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武侠仙侠>澶渊梦>十三、雨恨云愁1
  众人又行了数日,那高阳关已是遥遥在望。[\\看书\^阁只见城外旗幡招展,人欢马叫,数百个帐篷星罗棋布,中间戳着一杆大旗,上面书着一个大大的“王”字。

  四人离寨门尚有十几丈,便听一个士兵高声喝道:“来者何人,报上名姓!”独孤行客尚未答话,却见我是谁将裹在身上的龙旗迎风一展,细细嘻笑道:“吾乃契丹狗皇帝隆绪,快传王继忠出来见朕!”宋兵见到这面龙旗一阵哗然,,一个军官大声喝道:“契丹人打过来了,快放箭,不能让他们靠近!”顿时号角齐鸣,梆子乱响,箭如飞蝗般射来。我是谁见状喜得眉飞色舞,挥起龙旗将箭矢尽数卷去,口中兀自乱叫:“大宋箭矢如棒槌,射死契丹狗皇帝。妙哉妙哉,快点射,多射几箭!嘻嘻嘻……”北牧原见状奇道:“契丹人用刀剑招待咱们,怎么咱们自己的士兵也这样不讲道理?”独孤行客又好气又好笑,喝道:“住手,我们不是契丹人!”众兵士哪里肯信,张弓搭箭只是射个不止。独孤行客运足内力大叫道:“全江铭,我是独孤行客,你若不出来,我就打将进去!”这一声喊叫便如晴天霹雳,在军营上空回荡不止。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便听里面一阵躁动,王继忠和全江铭等人跑了出来,众兵士立即停止了射箭。全江铭看到独孤行客、杨月月和北牧原、我是谁四人,喜道:“独孤兄,月月,果真是你们吗?”张雨晴上前拉住杨月月,瞥了一眼独孤行客笑道:“月月,你和独孤大哥在一起,这太好了。姐姐白天晚上都在想你!”杨月月低头说道:“说来话长,月月也想姐姐。”

  独孤行客把眼一翻道:“全江铭,你现在是名震江湖的大侠客,有这万千士兵保护,要见你一面当真是比登天还难!”

  全江铭笑道:“独孤兄取笑了,不知寻我何事?”

  我是谁把嘴一噘,耷拉着脸说道:“全兄弟,我们探得一个天大的秘密,千辛万苦赶到这里要让你知道,你不用美酒佳肴招待,反倒用弓箭将我们拒之门外,这是甚么道理?”

  王继忠哈哈笑道:“我是谁,几年不见,你还是如此顽皮,也不怕小辈们笑话。喂,你从哪里得来这面契丹龙旗,怪不得我的手下把你们当作契丹人了,哈哈哈!”

  北牧原道:“王兄弟,这面龙旗可大有来历,是……”

  我是谁嘻嘻一笑,打断北牧原的话头说道:“老酒鬼,这么好听的笑话可不能随便说,王继忠吃的是官粮,有的是好酒好菜,他要是不摆上八个碟子八个碗招待咱们,这笑话可不能说给他听。”

  王继忠笑道:“好你个我是谁,竟敢如此拿捏我。不看在独孤兄弟的面子,决不让你进去。哈哈,众位英雄,请到大帐就座。”

  众人走入寨内,只见诸位军士,皆全装惯带,盔甲鲜明,持戈执戟而立,左右两厢粮草堆积如山。王继忠笑道:“诸位壮士,吾之军士颇雄壮否?”独孤行客冷冷说道:“久闻王将军治军有方,今日观之,果然是兵精粮足,名不虚传。只可惜朝廷当中,像王将军这般人才少之又少。若以王将军一人之力,要挡契丹残暴之师,恐怕是无力回天!”王继忠愕然道:“怎地独孤兄弟和全少侠一般说法?”独孤行客故作惊讶道:“是么?哈哈哈!”

  说话之时,众人来到中军大帐,分宾主坐定。全江铭道:“不知独孤兄有何要事相告?”

  独孤行客大声道:“全江铭,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的心中除了张姑娘,是否还有第二个女人?”

  全江铭道:“独孤兄,你这是甚么意思?”

  独孤行客道:“你不要问为甚么,只须回答是还不是!”

