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芳扉自进入缅甸后,一直同俞秋天在一起。经过这段时间的相伴相行,这个从来不把感情当回事儿的女人的心中也对俞秋天生出了好感。两人到了缅甸的腊戌后,谭芳扉不知什么原因被单独从酒店叫走,而且她这一走,就再也没回来,直到俞秋天后来回中国时,她才派人给他送来了一件精美的玉质欢喜佛。俞秋天这才知道她还活着,只是已经没有自由了。
谭芳扉被从酒店叫走,是老板阮文琥安排的。阮文琥是这个组织的最高头目,他可谓是金三角地区一个武装毒品王国的老板。上次唐晓亮折戟于中国福建警方手中后,阮文琥损失惨重,为此严责大胡子李龙少华。并让龙少华派留居中国的人暗查失事原因。当唐晓亮逃出警方追缉的消息传来后,阮文琥怕此人被警方抓住,变了节,令人必要时斩草除根。这个任务大胡子李龙少华下达给了童无晴。
阮文琥叫走谭芳扉,第一个命令就是让她接替唐晓亮的地位,负责欧美事务。第二个原因是想通过谭芳扉对俞秋天作一个周详而全面的了解,因为,唐晓亮的失手,让阮文琥在自己的人事安排上有了新的打算。因此,谭芳扉入缅不久即飞去了美国,阮文琥让她着手开通新的贩毒通道。而中国境内的业务,阮文琥打算交给大胡子龙少华和俞秋天共同打理。他也在博一博运气。
谭芳扉在阮文琥的面前,当然把俞秋天作了好一番夸奖。并信誓旦旦地向老板保证:此人绝对可信,而且头脑活络,警惕性高,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虽然有谭芳扉的极力推荐,又有当初大胡子李龙少华等人对俞秋天的严格考核,阮文琥仍准备在把重大任务交给这个接周化杰衣钵的年轻人之前,对他实施最后一次考核。这次考核他决定由自己来完成。
谭芳扉被安排走后,俞秋天正在酒店休息,突然听见有人敲门,他以为是前来接他的人,起身打开房间的门。没想到门一开,立即涌进来四五个陌生得紧的彪形大汉,不由分说,把他按倒在地,套上黑头套,又反绑了双手,用一条绒绒的毛巾样的布堵上他的嘴巴,把他抬起来塞进一个编织袋中,然后抬下楼,放进一个发动着的汽车尾箱中,绝尘而去。
大约行了半个小时,俞秋天在编织袋中感到十分的难受时,汽车就在这时停了下来。俞秋天只听见几个人的脚步声后,车的尾箱又被打开了,他又被抬了起来,走不到十步,只听几人说了几句话,然后一齐发力,把悬空的俞秋天投进了一个水池中。俞秋天起初并不知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绑架自己究竟为了什么。但是凭一个经过多年警察培训教育的他明白,自己踏入的组织要么发现了自己的行踪,要么又是在变着花样考验自己。但是他更偏向于第二种想法。因为他经过分析后认为,如果对方查证属实了自己的真实身份,那迎接自己的便不是绑架,而是及时的死亡了。在这种信念下,虽然他被突然绑架,但除了呼吸不畅,身体受到折磨外,心却出奇的平静。可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突然把他投进一个水池中。当他被投入水池中后,他心中突然充满了巨大的恐惧:难道自己判断错了?对方把自己这么投进一个水池中,不等于在宣判自己的死刑么!
