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珠仙女显得消瘦了很多,面色忧伤。贾夫人去世,林如海却让仅有十二三岁的幼女随着贾雨村来到京城,这个林如海也真够狠心的,留在自己身边不行吗,又不是没有能力,在我那个时代林妹妹可以到法庭告他遗弃。哎,我不由地心酸地看着她和贾母抱头痛哭。
“我的这些儿女,最疼的就是你母亲,可现在她却走在我前面,我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今天见了你,我怎么会不伤心。”老太太说着眼泪又流出来,搂着黛玉。老太太真的很喜欢林妹妹啊,可王夫人却没有表情,我又看看姐妹们,她们也不说话。
“林姐姐身体可好?”我的话打破了沉寂,她看了看我,身体面庞虽然憔悴但还是那么自然动人,“我从会吃饭开始就吃药了,到今天也没有断过,请了很多名医名药都没有用,那一年我三岁,听说来了一个癞头和尚,要化我去出家,我父母固是不从。他又说,既舍不得我,只怕我的病一生也不能好的了。若要好时,除非从此以后总不许见哭声,
除父母之外,凡有外姓亲友之人,一概不见,方可平安了此一世。疯疯癫癫,说了这些不经之谈,也没人理他,如今还是吃人参养荣丸。”林妹妹啊,你可知道和尚说的对啊,你千万不能哭啊,眼泪偿还完就要离开了,我正要开口,老太太却说,“正好我这里正配丸药呢,叫他们多配一料就是了。”无奈他们把这些事看简单了。
“我来迟了,不曾接待远客。”凤姐一进来就惹大家开心,拉着黛玉的手惊叹地说,“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怨不得老祖宗天天口头心头一时不忘。只可怜我这妹妹这样命苦,怎么姑妈偏就去世了!”说着,她用手帕擦眼泪。刚才还笑嘻嘻的,转变的真快,表演大师,我暗暗笑道。
“我才好了,你倒来招我。你妹妹远路才来,身子又弱,也才劝住了,快再休提前话。”老太太又发话了,凤姐马上脸色转晴,简直就是变色龙啊,“正是呢!我一见了妹妹,一心都在他身上了,又是喜欢,又是伤心,竟忘记了老祖宗。该打,该打!”又忙携黛玉之手,“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现吃什么药?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头老婆们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真够啰嗦的,你以为你是家族老大啊,我没好气地偏过头,怎么宝玉还不来啊。哎,算了我还是走吧,看着林妹妹和姐妹们有说有笑的,没我什么事,还是留给宝玉处理吧。
穿过树林,坐在大青石上弄着托茗烟从外面买来的铁皮做成铁簧片,外壳已经弄好,等装进去打5个孔就OK了。“三爷,你怎么在这,到处找你呢。”茗烟气喘吁吁地跑来。
“忘了告诉你,以后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接头,来坐着说。”我继续削着铁皮。
“我哪有时间坐,金陵薛家那边出事了,薛蟠打死人了,刚来的书信到了太太那里,我在外面经过正好听到。”茗烟瞅瞅四周说。
我早就知道这件事,笑着说,“不出我意料,东府蓉儿那边有什么动静?”
“那边很安静,好了,我得去学堂接宝玉,三爷告辞。”茗烟一溜烟不见了。
真想去看看贾雨村怎么判的案,可自己每天要读四书五经,枯燥乏味,外面又出不去,就算出去又能改变什么呢?
“环儿,你在这里干什么?”从树丛传来,吓得我赶紧把快做好的口琴放进袖子里,“还藏什么,拿出来让我瞧瞧。”宝玉笑着走来。
“没什么,宝哥哥,只是我做的乐器。”我只好从袖中掏出口琴,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什么乐器啊。”宝玉睁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可惜大姐姐不在,不然她应该会知道的。”我暗笑道,这个地方除了我和雨泽谁还知道啊。
“宝哥哥,这是口琴,我的小发明。”我得意地笑着说,“放在嘴边通过小孔吹就可以吹出旋律了。”
“环儿我真小看你了,还有这手艺啊,和谁学的,改天帮我做个吧。”宝玉开心地坐在我身旁,我悄悄地瞅了一下他挂的那块玉,“好啊,不过我有个要求,得先看看你那块玉。”
“这好说,你看吧!”宝玉立马把玉解下来给我,果然是那块晶莹剔透的美玉,正面写着:莫失莫忘,仙寿恒昌。反面写着:一除邪祟二疗冤疾三知祸福。呵呵,都是很吉利的话。“宝哥哥的玉果然很美啊,对了,你要口琴是自己用还是送给哪个MM啊?”
