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都市言情>避世记>劫富济贫
  桓幼并非桓氏嫡系,所居虽然也是深宅大院,守卫却很松懈,朱挽.轻轻松松就潜入他的房间,当时他正在做剧烈运动,朱换一掌打晕那位倒霉的娈童,随即用剑尖逼住桓幼令他不许出声,然后堵住他的嘴,捆住他的手脚。

  桓幼惊恐看着这个如同豹子般彪悍的蒙面人,一时间竟无法思考。此人提着他离开床榻,将他安安稳稳地放在几案之前,然后坐在他的对面,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他的面前。

  桓幼心下稍安,抬头看了朱挽一眼,碰到他凌厉的眼神之后,慌忙低头去看面前的纸,纸上却是一首诗,好诗。

  “这首诗好不好?”朱挽问。

  桓幼虽不知朱挽何意,却仍然忍不住点了点头。

  这是一首杜甫的诗,不可能不好。

  “我二叔写的。”朱挽淡淡地说,“我二叔本是才子,可惜二十岁那年才名方显,便从马上摔下来成了瘫子,从此成了人人厌弃的累赘。”说到这里朱挽便不再往下说了,用下巴指了指那首诗道:“这一首卖五百金,你觉得值不值?”

  桓幼略想了想之后,点点头。

  “看来你是个识货的。我手里有几首好诗,正四处寻找合适的买主,你若有意的话,咱们就好好谈谈价钱,若无意我这就告辞。”

  桓幼连忙点点头。

  朱挽却并不拿掉塞在他嘴里布团,只是问:“你一时拿得出五百金吗?”

  桓幼点点头然后又摇头,摆动着下巴示意自己有话说,朱挽这才拽下他嘴里的布团,挑着一双剑眉看着他。

  桓幼端起桌子上的一杯冷茶一饮而尽,这才嘘了一口气说:“诗是好诗,但我怎知这诗是不是早有归属?万一被人指为剽窃,岂不是害我身败名裂?”

  “这个你大可放心,这诗绝对是我二叔所作,而且除我之外至今未曾有人看过。”朱挽理所当然的说,好像只要他说了就能做数似的,一副既自大又笃定,不容质疑的样子。

  他这种做派,确实取得了桓幼的初步信任,让他觉得朱挽也许真的是一个“生财有道”的混蛋。可是虽然有了这种想法,桓幼仍是不免疑虑重重。

  “你为何会找上我呢?”桓幼问,心想莫非是那个姓沈到处说我的坏话,被此人听到了?便非常后悔当时没有杀了沈悛。

  朱挽笑了笑,“但凡小有才名又出得起价钱的人,我都会上门试试的。

  “曾拜访过哪些人?”桓幼见朱挽无意伤他,也放松下来,开始耍起了心眼。

  朱挽脸一沉,“你这是想坏俺的名声吗?”

  桓幼连忙道:“一时失言,兄台原谅。我只是想问,兄台的诗卖出去了吗?”

  朱挽道:“一首。卖与一位秦人,五百金。”

  桓幼在他身上溜了一眼道:“看不出兄台还是个有钱人呢。”

  朱挽淡淡道:“过惯了穷日子,我倒不讲究穿什么,只要能吃好就行,何况这些见客的衣服穿一次就得扔掉,要那么好做什么。”

  桓幼眼珠微转,倾身问道:“卖与秦人的,可是方才那一首?”

  “当然不是,要卖钱的诗怎能经了别人的眼?谋事不密,坏了别人的前程,就等于坏了我的性命,若不把事情计议周详了,我如此敢赚你们的钱,但凡舍得花几百金买一首诗的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

  桓幼笑了,“这么说方才那首只是供人鉴别之用了?”

  “不错,要想说动别人花钱,总要拿出点东西给人看,倒是可惜了这首好诗。”朱挽忽然把眼睛一瞪,“说了这半天,你到底买是不买?买的话是痛快掏钱,不买就别耽误我的时间!”

  桓幼这时却是一点都不再怕他,为难地说:“你要我买诗,总得让我看一眼好坏吧,若连看都不给我看一眼,这价钱又该怎么谈呢?”