随着池水灌进他的鼻孔,他在池中剧烈地挣扎起来。他似乎听到了池边有人在大声的狂笑。又似乎看见自己的心上人向丽月笑盈盈地向他走来,又心急地跳进池中来救他。在似死非死间,他终于不动了,身体悬停在了水池中。
俞秋天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宽大的案板床上。天花板上挂着一盏昏暗的电灯,一架老得掉了牙的电扇正要死不活的在那儿打着旋转。俞秋天想起了自己被投进水池中的事,他还以为自己死了,便使劲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不由“哎哟”一声叫出声来。声音有些响,但在若大的空间却因为他的这声呻吟更加静寂,也没有人进来,这里好象是一个空旷的地域,一点生气都没有。他下意识地去活动自己的手脚,发现自己身上的捆绑已经完全解去了。心情不由为之一爽,立即一弹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间房子真是非常大,里面空旷得令人心慌。俞秋天感到自己的肚子咕咕地叫起来。他下意识地向大开着的门走去。入眼所及,把他的眼睛都看直了。但见门前漫山遍野都是鲜红的花卉。那朵朵鲜花就是一个个含苞欲放的小美人儿,抖着火红的裙褶、挽着柔柔的风情、和着热烈,有的还带着醉意、含着羞涩,有的更是大胆,干脆噘起红唇或侧着脸蛋,似在等待着情人的亲吻和拥抱,恰如一个个令人心动的艳丽的发着嗲撒着娇的情人,直把男人的心都勾走了,揉碎了,征服了。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俞秋天看着眼前这多得数不过来的红色的花,心中闪出三个字:“罂粟花”。这三个字又让他生出了震憾:难道我已经到贩毒组织的老巢来了。他这样想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女人,从罂粟花从中走了出来,径直向他走来。那女人蝉衣簿飘,笑面盈盈,也不知是从那片花海中哪个角落里钻出来的,就好象是从那盛开着的花朵中走出来的一般,美丽不可方物。毫不夸张地说,这是俞秋天此生见到的第一个如此绝丽的女子,直让俞秋天觉得此人是异国天上仙女下凡,中国巫山神女错降。虽然他从未在女子面前表现出如此的迷惑,但是面前出现的这个女子无疑立即让他饥饿的身体有了反应。
那女子手中托着一个精致的合金钢做成的托盘,托盘上放着两只乳白色的碗和一只通体透明的玻璃杯,那碗中和杯中还冒着腾腾的热气。敢情这女人是来给他送吃喝的。
俞秋天看到那热气腾腾的食物,立即把注意力转到了上面。但他就那么望着,一动也没有动。那女子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对他笑了一下,轻启樱唇,说道:“先生,你一定饿坏了,进屋去用餐吧!”
俞秋天听到她玉质一样晶莹的声音,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那女子说道:“先生,小女子只负责照顾先生的起居生活,其它的,你问别人去吧!”
俞秋天如果不是听到这女子的话,怎么也不会立即从刚才这副美景中醒过神来,更不会想到毒品这样晦涩的字眼,听她回答让他去问别人,他就问道:“这里我已经找遍了,哪里还有其他人呢?”
不知为什么,那美丽的女人听了俞秋天的话后,脸色倏地一变。俞秋天见她面现难色,知道这里既是毒贩们的老巢,当然有着严格的规章制度,也不去为难这位美人。转身跟了进去。那女子走到屋中间,把托盘放到一张破旧的木桌上,说道:“先生,这里条件艰苦,你昏睡三天了,一定饿坏了,将就着吃些吧!”
俞秋天听见这个女子讲一口中国话,问道:“小姐,你不是缅甸人吧?你讲这么流利的中文,怎么到这里来了?”
俞秋天本来是随意的一句话,立即把那姑娘的眼圈问红了,她几乎是逃也似地跑出了房间,然后一晃身就溶入那美丽的花海中不见了踪影,似乎像一颗美丽的流星羽化成了鲜花一般。
俞秋天望着那女子消失的背影不由得百思不解,自己随便的一句问话,怎么会引起这女子这种反应。[看书^阁他分析认为,这女子一定是被人从中国境内骗到缅甸境内的。一到这里便受到了控制,再也返家不得了。想到此,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毒贩们的仇恨:他们该害了多少无辜的人啊!看着眼前的鲜花,他想,谁又能想到这美丽的鲜花吞噬了多少像这个女子一样美丽而鲜活的生命呢?
