蛮等人一见,皆暗吁一口气,偷偷地松开了刀把。

  电光石火,一收一放之间,其实暗藏了无限杀机,燕王方才一但有什么过火的举动,便会遭灭顶之灾,试想,皇帝跟前亮兵器,那是何等的大逆不道,仆散尔蛮等人身系护主之责,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完颜亮不受伤害,不管方才燕王有没有行刺完颜亮的企图,仆散尔蛮等人要是杀了燕王,徒单皇后也没什么说的。话虽如此,仆散尔蛮等人也是承担了极大的风险,要是他们真杀了燕王,仆散尔蛮等人也不一定就会受到完颜亮的嘉奖,一个大内侍卫杀了皇室亲王,即便理由再充分,即便完颜亮再凶残,再怎么提防皇室成员,为堵天下悠悠众口,他也不得不做出姿态,就算不杀了仆散尔蛮等人,但一顿重责是免不了的。仆散尔蛮等人不但武艺高强,而且混迹官多年,是官场老油条,怎会不知个中轻重,因此,他们见燕王收手,便不再为难他,只当没看见燕王的举动一样。

  明哥的哭声和徒单皇后声嘶力竭的吵闹声把沉睡中的完颜亮惊醒了,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四下张望了一下,便明白怎么回事了,他腾地一声从床上跃起,侍卫连忙送上衣物,在两个小太监的帮助下,完颜亮忙乱地穿好了衣物。徒单皇后扑通一声跪在完颜亮的脚下,大哭道:“陛下,臣妾是否不够贤良,以致陛下三番两次出宫偷欢,果真如此,臣妾恳请陛下赐臣妾一死,那样陛下就可名正言顺另择贤淑之人为皇后。”

  完颜亮面无表情,随手从床头抓过明哥的衣物,向明哥扔了过去。明哥又羞又悲,接过衣物,胡乱地套在了身上。完颜亮回过身对徒单皇后道:“梓童言重了,皇后之位非汝莫属。她人无可僭越。”说到这,他看了一眼明哥继续道:“身为皇后,要胸怀社稷,为朕分忧,母仪天下,包容一切,梓童如此大喊大叫,成何体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朕身为一国之君,临幸天下女子,有何不可,况乃为朕三愿之一也!此愿一遂,其它两愿,只在朝夕之间也,你说呢,十六皇叔?”完颜亮说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完颜宗明。

  悲愤、屈辱占据着燕王完颜宗明的整个身心,恨不得抽刀把完颜亮剁成肉泥,可是理智不容许他这么做,燕王强压心火,高声道:“神龙摆尾,金针刺蕊,恩泽所及,龙种广播,青娥有幸,当以喜之,皇上神武,我大金千秋万代不衰也。”“说得好!十六皇叔不愧为我大金之基也,深知朕意,他日攻取南宋,朕加封你为右贤王,赐王命金锏一对与朕平坐金殿之上。”完颜宗明一听,急忙四肢伏地,叩头谢恩:“皇恩浩荡,臣万死也难求一报,感谢圣恩,臣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完颜宗明说完向后一倒,差点又晕倒过去。哀!天下最无耻之人莫过完颜亮,天下最窝囊之人莫过完颜宗明。“十六皇叔免礼平身,皇叔耿耿忠心,光照日月,令朕感动,皇叔身体欠佳,朕准你一月之假,好好在家静养身体,待得身体康复再为国效力不迟。”说到这里,完颜亮停顿了一下,手一招,叫过太监总管周公公,在他的耳边,耳语了几句。随后周公公高声道:“唐括氏明哥跪下听圣上口谕。”

  明哥还在抽噎,闻言抬起泪眼,满脸疑惑,不知完颜亮要搞什么鬼,她懵懂地慢慢弯膝跪在地上。周公公接着大声喧道:“明日乃黄道吉日,着唐括氏明哥进殿,朕立你为妃,赐明妃位。”“轰!”明哥脑袋一炸,差点没晕倒过去,呆在当场,许久没反应过来。“唐括明哥,还不快叩首谢恩。”周公公连喊三声,明哥方反应过来,她茫然无措,回头看看完颜宗明,见他满脸冷酷,看都不看她一眼,她心中一酸,充满无限悲凉。转过头再看完颜亮,只见他双眉微蹙,面露愠色,显然对明哥没有立即答应不满。明哥心中一凛,暗思:“完颜亮残暴异常,如不立刻答应他,说不定会干出什么兽行来,要是他一怒杀了不咸,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我已经对不起不咸一次了,不能再对不起他一次。”想到这里,她深深一叩头道:“谢陛下抬爱,明哥万分荣幸。”完颜宗明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明哥此言分明是答应完颜亮,要永远离开他,从此他们将天各一方。相濡以沫三十余载,虽说没了少年时的,但夫妻之间的情份还在,一旦说要永离,那份不舍还是差点击垮了他。

  “起驾回宫”周公公尖细的嗓音打断了完颜宗明的沉思,他急忙躬身送完颜亮和徒单皇后,“恭送皇上、皇后”。呼啦啦!完颜亮和徒单太后带的人一走而空,室内只剩下完颜宗明和明哥两人,四目相对,默然无语,沉寂了好久,完颜宗明打破沉默,躬身对明哥施了一礼,既酸且讽地道:“恭喜明妃,贺喜明妃,你终于可以摆脱羁绊,进宫逍遥快活去了。”完颜宗明的话使得明哥既羞且愤,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跑到燕王跟前,不容分说,狠狠地扇了燕王一巴掌,“啪!”一声脆响,燕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他捂着脸,惊奇地指着明哥,一时语塞:“你······”