  朱挽说:“价钱容易,就以刚才那首为准,少两句减一百金,多两句加五十金,你就说买长的还是短的吧。”

  桓幼闻言有些哭笑不得,又对朱挽十分轻鄙,不过此时受制于人,他倒不敢露出平日的嘴脸,认真想了想,说道:“我还是不买了。”

  朱挽猛地探身扼住他的咽喉,怒道:“你在消遣我吗!一开始我就问过你了,你点了头我才留下来的,然后你又担心诗的来路不正,我作了保证之后再次问你买不买,你又没说不买,这价钱都谈好了,你才说不买,是何道理?”朱挽手上紧了紧,“你当我不敢杀了你吗?”眼见桓幼露出恐惧的神情,伸手从怀里掏出几张纸来,捡了张字少的放到桓幼面前,“这首,看一下!”一边说一边把其余纸张重新揣入怀中,然后恶狠狠地对桓幼说道:“这一首只有四句,减去两百,只需付三百金,拿钱来吧!”

  桓幼直着喉咙,勉强挤出两个字:“明天。”

  “明天?那可不行!等到明天只怕取不到钱,倒把命搭进去了,我这个买卖一向是钱货两讫,概不赊欠的,没钱就拿命来吧,只有杀了你,我才好把这首诗另卖他人。”

  朱挽这套强盗逻辑,虽说让桓幼非常不爽,却也让他对朱挽信誉放了心,诗确是好诗,如果真的从未面世,他绝对愿意花三百金买下据为已有,在桓氏这种大家族,有了名,钱财还不是唾手可得!

  只是这口气真是难忍,不过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何况并没有人看见,算了,暂不与他计较。心中有了计较之后,桓幼便扭头看着屋角的箱子道:“那里。”朱挽便重新塞上他的嘴,打开屋角的箱子,在箱底翻出一只精致的木盒,里面放着几块金饼,却只有不足两百金的样子,朱挽拿着木盒回到案边坐下,沉着脸道:“不够。”

  桓幼唔唔低叫,朱挽拿下他嘴里的布团,却把手指按在他的咽喉上,桓幼忙说:“我还想再买一首,你改日再来,到时我一并付清可好?”

  朱挽摇头,“我决不和同一个人打两次交道。”然后冷冷地加上一句:“而且概不赊欠。”

  桓幼在冰冷的目光下瑟缩了一下,赶忙说:“我用玉佩抵!”

  朱挽道:“我不要有记号的东西。”

  桓幼简直要崩溃了,嚷道:“那你说怎么办?我说不买你非要逼我买,我要买了你又不买,一时间谁能拿出那么多钱来?”

  “你家放钱的地方不会只有这一处吧?怕里还有?我陪你去拿就是。”朱挽道。

  桓幼微微愣了一下,立即点头道:“好,我去问我母亲要。”

  朱挽二话不说,把他的嘴重新堵住,挑开他脚腕上的绳子,扯了一件斗篷盖在他身上,推着他出了卧室。

  桓幼原想出去后便设法示警,让人杀了朱挽,把他手里的那些诗全部占为己有,哪知朱挽连路都不用他指,一路避过闲人扯着他来到桓夫人的院外,用手提着他翻过院墙,悄无声息摸到正房门外,一刀劈开门闩,打晕侍女和女主人,重新绑了桓幼的腿,在他的注视下翻检桓夫人的箱子,先拿出一百金放入自家包袱,然后问:“你还要再买一首吗?”桓幼点头,朱挽便自作主张给了他一纸八句的诗,又取了相当于五百金的珠宝,然后吹灯关门,再把桓幼送回到床上,甚至很周到地替他盖上被子,说了句“祝你名满天下”,拱手而别。

  出了桓府之后朱挽就想大笑,好容易忍住,一路蹿房越脊回到客栈,见到张丰后再也忍不住兴奋之意,抱着她就是一阵猛笑,张丰忙说:“小声点,深更半夜。”随后问道:“成了?赚了多少?”

  “八百金!”朱挽止住笑声,低声道,“真痛快!”

  “给我说说!”张丰兴奋地央求道。朱挽便一五一十地把今晚的事情讲了一遍,张丰使劲地抱住他说:“你真厉害!我觉得你这事做的简直天衣无缝。”朱挽笑道:“点子是你想出来的,计策也是你定的,怎的倒把功劳全归到我身上了?”张丰道:“再好的点子也要有人能做到才行,否则就没有任何意义,你不仅把我这个近乎异想天开的点子变成了现实,还在执行的过程中把原来那个漏洞百出的计策完善到无可挑剔……朱挽,我,我爱死你了。”

  最后一句,虽然是张丰此时此刻最想说的话,却因为实在太肉麻了,因此出口时已经低如耳语。但朱挽却听得清清楚楚,当即高兴得哈哈大笑,张丰娇嗔地在他胸前砸了一拳道:“小声点!疯了吗?!”

