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燕楼苦笑一声,说道:“兄弟,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孙坚道:“咱们中了‘无影酥骨散’,内力全失,还有甚么办法可想。唉,江铭,都是我不好,我要不是一时冲动,也不会惹这么大麻烦。”
“无理,无理!”鲁麻胡瓮声瓮气说道:“咱们都是自己人,还说甚么麻烦呀、对不起呀,这就是大大的无理。还是南兄弟说得对,咱们得想法出去,这里又没酒又没肉,住不了三天就要把我憋死。”
全江铭道:“这种酥骨散虽然厉害,但咱们不妨运用吐纳方法,看能不能逼出药性,将功力重新恢复起来。”南燕楼也道:“也只有这条路可以试试。”
当下众人便盘膝打坐,意存丹田,放慢呼吸,将真气一点一滴地凝聚起来。他们六人全江铭内功高出许多,其次是南燕楼。他俩花了大约两个时辰,真气已是可以运行无阻,可要恢复功力,只少也得十个时辰。此事急也没用,只能一点一滴地凝聚。张雨晴自打智圆师太传授武功后,功力已是大增,用了三个时辰,也将各个穴道打通。孙坚三人的功力较浅,吐纳打坐了三个时辰,真气仍是不能自由运行,不由大为泄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已是完全黑了下来,远处传来巡更的梆子声。
忽听一人走过来说道:“张三,这几人有甚么动静?”听声音像是向河。
张三便是门外的一个看守,见向河走来,慌忙站起来答道:“回向三爷,没甚么动静。西老爷子的‘无影酥骨散’真是厉害,他们功力已失,又关在石牢里,就是插翅也逃不出去。”向河哼了一声,训道:“这就好,不过千万不能掉以轻心。这几个大虫非同寻常,要是出了漏子,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你俩。哦,现在已是二更了,再过一个更次,公子爷就要送他们上西天。你们精神点儿,千万不要睡觉,我走了。”
向河与张三的对话,屋里人听了个真真切切,不由暗暗叫苦,却也无可奈何。黑夜中,只听鲁麻胡垂头丧气地说道:“运甚么鸟功,我看是白费力气。咱实指望到边关杀上十个八个契丹贼子,这下可好,不明不白死在李兴周手里,真是大大的晦气。嘿嘿,孙二哥,要我说呀,过了今夜,甚么图复大业,咱是不用再想了!”孙坚长叹一声没有言语。张雨晴轻声道:“孙二爷,晴儿问你一句话,你不愿回答也就算了。”孙坚哼了一声,低沉地说道:“你说吧!”张雨晴道:“罗香主若是不能救咱们出去,咱们是必死无疑。若是咱们当真无救,临死之前,你还记恨我么?”孙坚冷笑一声,竟是默默无语。
全江铭道:“晴儿,你不要逼孙二叔。还是想想法子出去要紧。”张雨晴叹息道:“有人如此恨我,死了倒也干净,也不必想甚么法子。铭哥哥,咱们能一同死去,我心里很是欢喜,也就不怕别人将你抢去。”鲁麻胡道:“晴儿,你若是想法子让咱们逃出去,三叔可就打心眼里服你。”张雨晴郁郁说道:“服我,服我有甚么用?”顿了顿喃喃自语道:“只有她或许能救咱们。”鲁麻胡急忙道:“他是谁?”张雨晴摇摇头不去理他。
又过了一会儿,忽听张三和另一个看守哎哟两声扑通倒在地上,有个人影在窗外一晃,
一件物什抛了进来,正好落在张雨晴身边。张雨晴拾起一看,只见是一个手帕裹成的小包,散发出一缕淡淡的脂粉香气。张雨晴打开一看,里边是一个瓷瓶,手帕上墨迹未干,写着一行小字:“三更风波紧,服解药速逃!”张雨晴疑惑不定,暗道:“莫非这瓷瓶里装的是‘无影酥骨散’的解药?”这件事来得突兀,送药那人是男是女也不得而知。
