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书房网>玄幻奇幻>爱妃再嫁我一次>第十二章 狡狐掌乾坤,听音欲中立
  风起柔柔,携着清新的一丝凉意,轻抚脸面,一阵凄清之箫声夹着如山涧泉水之气,和着那午夜虫鸣的清幽,飘然而来。\\看-书^阁

  呜呜然,如似低沉而幽怨的述说,也似在轻语对谁的思慕之情,余音袅袅,不绝如缕,突然箫声如风起幽谷,急旋而上,忽然又静谧如夜空中银河的流淌……

  云听音知道,那是他,因为风中又淡淡的迷漫着,他那如烟的忧伤了。

  她微微颤动眼睫,掀起眼帘一丝,也让那月光如纱轻附向她。

  他就在那似水月光之下,欣长纤细的身影朦胧,白衣胜雪衣袂翩翩,飘逸似仙却又孤寂渺渺。

  风轻拂他那从不多做修饰的千丝万缕轻轻飞扬,也像是在告诉着他,她醒来了,幽幽转身那星眸顿时隐入暗沉之中,为剩下一点凄迷的烛火在他眼中徭役。

  他没说话,身影一阵飘渺,适才还在窗边,此时却已在她床榻边上。

  携起她皓腕,轻号脉跳,娇艳如花的颜面轻浮淡淡的漠然,星眸望向他方,刻意的疏离,就如同她刻意予他的生分一般。

  从衣袖中取出白玉小瓷瓶,轻放在她的枕边,清冽的声音平静无澜的说道,“每次服用一粒。”

  言罢,他没有再做停留,脚步掀起衣袍下摆的飘逸,走出她的厢房。

  似乎他又变回了那日如风的冷傲无情了,顿觉点点针尖微刺心头。

  其实这不是她自己所期望的吗?

  她不愿做那人的替身,也不愿和别人分享他,那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划出永不能跨越的鸿沟来。

  如今鸿沟成渠了,为何她却又心痛了呢?为何又怀念他的温柔了呢?

  而且明知道,他的温柔是透过她,给予另外一人的,却依然沉迷在他的温柔里了。

  然,那故意一再放慢脚步的男人,却是在等待着她的挽留,可门前的月光将他轻笼,院中的阴冷袭来,依然没有等到她的出声挽留。

  他闭上了眼眸,任由着落寞纠缠着他,此时他多想走回她身边,就像方才一般,为她轻轻吹奏,静静守候着她的苏醒,纵然没有言语,却能让他甘心于这份守护的寂寞,也不愿她每每醒来后的冷漠,而且唯独予他的冷漠。

  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她才能像待别人一样,也给予他一抹清淡的笑,一眼波光流转的回眸,一声轻唤,师父……

  思及此,他却又泛起酸涩韵韵,“师……父。”他轻声低念,蓦然间他又排斥这样的称呼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样的隔阂让他那适才泛起的酸涩灼痛了心。

  这不是他当初所做的决定吗?可为何如今却后悔了?

  心乱如麻,让他不能再多做思索,烦扰中他欲纵身离去,却又被低泣揪痛了心。

  云听音从醒来的那刻,除睁眼看他,便没再移动过身躯半寸,纵然麻痹已似针扎,但她依然不愿动弹。

  恍惚间,那似他的清新如风又飘然而来,轻拥着她。

  颜面上一点微凉抚过,带着湿润与温暖的气息。

  她哭了?何时哭了?她自己的都没察觉。

  “为何要哭?”他的清冽已没有了刻意的漠然,但忧伤似是已揉在了其中。

  她不语,沾满点点细小泪珠的眼睫只是微微颤动,却依然不愿睁开。

  “音儿,我该怎么做才好?”他如烟轻问。

  许久后,她方幽幽说道,“不要再对我那么温柔了,离我远点吧。”她说得绝情,却凄然悲凉。

  “为什么?”他蓦然将她抱起,他不懂她为何要唯独拒绝他的温柔。

  “师父,”她的轻唤染上了怨的哀伤,“我不是我娘。”

  “音儿,我……。”

  他的急欲解释,在一抹玫红身影如似鬼魅一般的恍然飘入,而制止。

  门外的风将一阵曼荼罗的花香,送至她鼻端,令她明了谁来了。

  “师弟与我音儿,真是心有灵犀呀。我音儿,方心疾发作,师弟便不惜犯险潜入皇宫大内,救我音儿,让为兄我实在是感激不进呀。”

