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中,还是射不中,这是一个问题。阿玛的教导当然是要听的,可是木兰围场从来没有去过,也是很想去的,听大哥二哥说,那里有密林,有河涧,有活的獐子狍子,有梅花鹿和野兔,还有熊和老虎。对于一个六岁的男孩子来说,这些东西可是非常非常有吸引力的。
怎么办呢?纠结的福康安捏着衣角,好不烦恼。善保奉命过来送弓,低下身子小小声地对他道:“小公子,不可以欺君哦。”
啊?福康安的大眼睛登时一亮,对哦对哦,这是个很好的理由,忠字要放在孝字前面的,是皇帝叫他射的,当然要好好射的,阿玛不可以因为这个就骂他的!
解决了心理问题,福康安登时精神大振,接了弓谢恩,似模似样地走上前,挽弓搭箭,姿势非常不错,永瑆看了轻轻“咦”了一声,格达泰和善保也暗暗点头。
一连三箭,箭指红心。虽然第三箭力气有些不足了,但也勉强扎进了靶板。永瑆怔怔地看着,嘴唇微微张开,十分惊讶,永璂也抿紧了嘴角。
“福康安是武门世家,父兄皆有战功,他自己也是五岁挽弓,你比不上他也没什么奇怪的,”永琏拍了拍永璂的后脑,“不仅仅是小十二,你们这些皇子日后论起骑射来,只怕也没人比得过他。可是朕让他亮箭法给你们看,不是想让你们非得跟他比个输赢出来,而是想让你们明白,功夫这种东西是只看勤谨与否,不看身份的。福康安的年纪比你们都小,你们可以没有他射得好,但朕希望,你们至少要跟他一样勤奋,明白了么?”
“儿臣谨遵皇阿玛教导!”
永琏点头微笑,吩咐大家各自散开去练,自己坐在场边,捧了茶一边喝着一边看。骑射师傅格达泰和几个副师傅分头照管,指点着大家的姿势和力度。永璂自然和福康安凑在一起,认真地学习他拉弓的手势,看起来没什么心结,十分的和睦,倒是永瑆有些分神,时不时瞟过去一眼。格达泰走过来,叫永瑆放下弓,拿了一根两指粗的牛筋让他扯着先练臂力。
“善保啊,”永琏一面看着场中,一面把人叫过来聊天,“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回皇上的话,奴才有位继母,还有个弟弟,他今年十一岁了,蒙皇上恩典,在咸安宫宫学里念书。”
“你以前也是在咸安宫念的书么?”
“回皇上的话,是的。”
“听说你满语蒙语藏语都不错?”
“回皇上的话,奴才略学过一些……只怕未精,日后还需勤学不缀。”
“春猎日近,科尔沁部和喀喇沁部的台吉们都快到京城了,那些要紧不要紧的折子递了许多,理藩院整理的太乱,朕看着头疼。你三日后到养心殿当值,先理一理。”
这就是给差使了,善保一甩马蹄袖,扎了个千儿下去,“奴才领旨。”
这时格达泰满面是汗地过来跪下,道:“奴才启奏皇上,阿哥们练得劲头儿都很足,可是骑射非一日之功可成的,今天大家练得太猛了,奴才怕阿哥们还未长成,骨头嫩……”
永琏笑道:“你是师傅,你安排。”
格达泰额上的汗珠顿时滚得更多。您老人家坐在这儿,我让大家伙儿歇一歇,谁肯听啊?
“好了,”永琏也知他为难,起身招了众人近前,道,“古语云:欲速则不达。练武也是有章法的,刚才谁没听师傅的话?”