张雨晴知道事情紧急,忙打断全江铭运功,说道:“铭哥哥,你快看,这瓶里装的是不是解药?”南燕楼一看那手帕,神情顿时激动起来,说道:“文君?一定是文君送的解药。”全江铭问道:“哥哥,你根据甚么断定是林姐姐?”南燕楼叹了口气说道:“这手帕是我送给她的,三年了,她、她还带在身边。哦,这字体是她的,你瞧这个‘紧’字,过去她总是一笔写成,极是潦草,我便笑她写的‘紧’字象个蝌蚪,从那以后,无论是行书还是草书,这个‘紧’字总是写的工工整整。嗐,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她还是将这个‘紧’字写的一笔一划,真是难为她了。”
南燕楼猜得不错,刚才那个人影正是林文君。她和李兴周虽是感情深厚,但却不愿与上官通天和西漠沙交往,平时一人独居后院的一座小楼,也不过问李兴周他们的事。\\看-书^阁孙坚和鲁麻胡被押到李府后,她非常气愤,让李兴周放掉孙坚二人,李兴周自是满口答应。今天午后,她听侍女香莲说,李兴周他们又抓了几人关进了石牢,她便疑心是全江铭和南燕楼。到前院偷偷探听,果然不假,并得知李兴周已下令,今夜三更要将全江铭等人全部秘密处死,不由大骇。她和全江铭、南燕楼是好朋友,尤其是对南燕楼更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焉能见死不救?她本想向李兴周求情,又怕李兴周多疑。无奈之下,只好等到天黑,悄悄去偷解药,她的绰号是玉面罗刹,轻身功夫自是十分了得,妙手空空的本领也是天下无双,解药自是手到拈来。她带着解药来到石牢,张三二人还没来得及询问,已然被她一刀一个送上了西天。她刚闯荡江湖时,下手极恨,从来不留活口,谈笑间便将对方杀死,因此挣了个玉面罗刹的绰号。后来在南燕楼的影响下,她的性格才逐渐变得温和起来,不再轻易杀人。可今天事情紧急,也顾不了许多了,那张三二人也就变成了她的刀下鬼。她不想让南燕楼知道是她送的解药,可百密一疏,紧急之中,竟将南燕楼送给她的手帕当作信笺抛了进去。
南燕楼看到林文君送的解药,百感交集,当下顾不得细想,每人便服了一粒,运功片刻,只觉得一股热气从丹田升起,运气三转,功力虽然未曾全部恢复,亦已恢复了七八成。
功力既已恢复,这间石屋也就关他们不住。全江铭一掌将门打破,却响起叮叮当当的铁器相撞之声,众人鱼贯而出,南燕楼叫道:“咦,这不是咱们的兵刃吗?”只见门钥上挂着一捆长短不齐的兵器,全江铭叹道:“真难为林姐姐了。”众人各自拿起兵器,正欲离开,就听有人惊呼:“不好了,犯人跑了,快来人呀!”接着锣声镗镗镗响成一片。原来是巡夜的家丁走到这里,刚好发现全江铭诸人破门而出,不由惊叫起来。
全江铭飞纵过去,点了他的穴道,喊声锣声嘎然而止。但在这夜静更深之际,那家丁的惊呼已将合府众人惊醒。霎时间,李府人声鼎沸,响成一片。
南燕楼喝道:“不要管他,咱们赶快觅道出去!”李府占地极广,亭台楼阁,鳞次栉比。众人刚刚绕过一座假山,看看围墙在望,忽地灯笼火把照得如同白昼,李兴周、上官通天、西漠沙等人拦住了去路。
李兴周看到全江铭六人行动敏捷,显然功力已经恢复,心中着实吃惊不小,但脸上却丝毫也不显露,哈哈笑道:“兄弟,哥哥还要好好与你叙谈,怎么也不打招呼便要偷偷溜走呀,莫不是哥哥招待不周?”
全江铭此时怒火中烧,喝道:“李兴周,你这个狼心狗肺,无情无义的狗贼,今天饶你不得!”
李兴周把脸一沉,喝道:“好,你既然不认我这个哥哥,我也无须再心存仁慈。上,把
他们全部拿下!”
