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这样行来,等到了市集,也已经是晌午时分。两人走了一路,自然是饥肠辘辘,萧挽缘又没有提前准备干粮,因此到了市集中先买了吃食与庾睦吃了,才寻了一间看上去挺气派的当号,问过了首饰的价钱,却并不当了,反而又带着庾睦寻了一家水粉首饰行,把那首饰拿出来让掌柜的瞧,开了比当铺高出三分的价钱来。
那掌柜的像是十分喜爱她手上的两样首饰,虽然犹豫了好一会儿,却最终还是点头让学徒到后面库房拿出钱来买下,称了足斤两的银子给她。萧挽缘有些得意,心有炫耀地对庾睦说了成交的银钱数,见他浑然不在意,才有些讪讪的,带着他到了街上最大的一间医馆“慈心堂”。
进门便是一面高高的牌匾,上面书了“圣手慈心”四个大字。端坐在后面的坐堂大夫看起来有些年纪了,慈眉善目地给人把脉,边上自有人忙忙碌碌地抓药包好。
“我们恐怕要排上一会儿,”萧挽缘看了看庾睦,又看了看站在前面等的十来个人,一面扶他到边上给人休息的地方坐了,关照道:“一会儿我排到了再喊你过来。”
庾睦坐下来,还没有来得及说话,萧挽缘便去排队了,倒是边上坐着的人呵呵笑道:“这位小姐真是体贴人,对相公这般上心。”
萧挽缘其实也刚走出去没几步,听了这话脚下步子一错,差点左脚绊右脚地摔倒。她其实只是按着现代的“常识”,让病人歇着,自己去排队,怎么到了那老人嘴里,就成了体贴庾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庾睦白皙的面上透着绯红,想来是不知该怎么回话,只得朝边上那老人的方向笑了一笑。
这一来,那人也发现他眼睛似乎是看不见的,面上顿了一下,惋惜道:“哎,小相公生得这么好,怕是连老天也嫉妒,要让你受点苦呢......不过老头子看你妻主知道疼人,你就多宽心些吧......”
萧挽缘在队中咳了一声,心里埋怨着那老人的过分热情,一面还要装出不经意的样子,好不容易等着排到了自己,忙过去把庾睦扶了过来。那老大夫伸手在庾睦手上按了一会儿,已经皱起了眉。再过了一会儿,抬头看了萧挽缘几眼,又要庾睦换了另一只手。后面的人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那大夫却反而站了起来,低头对萧挽缘和庾睦说了几句,带着他们两人进了内堂,而换了掌柜了出来临时看诊。
庾睦不知情况如何,听到大夫吩咐进内堂,竟无意识地把握着萧挽缘手腕的手收紧了,萧挽缘察觉到他脚下步子都变得错乱起来,知道他心里着急,反手把他牵住了,低声道:“没事,进去看看就好了。”
谁知她话音未落,老大夫中气十足的声音便呛了过来:“你是大夫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没事的?”
“呃,那...老大夫,我、我相公他怎么样了?”
“怀了孩子。”老大夫丝毫不拖泥带水,干脆利落地说了,然而还没等庾睦开心,却又一盆冰冷冷的水泼下来:“已经保不住了。”
“什么?”萧挽缘惊讶道:“既然怀了孩子,又没有流产,怎么会保不住?”
“你们成亲几年了?”
“啊?”
萧挽缘不明白她的话题为何忽然跳到了这里,但既然大夫发问,她也就忍耐着想要回答,张了口才想起自己根本不知道,正在尴尬,就听得庾睦低哑的声音道:“四年多......”
唔,这样算起来,他和萧江愿原先也过了两年多正常的“夫妻生活”?一日夫妻百日恩,难怪他会那样念着旧情。萧挽缘心里暗自算着,那大夫却不管她在想什么,对着她便恼:“才不过四年功夫,到底也是有过新婚燕尔的时候吧,既然还念旧情,又何必这么折腾自家相公?”
萧挽缘猜她大概是指萧江愿对庾睦的“虐待”,虽想辩解,但又实在说不出此事与自己不相干的理由来,只得垂着头任她说,只问道:“那...孩子......”
“还谈什么孩子?”老大夫眉目倒竖,怒道:“他身子虚亏成这样,这一胎想必是保不住了,想要孩子,至少将养三年再说。”
萧挽缘叹了口气,对她而言,这孩子不过是个还没成型的胚胎,不过看庾睦这两日在乎的劲头,倒像是把它当成了寄托。情知他心里肯定不好过,便想开口安慰他。谁知还没张嘴,庾睦却从椅上软软滑了下去。wwω.ЪiqíΚù.ИěT
“哎,庾睦、庾睦......”