  张雨晴道:“独孤大哥,你这是做甚!”

  独孤行客道:“这你不要管,只要他回答是还不是!”

  全江铭哈哈笑道:“我与晴儿相亲相爱,终生不渝。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独孤兄,你不用考验我!”

  独孤行客道:“我不是考验你,实是我要讲的这件事与此关系重大,不得不事先问个清楚。既然你信誓旦旦,我且相信你。若是有一天你心口不一,我独孤行客便第一个饶你不得!”

  全江铭傲然道:“我全江铭堂堂男子汉,岂能言而无信!”

  南燕楼道:“独孤兄,不知你缘何有此一问?”

  我是谁嘻嘻笑道:“问得好,答得妙,有趣有趣。独孤行客,你先别告诉他,再和我全兄弟绕会儿圈子,嘻嘻嘻!”

  张雨晴见我是谁又要捣乱,抿着嘴笑道:“我是谁,我有个好玩的法儿,你想知道么?”

  我是谁忙不迭道:“你快说,我与你玩。”

  张雨晴道:“你要想知道那也不难,只要你坐在那里少说话,我自然会告诉你。//看书阁”

  我是谁陪笑道:“晴儿,我不插话就是了,你可不要骗我。”果然端端正正坐好,用手捂住了嘴巴。众人看了忍俊不止,却顾不上去笑话他,只是盯着独孤行客。

  独孤行客双眉一挑,讥笑道:“全江铭,这次我们到长春州去了一趟,见到了你那佩儿妹子。”

  全江铭一惊,张口道:“你、你把她怎么样了?”

  独孤行客冷笑道:“哼,我能把她怎么样,她是契丹的成硕公主,武功又高,威风的很啊!怎么,她害死罗帮主,又设下那‘驱羊入鼎’之计,没有将你们烧死,你对她莫非还抱有甚么想法?”

  张雨晴道:“独孤大哥,有话好好说,我们已经知道她是契丹的成硕公主。哦,铭哥哥深明大义,在大是大非面前绝不含糊。”

  全江铭道:“晴儿,还是你了解我。自从我知道阮佩儿是契丹公主后,她就已经成了我们的敌人,更何况她还设计害死了罗帮主,我全江铭不报此仇,枉为人也!”

  张雨晴淡淡说道:“话虽如此,只是她诡计多端,见面之时,一番花言巧语便使你心肠软了下来,又成了你的好妹子。”

  鲁麻胡嘿嘿笑道:“晴儿,你的聪明机灵比阮佩儿半点不差,有你守着江铭,阮佩儿鬼点子再多,也决计不会得手!”

  张雨晴叹道:“我又没有赠‘玉珮情’,又没有‘围红欢忭’,更不会施那‘驱羊入鼎’的妙计,另外人家又是成硕公主,身份高贵,相比之下,我呀不过是一个又笨又丑的傻丫头,怎么斗得过人家!”

  全江铭朗声道:“晴儿,只要你我心心相印,她诡计再多也无济于事。”

  崔照道:“说得好,还有我们大家呢,怕她做甚!”孙坚张了张嘴,欲说又止。我是谁嘻嘻笑道:“孙坚兄弟,我说你怎么象没了嘴的葫芦,我们热闹了半天,你却一言不发,嘻嘻,想甚么心事?”孙坚把头扭向一旁,不去理他。我是谁凑过去,对着孙坚左观又瞧,嘻嘻笑道:“别生气,我来陪你玩!”孙坚怒道:“我不愿说话,干你甚事!”我是谁讨了个没趣,把嘴一噘,嘟囔道:“我又没惹你,发甚么火?”

  独孤行客喝道:“我是谁,少说两句行么?”

  我是谁把嘴一噘:“我凭甚么少说两句?”

  独孤行客不去理他,转身对全江铭冷笑道:“事情还不止如此!全江铭,你恐怕做梦也想不到,那杭州血案的真凶便是阮佩儿!”

  全江铭腾地立起厉声道:“独孤行客,你说甚么,你再说一遍!”

  独孤行客怪笑一声道:“说你想不到,你就是想不到。哼,我从淮河帮帮主秦大任那得知了事情真相,可还是不放心,我便和夏大哥……”

  我是谁大声道:“甚么夏大哥冬大哥,我是谁便是我是谁!”