话音未落,上官通天已是双掌一搓,径向全江铭拍去。掌力未到,一股奇寒之气便已袭来。全江铭身子一颤,暗道:“这厮的‘降焰魔尊功’果然厉害。”暗运内力,用玄天真气护住全身,仓啷啷掣出双阳宝剑。宝剑出鞘,发出了一声嗡鸣,便似龙吟虎啸一般,慑人心魄;那耀眼夺目的光芒,照的周遭如同白昼。上官通天惊道:“这是甚么剑,如此明亮耀眼?”全江铭喝道:“双阳宝剑,诛杀妖邪!”喝声未已,宝剑斜舞,去削对方的手腕。上官通天喝道:“纵是双阳宝剑,我也不惧!”手掌一翻,避开剑尖,径向全江铭琵琶骨抓来。全江铭施展“飞雪凝霜”身法,滴溜一转,已到了上官通天的身后,左拳一晃,横肱撞出,陡地骈指如戟,去点上官通天的耳门。耳门处的软骨最是脆弱,倘给点中,不死也要变成白痴。
上官通天识得厉害,武功又高,焉能让他点中?身形不变,还了一招“横扫千军”,右臂一圈,反手一掌,施展擒拿绝技。这一招以攻为守,拆解的当真绝妙之极。全江铭这一招本是虚招,宝剑一抖,一招“三潭印月”,去削对方手腕,左掌顺势斜拍,只听得哎哟一声,旁边一人跌跌撞撞斜飞出去,嘴巴一张,喷出一口鲜血。全江铭掌风一带,一股腥风挟着几枚硬物向上官通天劈面卷去。到了此时,这招“三潭印月”方才施展完全。上官通天以为是甚么怪异掌法,不敢硬接,一个鹞子翻身倒飞出去,顺手一抄,却原来是几枚带血的牙齿。
这个被打落牙齿的人正是向河。他见全江铭与上官通天厮杀的难解难分,便上来偷袭。全江铭何等武功,激战之中,兀地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到背后呼吸之声,便将攻向上官通天的那招“三潭印月”中的第三个变化使将出来,变前为后,化虚为实,一掌打掉了他的门牙。向河武功本也不弱,没想到一照面就吃了大亏,不由气得哇哇大叫。
李兴周在旁边观战,晓得全江铭等人药性虽解,功力未必恢复,只要上官通天他们出手,用不了数招便可成功。谁知全江铭功力虽是打了折扣,却仗着双阳宝剑,一时间与上官通天堪堪战成了平手。心中气恼,寻思道:“去秋金陵相聚数日,他只提独孤行客有甚么明月宝刀,却只字不提自己有双阳宝剑。即使泰山比武之时,他宁可去借张雨晴的剑,也不肯亮出这柄千年神器,瞒得我好苦啊!我还以为他的包裹之中仍是那把普通的青钢剑,也没有在意。早知如此,这双阳宝剑不是归我所有了么?哼,这厮年纪轻轻,却是狡诈无比,与这厮结拜,我真是瞎了眼睛!”心中恼怒,思绪却不敢有半点散乱。定睛去看场中形势,只见西漠沙和南燕楼相斗,显示是大占上风,放翻对方不过是早晚之事。而梁渊、金道雷、岭南三魔几人围攻张雨晴四人,不过稍占上风,要分出胜负只怕得四五百招。李兴周看了良久,寻思道:“擒贼先擒王,我先和上官通天联手毙了全江铭,其他人自是瓮中之鳖。”心念甫动,如飞扑上,长剑连抖,分刺全江铭七处大穴。
上官通天明知全江铭的功力已是打了折扣,以硬对硬,对方绝非敌手。可那柄双阳宝剑却着实让他心有忌惮,是以出招之时,却是放不开手脚。斗了数十招,但见对方剑法飘逸,绝妙无比,不禁暗暗心惊,寻思道:“这厮不过是临战经验还欠火候,假以时日,他羽翼丰满,又有双阳宝剑,即使我练成第十八重‘降焰魔尊功’,只怕也只能与他打成平手。哼,这厮可留他不得,错过今日,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可仅凭我一人之力,要想胜得了他,也得七八百招。”正没有商量处,看见李兴周从全江铭背后袭来,心中窃喜,双掌一分,便向全江铭下盘攻去。
此时,全江铭在当世两大高手夹击之下,服背受敌,已是无法还招兼顾,当下不容细想,一个陀螺急转,身形拔起数丈。李兴周变招奇快,长剑一挥向上撩去。上官通天右掌变爪,径去抓全江铭左脚“涌泉穴”。全江铭若被长剑劈着,双腿定当齐齐削断。“涌泉穴”若被抓着,功力也就全废。这两招阴狠毒辣,当真是配合得妙到毫巅,天衣无缝。
