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点声,怕船上的人不知道我是女娃?”小春连忙道。
少年听了不慌不忙道“这几日船上的人都已经猜出七八分了,反正眼看着就要江阴了。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话虽然这样说,可每每想到那日姨娘要将自己卖掉时的情景,小春心有余悸。“还是要小心些。”
铁云见原本老成的妹妹如今也怕了,笑着道“从来都不见妹妹怕过,如今竟这么小心起来。难道真是怕了几个姨娘。”
小春避而不答,道“咱们家败落了,那司徒老爷会收留我们吗?”
“此去将江阴不过是想让你在司徒府上寄居几日,待我寻到姑母在会来接你。我想司徒老爷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会答应的。”铁云回答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儿,可是人心隔肚皮。”小春紧锁眉头道。“不然我还是随着哥哥一同去寻姑母吧,即便是姑母不肯收留咱们。至少咱们两个还在一起。”
见小春旧事重提,铁云不高兴道:“说过多少次了,此去路途艰险。哪里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承受的。”
小春听了黑着脸“你都吃得苦,我怎么就吃不得了。”
铁云不愿与小春争辩,巧在此时,船老大喊他过去。只因还有一日才到江阴,铁云不敢怠慢,赶紧跑了过去。
正要与铁云争辩男女平等问题地小春见铁云又去帮着船老大干活去了,不由得叹息起来。想起那日铁云为了省些船钱答应船老大一路上帮着船上干活儿时地情景。小春心里很不是滋味。按年纪自己比铁云大。想办法赚银子地应当是自己。可是自己冒着这十岁娃娃地身体。让一个半大地孩子照顾。心情十分地复杂。想到这里。小春起身离开了船舱。虽然现在自己小胳膊、小腿儿。力气也比以前小了许多。但还能帮着铁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儿。
只是这次小春猜错了。那船主高老大是常年在水上飘着的,也有些眼力。见铁云将妹妹充做弟弟。且无钱付两个人的船费,想必是家中遭了大难地。念着他一路上做事儿还算是尽心。与自己地婆娘商量后决定给铁云几个钱。小春出来时正见到铁云推辞,不肯接那钱。
铁云道:“本是说好地。我在船上做事儿。船老大免了我那兄弟地费用。做得都是分内的事儿,哪里还能多拿。”
船老大与他地婆娘一再地将那几吊钱往铁云地怀里塞。那婆娘还道:“一路走了两个月,也猜到你们是遭了大难了。虽是投奔亲戚。但身上也得有些钱才行。我们夫妻也不富裕。这几吊钱你且收着,反正都是这江面上常来往的。他日你出息了,若是还记得今日之事。再来换这个人情也是能寻到我们夫妻地。”
婆娘地一句话。说得铁云鼻子一酸。眼睛里也有了些泪水。可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他堂堂男子汉。怎么能拿这钱。所以不管高老大夫妻说什么。他都不肯去接那几吊钱。
小春见了躲在角落里不敢出去,说起那几吊钱对于他们兄妹二人来说算得上救命稻草了。嫡母生病时将自己的嫁妆都拿去当了。结果银子花光了,人也没了。原本与铁将军关系不错的朝中大臣见铁家败了,躲都来不及。那里还肯接济他们兄妹。府里剩下的几个姨娘见府里没了银子,于是就打起小春的主意。幸好被铁云发现,将她偷了出来。小春才算的逃过了一劫。
想到这里,小春的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刷刷地淌了下来。算起来自己活了两辈子,都是命苦的人。
船老大家小女儿江儿正巧端着一壶茶经过。见小春一个男孩子竟然躲在角落里哭。笑着道“也不知道羞,竟然躲在这里哭。难怪船客都说你像个女娃。”
小春听了这话,连忙擦干脸上的泪水,道:“像女娃又怎了?难道男人就不兴哭了。”
船头的高老大和铁云听到二人的对话,也发现了躲在角落里的小春。铁云立即唤小春过去给高老大夫妇磕头。
高老大的婆娘平日里见了模样俊俏的小春就喜欢。哪里舍得,拉着小春指着自己的女儿江儿道“你俩同岁,要不是个女娃,我就留下做小女婿了。”
端着茶水走过来江儿听了不高兴道“谁要她这个文不能得功名,武不能上阵杀敌的。”
见女儿竟然毫无娇羞之意,高老大的婆娘生气地戳着江儿的脑袋道“就你这样的,谁家能看上你。我看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她们瞧不上我,我还看不上她们呢。”江儿赌气道。
