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光宗一直在悉心料理自己老爹走后留下来这一套“烂摊子”,先是两次发帑金百万犒边,后尽罢天下矿税,重新启用以前建言诸臣,未几,又大赦天下,免直隶受灾等地租赋。己酉,擢吏部侍郎史继偕、南京礼部侍郎沈飗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不久,辽东大旱,又招群臣工商议,有免除辽东之地三年税赋之意。甲子,即擢礼部侍郎何宗彦、刘一燝、韩爌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乙丑,南京礼部尚书朱国祚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预机务。召叶向高。遣使恤刑,至此,众正盈朝,诸事循规蹈矩,似将迎来大明的一次中兴之治,群臣欢涌,百姓相悦,都说终于盼到了一位好皇帝!
然而此时肖然,正百般无聊地坐在承乾宫里,和太子有一句每一句地搭着话,眼睛时不时地瞟向正在前面滔滔不绝地讲着圣人至理的韩老夫子,也即韩爌,可能因为教书有功,已被擢升为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这官升了,公务繁忙,闲散时间自然就少了,所以他来教书的时间比着以前少了许多,但每次来,又比以往严厉了许多,基本上都是板不离手,肖然稍有走神,这板子就无情地落到自己脑袋上了,太子走神,打得还是肖然,哎,伴读难当啊!这还没伴君如伴虎的感受呢,就先当起可怜的替罪羔羊来了。好在朱由校比较护自己人,看到肖伴读因自己受罚,心里也多不好受些,所以这韩老夫子的课,就听的认真一点了。不过两人课上私下里该有的小动作,还是不少。
“父皇这几日身子骨很不好,怕是有段时间我都不能来上课了。”朱由校一边忧心忡忡地说着,一边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点心来,掰开了,悄悄从下面顺给肖然一块。
肖然趁韩老夫子不注意,忙伸手接了,一下全塞进了嘴里,谁知这点心又干又粘,一时上不去,下不来地挂到嗓子眼处,又不敢声张,极是难受,忍受了会儿,才慢慢对着唾液顺着食道滑下去。
“皇上还是老那样子吗?”肖然吃完了点心,忙关心地问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道:“看起来很难受,那帮庸医,真有起事来,没一个用得上。还是上次你给我那个法子好,不过那帮庸医说什么菊花做药引古所未有,硬是把那方子给停了,如今,父皇的身子又似恢复了老样子,时好时坏的。”ъΙQǐkU.йEτ
原来肖然曾向陆世坤替寿命不多的光宗皇帝求过一方,陆世坤当时给开出了一个方子,但说明了,只是治标而治不了本,将虚火暂时压住,虽可保命一时,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切全看皇上造化,谁知造化还真不浅,立马就被那些御医们一票否决了。
肖然听后,也是一阵惋惜。
“对了,你听说你爹当年还是位战死沙场的英雄?”朱由校突然想起来似的问道。
肖然虽对自己这个父亲,没太多感情的记忆,但是闻言,也不禁一阵哀叹地点了点头。
朱由校想了想,又立马给他竖起一根大拇指,道:“忠臣啊忠臣,你爹葬在那儿,我告诉父皇,非好好褒奖一番不可。”
肖然想了想,还是摇摇头,道:“家父一生所追求者,不过清平二字,如果我在他老人家百年之后,违此心愿,那岂非忠臣孝子所为?太子心意,臣心领了!”
朱由校想了想也是,便不再为难。
“啪!”
朱由校一声惊呼,吓得赶紧缩头回去,先是可怜巴巴地看着旁边挨打的肖伴读,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神色的韩老夫子,忙正了正姿势,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来。肖然刚想叫苦,一看韩老夫子手里板子,忙也老实了,重新坐正了姿势。那韩爌一看这俩一向都不老实的学生都安静下来了,这才将注意力重新移回到另一手的书本上,然后不冷不热地问了句:“肖伴读,你来解释一下资治通鉴里面这句话……”
肖然低头一看,见手上这本书全无标点,平时怎么都没去注意这些,一时懵了,急着向旁边朱由校同学求救,可这主儿正一脸正襟危坐地坐在那里,竟是看都不看他一眼,过了一会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不出所料,又是一板!
