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平道:“王大人派人告知胜境关官军,若有贼军进犯胜境关,立即烧举烟火,富源县便可即刻发兵增援。”又道:“我们这里带来两只信鸽,可送一只至胜境关,要他们在烧举烟火的同时,放出信鸽。信鸽之腿拴上写有‘安笼贼军进犯云南富源胜境关’消息的书信,信鸽飞回贵州关岭,关岭官军会及时西渡北盘江,攻打贼军的晴隆,这样迫使贼军不得不撤退进犯胜境关的人马,回救晴隆,则胜境关之危自解。”
王同知道:“岳将军之计甚妙,下官遵命而行,并将信鸽交给增派军兵的军官带往胜境关。”
岳平道:“胜境关那边的饮用水可发现投毒之事么?”
王同知道:“胜境关饮用的是山泉活水,没有发现投毒之事。但军兵在每次提水饮用前,都用猫狗试饮,倒也平安无事。”
岳平道:“对,总是小心一点的好。”
岳平等人在城墙上绕城一周,看了各处的防守情况;又下得城头,观看城内被投毒和未被投毒的水井,之后回到县衙歇息。
次日平明,岳平等人在吴杰文的陪同下,前往罗平。吴杰文、岳平等人进了罗平城,曲靖卫胡指挥、罗平县徐知县将其接入县衙。
胡指挥禀报道:“罗平城内有守军一千六百余人,另外在云南与贵州交界的黄泥河西岸,立了一个营寨,有五个百户所五百余军兵在那里把守。罗平城内的水井大部分都被下毒,由于事先有防备,并没有人中毒。闻说安笼贼军意欲进犯罗平,现官军日夜守城,不敢有丝毫松懈。”
岳平道:“黄泥河为罗平的第一道防线,在河岸立了一个营寨很好。但须加强黄泥河营寨,可增派五个百户所军兵前往把守,在先前营寨的附近另立一个营寨,互为犄角之势,以便互相救应。再者,黄泥河营寨可派出小队军兵,在黄泥河西岸一带巡逻,用以监视安笼贼军的动向。”
胡指挥道:“下官遵命。”
岳平道:“我们带来信鸽一只,可派人送往黄泥河营寨,若见安笼贼军渡河进犯,即放出信鸽,守在贵州关岭县花江的官军,就会渡过北盘江,攻打贼军的贞丰。这样可迫使贼军撤兵回救,也即解了贼军的攻势。花江官军见贼军援救贞丰,即刻退去,返回花江,只是虚晃一枪而已,并非真的攻杀,意在调动贼军。”
胡指挥道“多谢贵州官军援手,下官这就派人将信鸽送往黄泥河营寨。”
岳平等人出了县衙,登上城头,在城墙上绕城一周,查看防御情况。见一处城堞塌损,城墙残破,呈现一个大缺口,岳平说道:“胡大人、徐大人,请派人立即将这城墙缺口补好,不能苟且敷衍。从贼军遣人在城内水井投毒一事来看,说明贼军凶狠歹毒。若贼军攻破城池,一则生灵涂炭,百姓遭殃;二则我辈食君之禄,却无以向朝廷交待。胡大人、徐大人,城防之事,务必不要疏忽了。”
吴杰文道:“这处城墙缺口亏得岳将军发现,能及时补好,未为算晚。若贼军兵临城下,从此缺口攻入城内,那将后悔莫及了。”
胡指挥、徐知县赧颜道:“岳将军、吴大人训示极是,下官等即刻派人补好城墙,城防之事不敢稍有疏忽了。”
岳平等人察看了富源、罗平两县的防御情况,又进行了具体部署,认为即使此刻安笼贼军前来进犯,也可守住城池,于是辞别了吴知府、胡指挥、徐知县,前往路南县。
岳平等人来到路南城内马四方家中,梅如雪向马四方绍介了岳平、文秉才、褚显等人。马四方听说岳平等人是许梦龙的师弟和朋友,接待甚是热情。
在马家稍作歇息,梅如雪引岳平、文秉才和褚显进了石林,来至石林山庄前。岳平道道:“梅姑娘不必进石林山庄了,请回至马郎中家等候。”
梅如雪道:“好。岳将军三位要小心,特别是小心他们施毒。”说罢离去。
岳平道:“多谢梅姑娘关心。”取出三株百灵神草,自拿一株,给文秉才、褚显各一株。
岳平等三人走进石林山庄,有守门人出来道:“三位找谁?”