  云残月说得是阴阳怪气,还有几分酸在内,让云听音莫名不已。

  微微睁眼望去,只见他的朝服不在为白,已更为玫红的艳,胸前的一五彩金丝绣成的仙鹤展翅高飞,祥云在旁,尽显吉祥如意。

  然那一身的红却又让他的妖魅添了几分邪气,掩去了那份吉祥,更显了他如妖般的摄魂。

  云听音知道,不同品级的官员,朝服前的飞禽走兽都不尽相同的,颜色也不会同,而且以云残月如今在朝中的势头,以及老皇帝对他的宠信,他定是有升无降的了,怕如今他已是那表面上的一人之下,实则已经大权在握,无人能及了。ъΙQǐkU.йEτ

  西门监兵刚欲回讽云残月,却被云听音小手暗中轻拉,一丝羸弱的笑掀在她唇边,“恭喜爹爹,又加官进爵,只手遮天了。”

  云听音言语中的明朝暗讽甚是明了,那话中那似是有意又无意的,一语道明了云残月之野心,让他们二人都一震。

  云残月看了西门监兵一眼,“有些家丑不便让师弟知晓,故而,劳请师弟移步。”

  西门监兵怎会让他与云听音独处,方想以她身体不适为由,打发云残月却又闻云听音道,“放心吧,师父,爹爹他已是权倾一方了,无需再演出那满门忠烈的戏码了,所以我的小命对爹爹来说也没多大用处的了。”

  云听音也想从云残月口中的得知到底谁才是那苍帝。

  西门监兵思索片刻后,轻声道,“我在院中,有事唤声,我便来。”

  云听音点点头,任由着他轻柔的安置着她。

  当清新飘散,曼荼罗袭来时,云残月已在她侧,浅笑妖媚轻旋在梨涡上,两指轻抚她双魇,浑厚的声音绵绵,“可好些了?”

  其实她心疾发作之时,他有察觉的,可无奈当时他不便现身,唯有看着西门监兵将她带走。

  他的轻问让云听音一愣,蓦然想起他适才所说之话来。

  师弟与我音儿,真是心有灵犀呀。我音儿,方心疾发作,师弟便不惜犯险潜入皇宫大内,救我音儿,让为兄我实在是感激不进呀。

  从他此言可知道,他在她心疾发作之时便已见完了老皇帝了,可他却不知何故而隐藏在某处,冷眼旁观东方孟章与她。

  而那内侍太监也应早知了,可为何还要拦下东方孟章,不让东方孟章去见老皇帝呢?又或者说,他们似乎很是忌讳东方孟章见到老皇帝。

  小手拨去搅扰在她颜面上的指尖,望向他邪魅的瞳眸之中,欲从其中找寻出端倪来。

  “狐狸爹,那立君的圣旨也在你手了吧。”

  云残月微微一怔,又莞尔,“女儿呀,人,有时糊涂些,也是好的。”

  云听音挽起轻笑一抹,“爹爹教训得是,可无奈难得糊涂呀,不然小命归西,方不明所以。”

  看来这圣旨真在他手了,如今他又身居高位,权倾一方,只手遮天了。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在他拿到圣旨之刻起,老皇帝已被软禁了,可就算没被软禁,其时日也不会多了。

  但纵然老皇帝归西,云残月也可如那吕雉一般,在刘邦刚死之初,秘不发丧,暗中安排妥当后,借奔丧之际除尽眼中钉。

  但吕雉当年因忌讳陈平等人手中的大军,最终也就作罢了。

  而这尊龙想罢那手握兵权之人也不会在少数吧,云残月难道就不避忌之?

  突然她想起一人来,就是那刁蛮郡主东方明美,其父敏王,老皇帝之胞弟,虽然为人看似粗俗,但也不难看出是戎马一身,如此一来手握重兵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了。

  终于明白云残月为何暗中撮合云听轩和东方明美了。

  有此姻亲,还有何可惧怕的。就不是知道云残月以后是想挟天子以令诸侯,还是血染朝堂,改朝换代呢?

  如此一来,她便再难知晓那苍帝为何人了。

  他云残月纵然要翻天覆地,她也不会多管,唯有这苍帝之事,让她有所顾虑而已。

  小小柳眉颦蹙,眼眸轻闭,却又惹来曼陀罗花香的浓重。

  “音儿,怎么了?心疾又犯了吗?”

  倏然睁眼,便见他匍匐在她上方,妖眸中一丝担忧飞掠,让云听音一愣,揉揉眉间,警惕道,“狐狸,你又想暗中将我如何盘算?”

  “我说过,我不会那占卜算命,断人生死前程之术,故而,就算你告知天下,我是那觉醒也是没用的。”

  云听音以为他欲借那觉醒之名,助他稳固手中的权利。

  闻言,云残月却笑得妩媚,微凉的指尖一点她俏鼻,“那你如何得知下任帝者的?”