  独孤行客不去理他,接着道:“……北大哥一路追寻,从上京追到长春州鱼儿泊,大闹契丹头鹅宴,将阮佩儿引出来。我猜测她准会一口否认,谁知……”

  我是谁又大声嚷道:“我知。”

  鲁麻胡跟着嚷道:“我不知。”

  张雨晴斥道:“我是谁,你要是知道你接着说!”

  鲁麻胡跟着道:“对,你接着说!”

  我是谁道:“我不知道,让我说甚么?”

  张雨晴道:“你既然不知道,就不要多嘴!”

  鲁麻胡又跟着道:“你不知道便闭上鸟嘴!”

  我是谁满脸不高兴地说道:“这些事我听独孤行客说过了,再听一遍有甚么意思。哼,没有酒喝,又没人跟我玩,再不插嘴说上一两句,还不把我憋死呀!”北牧原道:“言之有理,王继忠,你叫人上一坛子好酒,你们说你们的,我俩喝酒,各不相干,岂不美哉!”王继忠笑道:“光顾着说正事,倒把你俩给忘了。郝将军,上一坛皇上犒赏的御酒。”副将郝思武应道:“遵令!”不大功夫,便将酒送了上来。我是谁二人顿时兴高采烈,你一碗我一碗喝将起来。

  独孤行客这才接着说道:“谁知阮佩儿竟一口承认,那杭州血案是她干的。嘿嘿,就凭这种胆气,她虽是杀人恶魔,可我独孤行客也不得不佩服,她阮佩儿也算得上女中丈夫。只是我问她为甚么要杀害无辜,谁知她竟然泪水盈盈,说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全江铭全大侠,哼哼哼,要迫使你在中原无立足之地,这样她才能得到你。想不到,契丹的成硕公主竟是对我们的全大侠如此情意绵绵。”

  独孤行客说完,一时间竟无人答话,大帐里只听见我是谁二人喝酒的声响。过了片刻,全江铭啪的一拍几案,站起来戟指北方历声道:“阮佩儿啊阮佩儿,想不到你是如此心狠手辣,毒如蛇蝎,我全江铭枉为男儿,竟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上。从此以后,我与你势不两立,要把你化骨扬灰,方泄我心头之恨!”

  就在这时,大帐外一阵骚乱,只听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咯咯笑道:“江铭哥哥,你真的如此恨我?”

  众人正欲出外观看,只见门帘掀起,竟是阮佩儿笑盈盈走了进来。众人见状,霍地站立起来,各执兵刃,怒目横视。全江铭心中一惊,吃吃说道:“佩……阮佩儿,你、你来做甚?”

  阮佩儿玉手轻拍,咯咯笑道:“我来做甚?问得好!咯咯咯……江铭哥哥,你怕我一人闯到这里吃亏,是不是?咯咯咯……这说明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咯咯咯……”

  全江铭怒道:“痴心妄想!你个妖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进来。哼哼,你竟敢孤身犯险,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鲁麻胡一扬朴刀吼道:“契丹狗贼,我先杀了你!”

  阮佩儿把脸一沉,喝道:“怎么,你们想以众欺寡吗?”说着扬手拍了三下,只见嵬名浪遇等人鱼贯而进,团团站在阮佩儿身后。

  嵬名浪遇微微笑道:“王继忠将军,两国相争,不斩来使,你这也是待客之礼么?”

  全江铭喝道:“既是使臣,为何不堂堂正正报名而入,反而效那鼠窃狗盗之辈,偷偷潜入大帐!”王继忠正襟危坐,说道:“全少侠,咱们上国臣民,不必与番帮使者一般见识。嵬名先生,你们谁是正使者?”

