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本来应该也和安远一样到军营的,可是在嵩椿的特意吩咐之下,和副将待在养心殿外的小房间,以防万一乾隆要传唤他。
想着安远在城外分别时忧虑的眼光,努达海心中也是惊惧不安,只是见副将还在,不敢表露出来而已。
就在努达海万分煎熬地等待时,张纯纯和那拉氏正对着新月和克善发愁。
克善今年八岁,还是个孩子,却是规规矩矩地见了礼,然后在张纯纯表面客套时则刺探的安慰询问时,恰到好处地红了眼眶,却又条理分明的回话。
行军半个月来,克善待在马上,虽然有莽古泰护着,没吃到什么苦,整个人却比在荆州城内黑瘦了一圈,配上孩子稚嫩却强做坚毅的表情,也是很令人心疼的,若非那拉氏和新月还在场,怪阿姨上身的张纯纯恐怕就要当场把正太抱入怀中好好安慰一番了。
那拉氏对于克善的表现也很满意。八岁虽然是稚龄,但身在权贵之家的孩童,却不可能懵懂无知,就算是民间的八岁孩童,也有不少是早熟懂事,操持一家生计的,更何况是一府亲王的嫡子?克善的表现,表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同时也表露他在应对进退上的合格,既然进到了这宫中,那些学业骑射上的成绩都是虚的,只有会做人才能如鱼得水,以克善的表现而言,才有值得那拉氏投资和维护的价值。
但这不免又引起那拉氏的疑虑。在张纯纯原先说的故事里头,克善的着墨不多,但却相当天真懦弱,对新月更是相当依赖,和如今的模样相差甚远,和几个孩子相处甚久的那拉氏从克善的眼神看得出来,那并不是成人伪装成幼童的眼神,这表示克善绝对不是和她一样,有着不该有的记忆—那么,是故事和现实有了出入,还是这些名字都是巧合,根本不会有那些荒唐的事情上演?筆趣庫
那拉氏万分希望是后者,可惜看到新月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是自己奢望了。
新月的衣服穿的不是丧服,但素色的蓝色绸布旗装也符合了她现在服丧的身份,耳朵上带着小颗珍珠,头上插着几根朴素银簪,加上哀痛的表情,的确很适合一个正在服丧的满州姑奶奶—除去她跪在上不停哭泣的表现以外。
这里并不是灵堂,而是太后和皇后的面前,表现适当的悲痛是可以的,却不代表妳可以在她们面前哭丧。
况且,美人无语凝噎的场景是凄婉而令人怜惜的,但像新月这样眼泪与鼻涕齐飞,加上间歇性的打嗝,就很难令人有好感了。
张纯纯看着脸色发白,不停向新月打眼色却一点也没有被接收到的克善,内心不禁同情起来,于是示意一旁的桂嬷嬷把新月拉起来,一边说道,「可怜的孩子,是路上受苦了吧?想来妳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处在一群大男人中间,虽说有自己的叔叔护着,但没有贴心的丫鬟在身旁,还是照顾不好的吧。」
桂嬷嬷走到新月身旁,说道,「格格快请起,否则太后该心疼了。」说罢便轻轻拉了新月的手臂一把。
一般在宫内,这不过是个提醒的动作,被拉的人自己会就着那动作起身,偏偏新月仿若未闻,继续哭着,桂嬷嬷咬牙用力拉了一把,新月却文风不动,原来从荆州到京城的路上,嵩椿怕新月惹出什么事来,便把她关在了马车里,让那两个新买的丫头好好看着,新月被关在马车里没什么事情做,镇日便是吃着糕点瓜果,又缺少运动,不过半个月,腰围便大了一圈。
她本来便是太过纤弱的体态,虽说增肥了不少,看起来也不过是正常人一般,反而让人觉得这才是满州姑奶奶该有的英姿,像原来那般纤细瘦弱,倒让人觉得是江南女子的弱不禁风了,只是以她现在的样貌,要再哭出令人怜惜的表情,却是万万不能了,而且也因为这增大的体重,桂嬷嬷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家,自然也是拉不动的。
张纯纯一看,脸色也不禁沈了下来,语调便淡了几分,「哀家知道妳伤心,但也不能这样不顾身体,来人,还不快把格格请起来?」
今天跟着那拉氏来慈宁宫的除了容嬷嬷以外还有茉香,那拉氏给茉香使了个眼色,茉香便走到新月身旁,托着新月的手肘轻轻用力,便把新月拉了起来。
新月本来还在哭泣,因着这一变故,便楞住了,张着嘴巴打了个嗝,那模样相当滑稽,张纯纯见她自从跪下之后除了哭也没说出半句有用的话,心里虽不知道她跟努达海是否真发展出奸、情,也觉得不该放任她再与克善接触,否则一个好孩子真要被带坏了,便跟着说道,「这两孩子也是命苦,就留在宫内罢,克善就搬到阿哥所,和几个堂兄弟一起念书,至于新月—」
张纯纯扫了新月依旧发怔的新月一眼,说道,「就到公主所和几个姊妹作伴,等到出服后,哀家再替妳找门好亲事,也算圆了妳阿玛额娘的心愿。」
克善一听,便乖乖跪下谢恩,与皇子一同上上书房念书,是多么大的荣耀啊!而且与这些皇子以及他们的伴读打好关系,将来自己才有前程可言。克善的眼里立刻就出现了不加掩饰的喜悦。
另一旁的新月却发出撕心裂肺的一声「不—」
张纯纯眼睛一瞪,语气越发冷淡,「新月觉得哀家的安排不好?」