  云听音一时语塞,总不能说是伏羲那头怪兽告诉她的吧,而可笑的是,她一说他便知是谁了,但她还一头雾水。

  “老爷,禁卫军统领刘大人,来求见。”

  管家黄伯年老之声低沉不清,却中气十足。

  “知道了,我便来。\\看-书^阁”

  云残月坐起身来,却望见了西门监兵放在床头的小瓷瓶,打开轻闻,笑得若有所思,“看来他对你用心非浅了。”

  将小瓷瓶放至她手,“不说那其中的之极品青木香,就是那玉全蝎也是天下无几的。当年你师祖偶得两只,便给了他之一,他珍藏多年,哪怕是你娘的顽疾,他似乎不曾想过用玉全蝎入药,可今日他却这般大方了,”妖眸透出微微的邪气,浅笑带着几分邪魅的残忍,“可见他对你之心了。”

  云听音一愣,却也没说任何,强迫自己不要去在意云残月所说之话,一心盘算着那管家通报的事。

  禁卫军?

  那岂不是驻守皇宫大内的军队,而且其统领还深夜来见,一定是密谋宫中大事。

  也正说明,云残月要对苍帝出手,谁将是他对付之人,谁便是苍帝。

  轻轻为她盖上被褥,“歇着吧。”

  云听音没有答他,轻闭双眸,待到那曼陀罗之花香渐散,方再亮双眸。

  虽感一身的疲倦与无力,却依然挣扎的下榻来。

  不知是否是她的错觉,每当她心疾发作一次,那身子的疲乏感愈发比上一次重了,她也让知道,每次的心疾发作都在消耗着她的生命。

  也只是想穿上那小绣花鞋,便让她气喘吁吁了,无奈只能稍作歇息。

  然,那蓦然出现的阴影轻轻将她笼罩,清新的气息稍稍舒缓了她急促的呼吸。

  他边蹲下身躯为她穿上鞋子,边道,“你方醒身子还虚。”

  见到他,她如似看到了光明,急不可待的伸手便要他抱,“师父,我欲探一重要之事,带我去云残月处,但又不可让他知晓。”

  这是她第一次如此主动的靠近他,让他心头泛起莫名的甜意一丝,轻轻将她入怀,却蓦然忘了他们这要是去那?

  “师父?你怎么了?难道先前日子的旧伤犯了吗?”

  云听音诧异于他此时的微微呆愣,就像是风被囚困在了极寒冰窖之中,气流瞬间被凝固了。

  她的话让西门监兵再次一愣,后清冽的声音几许酸在内,“你还记得我受伤了。”连一次都没来看过我,最后一句他没有说出口。

  “可要紧?要不我唤师叔来。”

  闻言,西门监兵倏然敛起所有的心情,又恢复了那如风般的漠然。

  也是在那飘逸似风的轻盈飞跃之下,他们徐徐落在一屋顶。

  他没放下她,更是将她拥得更紧,一手轻轻挑开屋顶瓦片一丝。

  如此与他贴近,让她又心跳狂乱,方想告诉他,她可自己站,却被他一指轻点双唇,示意她禁声望下看。

  在那瓦片透出的一丝光内,云残月早已换下朝服,可依然是一身他习惯的玫红,只见他正手持毛笔飞书,写些什么没待她看清,便被他递给了对面一人,那应该就是那刘统领了。

  “你将我这手书交给二皇子,他便明白了。”浑厚的声音透着深沉的城府。

  “那宫中……?”刘统领言语一半。

  可似乎云残月听懂了,“切莫让皇太子接近圣上。”

  闻言,云听音也顿时明了,谁是那苍帝了。

  夜风徐徐,携着点点露水的潮气和冷意丝丝,轻轻将她的发丝吹拂而起,缭绕在她那已是出神的小脸上,拨去那些发丝的搅扰,将她揽入怀中更深些。

  可不知是那风所携来的花香,还是她身上的淡淡香气,柔柔的漫进了他的鼻尖,和着与她难得的温馨,酝酿出了让人迷醉的香气来,他静静的呼吸着,品味着……

  本是在沉思中的云听音只觉耳边被阵阵若有似无的气息搅扰着,蓦然回神,便对上了他娇艳欲滴的双唇,更是愣了。

  红唇露出微微的一笑,唯有此时,忧伤不是他的专属了,清新柔和就似那天空中最为纯净的风,而他的笑也只为她而绽放的。

  “咦?”轻轻的一声突然响起,在满园的寂静中分外清晰。

  两人一惊,循声望去,原来是云听雨和云听轩,只见他们在另一院内凭栏而望,一脸好奇。

  云听音知道姐姐的性格,此时如果不制止她,她一定会嚷道全府上下人尽皆知的,刚想示意让她安静,可她的大嗓门就来了。

  “老妹,你和师父在上面看星星约会吗?我也……。”

  云听雨的声音消失在云听轩的掌心中,云听轩看见了云听音的示意,也察觉了他们所在之处正是云残月的书房,但他的手还是没有云听雨的嘴巴快呀,一切都迟了。

  只闻一声浑厚,“谁?”

