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通往洞庭湖畔的古道上,涌动着逃难的人流。
人流中,一位少年书生,手拿雨伞,身着蓝色长衫,肩挎蓝色包袱,迎着春风,伴着难民,在急急赶路。
眼看前面将到一个集镇,略看天色,已将正午。
炊烟四起,应是吃午饭的时候了。感到肚子有点饿,少年书生加快了赶路的步伐。
突然,一声凄厉的救命声传来,打破了这田野的宁静。
循声望去,只见在前方不远的一栋茅宅前,两名大汉在扭拖一名姑娘,一名老汉则跪在两名大汉前面磕头。看情形,似在求情。
姑娘已经披头散发,衣衫不整。而两名大汉却全然不顾,一人抓住姑娘一条手臂往前使劲拖。
见此情景,少年书生剑眉顿竖,如飞赶至茅宅前,大喝一声:“住手!”
俩汉抬头一看,见是一名少年书生,顿时轻松下来。
其中一名大汉扮着一副鬼脸,厉声道:“小鬼,关你什么事?想来搅局吗?”
不急不慢地,少年书生朗声道:“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两名男人欺负一弱女子,难道不怕遭人耻笑吗?”
大汉扫帚眉一横,凶狠狠地道:“看来,你小子是要搅局了。也好,老子先教训你一顿再说。”话声甫毕,一拳直捣少年书生鼻梁。
眼看拳头离鼻梁不到二寸,只见他头微一偏,即已避开。
大汉一愣,知道这书生身怀武功,正在考虑是否继续动手。
只听少年书生道:“阁下欺负弱女,我这过路之人只劝一声,即以拳头相向,是何道理?”
见少年书生没有动手的意思,大汉转而认为刚才避开的一拳,也许是巧合。量这小子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会有什么武功?
如此一想,胆气顿生,更加恶狠狠地道:“你要多管闲事,就要让你吃点苦头。”边说,边对着少年书生又是一拳当胸捣去。
眼看拳头离胸膛又不到二寸,不知怎地,只见眼前一花,已不见书生踪影。
正欲转步换身,只听少年书生的声音已到了身后:“阁下凭借武功,欺凌老弱。本欲教训你一下,念在师傅有不可随意动武的严训。我不和你计较了,你们走吧。”
这一下,可把两名大汉完全给震住了。
另一大汉见情形不对,上前抱拳一拱道:“阁下好功夫,我俩兄弟自知不是你的对手。但这女人是我师傅志在必得的人,现在,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们权且放过。阁下可愿留下姓名?”
微微一笑,少年书生不急不慢地道:“在下陈逸枫,两位可愿留下大名?”
大汉道:“我们皆无名之辈,不留也罢,我们后会有期。”话毕,两人即飞身而去。
陈逸枫见两汉已去,转身正欲安慰老人和姑娘。见姑娘已不在,估计是进屋换衣服去了。
老人道:“多谢陈兄弟搭救之恩,小老儿这边有礼了。”话毕,向陈逸枫深深弯下腰去。
赶快扶起老人,陈逸枫道:“老人家,别这样。济困扶危,是我辈本份,老人家何谢之有?只不知这两名恶汉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负这位姐姐?”
苦着一张脸长叹一声,老人道:“这两人是雷大木的徒弟。(^)(看书阁)这雷大木既是方圆百里之内有名的教头,又是这一带有名的恶霸。凭着自己一身武功和无数财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也是活该小老儿倒霉。前天,他的管家带人前来收租,见小女有几分姿色,便要将小女强拉去顶租。小老儿就只这么一个女儿,她娘死得早,只我父女相依为命。且小女已许邻村一刘姓后生为妻,怎能将她送进火坑?今天,他就派这两个徒弟来强行抢人。要不是小兄弟及时赶到,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陈逸枫道:“既是如此,虽然暂时被我止住了,他必不肯善罢甘休。到时,您打算如何应付?”
侧头想了一下,老人道:“小老儿也是这么想。看来,这里已不能容我父女安身了,我打算带小女去西安投奔她姨妈去。只不知小兄弟要去哪里?”
陈逸枫道:“晚辈奉师命下山回家探望父母,去洞庭湖畔的岳州。”
这时,进去换了一身干净粗布衣服的姑娘来到陈逸枫面前,深深一个万福道:“多谢陈大哥搭救之恩,小女子终身不忘。”
陈逸枫赶快拱手回礼道:“姑娘不必客气,这根本不算什么。”
老人见陈逸枫如此豪侠,便对姑娘道:“兰儿,既然这位小兄弟要你不必客气,也就不要客气了。我估计他可能尚未用饭,你赶快去园子里弄点青菜,把那只老母鸡杀了,请小兄弟吃个便餐吧。”
陈逸枫正要阻止,姑娘已闻声而去了。
老人见陈逸枫似要阻止,急忙道:“陈兄弟,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且不说你搭救了我父女俩,不说报恩的话。现正是吃饭的时候,你一个行路之人,不可能将锅灶带在身上。既然到了我这里,留你吃个便餐,不算为过吧?”