但是感叹归感叹,仇恨归仇恨,他现在首先必须填饱肚子,以应对所处的险恶环境。只有有了体能,有了健康才能与敌人斗智斗勇。
俞秋天把托盘中的饭菜来了个风卷残云,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吃了饭,有了精神,俞秋天见四面无人,便信步出屋,沿着那女子消失的方向一路行了过去。但是却奇怪得很,他在那大片殷红如血的罂粟花中走了大约一个小时,不但没有见着那美丽的女子,而且一个人影都没见着。这令他十分奇怪。眼看花海无边无际,如此这般游走真不知何时才能走到尽头。于是,他又调转身形,向来处行去。
在花间走了半天,他全身都被那花香味熏得香味十足。而且还沾了些花朵被他折断时的白色的乳汁样的汁液。这种面对面对罂粟花的接触,又让他加深了对毒品的原始认识。
这个地方四面无人,仅有这么一间宽大的房间,俞秋天发现自己就像走进沙漠迷失了方向的人一样。他不知道对方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目的是什么?但是他有一种清晰的感知,自己已经将要完全走进这个组织的上层核心了。他在心中提醒着自己:一定要沉着冷静,千万不能出半点纰漏。否则不但前功尽弃,自己也将命亡异国他乡,不但见不到自己的心上人向丽月,也见不到自己倚窗切盼的老母亲了。
回到房屋中,他又想起了那名送来饭菜的美丽的女子,他的心中突然一动,难道……?他想到此处,便没有继续往下想,因为,他的心中已经又生出了一道防护屏。吃了饭,又散了一个多小时的步,委实有些累,便又回屋躺到那宽大的破床上,侧身睡了过去。他此时又不担心被别人暗算,而且知道自己必须要养好精神,好应对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的洗礼。于是,一躺上床,即收敛心神,不多久就睡沉了。
缅甸的气候这几天很温和,因而他这一觉睡得很沉,直到下午六点多才被那名送饭的美丽女人喊醒。原来她又给他送饭菜来了。
俞秋天见她站在自己床前喊自己,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对那女子说:“真是不好意思,我都睡过头了。”
那女子说道:“先生,你吃饭吧!”
俞秋天才醒过来,说道:“我先去洗把脸。”在屋的一角有一口大水缸,缸内有水,清澈透明。俞秋天早就看到了,于是走过去,舀了一盆水。匆匆洗过脸才走过来。见那女人还没有走,便问道:“你怎么还不走。”
那女子说道:“先生,我今天晚上要在这里陪您。”
俞秋天睁大双眼,有些不相信地说道:“你,你,你说什么?”
那美丽的女人说道:“先生,我今天晚上要在这里陪您过夜。”
俞秋天说道:“不,不,我不需要,你走吧,你快走吧。我不需要人陪。”
那女子说道:“先生,你不要难为我了。我是自愿的,你不必担心。”
俞秋天说道:“你们这样的女人也就是外表美丽,说不定身上早就什么病都有了,你还是回去吧!跟你的老板说,如果他诚心想做生意,就不要这样不信任他的手下,这样的事多了,手下也会心寒的。”他此时知道自己的地位已越来越重要,是以敢口气强硬的给对方施压。
那女子说道:“先生,我健康着呢?你中午不是问我是什么地方的人吗?我告诉你吧,我也是中国人,家在昆明,我是被他们利用迷药控制住弄到这个地方来的,看到先生,我有一种亲切的感受,我早把先生当我的亲人了,我是自愿来陪先生的。”
俞秋天听了这个女人的话,知道她所说的十之不会有假,但是身在这个地方,不由他不凡事要小心翼翼。因为说错话,干错事的后果就是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到那时,不但救不了自己想救的人,而且连自己都会搭上性命,更别谈成功完成组织交给自己的特别任务了。因此,他对她说道:“小妹,既然咱们都是中国人,我就更不要你陪了,如果你坚持留下来,只会让我从心中鄙视你。说真的,你这么漂亮,我不喜欢是不可能的,但是,我现在哪里有这方面的心情啊!如果你是老板的人,你就告诉老板,我到手的订单要到期了,到时人家断了这条路,老板的损失可就大了。”
那美丽的小姐说道:“老板到‘密支那’去了,要到后天才回来。”
俞秋天问道:“那谁在这里负责?”
