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农夫吃完了饭,回到屋里,又走了出来,将门带上,下山去了。何六顺道:“你看他肩上搭了个布口袋,想是下山买粮食去了。”
毕名正道:“那农夫走了,我们正好可进屋查看。”筆趣庫
待老农夫走得看不见了,三人从树后走了出来,登山而上,来至草屋近前。何六顺至草屋周围转了转,见这草屋后面紧靠着大山,前沿墙和两边山墙有一尺多高石头垒砌的墙脚,墙脚上是土坯砌成的墙,屋上铺盖着茅草,系就地取材,依山而筑,于是说道:“这草屋依山而筑,没有后墙,很可能后面有个山洞呢。”
三人看柴门没锁,推开柴门,跨进草屋,但见廖廖数物,简陋异常。毕名正道:“屋内的用具仅能供一个人维持最简单的生活。此老农夫想是孤独一人,无儿无女,过一天算一天,否则就是砍山柴到镇上去卖,也不至穷到这等地步!”
何六顺道:“毕堂主说的是一种可能。还有一种可能是,他暂时住在这里,为了掩护屋后的山洞,但又怕人见疑,是以装作贫穷农夫的模样。”
毕名正道:“但愿如何兄弟所言。”
三人走近后墙,见整个后墙壁确是整体山石。何六顺道:“我们三人各查一间房屋的后墙。”于是三人分开至三间房屋,各自认真地细瞅后墙壁,观有没有细微的缝隙,并不时地用手指一处一处地敲打着,听有没有空闷的声音,同时用手掌推掇着,看能不能推出暗门来。一会儿三人查看完毕,均未见有异样情况。
王元道:“真是不可思议,花自赏一个人到这简陋的草屋来干什么?他若没有要紧的事,为何那老农夫要替他望风呢?”
何六顺道:“这当真是个谜!”
毕名正道:“日后我们可轮流监视这里,看花自赏会不会再来。”
何六顺等三人走出草屋,将柴门带上,扫兴地回到了李家坪。其后,三人轮流去那草屋附近监视,却没有见到花自赏。
五天的会面期到了,何六顺等三人早早来到树林中。过了好一会儿,许梦龙才到。何六顺道:“这次许大哥迟到了。”
许梦龙笑道:“不是我迟到了,而是你们提前到了。怎的,可查到什么情况了么?”
何六顺道:“大失所望。我们去查看了,那草屋的后墙是整块山石,没有一点缝罅和破绽。”
许梦龙沉吟半晌,道:“那草屋后面没有山洞,花自赏到那里去干什么呢?”
何六顺道:“这几天我们又轮流去那草屋附近监视,并没有见到花自赏。”
许梦龙道:“你们可继续去那草屋附近监视,花自赏能去第一趟,就有可能去第二趟。再者,我上次去总舵屋后的山洞,见到那里有四个娈童。人若有事,往往会告诉最亲近的人,我到娈童那里打听一下,看能不能了解到一些情况。”双方各自离去。
许梦龙回到总舵,趁花自赏不在之际,走进了屋后山洞右边的岔洞。许梦龙走至第一个黄色木门前,推开房门,见一个美少年坐在椅子上,就是那天两人搂在一处的娈童其中之一,于是跨进房内,随手掩上房门。
那娈童不认识许梦龙,惊道:“你是谁?”
许梦龙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只想问你一件事情。”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解开袋口,放在桌上,说道:“你的回答如能令我满意,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娈童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桌上的小布袋,见里面装的是十个十两头的银元宝,说道:“你问吧,小人尽我所知道的告诉你。”
许梦龙道:“很好,你是什么时候到这里来的?”
那娈童道:“小人来有三个月了。”
许梦龙道:“你同花帮主在一起时,可听他说过老帮主的事?”
那娈童道:“小人没听花帮主说过什么老帮主。”想了想道:“老帮主姓什么?”
许梦龙道:“老帮主姓王。”
那娈童道:“是不是叫王松波?”
许梦龙道:“正是。花帮主说过王松波么?”
那娈童道:“有一天晚上花帮主睡觉说梦话,语言含糊不清,但‘王松波’三个字说得较清楚,我当时想那可能是个人名。”
许梦龙道:“你好好回忆一下,还有什么话说得较清楚?”
那娈童道:“有两个字,花帮主讲了好几遍,听来像是‘倒仆’,小人当时想,是谁跌倒了么?其后听起来又像是‘祷菩’,是不是祈祷菩萨呢?最后听起来又像是‘岛圃’,是不是说岛上的花圃?”
许梦龙道:“你仔细地回忆一下,花帮主说这‘岛圃’,是说一件事情,还是说一件东西?”
那娈童道:“小人当时听来,最终给我的印象是,花帮主说的应当是一件东西,而且是一件重要的东西。”
许梦龙道:“花帮主还有什么话说得较清楚一点的么?”