见老人如此说,陈逸枫只好留下。
闲谈中,知道这老人姓齐,名界一,今年五十八岁。姑娘叫齐兰儿,芳龄十九岁。已于前年许给邻村的刘一鸣为妻。本来准备去年中秋完婚的,只因刘一鸣投军去了,便耽误至今。此前,由于齐兰儿长得十分漂亮,前来提亲的不知凡几,但直到前年刘一鸣家托人来提亲,她才答应。
不一会,兰儿出来告之饭菜已准备好。
齐界一说:“小老儿家穷,苦于没酒,陈兄弟你将就一下,权且充饥吧。”
陈逸枫正准备起身称谢,突听一嘶哑的声音在门外叫道:“齐老头,识相的就快把女儿交出来。否则,有你的好看。”
听到这声叫喊,齐界一父女立时吓得面无人色。
见此情景,不慌不忙地,陈逸枫道:“齐老伯、齐姑娘别怕,让我来会会他们。”
齐界一语不成声地道:“别......别......别去,这是雷大木的声音。他武功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为了我家的事枉送你一条性命,小老儿于心不忍。”
陈逸枫道:“齐老伯放心,我既然在此,就不许他如此胡作非为。”边说边往外走。
齐界一见拦不住,只好叫兰儿快躲起来。
兰儿不肯,毅然地道:“他和我们素昧平生,居然肯出头打抱不平。我若躲起来,岂不遭人耻笑?”说着,竟倚门而立,注视着外面的情形。
陈逸枫见外面共来了八人,其中两人是刚刚离去的大汉。另有一老头,约五十来岁年纪,表面上不甚起眼,但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知是内家高手。
只听刚刚离去的大汉指着陈逸枫道:“师傅,就是这小子。”
两眼直视陈逸枫良久,两道目光犹如两把利剑,似欲将他刺穿一般。
然后,突然目光一收,故意老气横秋地,老头道:“你就是那个搅局的陈逸枫?”
微微一笑,陈逸枫道:“在下陈逸枫,想必您就是雷大侠了。”
头一侧,眼一瞪,雷大木道:“小子,你在这里正好,我还以为你走了呢。我来问你,为什么要来搅局?”
陈逸枫道:“雷大侠可肯听晚辈说几句?”
很不耐烦地,雷大木道:“你有什么话说?”
心平气和地,陈逸枫道:“这齐兰儿姑娘已经许人,古人云:‘成人之美,方为英雄本色’。况且,以雷大侠的家财、地位和武功,何愁找不到女子?所谓天涯何处无芳草?雷大侠何不得饶人处且饶人?”
听了陈逸枫这套说词,雷大木勃然大怒道:“你这小子乳臭未干,倒教训起老夫来了?看来,今天不让你吃点苦头,你是不会收手的了。”
见雷大木如此说,知道此人不可理喻。为了尽量避免冲突,陈逸枫依然和颜悦色地道:“雷大侠此言差矣。晚辈哪敢教训您老人家?晚辈只是就事论事,希望雷大侠成人之美。您大人大量,想必,不会在乎晚辈的言语不敬吧?”
雷大木道:“你口口声声要老夫成人之美,你何不成老夫之美?这齐老儿欠老夫地租不交,我见这小丫头丽质天生,心想成人之美,让她顶租吧。还可让她跟老夫过几天舒心日子。殊不料你这臭小子多管闲事,横插一杠。今天,老夫只好教训你一下,让你知道管闲事的后果。”
陈逸枫还欲再说,雷大木的大徒弟朱开彪挺身而出道:“师傅,让我来摆平这小子吧。”话毕,也不等师傅发话,即斜伸右手食中两指,向陈逸枫双目插去。
见朱开彪如此凶残,甫一动手,即欲取自己双目。陈逸枫不敢怠慢,也即倏伸左手,夹向这两指。朱开彪似是早有所备。忽然变招,变指为抓,向陈逸枫右肩搭去。
微一斜身,避开朱开彪这一抓。右手倏出,同样是两指,反取朱开彪双目。朱开彪似是未料陈逸枫有此一着,只好大斜身,方避开这电光石火的两指。
正所谓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就这几招,朱开彪已知这小子是一劲敌。刚才那副不以为意的骄横气焰尽敛。心想:若不出师门绝招,看来还难摆平这小子。
心意甫动,即重出右手两指,再取陈逸枫双目。左手则成拳形,击向陈逸枫胸膛。
其实,陈逸枫刚才只是存心试一下这朱开彪的功夫。否则,十个朱开彪,也将在那招中失去双目了。此时,见朱开彪这一招两式,分取两个部位。知道不给点厉害,他是不会放手的。即以左手夹住朱开彪插来的右手两指,以右手夹住朱开彪当胸击来的一拳。HTtρs://Μ.Ъīqiκυ.ΠEt
朱开彪尚未回过神来,两手已完全被制。若不是亲手过招,杀了他也不相信,这小子会有如此好的身手。
眼见大徒弟被制,雷大木知道再不出手是不行的了。
干咳了两声,再次用嘶哑的声音对陈逸枫道:“好小子,果然有两下。来、来、来,老夫陪你玩几招。”
陈逸枫见这朱开彪一动手,就想取自己双目。本欲捏碎他两根手指,突然想起师傅的谆谆教诲。自己和他本无什么深仇大恨,何必废掉他两根手指?手一松,朱开彪如逢大赦,迅速溜到师傅的身后去了。