小姐说道:“一个缅甸人,名叫范文孟,是老板的二管家。”
俞秋天问道:“就是他安排你来的吗?”
小姐说道:“先生,反正我回去后,晚上也会遭受非人的折磨,你就让我留在您这里吧!”她说着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半个胸脯,说道:“那老东西趁老板不在家,每天变着花样折磨我。我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处好的地方了。你看,都是那个范畜牲干的。”她说着指着自己肩上和胸口以上污紫色的伤痕,有些愤恨地说。
俞秋天见她的身上果然到处都是被抽打的痕迹,而且新伤老痕清晰可见,心中有些不忍,便说道:“既然是这样,我不拦你,你想留就留下来吧!”他心中仍没有解除警觉,因为他认为这是一出苦肉计,而且认为这出苦肉计唱得十分逼真。但俞秋天毕竟是一名警察,面对这个美丽的女人那怯怯的又信任的目光,如何还能狠下心来。不过,心中应有的警惕心理还是没有消遁。毕竟,这里是毒贩们的巢,大意不得。
那美丽的女子听俞秋天允许她留下来,高兴地说道:“我就知道我不会看错人的,先生一定是个重情重义的人。”
俞秋天笑了一下,说道:“小姐,我们这些贩毒的人,怎么能与重情重义相提并论呢?我们为的是求财,其它的,都得靠边站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要留下来,我好称呼你啊!”
那小女子说道:“我姓花,单名一个蕾字。先生叫我小花或是小蕾就可以了。”
俞秋天说道:“我认为还是称呼小姐花蕾好听些,今后我就叫你花蕾吧!”
花蕾说道:“好的,那我怎么称呼先生?”
俞秋天说道:“你叫我老俞就是了。”
花蕾笑道:“老板姓俞吧,但是怎么称老俞呢?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应该称小俞。”她一句玩笑调皮的话把气氛一下击活了。
俞秋天笑道:“花蕾姑娘真是伶牙利齿,又生得这般漂亮,怪不得会受到老板的宠爱了。”
花蕾似乎不愿意提起老板,皱了一下眉,然后又换回了神色说道:“先生快吃饭吧,吃完了饭,我带你去这花从中转一圈,保证让你心情舒畅。”
俞秋天走过去端起桌上的饭,坐下便吃了起来,边吃边说道:“我中午已经到花从中去过了,我真还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罂粟花,你看这花多漂亮啊,为什么外面的人们却把这花称为魔鬼花呢?”
花蕾说道:“我们女人不懂这些,你是老板,这个你应当比我还要清楚。”
俞秋天边说边吃,不一会儿就吃饱了。花蕾这次送来的饭菜很丰富,俞秋天仅吃了一小半就放下了碗筷。
花蕾在旁边看着俞秋天把饭吃完,说道:“俞先生,你知道吗?穿过这片花海的西面还有一个天然的瀑布形成的水池呢?”
俞秋天听说水池,心道:“难道是他们把自己扔进去的水池。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这个地方离缅甸腊戌就不是很远了。”一念至此,便说道:“我正感到身子粘得难受,那就烦花蕾姑娘带我去洗个澡怎么样?”