“你说的是什么,环兄弟的手镯也很美啊。”宝玉的视线一直在我手镯那里啊,我缩了缩手,没有这个手镯我就回不去了,拜托。
“环儿,你拿二哥哥的玉做什么?”探春生气地叫着,虽然气势汹汹,但仪态依旧动人,“二哥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出学堂了,让老爷知道了就不好了!”靠,对我和宝玉的语气完全两重天啊。
“三姐姐,我……”宝玉向我使了眼色,把我挡在身后说,“好妹妹,今儿功课少,所以就回来了,老爷那边我已让李贵和茗烟去说了,等下我们一起比诗好吗,看看你最近进步了没有!”
探春笑了笑说:“那自然好,不过玉可要保护好,你刚刚还摔了玉,害的老太太她们伤心。”她看了看我,没有说话。
“我知道,好了,妹妹我们现在就去吧。”宝玉把探春一直推到树丛外面,回头对我做个鬼脸。呵呵,宝玉真是小孩,他要口琴八成是送黛玉的。
夜晚的天空偶尔星星点点不知名的虫嘶,还有若有若无的轻风拂叶的沙沙声,一直在上空回荡,回荡……
案子很快就平息了,香菱随着薛家人一起来到京城。这段日子很少看到黛玉,会不会又在宝玉的气。
“林妹妹,怎么刚吃过饭就躺下了。”宝玉的声音,我走进看了看,黛玉正躺在摇椅上头却偏向里面,宝玉在一旁干着急,我不忍笑了笑,他俩吃惊地转过头看着我。“宝哥哥,林妹妹,你们真搞笑,一个躺着一个站着,一个假睡一个着急。”
“你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的,让你看我们的笑话。”宝玉笑着说,然后看了看黛玉,”这回该起来了吧,不然都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又不干你的事,你何要管我!”黛玉依旧不依不饶,紫鹃笑着走来,“姑娘这又何苦呢,有人替你担心岂不好吗,呵呵!”
“哼,你也帮他说话。”黛玉一起身打开窗户,“好妹妹,外面凉,你穿的不多,刚吃过饭会着凉的。”宝玉真够心细的。“我要开窗,看看我的燕子回来了没有,你可别管!”紫鹃走上前和黛玉一起看前面屋檐的燕窝,里面还是空空的。
“才刚过了年,怎么会那么快呢,好妹妹,还是披上裘衣吧。”宝玉轻轻地给她披上。紫鹃笑道,“还是二爷会疼人,改明儿就让二爷来伺候林姑娘吧。”
“哼,你这个人就会嚼舌根。”黛玉脸有些泛红,看样子林妹妹挺喜欢宝玉的,这里没我什么事还是弄我的口琴去。
“二爷,原来在这啊。”袭人兴冲冲地跑来,“老爷太太让二爷和林姑娘去前院呢,薛家人到了。”宝姐姐来了,呵呵,这下热闹了。
梨香院中,娇娇倾国色,缓缓步移莲。如花解语,似玉生香;国色清清,兰味馨馨。举止大方,谈吐文雅的宝姐姐,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我不由地有些妒忌宝玉,神瑛啊,你真有福气。
宝钗身边的薛蟠相貌一般,不过还可以没有书上那么挫。香菱也在,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贴在莺儿身边,可想到香菱的身世我的内心有些伤痛,根并荷花一茎香,平生遭际实堪伤。
香菱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是羡慕还是悲凉呢。我凝视着她,莺儿突然回过头打量着我,不好,被她发现了。还好莺儿只是笑了笑,随着宝钗一起进了里堂。
贾母最开心了,本来有三春姐妹和黛玉,现在宝钗又来了,加上王夫人又夸赞她,弄的她的重心似乎向宝钗倾斜。。“这位是宝玉的弟弟,系赵姨娘所生的贾环。”哎,听着姨娘这个字眼,心里别扭啊。
