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面容,好像天天都有看到,有清晨意识朦胧时的恍若相见,在午后的沉淀的浓浓思念里,在读书到夜深时的孤寂里,在午夜转醒时回想的梦境里……只要身处安静时,就会想起他,他的微笑,看着他时会显出的无奈表情,拉着他说带他走的坚定……
只是那些只能在记忆里,一遍遍地回想,像老旧影碟一样,渐渐地被时光磨损,出现了读取紊乱,模糊不清的情况。再到最后,他只记得他深蓝色的头发,和鼻梁上习惯性地架着的眼镜,想不起他微笑时轻扬的唇角,记不起他的笑容和声音。
现在这张脸,已经不同于以前的少年。
时间的雕刻师,赋予了忍足更完美的脸部轮廓。现在在景天眼前的,是眉目渐浓,面容俊朗。
景天看着他,心里渐渐平静。
目光顺着他的碎碎流海移向合着的眼睛,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了一层淡淡的影子,鼻梁挺直,唇线紧抿,睡颜是透着严肃沉稳,在景天看来却是温和轻柔,连睫毛投下的浅淡影子,都美好地如同蝴蝶栖息时静止的翅膀。
景天贪婪地看着他,目光柔和。
右手从被子里抽出,伸到他面前,一只食指轻轻地触碰他长长的睫毛,柔和轻微的触感,让景天感觉到了真实感。忍足在他身边,与他是触手可及的距离,这个是真实发生的。
食指放在他的鼻下,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指腹,感受着他的鼻息,景天觉得没有什么比忍足在他面前安静地熟睡更美好的事情。筆趣庫
景天伸着食指一次次地触碰,故意地想要搅了忍足的觉。他昨天醒来后就没有看到忍足,现在他醒来,都看了他这么久了,他怎么可以还在睡呢。
不可以呢。
景天这般玩着忍足的睫毛,忍足却是一直闭着眼睛,似乎睡得很沉。景天有些气馁地停了手,待收回,手腕被捉住。
那只手的主人唇角带笑地睁开眼睛,坐直身子看着他:“一大早就闹腾,昨晚睡得不错?”
景天被他抓了手,方知刚才他一直是在装睡,心里没有气恼,只觉得他与他这般玩闹,又似乎回到很久以前的时光,只是那时多是他闹腾忍足,何来被忍足将了一手的时候。
忍足看着她眉眼温和,笑意浅现,只觉得恍如隔世。
她突然消失,他的心中唯有一个念头,她要躲开他。却在赶到监控时得知她莫名消失的事实。宫泽忍足两家动用所有关系黑白道地寻找,只是日本这么小,半个月里她竟然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又在半个月后突然出现,奄奄一息地被人发现躺在出云神社外。
是近六百个日夜的煎熬,看着她面无血色地躺在病房上,靠着氧气罩和葡萄糖残活着,心里的天平慢慢地晃动。
长时间的营养不良,她的体重渐渐减轻,面容也越来越苍白,忍足看在眼里,内心世界开始处于一个摇摆不定的天平上。既希望她能快些醒来,不要再这样毫无生气地躺着,又企求让她死去,不用再继续这种了无生意的活着。这种矛盾的心理时刻在他心里盘踞,变得沉重,像两个重力砣一边一个,压着天平的两端。
他开始注意身边的事物,变得越发敏感,任何事物的变化,哪怕是极小的改变,也会影响他心中天平的平衡,向这边或那边倾斜。
忍足在这样的精神高度紧绷的状况里过完了那一年的冬天。
是忍足瑛士发现他的异常,告诉他要想将她唤醒,只能自己变得足够强大将她救醒。忍足在父亲的直视下点点头,答应了去求学。忍足瑛士联系了哈佛的一位医学教授将他送去了哈佛医学院做旁听生,忍足旁听的是脑科,他听着那些关于记忆的神经,扬了眉头,想到了那个少女。
去年的时候在哈佛渡过假期回到日本,今年同样如此。不同的是回来时听到少女醒了。
转飞机到纽约,再直接坐飞机回日本,十几个小时的旅途,他心急火燎。终于到了日本,专车在医院门口停了下来,他走在夜深空荡的走廊上,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音回荡着,心里却透着忐忑。
害怕进去时看到她褐色的眸子看着自己时会不知所措,更怕看到她紧闭的眼睛,依旧戴着氧气罩,露在外面的手腕打着点滴。
他期盼着能看到她睁着眼睛,表情温和地对着他笑,却害怕空欢喜一场。站在病房外,忍足深吸了一口气,扭开了门把。
她没有靠着床对着他笑,也不是从前的那样虚弱,安静地睡着。
月色清浅,透过窗户撒了一小块地,忍足透过那淡淡的月色看到床上安睡的少女沉静的面容。忍足走到床边,坐在床沿边的一个拉椅上,看着她。
他猜的两种情况都错了,心上悬着的石头轻轻地落了地。
她凌晨醒来了,现在正安稳地睡着觉。
忍足埃着床沿,两肘撑着床,身体前倾地看着她。
上次离开到现在回来只有月余,他却觉得天空都是黑暗的,想念变成了一盏孤灯,照着他心里最深处的柔软,他远远地看着那盏灯,在夜里痴痴地等。等一个奇迹,或理所当然。
忍足看着她,渐渐放松了绷紧的神经,旅途的困倦便涌了上来。
俯身吻了她的额头,忍足趴着床沿慢慢地睡着了。
梦里是安静的公园,阳光照在身上温暖舒适,眼前有喷泉折射出太阳七色的光,忍足站着,看着这一片详和宁静的地方,一群飞起的白鸽从面前掠过,一片纯白的羽毛缓缓地飘落在他的眼睑上,轻柔地压在他的睫毛上。
忍足微微地眨动眼睛,那片羽毛依旧压在睫毛上,让他感觉沉重。待意识转醒时,忍足才意识到有人在用手指一遍遍地玩着他的睫毛,压过来,拿开,又压过来。
他是侧向床头趴着睡的,那个方向,应该只有她了。
忍足在心里数着她玩到第十七次的时候,睁开眼睛看着她,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手心里是她的手腕,她没有挣脱,没有被抓到时的恼怒不安,只是轻轻地笑开,眼角眉梢处沉淀了的温柔让忍足的心一缩,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笑容。
他不会忘记那一个夜晚,在酒吧她撞见他与别人接吻,虽然并非他自愿,却是他去那里后喝醉,拉着她在冬天寒冷的夜里走了很久的路,造成后来很多事情的发生。
这件事,他无数次在心里反省过,甚至痛恨后悔着曾经的所为。
现在她醒来如此温柔地对他笑,他心里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曾经少年的骄傲,不成熟的念头,让他在她这样的笑容里有些无地自容的感觉。
景天顺着忍足突然移开的目光,看向窗外渐明的天。
忍足看向窗外,沉默了一会儿,叹口气,转回头来看着她,拉着手腕的手稍微用力,身子前倾就将她纳入了怀里。
鼻子贴着她的发,是她习惯用的洗发水,他来医院陪她的时候,有时会为她洗头,便是这种味道的洗发香波,香味清淡,是他去美国后带走的唯一生活用品。
忍足嗅着她的发香,轻轻地叹息:“雪儿,终于醒了。”
再也不用在午夜辗转时,想起她时悔恨郁结心头,再也不用在遥远的地方用她喜欢的发波洗头,感受着她的气息。
她醒了,就在他怀里。
“啊,我回来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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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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