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去收拾一下,稍后我叫人到客栈接你。”余信扭头对张丰说。
“使君,我的薪酬是多少,是否足够养活我和兄弟?”张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余信不禁觉得好笑,唇角挑起微讽道:“放心吧,肯定比你织手套挣的多。”
张丰说:“。”然后试探地问道:“我想您应该只是在办公的时候需要伺候,回家以后就用不着我了吧?那我可否不住在您家里,自己租房住呢?”筆趣庫
余信道:“有免费的房子住不好吗?何必再花钱去租?嫌挣的钱多了?”
“我想和裕儿住在一起,这样比较有家的感觉。”当然还有一点张丰没说,住在他家里,自己的独立性如何体现?还不是和奴婢一样?
余信也有些怕妻子吃干醋,便说:“也好,回头我让人替你在府衙附近找间屋子,不过房租你要自己付,我不会因此增加你的薪酬,也不会给你搬家的时间,你明天一早就要到画诺房伺候。”
“谢使君成全。一切凭您安排。”张丰行了个礼,急步向府门外走去,见了张裕心疼地拉过他的手搓了搓说:“冻坏了吧?咱们回去,到王大娘的小摊上喝羊肉汤去。”
吃了顿好的,心情也变得好起来,张丰这才把今天在太守府发生的事告诉了张裕。她当然没有说得那么细致,也没有带出太多情绪,以免张裕担心。张裕听说仍是和当书童一样,却不用卖身为奴,又有钱拿,便觉得是个好事,安心地等着搬家。
第二天,张丰早早赶到太守府衙门,通名报姓之后被让进门房,又等了半个时辰,余信才姗姗而来,领她进了进画诺房,交待了她的职责和活动范围,然后吩咐她去太守府拿钱,自己便开始处理公事。
张丰整整织了三天方才把太守家的东西织完,然后又开始织余信家的,又织了两天,这五天时间,张丰早出晚归,整天呆在画诺房里,但除了偶尔替余信倒杯茶之外,半点侍女的活都没做,只一心埋头编织。余信也没有支使她做什么事,仍旧使唤以前的小厮。
五天里张丰一次也没见过太守,而余信却工作得很辛苦,张丰怀疑太守把衙门里所有事务都推给了他。
第六天衙门里便放假了,而张丰也正好可以搬家,新的住处离州府衙门仅半里路,房租一个月三百钱,是从一个大宅子里隔出的小院,仅两间房子,据说以前是个书房。
张丰并没有大肆置办家居用品,仅仅是买了两三个陶盆陶罐,一些柴米,一床绵被而已,连床单褥子都没买,不过在床板上铺了一层厚厚的麦草。
放假在家,张丰仍然每天织手套袜子,如今他们也算是有了“靠山”,张裕独自出门倒也不妨,便由他把织物拿出去卖,别人在过年,他们却每天忙着赚以后的路费,就连大年初一都没有休息。两人都没有在此长住的打算。
十五以后余信开始上班,张丰也正式担当起侍女的工作。她并不打算做一个合格的女侍,当然也不能让人看出她的故意,因此做事的时候就做得有好有坏。
太守也终于开始理事了,但多半时候都是余信说他听,或是两人一起讨论,案牍工作却做得很少,。
太守有至少四个女侍,张丰不擅交际,和她们仅称得上点头之交罢了,那几个女孩自恃身份比她高,容貌比她美,都有些不屑于理她,只有罗绘比较友好,有时一起当值,偶尔会和她说一两句闲话。
这天太守和余信讨论事务,张丰在门外煮茶,目光不时从太守看不见的角度扫一眼,心里一时懊恼一时又痒酥酥的,神情也跟着变幻不定。罗绘出来催茶,正好把她偷窥的行为逮了个正着,便撇了撇嘴说:“不是说怕失了心吗?怎么还这样?”
张丰红了脸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一眼不算罪过吧?又没造成当事人的困扰。”
“哼,这会倒伶牙利齿的,府君面前就成了闷葫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是心虚是什么?”罗绘不客气地揭着她的短。
“我生性腼腆。”张丰闷闷地说。
“行了,茶好了吧?端进去吧。”罗绘催促道。
“,这就好了。”张丰将烧开的水冲进茶壶,又兑进澄清了茶末的茶叶水,然后把茶壶和茶杯放在托盘里,对罗绘说:“好了,端进去吧。”
“你支使我呢?自己端进去。”罗绘白了她一眼。
张丰无奈,只得自己端进去放在太守和余信面前的案几上,轻手轻脚地斟了两杯茶奉给两人,拿起托盘退到一边。
“嗯,茶很香甜,放了何物?”太守尝了一下,随口问。
张丰答道:“禀府君,放了炒熟的芝麻碾成的末,碾碎的花瓣,糖和茶水。”
“心思倒巧妙,谁教的?”太守闲聊似的说。
“没谁,就是自己胡乱试的。”张丰红着脸答道。
余信含笑道:“此女别的事都不会,唯有茶煮得还不错,若非如此,可真留不得了。”
太守瞥了他一眼,微讽道:“是谁说此女心灵手巧,胆大心细,甚是可用的?”