“环兄弟,这是你的宝姐姐。”王熙凤在一旁笑着说,我上前恭恭敬敬地做了揖,现在礼节基本上炉火纯青了,“环儿可真懂礼貌啊,这点可要强过宝玉。”贾母的一番话让王夫人脸色沉下来。
“还是老太太、老爷太太们教导的好,环儿一定不辜负你们的,宝哥哥俊俏才子,我怎么可比得上他呢!以后贾府还都指望宝哥哥能带个头。”我总算把这气氛压下来,宝玉连忙起身拉着我,“环兄弟,你怎么这么说呢,我又不是圣贤之人,都是凡夫俗子,大家过的开心就好。”宝玉这话倒说到我心里去了。
“想不到贵府两位少爷英年才俊,兄弟情深,我家蟠儿可差远了。”薛姨妈笑着说,薛蟠正欲辩解,宝钗倒先说了:“哥哥虽不及二位才俊,可也是明白人,这几年我家所积蓄的全赖哥哥。”
宝钗的话一箭双雕,不但让大家知道薛蟠的努力,还暗讽我哥俩好吃懒做。哎,也就我一个听出来了,我看了看宝玉,他居然看着宝钗入神,我这时才发现黛玉不见了。趁她们去园里赏花,我带着宝玉往林妹妹的阁房跑去。
黛玉独自一人在屋里垂泪,宝玉苦苦地劝解。这个呆子可真累,紫鹃不在,我叫出雪雁,把空间留给他们,宝哥哥,加油哦。
“雪雁,你是几岁时就服侍林姐姐的?”我坐在靠椅上悠闲地说,雪雁缝着刺绣,“我三岁就来到林家了。”
我看着她快缝好的手绢,苏州刺绣挺精致的,“好姐姐,帮我也缝一个吧,我知道姑苏人手工都很好的。”
“呵呵,三爷真不知羞,人家明明比你小啊,等我把林姑娘做好就给三爷做,家那边的人手艺的确不错。”雪雁稚嫩的脸带着天真的微笑,我心里却挺凉,这么小就寄人篱下,跟着黛玉一路背井离乡,还要照顾别人,哎。
眼前飘来的飞絮轻轻地落下,几百年前的花瓣在手中停留。“雪雁,你考虑过以后吗?”她摇了摇头,继续手上的工作。“那你想回去吗,或者为自己几年后做准备啊。”HTtρs://Μ.Ъīqiκυ.ΠEt
雪雁依旧摇头,我不耐烦地抓住她的手,她吓得手中的帕子掉到地上。“三爷,你干什么!”
“你不要叫我三爷,我不喜欢别人这么叫我,我们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我不希望你一辈子就只当个丫鬟,应该有自己的未来。”我把心中的话终于倾诉出来,心里很舒服。
“这……”雪雁挣脱我的手,眼泪开始渗出来,“只要能让林姑娘好,我们都好,你不用操心我。”她带着哭腔拾起地上的手帕,我无奈地长叹一声。也许这些丫鬟的命运我真的是改变不了,无能为力。
“你们在这里一个在哭一个却又在叹气,怎么了!”紫鹃提着花篮过来,“雪雁,你怎么不在屋里照顾林姑娘?”
雪雁抹掉眼泪,指了指里面说:“宝二爷在里面呢,我和环三爷……”我抢先插过来:“我们在为林姑娘的身体担心呢。”
紫鹃笑着进了屋,我看了看雪雁,她低头不语,“雪雁,今儿给你说的别往心里去,也许你说的对,只要林姐姐开心,你们也很幸福,希望你和紫鹃好好照顾她,你也要多保重身体。”说完,我默默地离开。雪雁站在原地一直看着我,不知道我所说的能让她改变什么,算了。
走着偏僻的小路,一路只有麻雀的衰弱的残声,在灰沉沉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我急忙找一个茅草屋檐休息,里面隐约传来私语:“我等你好久,可儿,我想死你了!”一声浑厚的男声,我贴着门继续听着。
“你可知道我那边出了事,我怕……”娇滴滴地女声中夹含着些许哀叹。
“别怕,不管怎样,我都要帮你,你是我的女人。”男的挺豪迈地说,接着里面的声音越来越小。
“可儿”我听茗烟说过,是秦可卿,她怎么会在这,还有里面的男人是谁,肯定不是贾蓉,这个声音沧桑,应该是有些年纪的人,我正想着,突然里面有脚步声,我连忙闪到旁边树丛里。
男的拉着秦可卿的手走出来,看着他华丽的服饰,应该是地位比较高的主子。可卿羞答答地靠在男人肩膀上,眼泪闪闪地含着泪,“珍,你为我这么做值得吗?”