岳平道:“在下岳平等受富源王隆兴员外之托,前来拜见此间庄主。”
守门人进去通报,须臾转来,道:“我家庄主有事,没空接见三位。”
岳平道:“你再说一遍!”
守门人大声道:“我家庄主没空接见三位!”
岳平道:“我看你是坐板凳时间长了,痒痒,需要站一会儿!”骈指如戟,点了守门人的道。守门人呆立当场,动弹不得。
岳平等三人穿过第一进房屋,来到其后的庭院。有两个汉子迎面而来,说道:“什么人敢闯我石林山庄?”
文秉才道:“闭口,废话少说!”出手如电,点了一个汉子的“腰软”和“哑”。
褚显道:“文差官说得对!”也即刻出手,点了另一个汉子的“腰软”和“哑”。原来这褚显是“一鞭傲西南”莫愁客的徒弟,武功甚高;去年初冬押送一万两黄金军饷的那个赶马车的军官王巡,就是他的师兄。王巡、褚显因躲避仇家,才分别投入两地军中。
岳平等三人走入第二进房屋中堂,见一个年约五旬的汉子坐在一张红木太师椅上。那汉子道:“三位高姓大名,因何来我石林山庄?”
岳平道:“在下岳平,这二位是文秉才、褚显,受富源王隆兴员外之托,来寻找其女儿王媛。未请教足下尊姓大名?”
那汉子道:“在下是此间庄主刁治平。王媛乃我百药门的门人,此系我百药门内部之事,不劳诸位烦神。”
岳平道:“男大当婚,女在当嫁,是人间至理。自古以来,婚姻之事,凭父母之命,媒妁之辞。至于王媛的亲事,其师长要她嫁给同门师兄杜某,而其父母并不同意,是以派她到曲靖去禀明师长,然则王媛从此失踪。其父王员外经多方打听,得知王媛被囚禁在路南县石林山庄,于是托许梦龙、何六顺二人前来石林山庄寻找王媛,不幸许、何二人也失踪了。在下等受王员外之托来贵庄寻找其女儿王媛,足下竟以‘此系我百药门内部之事’相推诿,拒不交出王媛。作为本门师长,违背王媛父母之意,将王媛囚禁,逼迫她答应一桩亲事,其行径与恶霸强盗抢掠民女逼迫成亲这何区别?”
刁治平冷笑道:“这石林山庄,是百药门的重地,容不得尔等来此教训我!”手往太师椅后面墙上一按,“轰”的一声响,一个五尺见方的铁笼子从屋顶落下,将岳平等三人罩在里面。
岳平道:“防他施毒!”与文秉才、褚显将拿在手上的百灵神草衔到嘴里。
果然,刁治平衣袖向前一甩,“一渺断魂香”袅袅烟雾,飘进了铁笼中。岳平闻到一阵异香,但觉脑际晕沉,眼前一黑,须臾感到一股奇特的香气上冲,神志恢复清醒,并未昏迷,又看到文秉才、褚显与自己一样,仍站在铁笼中,心道:好利害的香,若无百灵神草,我等岂不要立时跌倒在地?
刁治平龀牙狞笑,指望着岳平等三人倒下去,然而见他们仍站在铁笼中,不禁为之一怔,自语道:“奇怪,奇怪,怎的不倒下去?”当他见到岳平等三人每人嘴里都衔着一株紫红色的小草时,这才明白了就里,心道:这是什么草,竟能解得我的“一渺断魂香”?
岳平用手将百灵神草拿到鼻上,笑道:“刁庄主没有想到吧,你的香却对在下等无效!”