花蕾说道:“好啊!我也正想去那里看看呢?自我来后,都有两年没去那个地方了。”她说着,神情不由一阵黯然。原来,她的同胞妹妹花心就是在这里被她现在跟随的老板阮文琥的二和家范文程活活打死的。原因仅是她怀孕后不肯去运毒,老板杀鸡给猴看。当然,这一点,俞秋天根本不知道。
花蕾带着俞秋天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那个水池。这个天然瀑布其实就是水从一处较高的地方流下来形成的,根本没有什么神韵可言。俞秋天见过黄果树瀑布,这个小瀑布相比之下真是太显得小儿科了,而且这个地方仍在罂粟花围绕的花海之中,让人心中因为毒品的原因,并不感到有多大的兴趣。但是,此时斜射的太阳正好照在水池中。那方水池有十丈开阔,而且流水经由此处向外自然流走,水池的水因不是死水,所以显得干净清冽而且还有一份恬然的乡村风韵。
俞秋天见到水池,对花蕾说道:“花蕾姑娘,你回避一下,这么干净的水质,我要下去洗个澡。”
花蕾说道:“俞先生,不要紧的,你洗你的澡吧。我要在这坐一会儿。”
俞秋天说道:“那怎么行,有你在旁边坐着,我还怎么洗澡啊。”
花蕾说道:“那好吧,我在旁边去坐。”她说着,便自顾自地走到旁边去了。
俞秋天洗完澡出来,看到旁边一个地方在冒烟,他穿好衣服走过去一看,只见花蕾正跪在地上,小声地哭着,她的前面一堆纸钱已经变成了灰烬。俞秋天见此,十分奇怪。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但是他不小心碰到了一棵罂粟花,花蕾听到声音,立即抬起头来,就看见了俞秋天满脸的惊诧。
花蕾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忙完自己的事,然后走过来,说道:“俞先生,我在悼念我的妹妹,她就是在这里死的。”
俞秋天惊讶地问道:“你的妹妹,怎么死的?”
花蕾并不告诉他真相,只是显得有些伤悲地说道:“是得病死的。”花蕾的这一举动,让俞秋天对她生也了很大的同情心。心中那早就设好的防护屏也几乎就要在这个美丽的女人面前完全粉碎了。但是,长期从事卧底的经验告诉他,在敌方的阵营内,有很多无辜的人,有时为了生计或受到某种胁迫,不得不施用孙子兵法之三十六计。所以,经验告诉他,在还没有完成任务,至少是还没有脱离危险之前,不能轻易相信任何一个人。必须相信自己第六感觉的判断。他也正是因为如此,才逃脱了大约两次的灭顶之灾,从而成为了系统内的金牌卧底。连公安部的保密嘉奖名单上都有他的大名呢?所以,一般的对手所施的计,他都能一一透析。眼前这个女人那梨花带雨的形象,那可怜的身世,当不是故意装能装出来的,那是真情的流露。俞秋天能看出来,但是他却告诫自己一定不能被情感的线绳牵扯进去。因为,自己所肩负的任务不同凡响。必要时,自己也只能装成一个冷血无情的人了。但是,适当的安慰还是必须的。
俞秋天陪着花蕾回到那空荡荡的大房子,花蕾陪着俞秋天说了一会儿话。俞秋天仔细地询问了有关于她和她妹妹的事,花蕾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毫无遮掩地跟他说了。俞秋天问她愿不愿意回去,说如果她愿意,她就向老板求请,让她当自己的搭档。但是花蕾却说:“俞先生的好意我非常感激,只是老板是不会同意的。因为老板不会让我带着这个地方的秘密走出去,除非我死了。”
俞秋天听了她的话,一时还真猜不透她说的到底是真实的还是根本就不愿离开,或者她就是老板的一根引线。但是他发现眼前这个女人一定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她动不动就提及老板,而且举手投足间虽然刻意隐藏着什么,但却有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这种气势根本不是一般的小女人所有的,再加上她如此美貌,俞秋天于是断定,此人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在做秀,而其真实面目一定是老板的帮凶或爪牙,要么就是老板阮文琥的女人。于是,他故作不满地对花蕾说道:“我一到这里,老板就让人几乎把我给淹死了,真不知道他存的什么心。要是他到时不给我解释清楚,我本来就冒着生死出国的,只不过是想给他做前哨,做终端,反正出来了也是死,那我还不如金盆洗手算了,反正我已经替周大哥完成了心愿,如果这种处境时刻存在,我还有什么做头呢?”
