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睦尔撒纳叛乱的准噶尔余孽混迹于秋狩随员中,寻机谋刺皇帝,事败被擒。漠北蒙古诸部王公有三人牵涉进此案,随后皇帝更加严厉地血洗了准噶尔余部,顺带着也警戒了一下漠南漠北各部王公。这个事件永琏是知道的,只不过在记忆中带进主刺者的人是喀尔喀几部的一个镇国公,而不是扎萨克郡王桑斋多尔济。如此看来这个事件还是存在的,只不过细节有了一些变化。
若说现在的土谢图汗部有异心,永琏是肯定不信的,他认为桑斋多尔济带进主刺者多半是受了什么蒙骗。不过趁机警示一下土谢图汗部,随即再予以恩宽卖个恩情也没什么不好。何况桑斋多尔济此人生性贪诈,胆大妄为,以此为由头使劲敲打他一下,能让他老实一点儿也不错……
“皇上怎么来了?”弘昼上前请了安,问道。
“进了食,随便走走,”永琏看看善保,想起刚才弘昼拍了他的头,便也伸手多拍了两下,“你倒挺机灵的,人家撞了你一下你就记住了,是不是准备以后报仇啊?真是个小心眼的家伙。”
善保哭笑不得,怎么了我就小心眼了,我说过要报仇了吗?哎不对,随驾队伍里发现可疑情况明明是很严肃的事情,皇上干嘛开起玩笑来了?
“一个随员不要紧,要紧的是他的背后可以挖多深。”永琏笑得一派闲适,“你也在理藩院呆了些日子,蒙古诸部之间有多错综复杂,不须朕来说。此事让弘昼处理吧,先不必打草惊蛇。”
“臣弟领旨。”弘昼躬身应诺,笑道,“这事儿应该挺好玩的,出来一趟,只是射射箭跑跑马多没趣啊,小善保,下次有这种乐子还要来找五爷哦。”
善保看了看这对儿轻松自在、浑不在意的兄弟,一时无语。接下来永琏便带着善保,继续漫步延续他的消食之旅,从宗室亲王的营地,又晃回了帝帐所在的营地。三个随驾妃子早就得到了消息,循嫔和明贵人赶紧梳妆打扮了袅袅娜娜出来找“偶遇”,反倒是令贵人装低调,虽然也打扮齐整,但是却老老实实站在自己的营帐门前,并没有主动跑出去迎候。
“臣妾给皇上请安。”循嫔笑盈盈地甩着帕子,“一路上坐马车气闷,臣妾和明妹妹约着,趁天光还好出来走走,没想到这么大福份,竟碰巧遇到了皇上。”
永琏自然知道这所谓的巧遇也不过是后宫的小小伎俩,但无伤大雅,倒也没必要揭穿。再说面前的两个妃子是他穿过来后新幸的,看着还算顺眼,也愿意给她们体面,当下便抬手叫起,道:“外面风大,既出来走动,不该穿得这么单薄。”
两个妃子立时粉面飞红,笑意盈颊,循嫔道:“皇上如此体恤比什么都暖,臣妾不冷!”
永琏看了一眼两个妃子被晚风吹拂着的飘动的秋衫,连个披风都没有,真的不冷?管他呢,她们说不冷就不冷吧。
“既然如此……那你们就再走走吧,差不多了就回去歇着。”
循嫔脸上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明贵人也咬了咬下唇。怎么回事啊?“既然如此”的后面,不是应该接一句“那就陪朕一起走走吧”,现如今的意思是让我们自己走了?这晚来秋风呼呼地吹着,不是陪皇上谁有这劲头儿啊!
永琏哪里注意得到妃子们的柔肠百转,悠悠闲闲地踱着步又走开了,身后的侍卫们都目不斜视,尽量让自己不要看到娘娘们突然开始拧帕子的模样。
“善保……”
“奴才在。”
“跟朕过来。”
“喳。”善保迟疑地应了,随着皇帝登上了一处斜坡,高无庸甚有眼色地示意其他人都在坡下守候。
“善保,当年圣祖二十四子,未成年而夭折者甚殊,长成的也堪称个个英才。而今朕不过才到十四阿哥,就已亡逝了五子,这说明了什么呢?”永琏站在坡顶,目视前方,轻声地问道。
善保顿时满脊的冷汗,皇上啊,这样的话题您跟一个侍卫说合适吗?
“回……回皇上的话……这……这……”
“好了,你不必回话,听着就是了。”永琏抿了抿嘴角,面无表情,“对于皇室而言,内闱不宁,是最大的祸事,历朝历代皆是如此。如果朕的后宫,能如圣祖当年那般,也许端慧、永琮、永璟……现在都还活着。所谓“嫡子不寿”,真的是上天的魔咒,还是人间的罪恶呢?”
皇帝话语中隐藏的含义惊得善保汗毛直竖,可是一想到居然有人暗中谋害皇帝的子嗣,他又觉得怒火中烧。他的君主,他的陛下,每日为了朝廷操劳,是何人竟敢将黑手伸进他的后宫?
“皇上,此事……老佛爷……”
“老佛爷上了年纪了,朕只想让她安度晚年……”永琏转过头来,深深地看着善保的眼睛。记得前世,皇后被废,永璂爵低无职,困于府中,只有这个人,这位权倾朝野的和大人,只有他记得在所有的年节日给十二阿哥送去厚礼。永璂死时他随驾在外,回京后他也是唯一一个前去补祭的人。一个无宠、无权、无势的皇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让皇帝面前最当红的宠臣挂记呢?
永琏记得,善保曾经一个人,跪在佛像面前低声地说:“皇后是数十年的枕边人,十二阿哥是嫡亲的骨肉血脉,如此相待,实在凉薄……”
当年的和珅,可以说是世上最忠心于乾隆皇帝的人,但是……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内心深处对于皇帝凉薄无情的厌恶。
永琏不想让这一世的善保,对自己有同样的感觉
“今天朕说的这些话,不想跟老佛爷和皇后说,也不能跟宗室大臣们说……但是,朕还是想找个人说一说,不知怎么的,就觉得你合适……”永琏凝望着善保,眸色幽深,“善保,朕绝对不是无情凉薄之人,如果你看到朕对什么人冷心绝情,朕希望你相信……一切自有朕的缘由……”
善保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番话,也不想去思考皇帝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番话,但他听得出皇帝语气的真挚,只觉得双眼一阵潮热,心情激荡。
“皇上对奴才知遇体念,对天下万民大仁大爱,奴才不知道别的,只知道皇上在奴才心中,永远都不会是无情凉薄之人……”说到这里,竟有些哽咽。
“好了,朕不过说两句知心话,你就这样……”永琏用自己的袖口给善保拭了拭眼角迸出的泪花,手指触摸到他的面颊,不由自主地被那凉滑紧致的触感所吸引,流连了片刻。
“是奴才没出息,别污了皇上的袖子。”善保忙乱地抹着脸,又要挤出一个笑脸来,“皇上以后心里有什么话,尽管跟奴才说,要是一个人闷着,怕于龙体有碍。有些事……奴才确实没法儿给皇上分忧,但是奴才一定会好生听着,绝不会给皇上添任何麻烦。”
永琏淡淡笑着,放下了轻抚在善保面颊旁的那只手,慢慢地背回到身后。他的视线离开了年轻侍卫的脸,转到斜坡下的某一个方向。
只是一个刹那,他原本柔和的目光立即变得凌厉而又冷峻。
那里,搭建着一座规制小小的帐篷,令贵人正站在帐门前,安静地等候着。
wwω.ЪiqíΚù.ИěT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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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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