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妃把紫薇教得还可以,虽然依旧一副娇娇弱弱的江南美女模样,眼里也是动不动就满眼泪光,但至少懂得该请安的时候请安,该说话的时候说话,该闭嘴的时候闭嘴,对宫女太监虽然和善,倒也没有前生那样姿态低到不行,称病了两三天,也就回复请安了,那拉氏想着太医院里拿来的脉案上写着的心思过重,大概就是祭天祈雨时发生了什么吧。
看着她苍白的脸色,那拉氏突然想起了元后刚过世的时候,令妃的脸色也是这样苍白,偏不肯休息,奔波前奔波后,令妃那时可能是假装的,但紫薇应该是真的,只是一想到令妃,那拉氏心里的那一点同情也消失无踪,只是也没为难紫薇,直接免了她的请安,什么时候病好了再出门。
紫薇看着高高在上,雍容华贵的女人,看着她嘴角一点端庄得体的笑容,知道在她心里,自己虽说留着爱新觉罗的血,但一个私生女,就算进了家族大门,上了祖谱,能不被大妇苛待便是万幸了,如今皇后如此包容,虽然眼里没有一丝亲切,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就连舒妃娘娘在皇后面前也要低头,而就连认了舒妃娘娘为母,都可以说是她高攀了。
紫薇退下时,正好十一阿哥十二阿哥跑了进来,她勉强微笑,怕自己的病气过给两个孩子,便告退了,转身时,眼角余光正好看见那拉氏拿起手绢替两个孩子擦汗,那眼神如此柔和,嘴角的笑容如此温暖。
想起连一个眼神也吝于给自己的亲娘,紫薇的心里满满的,都是苦涩,眼圈一红,一颗泪珠,就要落下,只是她突然想起跟着自己的周嬷嬷还在身旁,只能咬着唇忍下了,回到永和宫时,舒妃还在慈宁宫没有回来,她回到自己的住处,说要小歇一番,拥着柔软的锦被,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
张纯纯和那拉氏对着乾隆带着两个义女去祭天的事情没啥意见。那拉氏现在对于规矩依然在意,因为这是保证整个后宫能够顺利运作的基础,但是对于皇家颜面这种存在许多暧昧地带模糊不清的东西,只要乾隆自己能摆平那帮御史和大臣,他爱干嘛就干嘛去。至于张纯纯,原来太后的记忆告诉她这是很不合规矩的事情,但张纯纯毕竟是个现代人的灵魂,也就不觉得这是有多大严重的事情,不过就带着女儿出门一趟嘛,至于不带四格格和五格格六格格也好,免得被小燕子波及了。wwω.ЪiqíΚù.ИěT
那拉氏如今在宫里的眼线多得很,藿香出宫转了一圈,回来时那拉氏对车辇上发生的事情便知道得一清二楚,再想到小燕子进宫以来和紫薇之间的关系不甚亲近,眼里便划过了一丝嘲讽,原来,不过是入宫顺序的差别,这两人便从生死之交成了陌路吗?
想到最近的流言,她嘴角扬起笑意。
既得陇,又望蜀。这话,拿来形容福尔康跟令妃都很适合呢。福尔康有了晴儿,又看上了紫薇,没想到换了个时间地点,这人的心思倒从来没改变,说不定正在懊悔自己成婚得太早,又或许暗怪晴儿不知衿持,嫁给了他。至于令妃,似乎也是乐见其成,毕竟一个不受太后喜爱的王府格格跟上了玉牒的皇家格格,哪个更有利不言而喻。
只是,她怎么能这么肯定,福尔康一定能获得紫薇的心,乾隆又怎么会答应将紫薇指给一个成了婚的人?
是困兽犹斗,还是被那银朱粉陷入了妄想里?又或者,她觉得自己一定有能力将乾隆的心拉回来?
可是,看来那紫薇对福尔康并没有动心呢。没了英雄救美,没了幽幽谷定情,懂得了点常识的紫薇,对福尔康自然也不假辞色起来,可惜对福尔康而言,所谓无言的拒绝都只是娇羞的表现吧。不可讳言,懂得恪守礼节的紫薇,似乎没有那么讨厌呢。
但是,她又要怎么忘记前生她说过的那句,「十二阿哥在看着妳呢!」?
那时候的紫薇,正气凛然,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却没想过,她以一介宫女的身份,和乾隆下了一整夜的棋,代表的是什么意思,也没想过,皇后这六宫之首的身份,代表的又是什么,居然还用她的孩子来威胁她。显然,她觉得自己一点都没有错吧,觉得自己很无辜可怜吧,可是这都是她自己愿意的不是吗?既不愿意揭穿小燕子,拿回自己的身份,又不甘于奴仆的卑微,这就是夏紫薇的善良。
可惜这样的场景不会再出现了,否则她一定二话不说,直接把她当普通的宫女送到慎刑司去。
至于现在......既然紫薇不喜欢福尔康那个奴才,她做为嫡母,自然是要帮她了。不然,之后怎么能成全紫薇跟乾隆浓浓的「父女情」呢?