  嵬名浪遇道:“自然是成硕公主。”

  王继忠道:“那好,成硕公主,请上座。”

  阮佩儿神采飞扬,大刺刺座下,说道:“大契丹成硕公主耶律婉佩,奉我主圣宗皇上旨意,前来边关督战,现代吾国统兵耶律奴瓜大元帅向王将军递送战书。柳十三郎,把战书送给王将军。”柳十三郎应了声“是”,从怀中取出一个大信封,手腕微抖,那信封便飘飘忽忽向王继忠飞去。副将郝思武跨前一步便去接那信封,谁知手指刚触到信封,顿觉一阵灼热,好似被烙铁烫着了一般,那信封便向下落去。原来柳十三郎练有一种极厉害的邪派武功,所发功力犹如炭火,郝思武没有防备,几乎着了他的道。这信封一落到地上,宋军便不战先输了一招。在这电光石火之时,郝思武脚尖运力,轻轻一勾,将那信封踢了起来,便已卸了对方的力道,双手接住,躬身走到王继忠跟前道:“契丹成硕公主奉上战书一封,请大帅过目。”王继忠面如止水,沉声道:“念!”郝思武取出信笺大声念道:

  大契丹圣宗皇帝威震四方,旄麾指处,无不臣服。惟贵国自恃武力,不肯纳贡。本帅奉吾主之命,统雄兵十万,战将百员,拟与贵军明日午时会战于望都康村。是战是降,望速回音。”

  王继忠接过战书搁置一边,取出信签挥毫写道:“明日午时,会战康村!”将回书递给郝思武,说道:“成硕公主,请转告耶律奴瓜元帅,就说我王继忠不会让他失望。送客。”

  阮佩儿道:“王将军果真爽快。不过,本公主还想和全大侠说几句话。”

  王继忠道:“那是你们的私事,本将军不便多问。”

  “多谢王将军。”阮佩儿站起来,一摇一晃走到对全江铭面前,笑盈盈道:“江铭哥哥,我抢这个使者的差使,除了下战书,便是想要见你一面。没想到,尚未见面便听到你咒骂我,难道你真的如此憎恨佩儿吗?”

  全江铭怒道:“你我是敌对双方,明日战场上拚个你死我活就是了,何必多言,快走!”

  阮佩儿柔声道:“江铭哥哥,你这么急着赶我走,是怕你的兄弟们伤害了我,你又不便阻拦是不是?不过你大可不必担心,今天我是下战书的使者,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在王将军的军营里,没有人伤得了我。”

  全江铭怒道:“阮佩儿,你不要太猖狂,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要再胡说八道,我便一掌劈了你!”

  阮佩儿微笑道:“江铭哥哥,你真的想杀我么?”说着把脸一仰,痛声道:“全江铭,你当真不念往日的情分吗?哼哼,你要是当真恨我,就一掌把我毙了!”

  全江铭道:“你、你不要逼人太甚。”

  阮佩儿冷笑道:“全江铭,你不要自欺欺人,你的心里难道一丝也没有喜欢我的成分?好啊,你要是一丝也没有,那就当着天下英雄的面,一掌将我杀了,动手啊!”

  全江铭长叹一声大声道:“好,很好,既然你逼我动手,那是你咎由自取,须怪我不得!”说着,缓缓抬起了右掌。阮佩儿闭上双眼,两行清泪顺着白皙的脸颊淌了下来。大帐里数十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全江铭缓缓抬起的右掌,知道这一掌下去,阮佩儿定死无疑。在这一瞬间,全江铭明知阮佩儿罪不可恕,可大脑中泛起往日与阮佩儿种种欢忭的情景,这一掌实是难以下手。m.bīQikμ.ИěΤ

  就在这时,张雨晴上前说道:“铭哥哥,你今日杀她不得!”

  全江铭怒道:“为甚么?”

  张雨晴冷笑道:“她是契丹使者,在王将军的大帐里,她当然有恃无恐。她这么逼你,不过是诱你上当罢了!你若杀了她,两国之间便更增仇恨,契丹南下之图谋,便有了借口。”

  全江铭撤回手掌恨恨说道:“今天便宜了她。阮佩儿,你走吧,过了今日,我自会前去取你性命!”

  独孤行客看了,寻思道:“我原以为阮佩儿只是一厢情愿,可看此情景,全江铭当真对阮佩儿存有情意。要是我就决不多说一句,一掌便将她杀了!哼,全江铭啊全江铭,你诸般都好,就是在这情爱上面,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你要是敢对阮佩儿动真情,我便饶你不得!”