这天回到家里,肖然见只有杨宁一人颇慵懒地在炕上坐了,认真地做着手中那针线活,就想趁机恶作剧一番,于是轻手轻脚地来到她身后,瞅准了时机,突然“狼爪”前伸,堪堪地握住了她胸前那一对儿玉兔,不禁颇纳闷地叹道:今天这尺寸可是小了不少,看来这段时间比较忙,害的这里的两对儿姐妹们都被冷落了。想了想,又在心里奇怪道,怎么今天她没怎么反抗,也没拿针来扎自己?
想着不禁手上又多捏了两把,嗯?不对,怎么这么……肖然忙把她搬过来一看,见颖哥早傻傻地怔在了那里,小脸蛋儿红扑扑的,眼神有些奇怪地巴巴地正瞅着他……
你怎么穿宁儿的衣服了?还做这针线活?你……我……宁儿呢?
“宁儿?”肖然猛吼一声,震碎自己刚才那一脸的尴尬,不见有人回答,又看了看面前仍是一脸怔相的颖哥,忙哄说道:“这事儿可千万不能告诉你宁儿姐姐,记住了没有?”
此时颖哥神情比着肖然好不到那里去,闻言轻轻咬了咬下唇,一脸尴尬加愕然地问道:“为什么不能说?”
肖然直感这个问题比较棘手,暂时无法回答,只得含糊其辞道:“总之,你不说就是了,哪有那么多原因。”
颖哥皱眉想了想,一脸严肃道:“恐怕不行!”
“为什么?”肖然急道,差点伸手去捂住那张看似倔强的小嘴。
“我会脸红的!”颖哥直截了当道,说着,小脸蛋果然变得红扑扑的。
“哦!”肖然一看,果真红了,这下可是有点急了,又想了想,一摊手道:“那你说?”
颖哥想了想,忽然绷紧了小脸,很严肃的道:“不然你就再摸摸看,直到我不再脸红为止。”
“啊?”肖然有些瞠目结舌地在那里,心里叹道,这个绝妙的法子,我怎么就没事先想到呢?
不料颖哥嘻嘻一笑,早一步跳下床,跑开了,边跑还边嚷道:“老爷不知羞,女儿家的胸部,男子哪能随便就摸的,你又不是人家夫君,嘻嘻……”
“我的小祖宗,你声音小点些!”肖然一路追过去,跟着前面那个小直叹道。
原来杨宁这一大早,便去城外接二哥杨武去了,如今他为三弟杨信守灵满二个月,已离了广宁连夜赶到京师里来了,杨宁怕他人地生疏,便亲自去接了。
这些日子,杨威被肖然安插进了锦衣卫,如今虽只是一个小校,但锦衣卫中谁人不知他妹夫是当今太子身边近臣,所以对他极是恭敬,就连千户百户见了他,都是停下来打声招呼,这让杨威感到一些荣幸的同时,也感到一些不自然,他本性纯朴,原是不习惯这些虚礼客套的,但一向知足常足的他,对此又不会有任何怨言。
杨武一来,先是来到肖然处,和他一起吃了个饭,相互话些家常亲情之类。杨老爷子之前还曾大病了一场,现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否则,杨武也不敢这么贸贸然前来。杨宁听后先是一惊,而后还是不放心,让颖真代笔,连夜给家里去了封信,劝老爷子到北京来住,自己也方便随身照顾,不料被老爷子一口回绝了,还训斥了她和杨武一番,言辞犀利,杨宁当夜就哭了,幸得肖然及时发现,好言劝慰了大半夜,这才安息下来,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骆思恭自那日带肖然进宫后,就再没派人来找过他。不过这几日,魏大鹏常彪两人倒是来过两趟,主要是例行向他这个锦衣卫佥事汇报一下工作,除此之外,就真没什么人上门来叨扰了,肖然一时乐的清净,在家里自己重新摆弄起那些木头凿子来,一天到晚,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家是做木匠活计的呢。
这一天,肖然一边躺在自己亲手制作的长椅上歇息,一边听着旁边陆老头和颖哥对弈,是为听棋!