就因陈逸枫这一念之仁,几年之后,差一点丧身在朱开彪的枪口下。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见雷大木再次亲自叫阵,知道再不应战就要惹他耻笑了。
理了理长衫,陈逸枫道:“在下师门有训,不到万不得已,决不可先行出手。雷大侠,您进招吧。”
雷大木也不客气,随手一拳,向陈逸枫当胸捣来。
这雷大木是雷家拳的第四代传人。雷家拳的第一代创始人雷啸天,曾经打遍方圆百里无敌手。它的最大特点是内蓄暗劲。往往看似轻飘飘的一拳,却有开山裂石之力。到雷大木这一代,由于其天资聪明,在祖传的基础上,又有许多新的创造。因此,雷大木的功夫较之他的长辈,不知高明了多少。
陈逸枫见雷大木轻飘飘的一拳当胸捣来,知道不可小视。微微侧身,避开这一拳,左掌即向他的右肩拍去。
雷大木非等闲人物,岂看不出这一掌的厉害?侧身一让,左掌随出,拍向陈逸枫的右肋。
这一避一攻的动作,看上去既轻松又潇洒,若不是大师级的身份,决无此等功夫。陈逸枫虽未在江湖上闯过,但早已从师傅那里知道,能避开这一招的人在江湖上的份量。
他可不敢大意,见雷大木的左掌离自己的右肋不到两寸,立即缩胸、收腹、侧腰,避开雷大木的这一掌。同时,左掌成勾状,勾向雷大木的右肩。
在雷大木看来,陈逸枫的武功非常不错,但是,他作梦也没想到,这小子的功夫能到如此境界。因为,这一招有个名称叫“暗渡陈仓”。取意于汉代开国元勋韩信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典故。几十年来,能避开这一招的人,雷大木还没碰到过。可是,陈逸枫不但避开了,还在避开的同时,发起了使人惊心的攻击。若不是雷大木亲身经历,他无论如何是不会相信的。
雷大木毕竟是雷大木,他当然知道陈逸枫这一招的厉害。心惊的同时,右肩一低,避开陈逸枫这一勾,右肘顺势一个肘拳,撞向陈逸枫的左胸......
两人这场打斗,看似均未出全力,但实际上都是暗蓄内劲。只要有人被碰上,不死也会重伤。眼看双方的打斗就要接近五十招,突然,只听雷大木一声惨叫,轰然倒地。整个一条右臂已被斩断,只因有皮连着,才未掉下来。
这一下,跟随同来的七名徒弟,无不大惊失色。朱开彪见师傅受如此重伤,本欲招呼众兄弟一拥而上,群殴陈逸枫。但想到师傅受伤,必须施救。且想到连师傅都打不过的人,自己等人上去,未必有用。便赶快来到师傅身边,将自己的长袍撕下,替师傅包扎妥当。
这时的陈逸枫,却在深深地后悔。自己本无意伤他,却不知这雷大木不经打。自己只随意一掌,就斩下了他一条手臂。怪不得师傅叮咛,不可随意动武,必要时,只可以暗器制人。今天,是自己下山以来遇到的第一高手。加之,刚才听齐界一讲述了这雷大木的为人,心中已生出要教训他一顿的想法,也就忘记了师傅的告诫。也是这雷大木多行不义,活该倒霉。也许,这就是报应吧?
正当陈逸枫因后悔而呆在一边时,雷大木已悠悠醒来。
见陈逸枫呆站一旁,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一世称强,今天折在你的手上,也许,这就是天意吧?老夫这一身武功,算是基本废掉了。从此以后,我将退出江湖。你们众门徒,不要难为陈逸枫了。你们也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赶快另投明师吧。也许,将来还会有报仇的一天。”
见师傅如此说法,朱开彪赶快扶起他,对陈逸枫道:“小子,今天我们认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会记住这个日子的。”说完,即率众扶着雷大木恨恨而去。
经此一闹,陈逸枫哪还有心情吃饭?又却不过齐界一父女的一片盛情,只得匆匆扒了几口饭,喝了点鸡汤,便推说吃饱了。
齐界一告诉他,刚才第一个出来挑战的人叫朱开彪,是雷大木的大徒弟。此人是个专门为虎作伥的人,替雷大木干了许多坏事。陈逸枫因急于回家,也没再作细问,便告辞了齐家父女,向南而去。
齐家父女则因惧怕雷大木师徒的报复,也赶紧收拾几样值钱的东西,往西安投亲去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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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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