“有什么值不值得,你不要做傻事,保重身体。”男人笑着说,搀扶着她慢慢离去,直到我看不见为止。
“珍?贾珍,呵呵,果然是他,看来赖大说的扒灰的扒灰是说对了。”我笑着自语,可我没办法录音,这个蓉儿算是杯具了,看来东府那边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
雪雁已经走了,只剩黛玉和紫鹃在里面。“三爷又来了,进来吧。”紫鹃笑着迎过来,这个丫头可真机灵,想吓吓她都没机会。
“宝哥哥呢,怎么快就走了。”我瞅了瞅说。
“刚才李嬷嬷来,让二爷去老太太那边,说是蓉儿大奶奶来了。”紫鹃说着,黛玉在里面一阵咳嗽,我有些心疼,肯定想着宝玉去看秦可卿,该不会吃醋吧。
“林姑娘,该吃药了。”紫鹃从外面端来一壶刚熬好的药,看着热气腾腾的,“紫鹃,你不怕烫啊。”
“这药要烫着吃才好呢,习惯就不怕了。”她笑着说,黛玉脸色有些苍白,喝了一口娇喘着:“刚才嗓子有点痒,现在好些了,环儿,谢谢你来看我。”
“林姐姐多保重身体,有时间紫鹃多带姐姐出去走走,这样病就会好些。”这是我第一次正面和黛玉说话,心里紧张,呵呵,“时候不早,姐姐好好休息,环儿告辞,改日再来。”我似乎忘记了怎么出的门,心里一直在盘算怎么找宝玉算账。
府院里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校园的点缀。像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树影下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沉的地方。我感觉头越来越沉,不由地靠着树,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
隐约中听见有人唱到:“春梦随云散,飞花逐水流,寄言众儿女,何必觅闲愁。”云渐渐散开,我看见是警幻仙姑和宝玉在前面进了太虚幻境,我又来到这里,印象最深的就是超好喝的百花茶,这次要带点回去品尝。
宝玉一边走一边和警幻仙姑说话,我不敢靠近不过似乎他们看不到我,呵呵。太虚幻境的景色还是那么美,转过牌坊,便是一座宫门,这地方上次没有来过,上面写着“孽海情天”四个大字,旁边有一副对联,写着:“厚地高天,堪叹古今情不尽,痴男怨女,可怜风月债难偿。”不过是古体繁字,我辨认许久一转身警幻仙姑和宝玉不见了。“这两人真够快的,仙姑啊,我来这可怎么回去。”正想着,楼上似乎从空气中飘来了声音。
楼上很多小房间,每间房门上都挂着匾,什么痴情司,结怨司,朝啼司,夜怨司,春感司,秋悲司……门都是锁的,可惜要是能进去就可以记下所有写的人物了,只有薄命司门开的,我偷偷探了头,宝玉翻着册子入神。我走到他旁边,他居然看不到我,正看着正册的“可叹停机德,堪怜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诗词上面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这个傻子,很明显就是黛玉和宝钗啊,我说话他也听不见,干着急,算了还是出去逛逛。
门口一副对联:“春恨秋悲皆自惹,花容月貌为谁妍。”我正出神,“杜辰轩,你怎么在这?”咦,好熟悉的声音,是谭天宇!
“你怎么来了,不是还在学校吗?”我惊诧地问,他笑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在然后昏昏沉沉地就看到你在前面,跟着你就来了,这是哪啊,刚才那个不是警幻仙姑吗?”
“这是太虚幻境,仙姑人呢?”我急忙问,他又摇摇头,“那我们怎么办,里面的宝玉又看不到我们,我们怎么回去啊!”
“什么,里面那个是宝玉,呵呵和电视上蛮像的,哎,我们要找找仙姑。”我们随即往正厅走,朦胧中远处婀娜美女坐于茶座,好像是秦可卿。“可卿,是你吗?”我大叫一声,忽然雾气遮住了双眼,身边的天宇瞬间不见了。“天宇,谭天宇,在哪?”我真的害怕了,会不会是他们发现了我,耳边传来歌声,“都道是金玉良姻,俺只念木石前盟。空对着,山中高士晶莹雪,终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叹人间,美中不足今方信。纵然是齐眉举案,到底意难平。”心里暗暗伤感,这是终身误的歌曲,宝玉现在是悟不出来的,我还想着百花茶的香味,这下倒好,把我冷落了。
在迷雾中行走,只能凭感觉,突然云雾霎开,荆榛遍地,迎面一道黑溪阻路,没有桥梁可通。“你是谁,怎么擅闯迷津!”黑溪中一个黑衣人撑槁驾着木筏而来,木筏上还坐着白衣人在掌舵。“我是杜辰轩,在太虚幻境迷路了,请问仁兄警幻仙姑在哪?”我做了揖说。
“仙姑在离恨天,我们不受金银,只渡有缘人。现在你与我们有缘,请上木筏让我灰侍者和木居士渡你过去。”说完,只听迷津内水响如雷,竟有许多夜叉海鬼,完了,难道我会死在这吗,救命啊!
第五梦弱草浮尘(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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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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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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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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