那大夫也似吓了一跳,立刻从位置上弹起来,和萧挽缘一道把人扶了,安置在一边的塌上。见萧挽缘倒像是真的着急在意,便皱着眉道:“你不像是凶残心性的人,这孩子是保不了几天了,你往后既还想要孩子,就别那样待他了。”
“哎,我知道了。”
“嘴里说晓得了,心里不知听进去几分,”老大夫抱怨了一句,开了一张药方给她:“到前面抓药,给他喝一个月......哎!你们什么人,怎么胡乱闯进来?”
萧挽缘抬头,正看到丫头打扮的女子走进来,后面还跟了一个中年的女子,那女子一进来便四下打量,浑然不管那老大夫的斥骂,看清楚床上躺着的人,又看看她,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磕头道:“大小姐,竟真的是你......”
萧挽缘一阵错愕,脑中飞快地闪过庾睦对自己讲解过的情况,想想会称呼自己为“大小姐”的,想必是萧家的下人。但她脑中并无对这个人的印象,庾睦却又恰巧昏倒了......
“大小姐,您怎么会在这里......少相公是怎么了?”见萧挽缘只是紧紧皱着眉不说话,来人的眼神便看向床上,疑惑道:“莫不是病了?”
“唔,是啊。”
萧挽缘含糊着答道,一面转到塌边,一伸手便把庾睦抱了起来,打算取了药回去。那跪着的女人也已经飞快地立了起来,一看她要走,连忙去拦:“少相公既然有了身孕,大小姐如何不搬回家去住?也好有人照顾着少相公呢。”
萧挽缘目中微微一闪,这女人方才还问她庾睦是怎么了,现下却对他怀了身孕的事一清二楚,可见心思绝不简单,不管是为了什么原因来的,她都不想叫她如愿。想着便不着痕迹地避开了她的拉扯,取了银子让店中小二去抓药,抱着庾睦退开一步,道:“不必了。”
“大小姐,大相公也让你回去呢,还有老爷身边的钟叔,也跟着来了,都说要接您回去......”
女人又拦到了她身前,甚至殷勤地接过了小二递来的药包,指着门口的轿子躬身说着。萧挽缘迅速看了一眼,已经看到了几个类似护院的人,看来若是她不走,这些人就要押着她回去了。她不知“自己”身手如何,何况现在手里还抱着人,与其在街上闹得难看,倒不如先随了她们回去,好歹那家中也是萧江愿的血亲家人,哪怕里面有些不坏好心的,总也还有她身生父母不至于会害她。
庾睦被她抱着上了轿,还是沉沉地昏着,萧挽缘伸手轻轻摇他,才算把他弄得清醒了一些,忙压低了声音道:“我们要回萧家去,你最好保持着清醒,不然我可就要被拆穿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不经意地伸手在他眼角擦了一下。庾睦方才在昏迷之中,却还是止不住眼泪,直到她提起萧家,才像是从孩子的事上暂时摆脱了,惊醒了一般,急促地出声问道:“萧家?”
“嗯,”萧挽缘简短地描述了一下来人,轻声道:“不知是真的恭敬,要接我们回去照顾,还是有人别有用心。”
庾睦听了这话,却忽然一僵,紧紧皱起了眉,哑着黯然声音道:“我不知道......不过,那是大相公身边的人。”
“大相公...是萧江愿的父亲?”
“是......”
“那还算好,‘我’总是他亲生女儿,他不见得想害我吧?”萧挽缘微微松了口气道:“不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回去了之后,你就暂且把我当做萧江愿,可好?”
庾睦一言不发,攥紧了手,萧挽缘看得出他内心挣扎,想来要是说了真相,只怕鬼神之说无人相信,他自己反而要被按上诬陷妻主的罪名;若和萧挽缘一起演了这出戏,又怕他真正的妻主就真的再也无人去寻找......便一伸手把他的手握住了:“我可以对你起誓,如果你妻主真的能回来,我绝不眷恋这个身体,一定会立刻还了她。可在此之前,我们恐怕只好演一场戏了......”
庾睦脸上的神情依旧是复杂的,耳听得轿子似乎是停了下来,萧挽缘又轻轻问了一声,才终于一点头,缓缓伸出手勾住她的腰,乖顺地让她抱着下了轿。
先入目的是一对石狮,然后便是高高的大门门槛,前面的人一挥手,便有人把门开了,复又请他们上轿。萧挽缘对眼前所见一概不闻不问,依言上轿,挑起轿帘看到过了中庭,进了小院,甚至还过了一座架在水上的石桥,才停住轿子,有人拨开了帘子请他们下来。
“老爷,大相公,二相公......大小姐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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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滴双更完成了。。墙裂要求潜水党冒泡啊墙裂要求。。呼呼。。。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意忘言的一厢情愿(女尊)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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