  紧随而来的便是那夹杂着妖魅气息的杀气,一把疾驰的折扇飞旋而来,在月色中泛着异样的寒气,来势迅猛凌厉,可见折扇之主人是下了杀手的,绝不留活口。

  眼看那折扇风驰电掣而来,云听音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她知道怀抱着她的男人是不会让她有事的。

  只见他衣袖翻飞,宽大的指掌蓦然往前一伸,夜风不再徐徐,顿起呼啸,将折扇之来势汹汹折损过半,又见他指掌一翻,折扇顿时改道飞向那一旁的树干之上,深深镶入。

  让云听音大惊,天啊,都什么人来的,纸扇呀,真的是纸扇呀,她曾经把玩过的云残月的纸扇,竟然如似锋利的刀剑一般,嵌入树干了。

  而且西门监兵似乎真的会纵风呀,而云残月似乎会冰霜之术,还有那西门羿伦也是,似乎能操纵气流。

  云听音傻眼了,都是些什么武功呀。

  九阴真经?可金庸老爷子似乎没说过九阴真经能纵风吧。

  难道是葵花宝典?想到这云听音自己都笑了。

  虽然西门监兵很美,美得让天下女子都为之失色,可他应该还是个完整的男人,不然怎么会准备娶妻呀。

  再说那云残月了,感觉他那纸扇可比李寻欢的小李飞刀了。

  总之一句话,云听音今天算是开眼界了。

  西门监兵抱着她轻盈飘然落下。

  在看到他们的一刻,云残月如玉的脸上微微一怔,便又在梨涡之上旋出浅笑来。

  “不知师弟和音儿,在我书房之上作甚呢?”

  西门监兵刚想为她推脱,便闻她声如夜莺低鸣的低笑道,“看看云,听听风,猜猜那风云何时涌。”

  云残月浓眉微蹙,她话中的意思许旁人是不懂,他云残月可是明白在心的。

  只见他衣袂轻飘,依门而站,翘手在胸,看似一副悠闲自得,却隐隐中的杀气,已将他轻漫,“那风云起,诸侯乱,你又欲何为呢?”

  淡然的拍拍小手,“不欲何为,坐看风云动。”

  “好,”云残月一声高喝,“望你记住今日之言。”警告的意味已明。

  “听音也奉劝一句,人算虽莫若汝算,但汝算不如天算,天命难违。”

  云听音这是真心在奉劝他,因为既然伏羲那头怪兽能说出苍帝便是注定的天命之子,定不会有错,但云残月如此逆天而为,怕是会遭天谴的。

  “但,我更信奉的是人定胜天。”云残月自负的说道。

  云听音没有再言语,只是定睛看了云残月片刻后,“走吧,师父。”

  而此时云听轩终来到,云听雨在他身后气喘吁吁的也跑到,还不住的念叨,“你爷……爷的,下次……我一定……要先学轻功,不说走路……比人快,逃跑保小命更是……上计,难怪古人都会……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云听雨的喃喃自语,云听音又被无奈遍染。

  “小妹,你没事吧。”云听轩的担忧在看到她平安的那刻,便消散了。

  可也能感觉到他那担忧却像是积蓄了许久的。

  云听音后来才知,自从在宫宴上蓦然发现她和云残月不见后,他便开始起了担忧,但在遍寻满朝堂之后仍不见他们的踪影,担忧便又更甚了。

  当云残月再次出现在朝堂之上时,却又不见云听音的身影,他鲁莽的与云残月起争执后才知道,是西门监兵带她回来了,可不见到她,便不安心,于是就趁众人皆酒醉,觅得机会就回来了。

  但云听轩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跟着他们兄弟两后头一起回来了。

  云听音笑着对他点点头,“我没事,听轩哥哥。”

  而在园外扶门喘着大气的云听雨,却很愤愤不平的说道,“老……妹,你太……狡……猾了,原来偷偷……回来,是……和师父幽会来了。”

  云听音小脸蓦然泛起红晕一片,西门监兵先是一愣,却也没辩驳。

  反而是云听轩急了,对云听雨吼道,“云听雨你在胡说什么呢?这可是攸关小妹的名誉,怎可这般胡说。”

  云听音倏然扭头,微微激动的对西门监兵说道,“师父,听雨哥哥的武艺似乎并没长进呀,小跑一下便依门喘大气了,定是偷懒没练功了,你怎么不管管呀。”

  她说这话时,就像是在向西门监兵撒娇一样,让西门监兵柔了心,轻笑淡雅如花,宠溺说道,“不是我不管,是他太会躲了。”

  “我知道她躲哪。”

  “老妹,你不许出卖我。”云听雨跳脚急道。

  西门监兵可不管,问道,“哪呀?”