  朱挽抱起她,一边走向床边一边笑道:“疯了。”他心情极好,从不知道被一个女人崇拜是这么开心的事,也从未想到行侠仗义竟然也可以这般,心里充满新奇和兴奋,身上也似乎满是力量,睡不着觉,只有缠着张丰。

  张丰却只顾摸着那些金子和珠宝,兴奋地说:“十分之一救济我们自己,其余的救济别人。”

  朱挽心思却早已不在钱上,口中说着“全依你。”手上便大致捡出八十金递给她,“这些是我们的。”然后把包袱收起来道:“快睡吧。”

  一夜无眠,恨得张丰捶他,骂道:“疯子!讨厌死了!”朱挽涎着脸笑,哄道:“你只管睡,所有事情都有我呢。”张丰气道:“那我跟来做什么?让你一个人来不就好了嘛!索性留在家里我也不会毫无用途。”朱挽在她脸上亲了一下道:“你是君子,动动嘴就行了。”

  张丰忍不住笑了,“那你就是小人了?”

  “我是男人。”

  张丰虽然有些累,却还是和他一起出了门,两人兑了一袋铜钱,又买了一筐粗面饼子,来到难民聚集的地方。

  江陵离秦国边境两百多里,一开始多是有些身家的人才会跑到这么远的地方避难,可是随着难民的大量涌入,边境地区求生越来越难,很多人只能逃往更远的地方,可是一路逃来,却不知要经历多少磨难,莫说穷人,即便是大富人家和薄有资财者,也有可能失财丧命沦为乞丐。这些失去一切的人们,目前就聚集在伽难寺附近,靠着寺院施舍的一点薄粥度日。

  张丰和朱挽今天也要去救济难民。

  寺庙前搭着一个施粥的棚子,此时火刚刚升起,米也不过刚刚下锅,人们却已经排起了长队,盼望早些领到那每天一次的施舍。

  没有人愿意错过那碗续命的薄粥,所以但凡能动的都加入了排队的行列,无非身强力壮的都挤到了前面,老弱病残的只能排在后面。还有些虚弱得动都动不了的,就只能呆在角落里等着——有亲人的等着亲人弄来吃的,没有亲人的就只有等死。

  那些奄奄一息的人,有些是生了病,但多数都只是饿的,只需两顿饱饭就能重新站起来,张丰想把面饼分给他们,却没敢这么做,怕把人噎死,只得到食摊上买了两盆粥来分发下去,另一边排队领粥的人一看这边又有人舍粥,顿时骚动起来,立即便有人离开队伍跑过来,朱挽看见,立即大喊到:“都别过来!这边没你们的份,胆敢哄抢者,打断狗腿!”

  两人摆明了只要救济那些最弱的人,多数人便不再做更多想望,但仍有几个冲了过来,那架势分明就是要仗着人多势众欺负朱挽两人,朱挽迎上去,一阵拳打脚踢放倒了那几个不听警告的家伙,在人群中扫了一眼,轻快地说:“还有谁想松松筋骨的,只管出来。”

  看着那几个被揍得想爬回来排队都不能够的倒霉鬼,原本蠢蠢欲动的人赶紧收起趁火打劫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呆在队伍中。

  等张丰把粥全部分下去之后,朱挽便提着干粮筐和张丰一起来到队伍后面,从队尾开始分发面饼。

  人们再次骚动起来,前面的人纷纷往后面挤,后面的人则伸着长长的手臂,热切地看着张丰的手。

  队伍瞬间失去原有的形状,在朱挽和张丰周围形成人墙。

  眼见形势失去控制,朱挽举起竹筐奋力掷出。

  筐子落在人群外围,落地的瞬间,面饼从筐口激射而出,撒成一条射线,然后又瞬间被人一抢而空。

  围在朱挽和张丰身边的人很快散去,两人默默地看着混乱的人群,留意着人们的表现。

  谁都想活命,这是可以理解的,即便不顾施舍人想照顾弱者的意愿非要分一杯羹去,原也无可厚非,但如若为了一点吃的竟置他人性命于不顾,那就太过分了。

  暗暗记住那些毫不留情地推搡、踩踏别人,又或是抢夺别人食物的人,将之剔除于救济名单之外——这些人既然如此强悍,也就没有必要给予帮助了。

  等待施粥的队伍虽然乱得不像样,却并没有完全散掉,有些人自忖抢不过,便索性不凑那个热闹,正好趁机排到队伍的前面,也好早点领到粥,省得两边落空。

  这种做法倒是不难理解,令人惊奇的是,在队伍的前排不止有体力不济的老弱妇孺,竟然也有一些中青年,这些人若是去抢的话绝对有希望抢到干粮,那不比一碗薄粥更有吸引力吗?何况抢完干粮之后仍然可以仗着体力在领粥的队伍里抢占到一个比较靠前的位置,并不耽误领粥,为什么他们不去抢呢?张丰和朱挽首先想到的就是:这是一些有廉耻心的人,虽历经磨难,却仍然保有一颗正直善良的心。