陆世坤棋力平平,奈何定力惊人,往往一子落后就是近几个时辰的沉思。颖哥如今是棋力惊人,但小妮子定力显然不及这位快要成了精的老人,所以落子如风,往往一子落后,就是缠着躺在身边的肖然说上半天话儿,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这样,一盘棋,被两人堪堪地下了一个早上,啧啧,竟然没有人当场疯掉。
“老爷,这几天怎么都不见你出门啊?”颖哥嘴里叼着一颗糖,,站在肖然肩头,轻轻地给他揉捏着膀子问道。
“老爷我这是韬光养晦呢。”肖然开玩笑似的回答道。
颖哥想了一会儿,忽然冲仍旧在那里,捏着一子,迟迟不下的陆老头问道:“陆先生,我家老爷为什么要韬光养晦啊?”
陆世坤闻言,呵呵一笑,看了看躺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肖然,对颖哥笑道:“这可得问问你们家老爷,老朽我可不知道。”
颖哥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忽然凑到肖然脸前,顶着鼻子闻了闻肖然的嘴唇,笑道:“又偷喝宁儿姐姐特制的那坛药酒了,嘻嘻,老爷不是说自己不爱那味儿吗?”
肖然伸手就捏了下她那张稚嫩的小脸,笑道:“多管闲事!”
颖哥忽然报复似的将嘴直贴到他面上去,然后轻轻咬了下他的鼻子,并将唾液和着糖稀弄得他下半张脸都是,恶心的肖然一边挣扎着坐起来,一边直愤愤地叹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呐!你看看……啧啧……”
陆世坤像是什么也没看见似的,仍旧是在那里对着那副棋盘凝思,不过脸部肌肉奇怪地了几下。
回房擦干了脸,肖然见杨宁还在那里绣着一副白绢,忍不住走上前去,默立在那里,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赞道:“好手艺啊好手艺!”
杨宁被他这一声吓了一跳,忙用针比划着似要扎他一眼,埋怨似的白了他一眼,道:“你闲的没事干啊?”
肖然一听,心有所触,有点颓然地在她身旁坐了,有些无奈地说道:“是啊,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很闲?”
杨宁打量了他一眼,见他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点了点头,道:“是啊,看起来很闲的样子。”
“哎!”肖然重重叹了口气,道:“我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这样待在家里,不是吃饭睡觉,就是听棋刨凿,与其这样,还不如在广宁那会儿,虽然日子苦些,但至少每天我还能找点事做,可在这里,你说我能干什么?”
杨宁先是伸手在自己夫君额头摸了摸,自言自语道:“也不烫啊,怎么夫君今天尽说起胡话来了,夫君如今不是已在锦衣卫里升了高官了,何况夫君文武全才,走到哪里都不会没事干啊!”
肖然忽然上前轻轻抱住了她,看着她那张明镜般的脸颊,忍不住就要上前去亲一个,不料被杨宁一手推开了,笑着看着他道:“大白天的,也不怕被人看到。”
肖然嘿嘿一笑,道:“你呀,老是这个借口,就不能改改。”
杨宁笑道:“改什么,我就这样儿,爱理不理。”
肖然就喜欢自己娘子这种无所畏惧的风情和姿态,想了想,便不再为难下去,直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
杨宁见他才进来一会儿就出去了,忙在后面问道:“这又是要去哪?”
肖然边走边道:“无聊的人,找些无聊的事儿做,老婆不会无聊到问我做什么吧?”