众人都低下头。以前的乾隆下了朝大部分时间都混迹于后宫,不是去给小燕子他们撑腰收拾残局,就是享受令妃的温婉解语,连上书房都少去,更是没有监看过皇子们练武。所以他今天坐在这里,大家的精神都比较振奋,射得好不好另说,反正要让皇阿玛看到自己很认真。
“过犹不及,文师傅教过的道理,练武时就不会融会贯通了么?须知学会一个道理是很简单的事,但要让这个道理成为自己行事时自然而然的准则,那就未必容易了。今日之事,你们回去想想,觉得还有哪些道理蕴含其中的,写些论述交上来,也算是给你们布置的功课。”
“儿臣遵旨。”永珹领着头,众人一起拜下。永琏相当满意,觉得孩子们都很受教,哪有以前皇阿玛抱怨的那么不成器?明明是如何□的问题,却要怪苗子不好苗子少。朕看着面前这些都不错,比那个最受皇阿玛爱重的永琪好多了。
吩咐大家歇了,永琏起驾回养心殿,弘昼恰好等在那里。不多时,永珹永瑢也换了衣服过来,三人一起回报整顿旗务的事情。
这不整顿不要紧,一清理统计,连弘昼都吓了一跳。比起建国之初,入关的旗人数量已增了一倍,大部份都是没有差使进项的,靠着旗下发的钱粮过活。虽说如今的财政还勉强可以支撑,但长此以往,情况可是大大的不妙。无奈一来不能控制旗人不生息,二来不能象顺治爷康熙爷前期那样圈地以增八旗世业,可想的办法并不多。
“无土地、无世职的旗人自然无进项,他们之中一半是不可披甲之人,朝廷用兵时根本派不上用场,平时还要养着虚耗钱粮。时日越久,这个包袱就越大,只怕以后亡国之忧,就从此而起。”
永琏的话让弘昼全身一颤,虽觉得他有些危言耸听,但细想竟确是这个道理,不由背脊一阵发冷。
“普通无土地无世职的旗人要领差使得实职,要么科考入仕,要么主子抬举选官,否则只有编入旗营,责八旗方位、京师及各地驻防,陵寝守卫,或充各府执事,实在没有别的生息。”永珹想得没那么深,倒也不是那么惊悚,只说了自己的意见,“关内旗产本就不足,朝廷是否可再加赏银两,以度燃眉呢?”
弘昼摇了摇头道:“先帝时就赐过,皇上以前也赐过,不多时便告馨了,只怕是饮鸠止渴。”
永琏想起善保家也有生计问题,便命人叫了他进来,问他这般世族出身,为何也日渐困窘。
善保机敏,一听便知是皇帝与宗室在商议大事,心里有些紧张,跪下后稳了稳,话到嘴边又斟酌了一下,方道:“回皇上的话,奴才祖上从龙入关后,原是有祖产的。只是代代繁衍,不免分割。奴才这一支虽领了爵衔,但地产已不多了,只在热河剩了一处庄子,家里人的嚼裹全靠庄上产的收益,实在有些不够用,好在后来奴才当了差,有了俸银,现在也支撑得过了。”ъΙQǐkU.йEτ
“若是你家中没有出息的子弟,或是没有征调兵额发饷,那便如何呢?”
“那……那只怕……只怕……”
“看看,这还是有产业的!”永琏皱紧了双眉。
“先允准汉军旗下可出旗为民如何?出了旗,生路自然宽泛些……”弘昼说着,自己也觉得不解决大问题,慢慢停住了。
“也是一个办法。只是治标不治本,旗人的生计,难道只是汉军旗的事么?”永琏摇了摇头。
“那……允准所有八旗皆可出旗为民呢?”永瑢插了一句嘴。
弘昼看他一眼,道:“你真当是允准的么?现在抬旗不易,谁愿意出旗?即便是汉军旗,那也是要强制出旗的,但若整个八旗一体削减,只怕生计问题还没解决,先动了国本。”
话说到这里,殿中人皆面面相觑,善保更是把头埋得低低的。既然说刚才的办法都是治标不治本,那么“本”究竟在哪里,其实大家都很清楚。旗人不得经商、不得做手工业、不得私营土地、不得出卖劳动力、不得从艺为伶,这些限制使得旗民比起汉民少了许多谋生的手段。在关外时,旗人可以射猎,可以游牧,入了关呢,只能以农耕为主,可偏偏许多旗人,是根本没有土地的。强行圈占汉人土地的行为,已被证明为不可行,那么要想治标,就只能取消旗人营生的限制了。
可是尽管大家都明白这个道理,却没有人敢说出口来,因为这关系到两个很重要的字——“祖制”。
破了这个限,就是破了八旗制度的根本,结果是好是坏,是成是败,这其间的干系实在太大,谁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包括皇帝在内。
默然良久后,永琏放在龙案上的手慢慢捏成了一个拳头,眸色更见坚定。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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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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