婆娘听了憋着嘴道:“听听,这丫头才多大,就知道这么些。说出来也不觉得害臊。”话虽是责问,可脸上却是一脸地欢喜。
高老大听了倒是十分地高兴。“这才像我高老大的女儿,说出的话就是硬气。”
得了父亲的夸奖,江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看着船老大一家其乐融融,铁云和小春好不羡慕。曾几何时,他们也有过这样的好日子。
铁云还算是幸运,好歹铁将军疼爱他十二年,不缺父爱。小春就不同了,两世都缺少父爱。看着人家父亲疼女儿,心里酸酸的。瞧出妹妹心思的铁云扶着她的肩膀道:“有哥哥是一样的。”
小春落寞地点点头。的确,铁云这个哥哥做得绝对够格了。甚至有些超出了一个哥哥的能力。本是庶出的小春一出生便被送进了正房里。大夫人待自己虽然不错,可怎么样都不是自己亲生的,何况自己还有个儿子。幸好铁云对自己这个妹妹极好,否则小春真不知道自己这条小命死过几回了。想道这里,小春觉得自己将来也得要好好地报答铁云这个好哥哥。只是眼下自己连活命都难,对于明天的事儿,小春已经不敢多想了。
笑声过后,高老大又将那几吊钱送的铁云眼前。“这些个钱你先拿着,权当是借与你们兄妹的。我们一家常年在这江上飘着,什么时候手头上宽裕了,再还来也不迟。”
铁云看着那几吊钱,再看看高老大一脸地真诚,心中开始犹豫这钱该不该拿。
小春见了一把接过那些钱。“这些钱小春代哥哥收下了。他日我们兄妹二人定当涌泉相报。”
铁云见小春没有争得自己同意就收了那些钱,有些不高兴。可是一想起下了船后,自己与妹妹能否顺利找到司徒老爷都是未知。自己到是不打紧的,只是苦了妹妹,铁云怎么肯。只好先欠下这个人情了。幸好高老大常年在江面上飘着。各个码头上的人都认识,将来若是想报恩也容易。于是拉着小春给高老大夫妻磕头道“今日的恩情,铁云铭记在心。他人恩公若有什么用得上我们兄妹的,我们二人定会涌泉相报。”
高老大与婆娘见了忙将铁云和小春搀扶起来。
“我看你也不是一般市井之辈。待时机对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高老大拍着铁云不算强壮的肩膀笑着道。
自幼便下定决心做跟父亲一样的大将军的铁云听了高老大的话,很受鼓舞。更加坚定了从军的决心。
得了高老大的几吊钱,小春的心里稍稍有了些底气,这些银子虽然不能买房置地。好歹能吃两天饱饭。就算司徒老爷最后不肯收留他们兄妹,他们也能凭借着这几吊钱吃几顿饱饭。
过了一日,船到江阴县境内。铁云没有急着下船去寻人,而是帮着高老大将船上所载货物卸下后。又再三谢过了高老大,方才带着小春下船去寻司徒府。
江阴县虽不是江南重镇,可也算得上是鱼米之乡,少不得巨商富贾。即便是平常人家也是有几个闲钱的。铁云与小春一身粗布衣裳走在街上很显突兀。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时不时得还能听到有人小声议论的声音。
家道中落,铁云见过不白眼,听到的嘲讽多得可以装满两间大屋子。对于如今这样的情景,他已经是习以为常。心里不忘提醒自己记得今日的落魄,日后一定要力争上游。在让铁家兴旺起来。
小春当然知道家道中落时,亲戚们的嘴脸。可是因为铁云的保护,她并未受到过什么屈辱。今日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儿,又身为女儿。即便自己有两世的记忆,可前世自己也不过是个二十岁的高中生。哪里经受过这样的指指点点。所以显得十分地惶恐。被铁云拉着的手也冒出了冷汗。
铁云觉察出小春的异样,道“家道中落已成事实,外人想笑话,嘲讽都是他们的事儿。咱们不能看低了自己。相信哥哥,日后一定会让妹妹过上好日子的。”
身材较小的小春抬头看了一眼铁云坚定的眼神,想着他这半大的孩子都能有这样的志气,自己算是白活了三十年了。于是昂首挺胸地与铁云一路打听着往司徒府去了。
街道两旁的路人见这两个小人儿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却一脸的傲气。且问得是江阴大户司徒府。不解其中缘由,纷纷上前去指路。好事儿者还先跑到司徒府去报信儿。
满脸愁容的司徒老爷此时正坐在书房里发愁。估摸着派去京城寻人的下人也该到了京城了,也不知道寻到寻不到。若是能寻到最好,若是寻不到,自己怕还得亲自去趟京城。正想着,书房外一阵吵闹之声传来。
司徒老爷生气道“何人在外边喧哗?”