刁治平也笑道:“不过阁下等三人被关在铁笼里,如同困兽一般,若三五天出不来,就是不饿死也得渴死!”
岳平冷冷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复将百灵神草衔到嘴里,刷地抽出了长剑,向铁笼上约有擀面杖粗细的一根铁杆,一连砍了十几剑,那铁杆竟被断了三尺多长的一截。原来岳平的长剑是元朝丞相伯颜的佩剑,为百练精钢打造,十分锋利,加之岳平贯内力于剑上,因此砍断了铁杆。
刁治平看得简直发呆了,不住地赞道:“好剑,好剑!”
岳平拿开嘴上的百灵神草,说道:“在下等饿死乎,渴死乎?”笑容可掬地从铁笼的缺口处走出来。文秉才、褚显也跟着走了出来。
刁治平道:“阁下等嘴里衔的是什么草?”
岳平道:“刁庄主适才施的是什么香?”
刁治平道:“在下施的是‘一渺断魂香’。”
岳平道:“在下等嘴里衔的是百灵神草。”
刁治平道:“不知百灵神草产于何处?”
岳平道:“刁庄主将王媛和在下的两个朋友许梦龙、何六顺放了,在下就告诉你百灵神草的产地。”
刁治平道:“那不是太便宜阁下了么?”
岳平道:“看情形非要动手见个高低不可罗?”
刁治平抽刀在手,抱拳道:“不必客气,请!”
岳平道:“在下越礼了。”仍衔百灵神草于嘴上,右臂平举,长剑一招“平湖秋月”,向刁治平胸膛平推过去。剑势缓慢,但却稳重有余,颇具大家风度。
刁治平道:“好招!”他刚才见岳平用长剑砍断了擀面杖粗细的铁杆,知此剑锋利,不敢硬接,身形右跨一步,避开来剑;同时,手中钢刀一招“横云断峰”,向岳平腰际砍到。
岳平不退反进,身形前纵五尺,接着身形左转,长剑一招“李广射石”,向刁治平背心砍去。刁治平见岳平第一剑平推缓慢,一时有所疏忽,没料到岳平宛如鬼魅幽灵,身形一晃已至自己身后,而且剑斫背心。说时迟,那时快,不容刁治平思索,他身形向前疾蹿七尺,避过了长剑,心中兀自说道:好险!
岳平只两招便占了先机,是以毫不放松,身形飘然追到,依旧是那招“李广射石”,长剑斫向刁治平的背心。刁治平脚刚着地,长剑又至,他起身前蹿已无从发力,急切间一式“饿狗啃泥”,身形向前仆跌于地,随即向左滚了出去。
刁治平欲待“鲤鱼打挺”站起,哪知,岳平的身子如影附形跟至,长剑一招“倒插杨柳”,斜斜地刺向刁治平的胸膛。刁治平别无选择,身形只得再滚出去。岳平身形极是灵动,又飘然而至,依旧是那招“倒插杨柳”,长剑斜斜地刺向刁治平的胸膛。刁治平从堂屋滚到了庭院,岳平追赶至庭院,跟着一剑一剑地刺去。如此下去,刁治平绝无立起的机会,不被长剑刺死,也得翻滚累死。
就在刁治平危急之际,自前面房屋走来两个人,一个是管家丁邦栋,一个是刁治平的徒弟周国佑。丁、周二人手提兵刃,分走东、西,从左右进击岳平。丁邦栋一招“九天揽月”,护手钩斫向岳平的颈项;周国佑一招“横江截斗”,钢刀斫向岳平的腰际。岳平攻击刁治平的长剑只得歇手,身形往左前方斜飘五尺,避开了一钩一刀。这时,刁治平得以喘息,一个“鲤鱼打挺”站立起来。
刁治平甫一站起,立即与丁邦栋、周国佑移身过去,将岳平围在核心;刁治平立在岳平的左前,周国佑立其右前,丁邦栋立其身后,呈一个“品”字形的包围圈。岳平观此形势,心道: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天地人三才阵。