余信做出苦恼的样子说:“看走眼了。”
太守笑笑,“你记得你曾说过要跟她学唱歌,学会了没有?唱给本府听听。”
余信呵呵笑道:“那歌可不是我这等大男人唱的,当日说要学,也是为了回家哄小女玩,况且后来也忘了,若府君想听,让张丰唱给你听吧。”
“如此,你就唱给本府听听。”太守懒懒地跌坐在厚厚的坐垫上,含着一丝不经意的微笑对张丰说。又招来罗绘,对她说:“坐我背后让我靠一下。”罗绘应诺,轻轻走至他身后与他背对背坐下充当太守的靠椅。
张丰涨红着脸,张了张嘴却唱不出来,只得说:“府君恕罪,民女生性腼腆没有办法当众表演,可否允许我到窗外去唱?”
太守无所谓地挥挥手,张丰走出去在窗外站定,闭着眼睛酝酿了一下情绪开口唱道:“雪霁天晴朗,腊梅处处香,骑驴灞桥过,铃儿响丁当……”
张丰清脆而略嫌柔软的声音活泼而娇软,象小女儿的乖模样在父母心头逗引出的柔情,让人的心都化成了水,余信朝太守眨了眨眼说:“这是向府君撒娇呢,上次她可没唱这么好。”
太守没有理会他的调侃,舒服地半躺在罗绘的背上说:“听多了管弦钟鼓之声,乍然听支小曲却也别有风味。”
余信道:“说是她父亲生前教的,想必父母故去前也曾有过书声琴韵相伴的好日子,倒难为她小小年纪带着兄弟颠沛流离。”
罗绘听见太守用极轻的声音喃喃自语道:“国破与家亡,都是一样的。”
张丰唱了两遍回到屋里,屈膝行礼道:“民女不懂音律,希望没有污了府君的耳。”
太守道:“唱得不错,罗绘,赏钱千枚。”
罗绘道:“喏。”
张丰再次施礼道:“谢府君赏赐。”
太守挥退罗绘,和余信一起又处理了一些公事便离开了,余信却还有不少文案工作要做,张丰跪坐在一旁帮他磨墨,并把他写好的纸一张张顺序排开,待到墨迹干透再按顺序收拢起来,用线和锥装订起来,在此过程中,已是把公文的内容粗略看了一遍,然后她在最后一张纸上看到了一个红红的印鉴,旁边签着一个令她震惊的名字——慕容冲。
慕容冲!十二岁和姐姐清河公主一起被秦王苻坚掳进秦宫的前燕王子!淝水之战后反叛前秦做了皇帝的慕容冲!原来他就是平阳太守!天哪,自己喜欢的人竟然是他!这怎么可以!
张丰呆呆地盯着那个龙飞凤舞的名字,心里面浮想联翩,又是兴奋又是难过,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直到余信叫她才清醒过来,却傻傻的问了一句:“太守今年多大了?”
余信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问这个做什么?”
张丰垂下眼睛说:“只是好奇,小的怎么也看不出他的年龄。”
“什么小的小的,成天穿件男式衣袍,还真当自己是男人了?以后不许再穿男装,不许再称小的。”余信没好气的说。
张丰应了声喏,又一次问:“太守多少岁?”
“二十三。想去跟府君了?”余信问。
“不是不是,我是个死心眼,有不明白的事放在心里就觉得难受,非要弄明白不可。”张丰忙说。
余信笑道:“你想跟府君也没什么,我正觉得付给你的薪酬不值呢,你若有本事让太守收留你也不错。”
“,原来使君对我不满意,既然如此,张丰也不好厚着脸皮尸位素餐,这就正式向您提出辞职吧。”说着在坐席上坐正身体,认认真真地拜了一拜,说道:“张丰愚钝,辜负了使君的厚爱,非常惭愧,今让出职位以待贤者,并谢使君这些日子的教诲。”
余信哈哈笑着扶起张丰道:“玩笑而已,你怎的当真了?真是死心眼的女子。好啦,再给我倒杯热茶来暖暖身子。”
张丰便又去冲了杯茶来,余信喝完,舒服地叹了口气,对张丰说:“来,像罗绘一样也让我靠一靠。”
张丰跪坐在他面前不动,说:“我太小了,撑不起使君。”
余信哼了一声却并不强求,没好气地说:“过来帮我捶捶背。”
张丰默默起身跪坐在他身后胡乱地敲打了一阵,直到余信说:“行了。你去家里换身衣裳,晚上跟我去赴太守之宴。”便起身走出去。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浅斟慢酌的避世记
御兽师?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