  云听音很够义气向云听雨一笑,“绣房。”

  “绣房?”西门监兵一愣,后又道,“那我还真没想到,但他躲那一天不会觉得无聊吗?”

  “无聊?”云听轩很汗的抹了把脸,“他高兴着呢,但凡女人喜欢的东西,他绝对也会喜欢,还包括男人,我老早便想和师伯说了,该给他瞧瞧了,到底是什么毛病来着。”

  此时管家黄伯像鬼影一般的突然出现,惊到云听音和云听雨,也幸得西门监兵在场,及时用真气护住了云听音的心脉,星眸也已露出了不快。

  只见黄伯一鞠躬,“大少爷,二少爷,三小姐,敏郡主在厅外候着了,说是要见大少爷。”

  “那刁蛮泼妇来干嘛?好得正好,今晚的气我还没出呢。”云听雨挽起衣袖,就准备出去骂架。

  “听~雨~哥~哥~。”

  云听音喊得格外的温柔,让云听雨由头到脚,每一寸肌肤都颤抖了一遍。

  “听雨,趁机夜色还早,随为师一同打下坐如何。”西门监兵嘴含轻笑的说道。

  云听雨一听,漂亮的五官都成囧形,那个打坐比扎马更遭罪呀,一通打坐下来,那脚感觉就像不是自己的了,然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得用蠕动来代替步行。

  只见她一回头,笑得见牙不见眼的,“呵呵……那个师父呀,徒儿有点浑身脑袋疼,那个就免了吧。”

  “浑身脑袋疼?!!”

  闻言,众人大汗,亏她想得出来。

  “好了,别理她这耍宝的。”云听音揉揉太阳穴说道,“听轩哥哥,去见见东方明美吧,半夜来定是有什么事。”

  云听轩温润似玉的俊彦,泛起厌烦了,扭头向一旁,有点生她的气道,“我不去,今晚,如若不是你非让我陪她,我定不会饶她的。”

  云听音知道云听轩气什么,可此时如若不让云听轩去见东方明美,怕那狐狸又出什么阴招了。

  她回头轻觑那依然依在门边看着他们几人的云残月,只见他的笑仍是不及眼的,可知他对云听轩已是不悦了。

  察觉她的目光时,云残月的眼中又透出另一种不悦来,她也明白是因为她的偷听,他这份不悦带着浓浓的不信任,纵然她方才已表明了立场。

  “师父,听音已觉无碍了,可以自己走了。”

  一点点失落飘过西门监兵的脸庞,但他还是将她放下了。

  感觉到他微微的变化,让她不忍,可她依然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和他划出更深的鸿沟来。

  轻提裙摆,走向云听轩,亲昵的挽起他的手臂,甜甜的喊道,“听轩哥哥,别生听音的气了,好吗?听音也是为哥哥着想,少个政敌,总比多个政敌好嘛。”

  在她走向他时,云听轩便不气了,似朱丹般红唇悄悄的绽出笑意一丝。

  “听轩哥哥,再怎么说那东方明美都是郡主,女儿家家脸面薄,你这般强硬的予她难堪,让她脸面何存呀,你就当看在听音的面子上,去见见她吧。”边说,便摇着他的手,娇声求道。

  一旁的云听雨小腮帮子鼓得跟青蛙一样,“女孩子身体就是好,就算摆明了在揩油,占便宜也不会被人踹,要我早被踹飞躺大院了。”

  摆明了在揩油,占便宜?云听音轻闭眼,暗道,我忍。

  睁眼刚想瞪云听雨,便觉身后旋起一阵风来,带起漫天的落叶残花,和着那又再起的忧伤如烟,胜雪的白衣蓦然消失在人前。

  西门监兵的突然之举,让众人都为之一愣,唯云听音没回头。

  “咦,美人师父怎么了?难道闹肚子了?走得那么匆忙。”云听雨愣愣的说道。

  云听音和云听轩决定装作没看见她,从她身边绕行而过。

  “喂,你们去哪?等等我,我也去。”