  两人对视一眼,一路向前走去,一边走一边把那些老老实实站在队伍里的中青年男女拉出队伍,口中说到:“我要找些干活的人,你跟我来。”

  两人从队尾走到队头,一共挑出三十余人,这时那些哄抢干粮的人也开始纷纷归队,听说他们招人,又涌过来自荐,都被朱挽拒绝了。

  那些行抢的人,也许并不全是自私冷酷的人,他们如此凶悍也许只是为了家人或是朋友,但张丰和朱挽今次选人的标准却只有一个,那就是忠厚善良,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让他们放心地带回山谷做邻居。

  把那三十多个人带到一旁,朱挽说:“我刚在江对面买了一片荒地,想在芒种之前种上庄稼,你们愿意去开荒吗?”

  所有人都点头应诺。谁都知道,靠救济活命并不是长久之计,只有找到活干,才能养活自己和家人。来难民中挑选劳力的已经有好几拨了,他们都是被人挑剩的,大多是家中负累太重,一个人要照顾好几个老幼妇孺,要么就是虽然单身却身体单薄,这次被选中,都是心中庆幸,那些单身的自不必说,那些拖家带口的人更是暗暗希望朱挽和张丰能按户雇佣,把自己一家老小全都收下,就算不行,有自己这份工钱好歹能让家人少挨点饿。

  “先说好了,一天管两顿饱饭,没有工钱。”张丰忽然上前一步,大声说。朱挽惊讶的看了张丰一眼,却在与她对视的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

  很多人叹着气转身,准备回到领粥的队伍里去,只有寥寥几人站到了朱挽两人面前。

  “各位请稍等。”张丰叫住那些要走的人,“请问你们为何不愿去?无论如何,这总是一条活路不是吗?莫非各位宁可留在这里靠施舍度日,也不愿凭自己的力气挣口饭吃吗?”

  “光自己吃饱有什么用,俺又不是一个人。”

  “一家老小都指着我呢,我总不能只顾自己吃饱,让一家老小都饿死。”

  “家里就俺一个能动的了,俺走了,娘和妹妹哪还有活路。”

  人们诉说着自己的难处,希望朱挽和张丰能大发慈悲,多少给点工钱,可这两人就是不松口。

  这时有人问道:“俺一天只吃一顿,另一顿口粮俺省下来给家里成不?”

  本来很多人已经准备走了,这个提议再次留住了他们的脚步,若真能管饱,两顿饭的食物量是很大,省下一顿,够让另外两人活命了,于是那些家口比较小的人就都动了心。

  张丰却说:“那怎么行,吃饱了饭的人和没吃饱饭的人,干的活能一样多吗?”

  有那心思灵活的,就有了进一步的想法,便说:“您把两顿口粮分给俺,俺保证给您做出一个吃饱的人要干的活,保证不让东家吃亏!”

  话一出口,其他人立刻附和,七嘴八舌地恳求朱挽同意这个办法,甚至还有人提出按工计酬,多劳多得,这样的话实际上等于全家受雇,自是再好不过。

  朱挽转头微笑着看向张丰,意思说这些人都很顾念亲情,有的甚至还很聪明,你应该放心了吧?

  张丰回了朱挽一个笑脸,可是转脸面对难民时却仍然不肯松口,毫不心软地回了两个字:不行!

  她的目光从那一张张失望、无奈、气愤以及怨恨的脸上逐一扫过,记下那几个生气和怨恨的人,眼见那些人就要离开,赶紧碰了碰了朱挽。

  于是朱挽便出来做好人,劝张丰说,按工计酬的法子还算合理,眼下急等着春耕,劳力不好找,不如就由着他们带上家人,能多开点荒地总是好事,张丰只说那么多人乱糟糟的招人烦,不过到底还是点头同意了,于是朱挽便让他们都去把家人叫来,有人请求领了粥再来,朱挽说急着赶路,等下一人发个饼子,那些人一听赶紧跑了,不一会便扶老携幼地回到朱挽和张丰面前。

筆趣庫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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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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