新月这时如梦初醒一般,跪下说道,「太后,新月知道太后是真对新月和克善好,可是阿玛额娘临去之前将克善托付给新月,克善还小,新月想待在克善身旁,督促克善重振端王府的荣耀,这是阿玛和额娘的遗愿,新月拼死也要完成。再说,新月和克善有孝在身,实在不能留在宫内,替太后和皇上造成不便。」
一旁的克善已经是冷汗潺潺,张纯纯淡淡说道,「哀家哪里要分开妳和克善了?你们不是都还在这宫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吗?再说虽然一般人家里也有姐姐带着弟弟念书的事情,但有了正经先生教导克善又有哪里不好?看来妳是不喜欢住在宫内了?也是,宫内规矩大,妳和克善一时适应不了也是可能的,那妳觉得,妳和克善应该住到哪里好?」
新月低下头,娇羞无限地说道,「新月觉得,救了新月和克善的努达海将军—」
她没有把话说完,因为一旁的克善已经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哭着说道,「太后恕罪,家姐因为路途劳顿,忧思过剩才会口出狂言—」
张纯纯看着额角已出现血迹的克善,吓了一跳赶紧让桂嬷嬷把克善扶起来,一边让人传太医过来,一边说道,「哀家知道你是好孩子,只是可惜—」
话没说完,只是瞪了新月一眼。太医很快就赶到了,克善额上的伤口不大,很快就处理好了。张纯纯看着还想说些什么的新月,心里厌烦起来,便想要快刀斩乱麻,看着那努达海是什么货色,若是跟新月一样,也不用等这两人真做出什么过份的事情,直接找个借口让乾隆赐死这两人就好了,以免连累其它人。
这样想的张纯纯,便对新月严厉说道,「既然妳那样推崇这努达海,哀家便看看他有没有那资格抚恤皇家遗孤!」
说罢,便让人去养心殿,看乾隆现在能不能让努达海晋见。
外臣入后宫晋见太后皇后,严格说来并不符合礼仪,只是有了康熙朝孝庄太后的前例,加上张纯纯拿了新月做借口,说想见见救下姊弟两人的好汉,正好乾隆听嵩椿的奉承听得正舒服,便大手一挥准了。
努达海到达慈宁宫的时候,除了克善以外,张纯纯和那拉氏还有新月都挡在了屏风后面,隔着那薄薄的白纱屏风努达海只能看到隐隐约约的人影,再看到头上刚包扎好的克善抿着嘴一副难掩怒气的模样,努达海心里一慌,跪下拜见之后,立在一旁不敢说话。
室内气氛一时沈闷,隔了半晌,张纯纯才说道,「努达海千总,哀家听闻是你救了端王家的格格和阿哥是吗?」
努达海小心翼翼地说道,「回太后,这是奴才分内之事。」
张纯纯看着一听到努达海的声音就双眼放光的新月,示意茉香抓住她,冷笑说道,「哀家怎么听说,你这大英雄令人景仰,绝对能胜任教导端王遗孤的责任?」
努达海一听有如雷劈,立刻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回太后,天地明鉴,奴才从来不敢如此妄想过,阿哥和格格乃金枝玉叶,自有饱学之士教导,奴才一介莽夫,哪里能胜任如此重任?」
张纯纯一听,内心称奇,这跟原作好像不一样啊?难道这努达海是正常的,只是新月自作多情?她看了能看到屏风外的桂嬷嬷一眼,桂嬷嬷暗暗点头,表示努达海的表情没有疑虑,她再看了那拉氏一眼,那拉氏轻轻点头,她便放松语气,说道,「既是如此,是哀家误会呢。你作得很好,皇家有你这样忠心耿耿的人才是好事,下去吧。」
努达海一听有如大赦,赶紧退下,只觉得死里逃生一回,到宫门外时,正好遇见嵩椿和副将,三人便一同回到军营去了。
慈宁宫内,张纯纯严厉地对着新月说道,「妳也听见了,那努达海也说自己是个莽夫,绝无他意,妳还是收拾心情,好好守孝,多替妳阿玛额娘抄几篇佛经才是正理。」
说罢,便让人领着垂头丧气的新月出去了,张纯纯在安慰克善几句之后,也让人带他去阿哥所安置了。
等到正殿里只剩下两人的时候,张纯纯才看着悠闲品茶的那拉氏,问道,「妳怎么一点也不讶异努达海的反应?」
那拉氏悠悠说道,「那嵩椿的副将也是那拉氏的人,他一入宫,我便收到消息,妳说的故事里那什么月夜谈心、共乘一骑、吹笛作菜什么的,都没有发生,那这努达海不是妳故事中的努达海,也不令人讶异啊。」
张纯纯泄气地说道,「妳也太不讲义气了,不晓得什么叫做情报共享吗?」
那拉氏表情不变,「新月和克善一来妳就宣他们晋见了,我哪来得及讲。不过说到情报共享,有件事妳可能会有兴趣。」
张纯纯懒懒应了一句,那拉氏也不急,慢慢说道,「雁姬和努达海那最小的,叫做骥远的儿子,年前生了一场大病,醒来后性情大变,妳觉得,他会不会是另一个努达海?」
张纯纯想了半晌,才明白那拉氏的言下之意,眨眨眼,忍不住笑道,「这该说是,太乱了,还是,太有趣了呢?」
那拉氏端着茶盏,但笑不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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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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