再说了,既然现在凤印在自己手里,就不能让流言传得沸沸扬扬,否则不是显得自己管理不力了?
嗯,既然决定了,就这样吧。
还有,是不是该试试那个呢?看着案上的酒瓶,那拉氏笑得好像看到新玩具的小孩一般。
经由铅管蒸馏过的酒,闻起来香醇,喝起来浓烈,但喝多了之后....真令人期待啊。
容嬷嬷一进来,看见的,便是那拉氏艳若春花的笑容,她低声说道,「娘娘,藿香已经准备好了。」
那拉氏点点头,指着案上不大的银质酒瓶,说道,「去吧,让她悄悄换掉,做得隐密点。」
容嬷嬷点头,拿起那酒瓶,走了出去。
外头藿香面无表情地接过那酒瓶,不知用了什么办法,不大不小的酒瓶塞在怀中,看起来却一点都不显眼。她走到了延禧宫偏僻的地方,在那里延禧宫小厨房里一个低等宫女已经在等着她。
将酒瓶交给小宫女后,藿香又回到了翊坤宫,手上却多了几株花枝,彷佛她就是为此到御花园去了一趟,丝毫不见局促。
容嬷嬷进来复命时,那拉氏正跟永瑆永璂和敏蕙讲着「机会」的重要性。容嬷嬷不敢打扰,站在一旁,等到那拉氏讲到一个段落,便问了几个孩子有什么想法。
永瑆和敏蕙听得似懂非懂,永璂眼睛闪闪,说道,「是不是说,有了机会要把握,没有机会的时候,也要制造机会,获得最大的利益?」
那拉氏摸摸他的头,说道,「永璂很聪明,那有没有想到实际的例子呢?」
永璂想了想,拍手笑道,「嗯...比如说永璂想要千里镜,若是皇阿玛那里有的话,自然要想办法跟皇阿玛要过来,如果没有的话,就要想办法让皇阿玛让内务府找一个过来?」
说罢,眼里满是光芒,那拉氏失笑,「就知道你惦记着那千里镜,下回你外祖母进宫的时候,让她带给你。」
永璂欢呼,大舅舅让人做的千里镜可比之前在皇阿玛那边看到的好看多了,又小巧方便,据说是新作出来,呈给皇阿玛的,他就知道,大舅舅那里一定还藏了更多。一旁的敏蕙也吵着说,「我也要我也要。」
永瑆大概觉得自己是哥哥要稳重,没有吵着要,眼里却也有着羡慕的光芒,那拉氏看了看三个小鬼头,笑着说道,「好好好,一人一个,不过你们可要收好,弄坏了可就没有啰。」
三人自然是拼命点头,只是小孩子的承诺,到时候能记得多少就难说了。那拉氏也不管这些,让奶娘带他们下去吃点心,这才对着容嬷嬷说道,「办好了?」
容嬷嬷恭敬回答,「回娘娘,是的。」
小燕子爱喝酒又爱发酒疯,不让她喝就闹得延禧宫天翻地覆,让她喝了后果更糟,结果令妃最后狠下心,在乾隆不来的日子里,便让小燕子喝掺了药的酒,既遂了小燕子的心意,又让自己得了安稳。
只是,若当那酒掺了不只药,还有她送过去的那酒时,会有什么事呢?她也很好奇。
铅中毒固然会损害神经系统和智力,不过恐怕要过许久才会显出效果,毕竟她也无法掌握蒸馏过程中掺入酒内的铅离子有多浓。不过,她可以慢慢等待不是吗?
只是过了半个月后,延禧宫传来消息,令妃早产了。
那拉氏拿出一国之母的气度,带着容嬷嬷到了延禧宫,太医老蔘一点不落,足足等待了五个时辰,最后抱出了不足月的女婴。
如今堪堪步入初夏,外头阳光灿烂,刚出生的七格格却虚弱地连哭声都不如猫叫声响亮。
乾隆被那拉氏通知多了个格格,来到延禧宫,看着那拉氏指挥若定地安排太医奶娘,无一不是妥妥当当,脸上表情认真严肃,既没有嫉妒恶毒也没有嘲笑不屑,只是看向七格格时,眼里恰到好处地带了点怜悯。
乾隆看着奶娘怀里的女婴,再看看跪在一旁,眼里带着仓皇的小燕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令妃之所以早产,是因为小燕子发酒疯时撞到她。这到底是天意,还是?
酒是令妃让小燕子喝的,小燕子也是令妃自己要带回来的...可是脉案上写着令妃素来强健,这胎也很稳,为什么会轻轻一撞,就这样早产,那七格格又为何这样衰弱?