想这三人平时定是经常演练三才阵,是以发动起来动作娴熟,配合默契。但见刁治平攻上路,钢刀一招“白云出岫”,砍向岳平的肩颈;周国佑攻中路,钢刀一招“燕子入巢”,捅向岳平的胁下;丁邦栋攻下路,护手钩一招“探海斩蛟”,斫向岳平的小腿,三人欲一招致岳平于死地。岳平早已料到,这三才阵第一招必然是攻上中下三路,因此,见他们刚一招手,便轻功提携,一式“一鹤冲天”,身形跃出,落在周国佑的身后。
与人较技,贵在一个“快”字。岳平刚一落地,并不回身,长剑倒转,一招“后庭遗曲”,自腋下刺向周国佑的背心。三才阵内上中下三路兵刃都斫空了,周国佑与刁、丁二人一样,为之一愣,而他突觉背后生风,忙不迭向前弯下腰去,总算给他让过了长剑。然而,丁邦栋的护手钩伸在周国佑的面前,丁邦栋见周国佑的头正向他的护手钩撞来,慌忙撤回护手钩,却是慢了一点,周国佑的头皮碰上了护手钩,给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鲜血顿时流出来。
周国佑当下大怒,弯着腰的身形原地后转,一招“小鬼推磨”,钢刀向岳平的右胯横扫过去。岳平防着他进招,长剑已然撤回,一招“倒枝垂柳”,荡开了攻来的钢刀。已被岳平摆脱的刁治平、丁邦栋,趁机从左右欺进,又将岳平包围起来,刀钩齐施,同是一招“惊涛拍岸”,刀砍岳平后背,钩斫岳平前胸。岳平前后的路子被封,身形迅捷地向左移动,右肩头向刁治平当胸撞去。刁治平一刀走空,却见对方肩头撞来,只得右跨一步,让过一撞。
刁、丁、周三人已将三才阵熟练地展开,刁治平让出的空子丁邦栋立即补上,丁邦栋让出的空子周国佑立即补上,周国佑让出的空子刁治平立即补上,三人绕着岳平游走,伺机进招,有攻有守,互相照应,像一个走马灯一样,将岳平紧紧围着。岳平站在核心,见招拆招,或攻或守,也是不停地转动,希图突破包围,但试了几次,均未成功。
站在一旁观战的褚显对文秉才道:“文差官,岳将军以一对三这样打下去,恐怕要吃亏,我们何不上去助阵?”
文秉才笑道:“褚队长不用急,我的这位岳兄弟我知道,他现下正打得兴起,你何必要扫他的兴呢?”
岳平在内圈转动范围很小,不甚费力;刁、丁、周三人在外圈绕动游走范围较大,甚是费力。因此七八十回合下来,岳平仍然气定神闲,潇洒自如;刁、丁、周三人已是出着粗气,感到有些疲惫了。岳平越战越勇,突然,身形快旋,长剑一招“梦笔生花”,一剑九式,旋了三圈,已向对方三人每人刺了三剑,迫得三人连连后退,包围圈自然而然地放大了。
在对方三人中,刁治平武功最强,丁邦栋次之,周国佑最弱。岳平早已看得真切,要从最弱处突破,一招“高宠挑车”,长剑自下而上向丁邦栋腹胸挑去,丁邦栋身形右走让开。这时,周国佑正好走来补上了丁邦栋的位子,岳平长剑已经举起,一招“霸王开石”向周国佑当头斫去。周国佑不及躲闪,钢刀一招“横架金梁”,迎长剑而上。只听得“喀嚓”一声响,钢刀被长剑拦腰震断,周国佑吓得倒纵出去。岳平的长剑本来锋利无比,再加上贯以内力,是以震断了周国佑的钢刀。
岳平抓住机会,身形纵起,紧跟过去,左手骈指如戟,点了周国佑的道,周国佑顿时呆立当场。岳平意在突破三才阵,自思与周国佑无冤无仇,故而不愿伤他性命,只是点了他的道。
刁治平、丁邦栋见周国佑道受制,也纵身过去,刁治平钢刀一招“旭日出海”,攻岳平上路,丁邦栋护手钩一招“斜斩牛排”,攻岳平中路。岳平身形左移,避过刀钩,接着身形疾速右转前欺,长剑一招“樵夫问路”,点了刁治平后腰的道,刁治平如他徒弟一样,也呆立当场。以剑尖点道是一种极高的武功,它既不刺伤对方,又能点中道,必须剑尖碰着对方道,使内力通过剑身撞击道,才可收到神奇效果。
岳平停剑不发,对丁邦栋道:“足下还要打么?你等三人联手列阵,顷刻间已有两人道受制,凭你一人又焉能取胜?”