“去你的,没个正经!”杨宁在里面说着这话时,肖然已经走到了屋外。本想接着去摆弄自己那些木头,木头对木头,正好合适!不想眼睛往花藤下面匆匆一瞥,就愣住了。
只见那里,太子朱由校正和陆世坤面对面坐了,似乎正在对弈,而颖哥,早侍女似的立在陆老头后面了。而此刻院中,还默默地立着一个人,不是这黄泰还能是何人。
李进忠见他出来了,忙笑嘻嘻地迎上来轻声道:“刚到一会儿,就被你设计的这幅象棋给吸引了,这不,正和那老头下着呢,对了,公子爷可说了,免了跪了,省的你这一家子麻烦的很。”
肖然跟随老李来到这花藤下面,朱由校见他来了,先是冲他微微一笑,这才依着京城里那些公子哥儿的口吻道:“肖兄,你这副棋一会儿下完了我可得带走,你还别舍不得了,我家里那些东西,你尽管挑一件拿来就是。”
肖然在那里笑嘻嘻道:“朱兄喜欢,尽管拿去就是,说什么外气话。”李进忠在那里帮腔道:“就是就是,两家原是不须这么客气的。”
朱由校笑了笑,把注意力重新转到棋盘上来。
肖然不知这陆老头知不知道眼前坐着的这位是哪路神仙,这会儿又提醒不得,独自闷闷地站在那里,看两人对弈。
前面说了,陆世坤棋力平平,一局棋全靠定力撑着,不过这会儿却下得快了些,且是臭棋连连,肖然甚至不太懂得象棋的黄泰在一边看的都是惨不忍睹。更别说颖哥了,站在那儿,只顾朝自家老爷挤眉弄眼,一副全然不屑的样子。
下到最后,陆老头这棋面上只剩下两颗子了,朱由校忙一推手,道:“行了,今儿就到这儿吧,对了,肖兄,这位老先生是?”
不等肖然说话,陆世坤已先一步自我介绍道:“隔壁邻居,没事儿过来转转,呵呵,这位公子棋力不俗,老朽甘拜下风,输的心服口服!”
朱由校乐呵呵一笑,道:“过奖过奖。”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这也算是这些时日以来,他难得的开心一次吧。陆世坤说完,即转身出去了。颖哥早蹦蹦跳跳地回屋里了。肖然这才凑前小声问道:“不知太子爷今天来,有什么事儿?”
朱由校干笑一声,道:“宫外边你就叫我贾兄,我就称你肖兄吧!”
“贾兄?”肖然有些纳闷道,不是朱兄吗?哦,感情这时代有几个人姓朱啊,这朱兄一叫出口,街上人谁还能不明白啊,难道刚才陆老头已看出他的身份,这个老头子!贾兄?贾兄?贾似道?不对!难道是……贾……宝玉?
这位以贾宝玉自诩的太子爷,此刻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肖然所住的这个宅子,看完后忽然有所感叹道:“不知那大观园究竟是何种美轮美奂?”感叹完,忽然问肖然道:“那个园子有咱们的御花园大吗?”
肖然想了想,道:“皇上和太子富有四海,一个大观园,岂能与之比拟?”
朱由校想了想,笑着点点头,道:“也是,呵呵,不过我怎么觉得连那个御花园都不是父皇的呢?”
肖然想了想,道:“凡人再大,不过足踏一席之地,头顶一尺之天,皇上太子乃上天所选紫微星下凡,虽俱凡人之躯,但龙足可盖五湖四海,龙首可擎九玄长空,播恩四方,推义天下,十方之内无不拜服,心存天下,而忘一隅之地,故而贾兄会觉得连那个御花园都不是皇上的。”
朱由校被他这番话说的,心里一阵舒坦,脸上也是乐呵呵笑道:“你呀你,没法说你。走走,陪我到处去逛逛去。”
肖然在心里想到,终于有事可做了!这闲人还真不好当啊!
!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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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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