  也是在他们离去的那刻,云听音看到了云残月转身回了书房。

  还真是狐性多疑,看来做戏要做全套了。

  ——我——是——分——割——线——

  云府前厅,家具古朴却不失大气,不知是何人之墨宝几副轻挂在墙,青花瓷瓶点缀其中,虽不富丽奢华,但却另有一番清雅不俗,可见那云残月也是有几分品味的。

  东方明美如坐针毡,不住的起身踱步,翘首望向内,在忽然听闻内有动静后,又急忙坐会椅子上,摆出一副端庄典雅的姿态来。

  “老哥,人家也有点不舒服了,能不能也扶人家一下嘛。”云听雨的声音最先从内传来。

  “黄伯,扶二少爷回房歇着。”

  云听轩淡淡无味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让东方明美一阵雀跃,便忘了仪态飞奔向声音来处。

  “不用了。”云听雨赌气吼道,气呼呼的便率先走进厅内。

  这可倒好,一个飞奔而来,一个赌气而进,两人撞了个满怀。

  云听雨个子比东方明美矮,一撞之下,她吃亏点,不但自己向后倒去了,连东方明美也停不下来,直扑她身上了。

  而事后最让云听雨倍感气恼的是,她差点被东方明美胸前傲人给压窒息了,在云听音耳边整整念了一个月的想当年,她也是如何的胸前伟大,傲立群雌,让人羡慕的。

  东方明美这一跤跌来,摔到了前额,她边揉着痛处,边摆出郡主的谱来,“谁那么大胆,敢挡本郡主的路。”

  回应她的是一声闷闷的呜咽。

  “谁在说话?说就说清楚别,别含含糊糊的。”

  这次不但有闷闷的呜咽回应了,还有云听轩的朗声大笑。

  东方明美这才想起自己是来迎云听轩的,可没想到却落得这身的狼狈,让她不禁趴在地上不好意思抬头了。

  又是一声闷闷的呜咽传来,云听音知道再不出声,就要出人命了。

  便轻轻的对趴在地上的东方明美说道,“尊贵的郡主阁下,您是不是先起来,我听雨哥哥快没气了。”

  闻言,东方明美这才发现身下似乎挺软和的,蓦然一惊,腾的蹦出三丈远,让云听音和云听轩不禁大赞她轻功了得。

  而可怜的云听雨此时已是小脸发青,两眼泛白,有进气没出气了。

  云听音一惊,大叫道,“快,快叫我师父。”

  云听轩倒是不惊不忙,“没事的。”

  见他扶起云听雨往后背一拍,云听雨嘴中喷出一口白沫,终于有出气了。

  云听雨不住的狠狠的呼吸着,当她终于缓过气来时,乍然蹦起一丈多高,让云听音和云听轩一愣,她何时学会轻功了?

  只见她像火车头一般的冲到东方明美面前,想指上东方明美的鼻尖,又发现自己不够高,于是就跳上一旁的围栏,终于够着人家的鼻尖了。

  紧接着便是一通狂轰乱喷,“我云听雨不就喷你一脸唾沫星子吗?你这就要杀我灭口呀。我告诉你东方明美……。”

  看来这一时半会的,云听雨是不会消停的了,于是云听音和云听轩便走进厅内,坐等她发泄完毕。

  “好了哦,云听轩,我怎么说都是郡主,以后还是你的嫂子,我已经很忍气吞声的让你谩骂了半个时辰了,你也该适可而止了。”东方明美终于爆发了。

  云听雨刚想说,想吃干抹尽我哥哥,没门,可爆发后的东方明美是神勇的,根本不让她再有发出声音的机会。

  这下轮到东方明美指着云听雨的鼻子,劈头就是一顿,“你也够可以了,一个男人跟那市井泼妇一样,喋喋不休的谩骂,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生错相投错胎了,本应是女人的,现在变男人了……。”

  那边炒的是鸡飞狗跳的,这边云听轩边为云听音拨着葡萄,边火上浇油的说道,“同感。”

  “听轩哥哥。”云听音很无奈道,待会她还要会云残月呢,让她们这么吵下去,天都要亮了,过了今日不知道这东方孟章还有没命呢。

  果然,云听雨一听,火直攻脑门了,方才谩骂了半天,嗓子早成破铜锣了,只见她像只鸭子一样,一摇三晃,伸直脖子,黑玛瑙一般的眼眸快被她瞪成斗鸡眼了,不过这气势却很莫名的把东方明美给压制住了。

  猛然一蹦,破铜锣敲响了,“你以为我愿意长个大象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胸前一马平川呀,我还想要回我的三十六D呢,把你这对小馒头给比下去了。”

  满堂的人没人听懂她在说什么,一脸莫名,唯有云听音听懂了,可也让云听音喷了一桌的茶水,最后差点没呛断气了。

  云听轩虽然没听明白云听雨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知道云听音绝对是因为云听雨的话给呛着的,便大吼道,“好了,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了,东方明美你也折腾了一个多时辰了,也该道明来意了,再闹下去别怪我送客了。”