这时,一位风姿绰约的少妇满脸泪花地冲了进来。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老爷,您可得给妾做主啊?”
见来人是自己的小妾徐氏,司徒老爷的眉头锁得更紧了。“又出了什么事儿?”
“爹,你别管她,见天地没事儿找事儿。”一位衣着素雅的小姐提着裙子紧跟着走了进来。随后进来的是一位稍微上了些年纪的夫人和一位年纪更轻些的少妇。她们分别的司徒老爷的原配夫人李氏和前两年迎娶进门的小妾吴氏。
“大小姐,你的话可得说明白了。我怎么就见天地没事儿找事儿了。”徐氏起身道。
“知道爹最近正在为铁家事儿烦恼,你还来烦他老人家。你不是没事儿找事儿,是什么。”司徒家的大小姐司徒箐大声地呵斥道。
原配李氏虽然也不喜欢司徒箐,却喜欢看她与徐氏斗。笑着帮腔道“大小姐说得对。这些日子老爷为了铁家的事儿茶饭不思。你却这里平添烦恼。”
徐氏狠狠的剜了一眼李氏,心里将这个挡着的女人咒骂无数遍。道:“铁家、铁家、都说铁家。他们家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救过老爷一命,还送了些银两吗。哪里赶得上自己家儿子重要。”
司徒老爷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极不爱听徐氏的这套“势利小人”的逻辑。生气道“婚事已定,只等着箐儿出嫁。过了年便迎娶新娘子过门儿。还有什么事儿?”
“老爷您说的好听。”徐氏道。“同是庶出,大娘子的嫁妆可比我们南儿的聘礼少了许多。老爷您这是偏心了。”
说着,徐氏坐在地上开始撒泼。
司徒老爷早就对骄横跋扈的徐氏失去的兴趣,只念在她给司徒家连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的面子上,才对她忍让三分。不想徐氏竟然拿着鸡毛当令箭。不但不将自己的原配李氏放在眼里,还对自己其他几个庶出的儿女挑三挑四。可惜原配李氏膝下无子,即便是自己在怎么宠爱。在徐氏面前也是难高出一头去。想到这里,司徒老爷不由得怨恨自己太过于感情用事,将这个大害留在府里。
看着徐氏撒泼,司徒箐有心帮着自己的父亲解围。可此事起因源自自己的嫁妆,司徒箐虽是巾帼不让须眉。可也抹不开面子。
扶着李氏的吴氏见徐氏这样,不冷不热地道“那怎么能一样呢。大娘子的虽是庶出,可她的娘亲客氏可是原配夫人下聘礼纳娶进来的。你算什么?”
一直不语的李氏听了这话心里只骂吴氏没安好心,脸上却笑着劝徐氏道:“妹妹,大娘子此番可是嫁去京城的王府,这嫁妆可是不能马虎,否则人家该小瞧了咱们司徒家。”
正在撒泼的徐氏听了立即起身道“王府里又能怎么样,不过是个过继来的。说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这样的亲戚不攀也罢了。我看比起那个什么王爷,还是我的外甥好。”
方才说到嫁妆司徒箐不好开口,如今徐氏竟然说自己要嫁得是个来路不明的野种。又提起她那个烂泥的外甥。司徒箐的脾气也上来了。指着徐氏道“你那外甥女不也是个来路不明的。与她们的家聘礼已经是江阴县里最大的一份儿了。难不成你还想将司徒家的财产都搬去你那个娘家不成?”
徐氏本就是想趁着司徒箐没出嫁前在恶心她一回,随便在从司徒老爷那里弄来一笔银子。听司徒箐这样说,闹得更欢了。只嚷嚷着司徒箐还没当上王妃就开始摆架子了。
正心烦的司徒老爷生气地拍着桌子道:“若是在闹,与你们徐家的亲事就这样算了。让他们将聘礼悉数退回来。司徒家攀不起他们这样的亲。”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一听说好不容易说定是亲事要吹,徐氏在也不敢闹了。低着头立在一旁,不敢多说一句话。
这时,管家快步进了书房道“老爷,铁家的公子小姐寻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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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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