乾隆第一次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迷雾里,四周朦朦胧胧,却看不出什么景象。
「令妃娘娘这次生产大伤元气,以后恐怕不适合有孕了。」
突然中年男人的声音响起,乾隆回过神,发现是太医正向皇后回话,皇后揉揉额角,神情疲惫,却看不出什么幸灾乐祸的痕迹,然后让太医下去了。
那拉氏看着乾隆,说道,「皇上还是去看看令妃吧。」
乾隆点点头,走了进去,产房如今已经收拾干净,看不见什么不洁的东西,只是空气里还飘扶着淡淡的血腥味,他走向床边,有些惊讶,令妃如今脸色蜡黄,整个人彷佛枯萎的花朵一般,一点也不像他前几日来时那样红润,半睁着的眼睛无神地看向虚空,听见他的脚步声时,彷佛如梦初醒一般,想要挣扎着起来,却被乾隆按下,「爱妃不必多礼。」
那拉氏也跟着走了进来,便也说道,「皇上说的是,令妃妳刚生产完,是该好好休养,不必多礼。」
令妃垂下头,泪水无声无息地滴在被面上,慢慢晕开来,然后幽怨说道,「皇上,小燕子—」
乾隆听见小燕子的名字,叹了一口气,说道,「爱妃不必担心,朕定会替妳讨回公道。」
那拉氏在一旁点头,「小燕子也知道自己做错了,在外头跪着呢。若令妃不满意的话,让皇上打她一顿板子吧。」
令妃眼里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眼神,随即摇着头哭道,「皇上,臣妾、臣妾知道小燕子不是故意的,她那样天真直率,一定不是有意加害臣妾的,在臣妾心里,小燕子就像是臣妾的亲生女儿一般,您千万不要责怪她啊。」
那拉氏在心里冷笑,居然能替害了自己的孩子求情,到底是因为太过善良,还是太过虚伪?应该是从太医那里知道自己没办法生育了,所以想要藉由小燕子牢牢抓住永琪吧。
这样也好,省了自己不少力气。那拉氏看着乾隆似有触动的表情,严肃说道,「这怎么可以呢?小燕子做错了事情,就算是无心的,也该惩罚才对。孩子做错事了,就要教训,下次才不会再犯啊。」
令妃一听,心里暗恨,那拉氏这句话让她骑虎难下,若继续替小燕子求情,就显得太过矫情了些,太过善良就等于是伪善,也显得自己对亲生的孩子不在乎,这可是自己的头一胎呢,可不能留下这样的印象。而且那拉氏还在呢,被她抓住语病的话,可真就难以转圜了。
但若是不求情嘛,万一乾隆真听了那拉氏的话罚小燕子,依照小燕子的性格,绝对不会相信是皇后要罚她的,那么自己就再也没有拉拢小燕子的机会了。
依照令妃的想法,自然是希望小燕子被罚得越重越好,可惜她既然再也不能生育了,那么就得把永琪牢牢抓在手心才行。只是,小燕子—
看着令妃眼中一闪而过的寒芒,还有乾隆深思的眼神,那拉氏慢慢说道,「既然令妃心疼小燕子,不然就罚她诵经半个月,就当替七格格祈福了。」
这罚,说轻不轻,说重不重,却是她琢磨着乾隆的心思说出来的。
上辈子乾隆就是个打了小燕子又会心疼的,这辈子想来也如此,那她何必建议乾隆打小燕子板子,万一之后他心疼了不又要迁怒到她身上吗?
反正以小燕子这个性格,关禁闭也是个很重的处罚了。至于为何不罚她抄经?小燕子大字不识半个,罚这个可没用,再说了,只让小燕子不能出门,可没说永琪等人不能去找她,反正这群人最擅长的不就是钻漏洞吗?小燕子冒认格格的欺君之罪都能让他们用「本来认的就是义女」这句话理直气壮地抹平了,更何况是这种小事?
那拉氏说完这句话,便不再言语,乾隆在刚刚令妃替小燕子求情的时候,内心其实是很生小燕子的气的,看看令妃对小燕子多好啊偏她还要闯祸,但正想要发话打小燕子板子时,正好皇后插话了,他心里又飘过上辈子小燕子卧床的惨状,就有些不忍心下来,但又觉得皇后说得有道理,正想着怎么样的处罚才好呢,皇后就提议了让小燕子替七格格祈福。
乾隆突然觉得皇后自从生了十三阿哥之后,现在对待令妃和小燕子的事情上,也是不偏不倚,合他心意,于是便说道,「就照皇后说的办吧。」
令妃心里咬牙切齿,脸上却还要装出微笑,「臣妾遵旨。」
乾隆看着令妃蜡黄枯瘦的脸,突然失去了待下去的兴致,又草草安慰了她几句,便离开了。乾隆一走,那拉氏自然也懒得留下来,一样说了几句虚话也跟着走了。
那拉氏走出房间的时候,正看到乾隆离开的背影,她转头一看,小燕子还跪着呢,眼里依然有着惊慌。
小燕子一看到她,便慌着叫道,「皇额娘,怎么办,皇阿玛好可怕喔。」
那拉氏心里深吸一口气,以自己所能掌握的最慈祥的声音说道,「小燕子,好孩子是做错了事就该负起责任的喔。」
小燕子看着皇后脸上温和的微笑,不自觉傻傻点了头。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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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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