  本自认挺委屈东方明美,被他这般一吼,一气之下扔来一信封直砸向云听音的脸面,便掩面哭着跑出去了。

  云听轩两指轻松的接下那疾驰而来的信封,刚想飞身去教训东方明美便被云听音拉住了,摇摇头示意不要去追究。

  那信封面上连给谁的都没写一片空白,莫名间,云听音看到信封背面封口的泥印,一愣。

  虽然不知道那印子上的图案是什么意思,但她知道,在古代很多重要的信函都会用泥封口,然后在泥未干前盖上图章。

  看来这封信非同一般呀。

  “不是吧,”云听雨看清是封信后,大叫道,“半夜三更跑来,闹得我们云府上下鸡犬不宁的,就为给封情书呀,有毛病呀。”

  云听轩也觉得火大了,随手便想扔了那信,又被云听音制止了,“听轩哥哥,看仔细了。”小手指指下面的封口处。

  翻转信封一看,云听轩蓦然一惊。

  而云听音也适时的拉着云听雨走出厅去候着。

  “干嘛?老妹,我还想看看那刁蛮泼妇写的肉麻诗呢。”云听雨不依的说道。

  云听音回眸低声的唤道,“姐,别闹了,这事我们最好别沾边,一不小心丢了小命都不自知。”

  云听雨蓦然一惊,看了看云听轩忽然严肃而沉重的神色,她也知道事情之严重性。

  云听音屏退厅中的所有下人,向云听轩微微颔首示意。

  云听轩点点头,然,从他打开信封的那刻,瞬间苍白了的脸色中,云听音已能猜出几分那信中所述之事来。

  转身悠悠望向院中的一片幽暗阴沉之处,只见在那幽暗中玫红一闪而过,让她一惊,看来这云残月也对那封信起疑心了。

  “小妹。”云听轩已来到她身后,只见他脸色很是不佳,轻轻的说道,“暴风雨真的来了。”

  云听轩微微观望了下四周,低声说道,“皇太……。”

  “听轩哥哥。”云听音急促的唤道,打断了他的话,眉眼望向那神出鬼没的管家黄伯,柔柔的说道,“不管是何等的风雨,听音相信,爹爹和哥哥定能为我们云府上下遮风挡雨的。”

  云听音袖手旁观之意甚是明了,她这番转变让云听轩很是诧异,还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云听音用锦帕轻捂双唇。

  又闻她道,“纵然翻天覆地,也无碍哥哥平步青云,落得一份平稳,有何不好。”

  她这话明理是说予云听轩听的,实是说予云残月听的。

  云听轩闻言却是身躯一震,大惊跃然在俊彦之上。

  因为云听音在暗示着他,就算风云骤变,也难以撼动他们云家在朝中的权势,也就是说如今已无人能撼动云残月了,甚至是当今的圣上与皇太子。

  可他还什么都没说呢,她便像知道了全部,难道这就是觉醒的能力吗?

  他还想问,云听音却没再给他机会,拉着听得一头雾水的云听雨走了,蓦然又像想起了些什么,又回头问道,“哥哥,太子殿下可有字或号?”

  云听轩虽不明她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答案她,“子苍。”

  云听音点点头,“哥哥,也早点歇息吧。”说完,消失在转角处。

  一路上云听音一再的告诫云听雨,“姐,不论发生任何事,记住,一定不要和那封信沾上关系。”

  可让云听音想不到的是,这样再三的告诫,却反而激起了云听雨的好奇之心,一切从那封信开始了。

  ——我——是——分——割——线——

  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过那粉色的帐幔,淡淡的月光漫在帐幔之上,却也将窗外的竹影轻轻投映,那竹影随风柔柔摇曳,如同午夜轻舞的精灵。

  没想到东方孟章竟然会求助于云听轩,这是怎么回事呢?

  而从云听轩的看那封信的神情中,也可知他对东方孟章的情义也不轻,就如同对待兄弟一般。

  只是再好的情义,也不及此时的情势呀。

  难道东方孟章尚不知,这背后搅起这场风暴的人,便是云家的人吗?

  那也是极有可能的,以云残月为人之小心谨慎老谋深算,又怎会轻易将把柄落在他人之手,也不会轻易让人察觉他意欲何为的。

  可为何东方孟章不求助于云残月,反而是云听轩。

  按理说,老皇帝将乾龙给予云残月,如今又封他为相,此背后用意必是让云残月今后辅佐东方孟章了,故而,也在暗示着有事让他找云残月了。

  但东方孟章却没有,这又是何故呢?