  阮佩儿道:“张雨晴,何必要你多事!哼,全江铭,你曾答应过我,不管何时何地,只要我开口,你都要陪我痛饮一番,此话你可说过?”

  全江铭道:“不错,是我说的。”

  阮佩儿嘴角上翘,盈盈笑道:“那好,我要你现在就履行诺言。唉,江铭哥哥,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可明天战阵之上,你我是否苟活,很难预料。今日就借王将军的大帐,咱俩痛饮一番。”

  全江铭眉头紧皱道:“你……”

  阮佩儿盯着全江铭道:“怎么,你是大英雄,说过的话不会不算数吧!”

  全江铭狂笑道:“哈哈哈哈,阮佩儿,你不必激将于我,我答应你就是了!”转身对张雨晴道:“晴儿,我……”张雨晴抬手掩住全江铭的口柔声道:“铭哥哥,你不用解释,咱俩心心相印,我信得过你!”全江铭深情地说道:“晴儿,有你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二人双手紧握,相互凝视,充满柔情蜜意。

  阮佩儿气的脸色苍白,牙齿咬着下唇,竟渗出淡淡血丝,厉声道:“张雨晴,你不要故作大方,你想要表现的宽容大度,来取得全江铭的欢心,我偏生不让你如愿!”

  张雨晴淡淡说道:“阮佩儿,天下英雄都知道你心狠手辣,狡诈多变,有甚么诡计你尽管使就是了,我铭哥哥深明大义,嫉恶如仇,决不会被你的花言巧语所蒙骗。”

  全江铭道:“阮佩儿,不要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陪你喝上几杯。这场酒喝罢,你我分道扬镳,再见面之时,便是你的死期!王将军,小可借你的大帐,来了却与成硕公主的最后一桩心愿。”

  王继忠哈哈笑道:“壮哉!郝将军,快去取酒来!”

  “且慢!”阮佩儿清喝一声,诡橘一笑说道:“全江铭,我现在忽然没有兴致了。”

  全江铭一愕,说道:“你又要玩甚么鬼把戏!”

  阮佩儿倒背双手踱了半圈咯咯笑道:“你要是答应,我当然是求之不得。可你偏生要征求张雨晴的意见,我就决不能如她的愿。至于甚么时候我有兴趣,现在还说不定,咯咯咯咯……”

  全江铭冷笑道:“你不要得意,明天战阵之上,我出手之时绝不留情,恐怕今日之后,你再也没有机会了!”

  “咯咯……咯咯……”阮佩儿叮叮当当笑道:“你就那么自信,你以为有了双阳宝剑就可以胜得了我?咯咯咯咯……独孤行客,你来告诉他,我的武功如何?”

  独孤行客把眼一翻道:“你别得意,我虽然赢不得你,可你决不是全少侠的对手!”

  阮佩儿好奇地看着独孤行客,咯咯笑道:“独孤行客,你一向桀骜不驯,自视清高,与全江铭不和,怎么今日反倒推崇起你的情敌来啦,咯咯……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咯咯……”

  独孤行客怪笑一声道:“契丹狗贼懂得甚么!”走到全江铭跟前大声道:“江铭兄弟,你我以前有种种误会,那都是我的不是,今日当着众位英雄的面,我独孤行客诚心诚意要交你这个朋友,不知你愿意否?”

  全江铭哈哈笑道:“独孤兄果然深明大义,从今往后,你我就是患难兄弟,同心协力,上阵杀贼!”言语铿锵豪迈,意气勃发。

  阮佩儿拍手讥笑道:“妙哉妙哉,荒塚之中又多了一个孤魂野鬼。全江铭,你刚才说甚么,过了今日,恐怕就再也没有陪我痛饮的机会了,我看未必!若是你明天阵亡,我阮佩儿当在你的墓前,摆上美酒佳肴,痛饮一番,决不让你寂寞就是了。咯咯咯咯……王将军,今日多有得罪,还请见谅。明日午时,咱们在康村决一死战!江铭哥哥,你可不要不来哟!国师,咱们走!咯咯咯咯……”说罢娇躯晃动出了大帐,银铃般的笑声竟是不绝于耳。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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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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