花蕾听了俞秋天的牢骚话,说道:“俞先生也不要悲观,据我在这里看到的经验,几乎所有来和老板接触的人都要过这第一关,老板是想让来人明白,如果违背他的意愿,或与他为敌,那这人的下场就是那样。”
俞秋天听了眼前这个漂亮女人的话,心中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其实,花蕾就是阮文琥两年前娶的小妾,而且此人原来也是大陆人,也是因为贩卖毒品被老板相中的。她的身份就像已经离开俞秋天的谭芳扉一样。只不过自从她成了阮文琥的小妾后,就很少出去亲自经营了。但是对于出现在缅甸境内的令阮文琥摸不透的下线,阮文琥就会派自己这个漂亮的小妾前往试探。但是俞秋天只是知道她是对方的人,却不知道这么多。
晚上该如何过呢,这个大房间只有一张宽大的破床,睡上去还吱吱呀呀的。其实自俞秋天同意花蕾留下来那一刻起,就已预示着两人如果其中一人不睡地上的话,就必须两人共同拥有一张床。俞秋天在猜测中明白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后,心情还当真有些犹豫,按常理,他是绝对不会和这个女人同床共枕的,但是他又担心由此会让对方生出疑心。因为在这些人眼中,贩毒的人都是贪财贪色的人,自己不贪美色,岂不是有嫌疑。可是,在这之前,俞秋天已经因为几次对不起心上人向丽月的行为而后悔不矣,尤其是当他得知自己的女人已经给自己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后,他就更加坚定了不再对不起自己的心上人的决心。因此,面对眼前的美色,他也决定孤独一掷,只与她秉烛夜谈,不与她有苟且之欢。可是,花蕾呢,她又是怎么想的呢?她既是阮文琥的女人,当然也很寂寞,因为阮文琥身边除毒品和钱财多以外,第三多的就是女人,根本不在乎自己哪一个女人出轨给他戴绿帽子的事。而且对于这个称得上绝色的花蕾,她自从娶她进门那段时间有过热情之外,由于年事已高,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满足她。所以,花蕾自然就十分倾心于眼前这个男人,而且这次她还是主动向阮文琥请缨而行的,本来就怀着这种目的,当然就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但是,她的使命之一就是执行阮文琥对俞秋天的最后一道考核。这道考核完成后,俞秋天如果顺利通过,那么,他就会受到阮文琥的绝对信任,对他的任用就将像对周化杰亦或是对唐晓亮甚至是对大胡子李龙少华一样。当然,这次考核的成绩关键得由眼前这个女为说了算。
夜降临了,俞秋天和花蕾坐在那张破旧的木桌前谈着话,过不多久,花蕾借口自己困意,便让俞秋天先休息,自己过去舀了一大盆清水,兑上热水,然后就在房子的一角洗澡。俞秋天先行躺在床上,隔老远就能听到女人洗澡水发出的叮咚声。这种诱惑刚开始他还能抵抗,他想起了和心上人向丽月一同洗澡时的情形,想起了昔日的温馨,心中充满了对心上人的想念。他努力不去想眼前这个美貌的女人,但是他知道,如果这个女人进攻他的话,他将再次对不起向丽月了。他又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这种处境还能持续多少时候,这样想时,他又记起了自己刚开始执行任务时戴晓峰给他的那支装有GPS的智能钢笔。他想,自己的位置现在一定不被总部的人知道,因为,那只定位的笔和置在他体内的那块定位器在他入缅甸时,他将他留在了边境。他在胡思乱想之中,一时根本无法入睡。在这张大床前的那张大而破的木桌上,他已经为女人铺了两床棉被。由于花蕾的坚持,他只能睡在原来属于他的这张大床上。但是花蕾会去睡那张木桌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因为花蕾已经洗完了澡,正往俞秋天床上爬。而且他已经掀开了俞秋天盖住上半身的被子,什么也没有说,一溜身就钻了进去。俞秋天只感到一阵香香的沐浴液味道传进鼻孔,然后一个女人全裸的身体带着丝丝冰凉抱住了自己的后背。他知道,在这么美丽的女子面前,自己此次已经又无可避免地缴械投降了。
第二天早晨,俞秋天醒过来时,花蕾已经离开了,而且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早上给他送早餐过来的是一个腰里别着枪的方形脸大汉。俞秋天问他什么时候让自己离开这个地方去见老板,对方说他不知道,叫他耐心地等等。俞秋天对那人说,你传话给你们老板,我明天必须离开,要不然,四川那边没办法交待。
那人说道:“俞先生,你别着急,你的事老板会妥善考虑的。”
俞秋天问道:“花蕾呢,她到哪里去了,怎么不来了?”