那娈童道:“小人实在想不起来了。”
许梦龙道:“这一百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娈童道:“多谢大叔。”
许梦龙道:“切记,今天之事你不要同任何人说起,包括花帮主在内,否则你有性命之忧。”
那娈童道:“多谢大叔关照,今天之事小人绝不会同任何人讲。”许梦龙转身出门,那娈童赶紧把银子收了起来。
在许梦龙找娈童打听情况的当天,花自赏去了总舵之东二里多的那三间草屋,那在附近守株待兔的何六顺,终于等来了猎物。何六顺眼见花自赏进了那草屋,又见那老农夫须臾到门外的石块上坐下望风。何六顺学着王元上次那样,绕至东边,然后向那草屋走去。
何六顺走到草屋门前,对老农夫道:“这位老丈,在下前往青衣帮总舵去,走得渴了,来讨一口水喝。”不等老农夫答腔,已跨进屋去,拿起锅台上的葫芦瓢,在缸内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何六顺在跨进屋时,目光在屋内扫了一遍,见除了几件简陋的用具外,哪里还有花自赏的影子!
何六顺又舀了一瓢水,咕嘟咕嘟地喝了下去,用手一抹嘴边的水,道:“痛快,痛快!”放下葫芦瓢,对老农夫道:“多谢老丈。”随后走出门外,大踏步往西走去,装得极像性格豪爽的青衣帮好汉。
那老农夫望着何六顺的背影,摇了摇头,自语道:“哪里钻出来一个冒失鬼,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五天的会面期又到了,众人在树林内相会,何六顺道:“前天小弟看见花自赏去那草屋,但小弟即刻进那草屋去看,花自赏却又不见了,看来那草屋内定有暗门地道之类的隐秘。”
许梦龙道:“我也是前天见花自赏外出了,便去找花自赏的娈童。那娈童讲,花自赏一天晚上说梦话,说到‘王松波’的名字,又说了什么‘岛圃’。由此可见,王帮主没有死去,仍然活着。”
毕名正道:“许副帮主请明示。花自赏说梦话说到‘王松波’的名字,但不能表明王帮主仍然活着。花自赏说了‘岛圃’又是什么意思?”
许梦龙道:“‘岛圃’者,刀谱也;因花自赏说梦话言语不清,是以那娈童把刀谱听成了‘岛圃’。花自赏夺了帮主的位子,原可以将王帮主害死,然而他为了得到王帮主的家传刀谱,这才将王帮主囚禁起来,逼迫王帮主交出刀谱。王帮主的武功在江湖上是屈指可数的,他靠着一柄大刀行走于湖广云贵间,无人敢以藐视。王帮主的刀谱是先祖建文皇帝的近身侍卫孟春公传下来的,其刀法精湛绝俗,是以觊觎者非花自赏一人。花自赏心里念着王帮主的刀谱,才会说出那样的梦话,这表明花自赏还没有得到刀谱,同时也表明王帮主仍然活着。”
毕名正道:“从许副帮主、何兄弟说的情况来看,王帮主被囚禁在那草屋后面的山洞里,是无容置疑的了。问题是如何才能找到那个山洞,进而找到并救出王帮主。”
何六顺道:“既然确认那草屋内有暗门或地道,草屋后面的山洞就一定能够找到。”
许梦龙道:“静侯诸位好音。”众人分别离去。
何六顺等三人一起去那草屋附近,观望那里的地势环境,分析若有暗门地道该在什么位置。王元道:“那草屋小弟进去过两次,既然整个后墙壁是整体山石,没有暗门,那么草屋的地面上很可能有地道口,可通过地道进入屋后山洞。”
这时,老农夫正打开东面那间屋的窗户,何六顺通过窗户看到了屋内的土床,忽然笑道:“那草屋的隐秘找到了。”
王元道:“在哪里?”
何六顺道:“王兄弟可看见屋内那土床了么?”
王元道:“看到土床又怎样,难道地道口在土床下面么?”
何六顺道:“非也。”
王元道:“小弟看不出何大哥找到的隐秘。”
何六顺道:“王兄弟从正面看去,土床的外沿是不是正好抵达窗框东沿的位置?”
王元道:“不错,这里还有什么名堂么?”
何六顺道:“那草屋王兄弟进去过两次,王兄弟可注意到那土床有多宽么?”
王元道:“那土床约有三尺宽。”
何六顺道:“那土床是否紧靠着东山墙?”
王元道:“是的。”
何六顺道:“王兄弟再看看窗框东沿距东山墙有多宽?”
王元道:“约有六尺半宽。”
何六顺道:“土床有三尺宽,土床的外沿正好抵达窗框东沿的位置。就是说,从屋外看,土床的外沿距东山墙有六尺半宽,而从屋内看,约三尺宽的土床却紧靠着山墙。这是怎么回事呢?”