  轻轻吐气,揉揉眉心,虽说不想干预这朝中之事,但一有疑虑她还难免的去苦思。

  “夜半不眠,叹息连连,思春吗?”

  随着那如古琴轻轻弹奏的声音而来,一道被月光拉扯得分外欣长纤细的身影倒映在帐幔之上。

  终于来了,几番深深的吐纳,尽力将他那句酸掉牙的话忽略掉。

  “在等你。”她略带困意的细语道。

  云残月一愣,便又听见她说道,“我没有未卜先知,只是按你的品性猜的。”

  方坐起身来,他那折扇便撩开帐幔,玫红刺入眼眸,曼陀罗的花香袭入鼻腔。

  她发现玫红和月光真的很适合他,也没人比他更能衬出那玫红的妖冶、性感和魅惑的魔力来,而月光却能将这份魅惑无限的扩大,顿成诱惑凡人堕落的魔咒,令人成为他的玩偶,他的奴隶,他的猎物。

  坐进帐内,没有理会她,便躺下,那不悦如似那帐内袅袅的熏香,轻漫在他那温玉般的颜面之上。

  知道他仍在不悦着今夜偷听之事,可别以为她不懂武艺,便不知这懂武艺之人的耳力了得,他不知西门监兵的存在也罢,她那点呼吸,怕是她一到,他就觉察了,但他依然让她听,无非是想试探她罢了。

  于是小手指尖使劲的戳着他的胸膛,本想弄疼他,不想却让自己小手遭罪了。

  铁板做的吗?还是内穿着盔甲了,怎么这么硬呀。

  无奈只能自己吹着那发疼的指尖,却看到他暗暗的浅笑,顿时恼了。

  “好了哦,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今夜是在试探于我,现在得了便宜还卖乖。明知道是我,还下杀手,你可真狠呀。”云听音气恼的道。

  微凉的指掌包裹上她仍在发疼的小手,也只是片刻,便不再疼了。

  “谁让你偷听来着。我知道你能上那房顶,定是有人在帮你,而且除了西门监兵,不会有二人了,有他在,下再重的杀手也奈何不了你。”

  轻瞥他一眼,“我不偷听,那我问你会说吗?”

  “不会。”他倒是回答得干净利索,毫不忌讳。

  “那便是咯。”再送他一白眼。

  他蓦然沉下玉颜,森冷的寒意漫起,“你到底想要做甚?”

  甩他包覆小手的指掌,云淡风轻的说道,“正如我今夜说所,我只会袖手旁观,无意干预。”

  妖眸半眯,瞄向她的淡定的小脸,“那你又为何要偷听?”

  云听音眼眸流光一转,毫无畏惧的与他的深冷对视,“今生我授命而来,只为查找一物件的下落,而那物件极有可能在苍帝身上。”

  “何物?”

  云残月似乎并不诧异于她的荒谬之谈,却只关心那她欲寻的物件,倒是让她愕然了。

  “你不认为我这是无稽之谈吗?”

  他却揽过她来,轻轻为她盖上被子,“在你身上,什么事皆有可能。”

  云听音趁热打铁,“我想在你杀他前,见一次东方孟章。”

  云残月没应她,却也反而问道,“那物件寻着了,会如何,寻不着又会如何?”

  抬头望向顶上让她倍感莫名的云残月,很理所当然的问道,“寻不着就继续,寻着了,当然便会走。”

  “走?”

  他轻揽她的臂弯蓦然紧了几分。

  “走去那?”

  云听音无所谓的一耸肩,“从那来,便回那里去呗。”

  “不许。”他沉声吼道。

  可他此言,却让云听音很是莫名其妙,不许?不许什么?

  只见,蓦然起身将她压在身下,“我说过,你既已收下我的香囊,便不许反悔。”

  这更让云听音莫名,香囊怎么了?不就是拿他一香囊提神醒脑嘛?难道这就把自己卖给他了?

  很久后,云听音才知道,这拿了人家的香囊真跟卖给人家无异。

  又见他,倏然起身冲出帐幔,便气恼的想离去。

  “等等,”云听音不再顾及他的莫名,及时的叫住他,“我要见东方孟章,如若你百般阻挠,我可是有言在先的,我今生授命而来,若是有人妨碍了我的使命,我必将将其置于死地,也在所不惜。”

  他迟疑了一下,便又如同幻影一般消失了,可云听音知道他听到了,而且他会答应让她见东方孟章的,因为她看到了他眼中飞逝的眸光一闪。

  他那曼陀罗花香慢慢散去,熏香又取代了他遗留下的气息。

  而那心头的大石也落下,正当她想安然入睡时,云残月又倏然出现在她帐幔之外,携着夜的凉意一同袭来。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小怜伶的爱妃再嫁我一次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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