那人说道:“先生,昨晚过来的人就是老板的女人。她出去时跟我说,让我们不要怠慢你,叫你耐心等待。”
他的话令俞秋天很是惊讶却又是他情理之中预料到的,但是他却装作不知道的问道:“什么?你说花蕾是老板的女人?你什么意思?”
那人说道:“先生,花蕾夫人是老板的第七个小妾。她这人做事甚得老板信任,不过却不甚得宠,你能得到夫人的青眛,说明夫人很喜欢你。只要花夫人喜欢,那你就不会在这里呆太久。而且我看花夫人是满脸喜气地从这里出去的,所以,我断定,你也就是这一两天就可以走出这片花海了。你可别小看这片花海,如果没有人带领,你是永远也不可走出去的。因为,这里都是按你们中国人的五行八卦迷宫设计方法种植的罂粟。”
“那你们怎么那么快就可以进进出出呢?”俞秋天不相信地问。
“到时你就知道了。”那人说完,双手合什向俞秋天作了一个揖就离开了。俞秋天昨晚没有睡好,这时又吃了早餐,干脆又倒头再睡,直到有人进来把他喊醒为止。
那进来的人对俞秋天说道:“先生,老板回来了,说要见你。你快起来跟我走吧。”
俞秋天听说老板要见自己,立即翻身爬起来,问道:“老板在哪里?”
那人说道:“在曼德勒。”
俞秋天说道:“老板不是去了密支那么。”
那人说道:“我不知道,我只接到命令说要送你去蔓德勒。”
俞秋天匆匆起床后,又洗了脸,这才跟着来人往外走。原来,在这片按八卦阵刑种植的罂粟花的中心离俞秋天住的大房子不远的地方有一个地道,地道里安装着高速运行的轨道滑车,这些人就是从这里进出的。俞秋天随着那人坐上滑车,随着双眼漆黑和耳旁的呼呼声,人在车中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大约行了一个小时,早出了洞口。
这个地方与那片花海又有很大的区别,再也见不到什么罂粟的影子。但是也没有什么人烟,显现着一派荒凉。俞秋天不知道又到了哪里,问那带路的人,那人叫他不要多话。
出了地洞,又走了大约半小时的山路,然后才看见有一辆越野汽车停在一条简易的公路边。汽车里的人见目标带到,其中一个下车开了车门,很热情地请俞秋天上车。车上还有两名彪形大汉,一前一后坐着,身上都挂着AK47的步枪。俞秋天见到这种情形,心又一阵紧缩,不知道前路到底如何。
车很快起动了。送俞秋天的人并没跟车起行,俞秋天看到他们背着枪又转身回去了。“看来这个地方一定有他们居住的秘密窝点”。俞秋天想。他仔细地记下了这个地方的特征。但是这些特征除了山的蜿蜒,水的清澈,树的婆娑以外,毫无任何独特性,他不得不佩服这些经营毒品生意的人头脑之精明。但同时他也在心中想:这个地方一定就是毒品之源,至少是源头地之一。
随着越野车的急驰,足足跑了四个小时才到达一个不知名的小镇,小镇并不显繁华,看起来与中国边远的贫困小镇没有什么两样。俞秋天正不知到了何处,他们要干什么,却听到他身后一个彪形汉严肃的声音说道:“俞老板,请合作。”
俞秋天听到喊声一回头,那人拿着一个黑布头套当头就给他套在了头上。俞秋天只感到眼前一黑,正要挣扎,只觉得鼻中又闻到了一种甜甜的香香的味道,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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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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