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开着车,目光有些游离不定。夏帆也不戳破。忍足这个样子,分明是要带她去见那个不具名的父亲。
装潢富丽的餐厅,灯火通明。忍足领了夏帆,往右边包厢走去。
包厢内,华美的水晶吊灯下,站得直挺挺的男人,左手拿着杯红酒,背对着夏帆,迎窗而立。
真相就在眼前,夏帆反倒有些畏畏缩缩的。忍足像是瞧出了她的逃避心态,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什么都别怕。”
看见忍足微微坚定的眼神,夏帆突然笑了,右手拍上忍足的脑袋:“怕什么怕?老娘是何许人也。”
忍足脑袋故意缩了缩,原本绅士一般优雅的男人立刻变成可怜巴巴的模样。原本忍足一进来,视线就落在他身上的那些个莺莺燕燕,都各自叹了口气,散开。
夏帆余光瞟到那些觊觎忍足的女生各自散开,满意地点点头。捏紧了拳头,夏帆昂首往那个陌生的男人方向走去。
忍足深蓝色的发丝轻轻飘荡,唇角勾了一抹宠溺的微笑。
约莫着是生性敏锐,男人似乎也意识到了夏帆的存在,转过身来。男人不像夏帆预料的那么老,除了眉眼间能看出浅浅的细纹,几乎完全是风度翩翩一妖孽的模样。
夏帆不由地扁了扁嘴。怪不得,小怜她妈,拼了命也要喜欢这个人,的确是有让人着迷的资本。
三四十岁的人,保养精致,姿态优雅地站在那里,一俯身一投足,都是十足成功男人的风情。
只是,这是什么情况?
男人扭头一看见她,先是给了一个微笑,露出两颗兔牙,完全毁了他给人的风度翩翩的形象。立刻冲上来抱住她,蓝紫色的眼眸里波澜起伏波涛汹涌波光粼粼,两行清泪就啪啪啪地滑落,滴在夏帆的脖颈上,触感凉凉的。
于是乎,夏帆扭头含泪望忍足。
——这是神马情况?
忍足眼神稍许无奈稍许抽搐,摊手。
——静观其变。
“小怜,叫你受委屈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优子,对不起你真田爷爷,对不起人民……”眼见这性质已经上升到爱人民爱国的境界,夏帆不得已推开了化身成树袋熊,抱住她不断在她身上蹭的的某只,尽量温和有礼地揪起男人的领子,推到一边。
“小怜……”眼泪汪汪地瞅着夏帆,其杀伤力并不比慈郎见到蛋糕时的眼神弱。夏帆挠着头,崩溃了。
“伯父,我们能坐下好好谈谈吗?”忍足是这里唯一一个还算正常的,推了推眼镜,淡定从容道。
“小怜?”某男人看着夏帆,一双纯洁无辜的眼神眨啊眨,“我知道你受苦了,所以不要大意地投到爸爸怀中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像玩老鹰捉小鸡的老母鸡一样,再次张开怀抱。
夏帆无力了。
原本只是在看好戏的忍足,揽过夏帆的肩,眼里有着不容置疑的神色:“伯父,不要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
夏帆难得乖巧地伏在忍足肩上,偷偷地拍了拍已经因为抽搐而变形的脸颊。事情发展和她预料得太不一样了,她需要时间来适应下。
“我所得到的消息是,优子死后,小怜下落不明。”男人,一改方才的脱线,神色凝重。
“你找不到?”忍足挑眉,显然是不相信。
男人唇角轻扬,眉梢染上微微的笑意:“你以为优子藏起来的人,我找得到吗?”
这回,连夏帆也不禁嘴巴张大,不可置信。
“优子她,大概到死,都以为我没有喜欢过她吧。”男人的表情有些黯淡,嘴角有着微微自嘲的弧度,“她以为我是感激,是被迫的心情,其实……”
男人的手上不知何时夹起一根烟,烟雾缭绕之间,男人的神色并不清楚。
夏帆想要打断男人的喃喃自语,却还是没能开口。
“我在东京找,在神奈川找,可是她却将小怜放在毫无交集的大阪。”男人的语气越发幽幽的,“优子她外表温柔,其实性子很决绝。为了我而困在小屋的那几年,是她最憋屈的时候吧。所以,给小怜一个安静不被我打扰的环境,是她最后为小怜做的事,也是对我最后的惩罚。”
男人吐出一口烟雾。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忍足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咬牙,打断男人的有些飘渺的额声音,“小怜,现在为什么会被人盯上?”
男人俊朗的眉宇深深地拧出山谷状,显然是想到了什么:“我会解决的。”
于是,男人开口说了“我会解决的”,事情就立马搞定。
原本难得的一脸肃穆一脸认真一脸“一定要揪出幕后黑手”的忍足,唇角轻扬,勾出一抹魅惑的弧度。
干净利落地对着男人鞠了个躬:“那就麻烦你了。”
右眼角挑起,揪起夏帆的领子,忍足转身离开。
夏帆晕乎晕乎地跟着忍足出了餐厅。直到习习凉风吹动着夏帆的秀发,夏帆仿佛才醒过来:“于是,就这样解决了?”