丁邦栋道:“在下自知不敌,但也要孤注一搏!”
岳平笑道:“足下差矣!刁庄主和这位年轻人被在下点了道,非在下独门手法无法解开。足下为争得一口气,不仅要自身受辱,岂不同时也害了刁庄主和这位年轻人么?”
丁邦栋道:“尊驾欲待何为?”
岳平道:“足下放出王媛与在下的两个朋友,在下就替刁庄主和这位年轻人解开道。”
丁邦栋道:“在下要是不放人呢?”
岳平道:“也点了足下的道,在下等自己去找人。但不要指望在下给你等解开道,你等就只好站立在这里,直到死去。”
丁邦栋想了想,道:“好,在下去放人。”
岳平对文秉才道:“文大哥,你们在此稍候,小弟去去就来。”
岳平随丁邦栋来到第三进房屋西边的一间石屋,丁邦栋开了门,放出了许梦龙、何六顺。何六顺向岳平绍介了许梦龙,岳平口称“许师兄”,上前见礼。同时,许梦龙、何六顺向丁邦栋要回了长剑和赛鱼肠小刀。接着,四人来到第三进房屋东边的一间石屋,丁邦栋开了门,放出了王媛。何六顺向王媛绍介了岳平,许梦龙王媛是认识的,王媛向许梦龙、岳平施礼道谢。ъΙQǐkU.йEτ
众人来到第二进堂屋,丁邦栋对岳平道:“在下已将人放了,请尊驾给刁庄主他们解开道。”
岳平道:“好。”上前就要替他们解道。
许梦龙道:“且慢!在下还有一件事要问丁管家。”他从王媛那里知道丁邦栋的身分。
丁邦栋道:“许大侠请讲。”
许梦龙道:“请丁管家将抢掠来的民女放出来。”
丁邦栋道:“没有的事。不知许大侠听谁说的,陷害我石林山庄。”
许梦龙道:“请丁管家将石林山庄的所有房间和石屋打开给在下看看,在下才相信是没有的事。”
丁邦栋道:“这样未免太过分了吧?”
许梦龙道:“否则,怎么能说明石林山庄没抢掠民女呢。”
刁治平道被制时间久了,十分难受,再者,石林山庄内还藏有许多不能让外人知道,于是说道:“丁管家,领他们去把民女放了吧。”
丁邦栋道:“是,庄主。”转对许梦龙道:“许大侠请随在下来。”
许梦龙邀王媛一起,随丁邦栋来到第三进屋的楼上。楼上有好几间房,共关了十二名女子,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但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她们见丁管家带着两个陌生人来,以为不是好事,都吓得哆哆嗦嗦。
王媛吩咐将十二名女子集中到一间房屋,问他们道:“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你们不用害怕,如实讲来,我们是来救你们的。”
众女子将信将疑,不敢作声。有一个胆大的的女子道:“我们是被抢掠来的。”
王媛道:“他们欺负你们了么?”那女子点点头,其他女子“哇”的一声,都哭起来。
许梦龙道:“众位姐妹不要哭,我们现下就带你们出去,等到了城里,派人送你们回家。”众女子一听说可以回家,都止住了哭声,有的还露出了笑容。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杨治焜的长沙襄王之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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