  打过完颜宗明,明哥嚎啕大哭起来,她边哭边诉,“没良心的,想我唐括明哥十六岁嫁于你,可你细想一下,你对我有一日好吗?以前我不怪你,那时你忙于征战,无暇温纯,可是你拜王之后,对我还是若即若离,形同陌路之人,但即使是这样,我对你还是爱入骨髓,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舒兰招进府来。我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你成天和殊兰腻在一起,视我如无物,虽近在咫尺,却得不到你半点爱抚,我就像一个守活寡的怨妇,成天对琴哀叹,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我实在是过够了,告诉你吧,你纳了殊兰是我密告完颜亮的,要杀要刮随你便吧。”明哥说完,闭上眼睛,等着完颜宗明把她杀了。

  听明哥的一番直言告白,完颜宗明嘴唇喏喏蠕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没想到自己纳了殊兰会给明哥带来这么大的伤害,仔细想来,他确实冷落明哥久矣,已经很久没和她有肌肤之亲了,突然懊恼占据他整个身心,觉得太对不起明哥了。时光仿佛回到了从前,二八年纪的明哥初嫁不咸时,还是个情窦初开,不懂风月的小女孩,两人时常嘻嬉戏打闹,根本没有新婚夫妻的拘谨,完全就是儿时玩伴,所以更谈不上行房中秘事了,直到完颜不咸长成一个英武小伙子,金兀术带他出征江南时,懵懂的两人才有了第一次男女之事,那种羞涩,那种慌乱,明哥至今难忘。

  “明哥,不咸对不住你。”完颜宗明忽然抱住明哥,疯狂亲吻起来,一如新婚燕尔时。明哥倒在完颜宗明的怀里,任由他狂吻,许久,她轻轻地推开燕王,不无哀怨地说:“迟了!不咸,你我缘分已经,你好自为之吧!”,“不!明哥!我爱你!你忘了三十年前你是怎样说的吗?你说:‘如果那一天,我们分开了,那就是老天不公,如不然,除非天塌下来。’明哥,我不让你走,我要杀了完颜亮那厮,让大金的天塌下来。”明哥一听大惊,赶紧用手捂住完颜宗明的嘴道:“混账!你怎么就不明白我的心呢?如果那样,我所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傻孩子,你给我听好了,我走了之后,你要像个男人一样,好好活着,听到吗?”“不吗?明哥,我就不让你走,看完颜亮那厮能奈我何?”。“傻孩子,别说傻话了,听我话,活明白点,保全自己。天涯何处无芳草,我走之后,你再找个可心的人儿,好好待她。”“不!我再也不找女人了。”燕王执拗地道,说完他把明哥放在床上,脱guang衣服,趴在明哥身上,极尽温柔之能事。明哥泪流满面,曾经的幸福又涌遍全身,那是爱人所能给予的。

  一夜极尽温柔,完颜宗明从没这么仔细,这么认真对过明哥,当他趴在明哥胸脯上沉沉睡去之时已是曙光在即。宫里的彩车,早早地就来到了燕王府,接亲之人,出人意料的是神武军都总管完颜元宜。明哥已被侍女们拉去梳妆打扮,而完颜宗明则留下来陪酒,来接亲的一帮男女已喝得七荤八素,看到燕王只顾低头喝闷酒,完颜元宜把燕王拉过一边,悄悄地劝慰他道:“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难过了,所谓大丈夫何患无妻,成大事者,不要沉沦于儿女情长上。”燕王抄起一壶酒,仰起脖子猛灌一通,而后粗声道:“那厮屡次抢占我的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是再忍气吞声,当缩头乌龟,我不咸还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不行!这一次定和他见个真章。”

  完颜元宜一听大急,没想到他的劝说,反到助涨了燕王的怒气,他抓住燕王的胳膊用力摇晃道:“王爷,你好糊涂,完颜亮之所以屡次抢你的女人,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你,正好借此除去你,你要三思,现在不是好勇斗狠的时候,卧薪尝胆,韬光养晦,才是明智之举。另外告诉你——”说到这,完颜元宜四下看了看,贴着燕王的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听了完颜元宜的一番话,燕王脸色一变,频频点头,最后,完颜元宜拉着燕王的手道:“小不忍则乱大谋,只有忍得眼下之辱,才有将来拓土封疆的惊天伟业。”

  燕王激动地抓住完颜元宜的手道:“阿列,我该说什么好呢,能得你相助,真是三生有幸,他日有幸登顶,定当封你为济国公。”,“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之所以助你,是因为你心中有日月,胸怀广大之人,试问当今大金朝,谁人不知哪人不晓,燕王爷虚怀若谷,礼贤下士。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为王爷做事,阿列就是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完颜元宜说完这一切,转回身大声道:“吉时已到,新人该上路了。”说完命人点起炮仗,吹鼓手玩命地吹着喜乐《凤求凰》,在礼乐声中,明哥身着彩服,缓步走出房门,上轿之前,明哥无限留恋地再看了一眼这个他生活了三十余载的地方。“吉时已到,新人上轿。”看到明哥还在磨蹭,礼司催促道。强忍泪水,明哥躬身上了花轿。婚庆队伍吹吹打打出了燕王府,明哥忍不住掀起轿帘,带着哭腔向站在王府门前的燕王招手道:“阿列,保重。”说完失声痛哭起来。

  完颜宗明也抬起手,向明哥挥了挥,口中喃喃道:“保重,明——”说到这便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以手抵墙,悲声呜咽起来。这真是:

  两小无猜少时伴,莲理喜结令人羡。

  相濡以沫三十载,今朝遗恨空无限。

  锦衾余香尚未尽,醒来已作他人妇。

  回首往事恨悠悠,企盼来生戏人间。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至尊龙威的新岳传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