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我?”我研究那上面奇怪的字,一个也不认识,看着像老道们画的符似的。
“自然。”崔扶点头。
可这刚刚才沾了他的唇齿,我要是用了那不就是间接与他唇齿相碰了?
“你就一只箫?我看箱子里横七竖八的东西不少啊……”
“哦,那些我自己闲来无事削的东西,未完,吹不成调。”崔扶说道,“你是嫌我用过怕脏?”
“啊?哦,弹琴作画的不都把自己的家伙事看得重逾性命么?我是怕犯了忌讳。”我忙道。
“一家人不必分得那样清楚,况且,你都说了,家伙事,左不过都是给人用的玩的,斤斤计较那些无趣的事作甚。”崔扶说道。我一听,得了,到这份上,要是再推三阻四怪无趣的,是我央人家教的,再推便是不识好歹了。
我摆弄着箫,仍研究上面的字,不知道崔扶要从哪里教起。
“这上面是字?我怎么一个都不认得?”
“那是蝌蚪篆。”
难怪这么难认。
“写的是什么?”我看,我再仔细看仍旧认不出几个。
“逍遥游。写的不好,见笑了。”崔扶笑眯眯说道。
唉,人跟人的差别就是这样,以前我觉得自己用功念了些书识了些字就了不得了,后来知道马怀素学问更大就谦虚了些,现在在崔扶面前——真是不给人活路啊。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东西么?
“崔夫人,这不过是雕虫小技,你不必这样敬仰的看着我。”崔扶仍旧笑。
“崔相公,来来来。你说,要是哪天上虞这地方出土了一样什么祥瑞之物,而你又恰巧懂得上面的画符一般的字,那你是不是可以一步登天了?”我问道。
崔扶想了想回了我一句:“做这样的假倒也不难,不过,太简单的事情做起来会很无趣,有浪费了大好时光。”
唉,真是不求上进!
罢了,这才是崔扶呢。
“还是把欺人媚上邀宠的机会留给别人吧,毕竟不是对谁来说都是容易事,我还是教你吹箫吧。”崔扶说道,命我站好,两脚微微错开,又要直腰挺胸、头正、肩平、双眼平视,等我按他的要求摆好了姿势只觉得自己如同那些被拴了线的小偶人一般。
“紧张得如同冲锋陷阵一般,崔夫人,这又不是号角,呵呵。来,瞧瞧我怎么站!”崔扶一边说着已经慢条斯理站我旁边了。
怎么说呢,他这一站我立时想到了一个比方:一根木头桩子和一棵随风微动的挺拔翠竹。当然,木头桩子是我。随意一站都这么好看的人,这世上还有天理么?
我瞅他,他也瞅我,然后收了势离我愈近了一步,轻抬手:“挺胸,又不是让你去抢百尺之外的金银珠宝要卯足了劲憋足了气,肩平也不是这样往后张,瞧瞧,背都不平了……”一边说着,我就感觉到他的手贴在了我背上又轻轻拍了拍,我立时肩膀便缩了起来。
纠正了半天,他越是细致入微我越不会站,身体都僵硬起来,崔扶大概觉得朽木不可雕了,仍旧把那萧塞我手里:“你想想我刚才怎么站的,我先去看看嘉禾。”
怎么站的,要不是你动手动脚我早会了。他一出门我想了想,随意站了下就听窗外崔扶在笑:“原来是被我吓的。”
他教了会,他不烦我都烦了,一边心里感慨,出风头果然是要付出大代价的,不是谁都像崔扶一样长了个旷古绝今的脑袋的,崔扶大概看出了我不耐烦便道:“天分不错。”
摆明了是安慰我还当我听不出来。
其实,我真有点后悔要学这个了。但,一看到崔扶和小禾苗两人的热情——每天一大一小把那几个小瓦罐摆一排,两人对坐然后怡然自得的敲来敲去,开始,真是毫无章法,过了几天,居然好像还真像了点样子,小禾苗那死孩子还特意让我坐旁边听他敲,这不是刺激我么。我那蛰伏了许久的牛脾气就这样被一个不到两岁的破孩子给激发出来了,不过,这也忙坏了崔扶,教我的同时还要竖着耳朵听小禾苗敲的调调,当真是一心二用了。
