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大巴车后,顾十舟双手捧着手机,编辑了一段文字发给应晟,交代了一下自己的行程。
这车票是通往席水镇的,而她与师父住在席水镇栟茶乡栟茶山里,从镇子到栟茶乡还有段距离,进乡以后,还得从山脚往上爬,爬到山腰为止,远得很。
而她需要的东西必须回山里取。
大巴车大约要开上三个小时,顾十舟发完消息后,小心翼翼地收好手机,担心应晟如果给她回消息,手机没电会接收不到。
应氏集团总部大楼。
应晟正在大会议室里听着手下人的汇报,一边听一边看着手里的合同方案。
放在桌面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她抬眸瞥了一眼,发现是顾十舟发来的消息,当即指尖轻点,摁灭了屏幕,纯当作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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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车稳稳停在空地划线区域,车上的人依次往下走,顾十舟睡得懒洋洋的,脑子有些懵,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并没看见新的消息。
下车前,顾十舟那嫩白的小手指在屏幕上咚咚咚点了一通,再次编辑了一条信息发了出去,收件人仍是应晟,发完之后她便走下了大巴车,往出口的方向看了一眼。
一位中年大妈绕到顾十舟的前面,上下打量了一会儿发现真是顾十舟,便开心着说道。
“嗨,这不是舟舟嘛,我说怎么眼熟得很,谢大师找你都快找疯了,你可得赶紧回去看看。”
顾十舟正要迈腿的动作顿了顿,看了一眼面前的大妈。
嗯?师父在四处找她?
离开栟茶山时她给师父留下了字条说明去向,莫不是那字条掉了,师父压根就没瞧见?
不等顾十舟回话,大妈远远瞧见了出站口来接自个儿的人,笑着挥起手臂,拎着行李一阵风似的朝着那头小跑过去。
顾十舟眼看着大妈被一个年轻小伙子给接走,抿了抿唇,加快脚下步伐,想着还是早些回去见师父的好,免得他老人家着急上火。
下午六点,栟茶山。
一条蜿蜒土路的尽头便是一间不到七十平米的小木屋,木屋外壁的板子用松油染成了灰白,屋顶是青色,远看根本看不见那木板的纹路,会以为那木屋是钢筋水泥砌成的。
小木屋外头有被栅栏圈出来的简易院落,里头有一块方方正正的小菜园子,再往上看,窗户是雕花的,款式老旧复古,屋内灰暗着一片,没有灯火。
顾十舟走到门边,伸手推了推,才刚推开浅浅的缝隙,便听见一个气得直喘气的声音。
“好你个臭丫头,丢下张字条就敢往外跑。”
顾十舟一边拉开了灯,一边软着声音喊了一句师父。
屋内一瞬就亮了,斜顶天花板上挂着绿壳的老式明角灯,山里风大,门这么一打开,风吹着那明角灯一晃一晃的,屋内的光线也有些不稳。
“哼,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在富贵人家做大小姐的滋味好不好?”
谢去庸今年六十九,头发掺着丝丝银白,老态毕现,可哪怕上了年纪,眸子也仍旧精神矍铄,他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短马褂,半眯着眼,袖子卷了两截,坐在椅子上抽着烟斗。
“师父,你都知道了?”筆趣庫
“我要是连这个都算不着,能把你教得这么好?”
谢去庸瞥了一眼顾十舟,发现她是空手回来的,好不容易顺下去的气又上来了。
“你说你都去大户人家享福了,怎么也不知道带些礼回来,空着手像什么样子?”
“走得匆忙,我给忘了。”顾十舟有些不好意思,抬起小手抓了抓后脑勺的头发。
见谢去庸的脸色仍旧难看,顾十舟干笑了一声,指头戳了戳屋外院落里的小菜地。
“纯天然无污染,这些蔬菜瓜果可比城里的好多了,我这就去给您摘几根新鲜黄瓜来。”
“不必了。”
谢去庸摆了摆手,看顾十舟面色红润,不像是吃过亏的样子,着实松了口气。
他只算出顾十舟有这么一劫,若是顺利渡过,日后也就不再是克亲命了,可他傻徒儿这一劫着实难呐。
“你要的东西在桌上。”
谢去庸拿着烟斗,指了指不远处的小方桌,上头规规整整地放着十几只小木盒。
顾十舟走到桌前,拿起一只木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见到里头的东西,脸上露出浅浅笑意。
谢去庸忍下烟瘾,将烟斗随手丢在一旁,扬声问道。
“这一单要了多少?”
“九万。”
“怎么少了?”
“熟人,我给打了八折。”
“你一直待在山上跟我这个老头子住一起,哪来的什么熟人!”
谢去庸心疼钱,随手抓起身边的一串五帝钱就砸了过去,满脸恨铁不成钢的气恼。
本就没什么赚头,成本又高,臭丫头还不掂量着点报价,做人实诚能发财吗?不能!
“咱家不是还有存货吗,我想着放着也是积灰,不如拿去帮帮人家,师父你说对吧?”
迎接她的是一顶隐隐带着些雨露潮气的破旧黄草帽。
谢去庸用了八丨九成的力道,顾十舟被砸了个正着,额心都红了。
又是打又是骂的,谢去庸把心里的火给去了,这才想起关心起徒弟的正事。
“你今年多大了?”谢去庸问。
“二十一了。”
顾十舟捂着额头,狐疑地望着谢去庸,好端端的明知故问做什么?