忍足的嘴角眉梢都是狡诈的笑意:“我要查这件事,不过是要保证你的安全。我可没有那时间那精力去了解那些上一辈子的八卦史。”
夏帆不答话。这家伙倒是了解她。那些个身世什么的,不管是真田,还是这个父亲,都跟她夏帆无关。这个父亲既然是个打酱油的,那就干脆做个连名字都没有的路人甲吧。
夏帆抬起下巴,很有同志爱地拍了拍忍足。
“反正有人愿意接受麻烦,何乐而不为呢?”忍足撩了撩深蓝色的碎发发丝,魅惑地向夏帆抛了一个媚眼。
于是,夏帆心悸的同时,右手不忘戳戳忍足:“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懒了?”
“这叫近墨者黑。”忍足一挑眉,脑袋重重地捶在夏帆肩上,右手自然地勾搭上夏帆的腰间。
“狼爪子,拿开。”夏帆右脚一抬,狠狠踩下去,转身离开。
“啦啦,夏帆真是无情啊。”忍足耸了耸肩,作垂泪样,邪魅轻佻的关西腔飘散在风中。
包厢里,优雅至极的男人倚着窗,看着嬉笑离去的两人,唇角轻扬:“忍足家的那个孩子对小怜……”话虽未出口,但紫灰色的刘海下,掩饰不了淡淡的笑意。
“少爷。”一旁的管家走上前来,递过他的外套。
男人转过身来,语气有些凌厉:“小川,我恐怕要找父亲好好谈一下了。”
夏末的阳光不那么刺眼,但身上暖暖的温度还是刺激得人想睡觉。
夏帆仰着脑袋靠在树上,身子瘫软。
自从那件事解决之后,似乎世界又是一片春暖花开,阳光明媚,四季如春啊!可是总觉得缺了点什么?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眉头纠结成“川”字,夏帆叹了口气。
那个总是像牛皮糖一样的家伙,突然收拾东西回了关西老家,手机也关了。少了互掐的人,小日子过得忒不自在,从头到脚都开始不舒畅起来。
夏帆仰天长啸:人生真是寂寞如雪啊寂寞如雪!
还没等夏帆吼完一千遍,袋子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夏帆皱了皱眉,没好气地打开手机:“莫西莫西?”
“我是忍足谦也。”晴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忍足揉着快要断掉的腰,感慨着自己老年期的提前来到,拖着一大堆行李,下了新干线东京站。
想到昨晚,一接到自家那对无良父母的电话,收拾行装,丝毫不敢怠慢立刻上了新干线。
毫不意外地遭遇大型宴会,勇敢直面,同时脸颊惨遭七大姑八大婶的蹂躏,忍足终于知道了那两人叫他回来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他们想他了。
想他?周游世界大半年的两个家伙,还能想到他这个除了被摧残以外没有任何用处的儿子吗?
每年都肉麻兮兮地偷溜出国,还美名曰“蜜月期”。都十几年的夫妻了,还蜜月?
忍足擦了擦脸上热情的阿姨们留下来的红色唇形印记,脑补着那一对无良夫妻,头发花白,颤颤巍巍,互相搀扶,在爱琴海的夕阳下乱萧瑟一把的情景,治愈了。
一头倒在床上,摸出手机,看着黑黑的屏幕,这才意识到似乎手机没电了。充了电,开了机,短信音不断地往外冒,再仔细一看,无非是“臭狼,几天后就有毕业典礼了,还乱跑什么?”或者“小鬼头,拽什么,关什么手机啊?”
听着“嘀嘀嘀”响个不停的手机,忍足闭起眼,双手往后,微微撑在白色床单上。壁灯柔和的光芒在忍足长长的睫毛下刷上一层淡淡的阴影,眼角眉梢带上微微笑意,薄唇微抿,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睫毛突然颤了颤,忍足猛地睁眼,蓝灰色的眸子波光潋滟,满溢着笑意。突然他单手撑起,从床上跳下,拎起背包,旋风般地冲出去。
“喂,小侑,去哪里?”风中似乎还能听见自家母亲的大声叫吼。
然后,原本乘车几小时赶到大阪的忍足,又再次坐车了几小时赶回东京。
寒风猎猎中,拿着手机不停按键的忍足狠狠地抹了一把泪,他这是为的什么啊?那女人竟然连手机也关了。这算是报复吗?到底幼稚的是谁啊?
靠近了东京的公寓,狭窄的走道边,昏黄的灯光有点渗人。拉了拉背包的肩带,忍足的余光瞟到自家门口似乎隐隐约约地似乎蹲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走近一点。才发现是一人一猫。
忍足的目光才落到那边。那只漂亮的黑猫,一只赖在自家门前不走天天蹭食,胡须总是的黑猫,立马眨着碧绿的猫眼,送来讨好求助的眼神。
于是,他眼花了吗?
忍足上前一步,才看见地上蹲着的夏帆,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逗着那只猫:“来,笑一个!”
忍足后脑勺大大地掉下一滴汗。那只猫盯他,圆溜溜的眼眸忽闪忽闪,越发可怜。
也蹲下,忍足凑过去:“夏帆?”