好个全江铭,临危不乱,剑尖倏地点出,与李兴周的剑尖相对,只此一借力,身子已是腾空而起,脱出了二人的合围。
上官通天狞笑一声,双掌齐发,已是用上了十二成力道,犹如暗流汹涌,滚滚而来。全江铭打得兴起,敌人愈强,他豪气愈盛,大喝一声:“我就试试你的‘降焰魔尊功’,看看能奈我何?”双掌也用了十二分功力,骤然拍出,四掌相交,便听轰的一声,好似平地起了个巨雷,震的人耳鼓欲裂。上官通天身形只是一晃,全江铭却是向后退了七八步。李兴周趁全江铭立足未稳,一招“无踪幻影”,剑尖左闪右晃,闪烁不定,遍刺全江铭周身大穴。全江铭识得此招厉害,脚踏“飞雪凝霜”避了开去,双阳剑一抖,一招“三潭印月”分刺上官通天的“廉泉”、“期门”、“气海”三处大穴。上官通天晓得厉害,右掌拍出将剑尖震歪。李兴周如影随行,那招“无踪幻影”仍是未变,紧逼不舍。全江铭看了冷笑,宝剑一翻一绞,去格对方的宝剑。李兴周手中的长剑虽也是削铁如泥,却哪里敢与双阳宝剑硬磕,身形一晃,撤剑变招。不料全江铭变招更是奇速,一招“断桥残雪”,疾如飓风,宝剑斜劈出去。
李兴周没想到对方在二人围攻之下,一招便化解了自己的招数,而且变招奇速,剑尖已
指到自己肋下,慌的撤剑后跃,饶是如此,衣襟也被削掉了一块。
当初,全江铭和李兴周在台城切磋武艺时,差点在李兴周这招“无踪幻影”下吃了亏。后来,经过反复研究,已是想到了破解之法。这招“无踪幻影”在施展之初,绝然不能硬接,全江铭施展“飞雪凝霜”步伐避开,乃是故意示弱于敌。李兴周招数不变,继续使用之时,已是强弩之末。全江铭从攻击上官通天突然转身,乃是按照“出其不意,击其暮归”之道理,一举破解了对方招数,出手之时已是再不留情。若不是李兴周躲避的快,这一招便要了对方的性命。
上官通天是一代武学宗师,激战之中,看到己方已占了绝对上风,全江铭虽然厉害,但药性刚解,气力不济,不过是仗着双阳宝剑逞一时之威。自己和李兴周不须急攻,只要缠绕攻击,便可耗尽对方气力。念及此,高声喝道:“公子,这厮已是强弩之末,咱们缠绕攻击,便可将他拖死!”上官通天的想法与李兴周的思路不谋而合,当下长剑挥动,东划一下,西划一下,将全江铭的退路封住。上官通天见缝插针,忽地欺身而进,在全江铭的剑脊上弹上一下,忽儿发出“降焰魔尊功”,掌风呼呼,向全江铭猛击。这样一来,全江铭处处受掣,已是大处下风,纵然想要脱身也是不能,心中不由暗暗叫苦。
全江铭这边叫苦,南燕楼那边也是极为不妙。他和西漠沙的武功本来就相差少许,若是平时厮杀,也可抵挡六七百招。可现在他的功力只恢复了七八成,只不过是强自支撑。
西漠沙何等人物,早就看出了南燕楼的弱点,也不用剑,一双肉掌忽上忽下,似劈似削,一会儿迎头拍下,一会儿疾攻对方下盘,把个南燕楼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好在他的“南海剑法”防御能力极强,长剑霍霍展开,上下翻飞,将周身上下护的风雨不透,西漠沙一时到也攻不进来。饶是如此,南燕楼已是大汗淋淋。
激战之中,南燕楼看到全江铭在李兴周和上官通天的夹攻之下迭遇险招,头顶上也是热气腾腾。张雨晴诸人的情况更是糟糕,不由大急。这时西漠沙一掌拍来,南燕楼把心一横,不躲不闪,却猛地连人带剑和身扑去。
西漠沙想不到对方竟是舍命扑来,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疾忙撤掌,身子斜闪,腾地飞起一脚,双方距离太近,南燕楼已是躲闪不及,长剑尽力刺去,却给西漠沙一脚踢个正着,整个身躯象断了线的风筝飞了出去。西漠沙尽管躲闪的快,左臂上也被长剑划了个大口子,虽未伤着筋骨,却也是血流如注。筆趣庫