“这一眨眼都二十一了,日子可过得真快啊。”
谢去庸没头没脑的又来了一句,说着还起身去一旁的立式衣柜翻找了起来,也不知是在找什么,衣柜整个都被翻了个底朝天,仍旧没见谢去庸停下来。
顾十舟坐不住了,轻声问了一句。
“师父,你在找什么呢?”
“对对对,想起来了,在顶上放着呢,瞧我这记性!”
谢去庸压根没搭理顾十舟,找了一把椅子,摇晃着踩了上去,吓得顾十舟忙小跑上前扶住他。
只见他伸长了胳膊,往那衣柜的顶部摸了好几把,踮着脚尖,那老脸都憋红了,最后摸出了一本泛黄的小册子,上头满是灰尘,也不知到底放了多久。
“拿着!”谢去庸把手里的册子丢给顾十舟,扶着自个儿的腰就跳下了椅子。
“这是什么?”
顾十舟自小在木屋里长大,从未见过这个册子,想来这册子至少也放了二十年。
谢去庸见顾十舟要当着他的面打开,当下便呵斥道。
“等回去了再看。”
顾十舟听话的把册子上的灰尘掸干净,放进了自己的布袋小挎包里,而后她看了一眼谢去庸,笑着说道。
“师父,我去外头院里摘些蔬菜回来,给你炒几个菜吧。”
“赶紧去,我都要饿死了。”
听见有炒菜可以吃,谢去庸忙把徒弟往外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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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夜里快八点的时候,师徒两才吃上热乎饭。
谢去庸端坐在木桌前,一边挑剔顾十舟米饭煮得太硬,一边又挑剔她炒的菜不够咸,可他吃的却比往常都要多。
吃完了饭,顾十舟又去洗碗,洗了碗后把屋子里该丢的丢,该整理的整理,收拾出师父的几件脏衣服一并洗了,忙忙碌碌过去,眨眼就到了夜里十一点。
谢去庸早就睡着了,打鼾的声音响亮,顾十舟忙完后,轻手轻脚地凑过去,给师父把被子掖好,这才回了自己的屋里,她没开灯,第一件事就是摸着手机摁亮屏幕。
手机仍旧没有动静,也不知应晟看到她发的消息没有。
躺在床上左右也睡不着,顾十舟拉开了屋里的灯,暖黄色的灯光瞬时倾泻而下。
顾十舟摸出师父给她的小册子,偷摸着打开了。
这是一本空册子,里头什么也没写,顾十舟翻到中间的时候,倏地掉出一张黑白老相片。
上头的男人她认得,是师父年轻时候的模样。
师父年轻时候的相片她看过很多次,几乎都是绷着一张臭脸,不苟言笑,这张不太一样,这是师父跟一个人的合照,他脸上挂着含蓄的笑容,另一边站着的是个年轻女人,手里攥着一条格子花纹的披肩,笑得放肆张扬。
这女人顾十舟是没见过的,不晓得她跟师父是什么关系,更猜不透师父为什么要把这张相片送给自己。
顾十舟正疑惑,隔壁屋就传出了谢去庸那中气十足的声音。
“你不是总抱怨我照相的时候不笑么,这张相片给你做个念想。”
听到师父的声音,顾十舟做贼心虚地收起册子,耳根都红了,随后她摸摸索索的拿起手机。
“早点歇息,进了一趟城,就学会玩这些乱七八糟的电子产品了,我给你买的手机不好吗?能打打电话也就足够了,搞那么多不实际的功能干啥,花里胡哨的!”
闻言,顾十舟手又是一顿,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把手机放下,阖上眼帘。
师父的耳朵怎么那么好使,不是说上了年纪的老头听觉会衰退么?
可顾十舟忘了,她是谢去庸一手带大的,自己徒弟是个什么性子,谢去庸了解的透透的。 无尽的昏迷过后,时宇猛地从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节内容,请下载星星阅读app,无广告免费阅读最新章节内容。网站已经不更新最新章节内容,已经星星阅读小说APP更新最新章节内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鲜的空气,胸口一颤一颤。
迷茫、不解,各种情绪涌上心头。
这是哪?
随后,时宇下意识观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个单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现在也应该在病房才对。
还有自己的身体……怎么会一点伤也没有。
带着疑惑,时宇的视线快速从房间扫过,最终目光停留在了床头的一面镜子上。
镜子照出他现在的模样,大约十七八岁的年龄,外貌很帅。
可问题是,这不是他!下载星星阅读app,阅读最新章节内容无广告免费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岁气宇不凡的帅气青年,工作有段时间了。
而现在,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纪……
这个变化,让时宇发愣很久。
千万别告诉他,手术很成功……
身体、面貌都变了,这根本不是手术不手术的问题了,而是仙术。
他竟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难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头那摆放位置明显风水不好的镜子,时宇还在旁边发现了三本书。
时宇拿起一看,书名瞬间让他沉默。
《新手饲养员必备育兽手册》
《宠兽产后的护理》
《异种族兽耳娘评鉴指南》
时宇:???
前两本书的名字还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时宇目光一肃,伸出手来,不过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开第三本书,看看这究竟是个什么东西时,他的大脑猛地一阵刺痛,大量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
冰原市。
宠兽饲养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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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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