开始我不大会用气,常吹得自己头晕,后来慢慢好了,总算像点模样,那时候天儿已经凉了,我们都换上了厚一些的衣服,新来的小禾苗没有旧衣,在崔扶的撺掇下只好又给做了几套,顺便连冬天的都做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天愈发冷了,我对箫开始着迷起来,这怪不得我,以前厌烦是因为不会,现在会了,并磕磕绊绊的记住了几只短曲,再加上崔扶又在旁鼓励,说得我觉得只要稍加努力就会和他一样——和崔扶一样,再努力些超过他,这是多么令人激情澎湃的想法。
天冷了,崔扶说窗下的床冷,窗缝钻进来的风太大吹得半夜常醒,于是又和我搬到一张床上,开始我有点不习惯,床本来就不大,他又要占去一半,我半夜翻跟头根本施展不开。
睡前,我和往常一样,从枕头下拿出箫靠着床头吹一会儿,吹到一半儿忽然想到身边躺着个大活人,还是个水平很高的大活人我就有点不好意思了,一口气没吹出来就声音就没了。偷偷歪个头余光瞥一眼,咦,居然睡着了?难道——我吹奏的很悦耳么?一点点骄傲的念头在某个缝隙里钻出来,升腾、升腾。
“还有一小半儿就到头了。”那闭着眼的人说道。
原来没睡着,原来是等忍受完整首。抑郁!很抑郁!贬人的说法也太婉转了。本来,像我这样别人说我不好我就要使坏的人想从头再吹一遍的,可一想到旁边这位大活人明日还要早起去衙门里赚铜板养活我们我便暂时放下了这个念头。
女人报仇,多少年也不晚,反正后天过冬至节,一下子休假七天在家,我就可以卯足了劲吹了。
“困了,睡觉。”依旧把箫放枕头下往被窝里钻一钻翻个身酝酿睡意。
枕头动了动,我歪头瞄一眼,崔扶已从我枕下拿了箫出来接着我停顿的地方续了下去。得承认,比我吹的是好一点点,一点、点……
原来,吹得好一点点的乐曲真是会让人如痴如醉,一醉就想睡觉了!终于,乐声停了,我也困得差不多要睡着了,只听崔扶幽幽说道:“不吹完了我总是睡不踏实。”
敢情是怕我心里惦记着半夜魔怔了爬起来再吹另一段吵他睡觉。我瞪他一眼,崔扶,你给我等着,等你休假七天的。有胆子惹小心眼的我就得有胆子受着。
“吹得不好把你吵醒了。”崔扶说着把箫小心放我枕下也躺下了,如他平常一样,躺得平平的。
很快便到了冬至休假,在这前一天,京城来了两拨人,一拨姓崔一拨姓邹,箱柜篋匣运来一堆,有大毛小毛的衣服,有罕见的果脯肉脯,自然也少不了精致的鞋子袜子,只是,这些东西都只两份,少了小禾苗的,虽说孩子小还不懂得要鞋要袜要衣服,可我们懂啊,到底,我没忍住,让针线好的丫环裁了我爹送来的一件大毛衣服改成两件小的给禾苗。崔扶的就算了,他是衙门里的公差,总不好穿的太寒酸,他倒是无所谓,但,作为人家的媳妇,总得帮着想着些崔家的脸面。
禾苗很喜欢那毛茸茸的衣服,当然,他更喜欢一把揪住然后狠狠地拽,好在够结实她劲儿又小,只得拽下几根毛。读去吧www.duquba.com7×24小时不间断快速更新小说最新章节!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东篱菊隐的长安嫁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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