夏帆僵直着转过身来,眼里雾气朦胧,一看见忍足,脑袋瓜儿立马往他怀里钻,钻得忍足胸口直疼。夏帆右手一挥,指向那只在黑暗中眼眸闪亮的黑猫,义愤填膺,指责之声直冲云霄:“它欺负我。”
忍足嘴角隐隐地瞅了瞅,鼻子嗅了嗅,果然闻到空气中有淡淡的酒味。
揽过夏帆的肩,忍足和无辜地眨眼的黑猫交换了一个眼神,转头去对夏帆:“你醉了。”
夏帆眨巴着黑亮的眸子,嘟起嘴:“我没有。”
“醉了的人通常都说自己没醉。”忍足无奈扶额。
“那……”晶晶亮的眼神看向忍足,“我醉了。”
忍足掏出钥匙,开了门,打开客厅的灯,把夏帆拖到沙发。
夏帆突然揪住忍足的领带,把他一把拉下来:“你是不是因为动用家里的力量查那些个破事,所以不得已被迫无奈要去相亲了?”
这到底是醉还是没醉啊?
“你是不是最近不看漫画,改看肥皂剧了?”忍足轻轻移开夏帆的手。
可惜,夏帆脑袋往前一伸,直接碰在忍足额头,用极其不屑的语气道:“你俗不俗啊?相亲这种上世纪就过时的东西,你还去?”
“我没。”忍足觉得自己跟一喝醉了的人计较实在是,有损智商。
无奈地摇头轻叹,忍足挪了挪夏帆的身子,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我去拿点蜂蜜水。”
裤兜里手机突然振动,忍足一边往杯子里倒蜂蜜,一边按下接听键。耳边传来谦也爽朗的笑声:“怎么样?”
忍足反应了几秒,神色有些好笑:“是你告诉她我因为动用家里的力量被迫相亲才回关西的吗?”
忍足谦也咳了咳:“哥,虽然说情节俗套了点,但是有效果就好。”
“那倒是。”忍足唇角微微勾起,不过眼神又敛起,“不过,你干嘛灌她酒?”
那女人虽然人品一向不好,但酒品绝对更差。
“没有啊。”谦也很无辜。
忍足拿着杯蜂蜜水,回到客厅。夏帆小小的身子蜷起,缩成毛毛虫的形状。
忍足一边托着她的肩让夏帆坐起来:“你干嘛喝酒?”
原本醉眼朦胧盈着水汽的眸子,一下子瞪大看向忍足。夏帆右手拳头握紧,高高向上举起:“我要壮胆。我要去告白。”
加高三倍的音量,却让忍足一怔,随即眸子里漾起浅浅笑意。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夏帆右手缓缓下垂,从忍足的脸颊摸到忍足的脖颈,再摸到锁骨,对着衬衫上的第二颗扣子猛拽,可惜纹丝不动。
夏帆挠挠头,困惑一笑,露出尖尖的牙齿,随即埋下去。牙齿狠狠地一咬,扣子上的棉线应声而断。白色的衬衫因为大力撕扯开来。
摩挲着手心里的纽扣,夏帆又是一阵傻笑:“小雨说,第二颗纽扣是最靠近心脏的。”
夏帆的脑袋瓜儿从忍足身上退开。
忍足看着夏帆摇摇晃晃着起身,走到客厅的方桌上,脑袋一沉,再次趴下。
忍足连扶额的力气都没了。
夏帆点了点头,手撑住桌子,爬起,继续晃荡。
夏帆将忍足那么点儿大的小房间,从上到下,评头论足了一番。忍足除了宠溺苦笑,就只能坐在沙发上。
夏帆调离目光,看向沙发上,半身侧坐着的忍足。
柔和的灯光,在忍足的深蓝色碎发上落下斑驳的亮点,犹如一尾鱼在水中游动。淡淡的光影下,忍足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魅惑至极的笑意。
因为领口的扣子被夏帆扯掉,衣襟散开,露出精致的锁骨。
若隐若现的春光,让即使醉了也无法掩其色女本质的夏帆忍不住吞咽口水。
美色当前,夏帆立马扑上去,嘴里喃喃道:“好大一块排骨。”随即牙齿招呼上忍足的锁骨。
忍足痛呼一声,右手握住夏帆的手,手心里还能碰触到纽扣凉凉的触感。
忍足叹了一口气:“想啃吗?”
原本化成小兽状的夏帆抬起眼来,狠狠地点了点头,眼眸子醉意浓浓。
“可是要啃就必须啃一辈子的。一旦出手,绝无反悔退货的机会。”忍足觉得自己像极了十足的奸商,对一个喝醉酒的人用尽循循善诱之术,“你确定吗?”
夏帆咬了咬手指,眉宇间拧起来,显然以她喝醉后的智商并不适合考虑这个问题。半晌,夏帆突然拍了拍胸脯:“我是三好顾客。绝不反悔。”
“绝不许反悔。”忍足低沉魅惑的嗓音在空中飘散开来。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殇之暖的[网王]不是替身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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