王元恍然大悟道:“原来屋内东山墙与屋外东山墙之间的厚度竟有三尺半!估计屋内东山墙加上屋外东山墙的实际厚度约为一尺半,三尺半除去一尺半,两面东山墙之间应有着一条二尺宽的夹弄。”
毕名正兴奋道:“显而易见,花自赏是通过屋内东山墙上的暗门,走进这条夹弄,再走进屋后山洞的。”
王元道:“用什么法子把那老农夫引开来才好。”
何六顺道:“不用引他了,你看他提着个酒葫芦出来了,此刻定是到镇子上打酒去。”
果然,老农夫下山去了。何六顺等三人见老农夫走得远了,迅捷地进了草屋。何六顺跳上土床,以手在东山墙上敲打,听到一处有空闷之声,用力一推,一扇小门开了,原来是一个木板门,外面涂上泥土,做得与土墙颜色一样。
何六顺点亮了小桌上的油灯,左手拿着说道:“王兄弟,你在外面哨望,我与毕堂主进去。”
王元道:“好。”将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刀递给何六顺,道:“何大哥,你将这把小刀带去。这把小刀名曰‘赛鱼肠’,系百炼缅钢打造,切金断玉,锋利无比,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何六顺接过小刀,抽出鞘一看,认得就是在湖广白箬铺饭店割掉店主和大淡双耳的那把小刀。何六顺当时没有在意,现下注目细视,但见那小刀长约八寸,面刃光亮如雪,寒气逼人,刀柄上缠以金丝,镶以宝石,显得十分华贵,大喜道:“多谢王兄弟了。”随即跨进暗门,毕名正也跟了进去。
何六顺走至夹弄尽头,看见一个山洞,说道:“也不知洞内有没有机关埋伏。”
毕名正道:“花自赏为人奸诈,洞内或许安了机关埋伏。”
何六顺将油灯伸进山洞,贴近地面一看,见本是青灰石的山洞,洞内地面间隔三五尺有大块青色麻石,说道:“毕堂主,你看这青色麻石显然是人工补上去的。”
毕名正低头看了看,道:“确是人工补上去的。”
何六顺取出一枚金钱镖,向地面青色麻石击去,只见洞壁左上右下均有一根钢锥刺出;心想若是人踏在那青色麻石上,正好上身下身各刺一个窟窿,于是说道:“果真是有机关埋伏的。”又掷一枚金钱镖在一块青灰石头上,见没有异样反应,说道:“踏在青灰石头上可平安无事。但青灰石与青色麻石颜色相近,如不能细辨,稍有不慎,岂不丧命当场?”
毕名正道:“花自赏在这山洞内委实费了不少工夫!”
何六顺道:“看来我们不能急躁,只能慢慢地让开青色麻石走过去。”当下跨跃前进,毕名正跟在其后。
山洞约一人多高,有的地方略矮,但低头可以通过。何、毕二人行有二三十丈远,何六顺如前行走,左脚踏在青灰石上,忽听得有锐物破空之声,大喊道:“卧倒!”使了个“铁板桥”功夫,身形向后仰卧,头部着地,手中的油灯兀自平稳地拿着;这时,有十几支羽箭从他肚皮上方飞射过去,当真是险到了极点!
毕名正跟在何六顺后面,听到何六顺大喊,忙不迭也使了个“铁板桥”功夫,身形向后仰卧,头部着地,那十几支羽箭接着又从他肚皮上方飞射过去;许久才听到落地的声音,可见羽箭飞射之远,力道之大!
何六顺道:“花自赏这厮阴险歹毒,先前的青灰石踏之无事,而这里的青灰石却触动了机关,使机簧发出了羽箭。”
毕名正道:“若非何兄弟见机得早,我二人现时已变成刺猬躺在这儿了。”
何六顺道:“这山洞内机关莫测,我们往里去须越发小心了。”
何、毕二人小心翼翼地往里走,无论是青灰石或麻石,何六顺都要用金钱镖试一下,看有无机关。何六顺又见到三处间隔较大的青灰石,用金钱镖去试,都有机关,二人及时地避开了。
何、毕二人又走了二三十丈,看见一个铁栅栏门。何六顺道:“这就是了,可能王帮主就关在里面。”把油灯拿进栅栏门内照看。
毕名正借油灯之光,投目往栅栏内四处游视,见这是一间约两丈见方的牢房,在牢房的一角有一人蜷局着躺在地上,于是喊道:“是王帮主么?我是毕名正。”一连喊了三声。
屋角那人动了一下,缓缓地坐起来,一对木讷的眼睛,注视着栅栏门外的毕名正,良久,用沙哑的嗓音说道:“你是毕名正毕堂主?我莫非身在梦中?”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实习宠兽饲养员。网站即将关闭,下载星星阅读app为您提供大神杨治焜的长沙襄王之死
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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