南燕楼被西漠沙一脚踢中腰胯,万幸的是,西漠沙中剑再先,所踢的力道已不甚强,若不然,这一脚下去,南燕楼的腰胯非折断不可。旁边一个家丁看见南燕楼跌倒,抡刀便剁。没想到,南燕楼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喝道:“你想趁火打劫,叫你知道我的厉害!”长剑挟着风势劈头砍下,那家丁猝不及防,哎哟一声,抱头急滚,饶是如此,一条臂膀已是被削了下来。
西漠沙撕下衣襟将伤口裹住,厉声吼道:“南燕楼,我非毙了你不可!”仓啷一声掣出摘星宝剑,便向南燕楼刺去。南燕楼也喝道:“那不见得!”势如猛虎,不守反攻,剑光霍霍,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打法。
南燕楼被西漠沙踢的那一脚,虽然可以勉强禁受得起,但跳跃奔走已是不如平时灵活。西漠沙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了南燕楼的弱点,桀桀怪笑道:“好小子,你不要瘦驴拉硬屎死撑,现在老夫就送你上西天!”宝剑吞吐闪烁,忽削忽刺,招招不离南燕楼的下三路。十余招过后,南燕楼左支右拙,看看就要落败,心中叹道:“想不到我南燕楼今日命丧此地!”
就在这时,便见张雨晴一剑迫退梁渊,忽地身形飞起,一招“玉衡指孟东”,径向西漠沙后背刺来。
张雨晴与孙坚三人力敌梁渊、向河、湛光、金道雷和“岭南三魔”七人,激战了二百余
招后,已是不敌。幸亏张雨晴自经智圆师太传授武功后,已是今非昔比,虽然比不上顶尖高手,也已经接近一流高手境界,更兼那一套“夜光剑法”诡异无比,在这混战之中,发挥了奇效。当初在徂徕山,她和杨月月联手尚不敌“岭南三魔”,可今天,“岭南三魔”中的任何一个都已然不是她的对手。但现在对方七人,形成了群殴的局面,张雨晴四人就难免要吃亏了。在这危急时刻,她急中生智,叫孙坚守东南方,崔照守西南方,鲁麻胡守北边,三人成犄角之势,她居中策应。这样一来,虽然仍是处在下风,但比原来的情况好了许多。
梁渊眼看胜利在望,不料对方形成了一个三角阵势,自己这方虽然人多,但一时三刻也攻不进去。又过数招,忽听上官通天说甚么“缠绕攻击”,心中一动,暗赞上官通天计策高明,便招呼同伴不要盲进,也围成圈子,步步紧逼。这一招果然奏效,又过数招,圈子越缩越小。
就在这时,张雨晴看到南燕楼危在旦夕,便一剑迫退梁渊,宝剑向西漠沙刺来。西漠沙是武学大行家,听得脑后兵刃劈风之声,反手一掌,便向张雨晴宝剑抓来。张雨晴这一招原是围魏救赵之计,见西漠沙挥掌抓来,身形一转,又倒飞回去。这一来一去身法极快,西漠沙那一抓便落了个空。如此这般一缓,南燕楼顿感压力稍减,又稳住了阵脚。
全江铭在两大高手夹击之下,已是只能自保。若论真实本领,单打独斗,与上官通天厮杀千招以外可以占得上风,八百招之内可以打败李兴周。这次他回峨眉山,勤学苦练了几月,虽是未能参悟“徼眇一剑”,却也得益匪浅,对剑道的理解又深了一层,加之双阳宝剑在手,这套“天竺剑法”的威力实是大增。不然的话,今日他的内力打了折扣,他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用不了三百招便已落败。饶是如此,也只能仗着“飞雪凝霜”步伐的奇妙和“天竺剑法”精巧,苦苦支撑。激战之中,全江铭寻思道:“看来今天凶多吉少,实指望罗香主前来支援,但现在刚过二更,丐帮焉能赶来?”
就在这时,忽见前院火光大起,院墙外边号角齐鸣,似是有一队人马攻打进来。向河惊叫道:“公子,前院失火,外边也好似有人攻打过来!”
李兴周沉声喝道:“不要惊慌,先把他们毙了再说!”
话音未落,只见一群人呼啦啦越过围墙,领头的正是罗虬。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空空和尚的澶渊梦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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